第177章 屋檐下

卓慕雪直愣愣地現在神秘女子身邊，有些不知所措。好在她矇著面紗，沒有人發現她的不安。

帶她過來的人對着神秘女子說：「黑長老，她就是晉公子找來的人。」

神秘女子一點頭，手一揮，房間內的人迅速退出。很快，只剩下她們兩個人。

「把手伸出來。」神秘女子命令卓慕雪。

「為何？」卓慕雪下意識地問了出來。

神秘女子皺起眉，似乎很不滿卓慕雪的反問，冷冷地說：「自然是查一查你的巫力。既然要你頂替聖女，總得有幾分聖女的樣子。」

卓慕雪驚得瞪大了眼睛：「什麼聖女？」

神秘女子這才想到，只怕時間倉促，歐陽晉沒來得及跟她交代清楚。她沒辦法，只好說明一下情況。

原來，歐陽晉回來之後是依靠巫族的幫助才能生存下來，並逐步實現自己的計劃。

近幾年來，阜弈國的皇帝對巫族的要求越來越多，越來越不合理。目前，歐陽晉正在極力幫助巫族周旋。

巫族真正的聖女是不得離開巫山的。因為整座巫山的結界與聖女一體，聖女離得遠了，結界容易不受控制。

偏偏阜弈國大臣之中有人見過聖女，當初還畫下了聖女的畫像獻給皇上。弄得巫族想隨便找個人頂替都不行。

好在，歐陽晉找到了卓慕雪。

卓慕雪與聖女有七分相似，尤其那一雙眼睛，幾乎一摸一樣。蒙上面紗，只要不熟悉的人定然不會識破。

巫力不足這一點，也不是不能掩蓋。一來，聖女離開巫山後身體會虛弱，那麼巫力不如原來很正常；二來，並不是什麼事都需要聖女親自去做，就算親自做了，有人打下手也很正常。

神秘女子知道卓慕雪在溫泉山莊學習過巫術，但她學到了什麼程度就不知道了。

等解釋清楚了，她再次要求卓慕雪伸手。

卓慕雪依舊沒有伸手，說：「我還不知道你是誰。」

「你沒必要知道。」神秘女子冷冷地說。

「那我怎麼稱呼你？」卓慕雪有些無語。

神秘女子有些不耐煩地說：「自然是叫我『黑長老』。」

卓慕雪：「……」

她對巫族的了解確實很少，不過，她在溫泉山莊的幾個月也曾聽三位莊主說過不少事。她知道巫族的長老裏面，沒有一位叫做「黑長老」的。

現在不是對一個稱呼較真的時候。

神秘女子已經不耐煩，直接動手抓住了卓慕雪的手腕。

卓慕雪並非全無防備，是黑長老身法太快，招數詭異，瞬間便令她動彈不得。

片刻之後，黑長老滿意地點點頭，評價道：「不錯，這些日子都沒有偷懶，資質也不算太糟糕。培養一下，應該能應對之後的事情。」

「我要見歐陽晉。」卓慕雪提出要求。

「等他有空，自然會來。」說着，黑長老轉身到書桌旁，用筆寫了一頁紙丟給卓慕雪，「這是你今天的功課，做完它。」

說完，黑長老拍拍手，一名侍女入內，看似禮貌地請卓慕雪移步。

卓慕雪胸膛起伏得厲害，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