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7:唐簡對付安知悅,孝敬父母呢。

387:唐簡對付安知悅,孝敬父母呢。

「想不想看看你的臉現在是什麼顏色?」這一刻,君成臨的語氣狠厲極了,仿若回到了三十年前他叱吒商界時候的那副樣子了,看着對面這個被自己澆的狼狽不堪的女人,君成臨的臉上絲毫沒有鬆懈以及同情的意思。

而是

語氣更為的狠厲和羞辱。

並且是非常直白的羞辱:「你對紅茶很懂,那你知不知道紅茶內的茶鹼有一種卸妝除垢的功能,這杯紅茶潑在你的臉上,把你的臉都潑出一道溝一道溝來了,你說你得化了多麼厚的一層妝,我說呢!你羅里吧嗦的你說了這麼多你為什麼臉不紅心不跳的,啊?原來是因為你臉上打了石膏粉,你用石膏掩蓋了!」

「你……老先生,您……您怎麼可以這麼侮辱我?」安知悅摸著自己的臉,來的時候她的確塗了厚厚的一層隔離霜,粉底液,定妝粉,可那都是世界頂尖級好化妝品,塗在臉上之後外人根本就看不出來,而且防水。

君老爺子是用了茶葉水潑的她。

再好的防水妝容也很難防茶水,因為茶水天生就是除垢!

她的精緻妝容這樣被茶水一潑,真的就是原形畢露了,那深深淺淺的溝壑,那深溝內粗黑暗啞的皮膚和溝梗上蒼白的妝容形成這鮮明的對比。

比鬼還醜陋。

安知悅恨不能找個地洞鑽了。

她雖然年紀三十,樣貌也算不錯的,可在美國長大的經歷以及二十歲就父母雙亡無人管束的情況下致使她在那方面很是開放,再加上她從美國回到盛京,人生地不熟的。

愈發的滋生了她的肆意妄為。

在盛京的這十年裏,她沒少找找男人。但,前提條件都是要身材威猛,長相峻拔,尤其是必須要強如猛虎。

因為她也是要求很大的女人。

十年下來,久而久之,她暗地裏找的男人無數,可都是毫無情感可言的一夜之情罷了,誰都不欠誰的,三十歲之前她只想着快活的享受,以至於縱慾過度導致自己皮膚衰老的就跟四十歲老太太似的,無奈之下,她只能每天以厚厚的妝容示人。

而三十歲之後,她想嫁人了。

那些曾經和她炮過的男人,她又一個都沒看上,唯一能看上的是君長鶴,那她當然要在君家人,尤其是君老爺子君老太太面前裝成一幅純潔自愛的樣子。

要知道,她化的可是裸妝。

花了兩個小時精心打扮的裸妝!

竟然被君老爺子發現了!

老爺子的眼光可真是毒辣的很,安知悅看着君老爺子的眼神,有些怕的發抖。

「侮辱你?你來了不就是自找侮辱的嗎?還是你覺得我的老頭子的智商那麼的底?低到可以任由你玩耍?」君成臨咄咄逼人的問安知悅。

他今天就是要力壓這個女人。

就是要讓她沒有一絲有機可乘的機會。

「君老先生,您……我不知道什麼原因致使您誤會我了,您和老夫人去了一趟盥洗室您回來之後態度立即就變了,雖然我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但是我不怪您……」安知悅還想再挽回點局面。

畢竟想嫁進君家,老爺子老太太這一關是必須要過得。

「你難道不要看看你的臉有多麼不像臉?你不想看看你的臉又多麼花臉猴,不!你的臉更像似被西北風吹過的猴子屁股!」君成臨絲毫沒有放過安知悅的語氣。

「……你!」安知悅想掌摑對面的老頭。

真沒想到這麼大年紀的老頭了,竟然是個整蠱專家,整人,讓人下不了台的本事絕對的花樣百出。

真的想弄死他!

可她不敢。

畢竟安知悅是個見過風浪,經營著文化娛樂公司,坐擁著幾億資產的女老闆,即便是老爺子再容不下她,再怎麼整治她,可是該有的風度她還是有的:「老先生您可以讓我死個明白嗎?我到底哪裏得罪您了?我這麼的好心提醒……」

「好心?」君老爺子惡狠狠的打斷了安知悅的話語:「這世上,所有的人尤其是生意人,都是無利不起早,不是嗎?你要不是為了你自己的利益,你會主動的來告訴我這些?」

君成臨咄咄逼人的語氣像似在審問犯人一般的審問著安知悅。

「……」安知悅還真的無話可對。

無利不起早,可不是嘛。

老爺子的這話說得很明白,無緣無故你為什麼要這麼好心的說這些呢?還不是因為對自己有利。

她沒想到老頭子會如此老當益壯,會如此洞察一切,她都偽裝的這般誠懇了老頭子依然能夠洞察出了秋毫。

如今之計,她只能硬著頭皮裝下去:「君老先生,老董事長,請您相信我,我……我和君氏財團生意來往近十年了,我真的看不下去大君董先生替別人養活着兩個孩子,老先生您如此剛正不阿,一點都不能藏污納垢,看到我這樣化妝這麼濃的女人您都要立即拿酒水潑我,難道您能容忍兩個不是您孫子的孩子在您面前跑來跑去?然後分得你們君家的家產?您不覺得對您是一種侮辱?」

「好惡毒的女人!」君成臨的語氣又狠厲的幾分:「你一句一個不是我孫子一句一個不是我孫子,讓我終於明白你今天是來幹嘛的了,你是來破壞我那個和諧的家庭的!你是來跟我兒媳婦搶男人的!」

「不……我,我只是……我……」安知悅突然從君老爺子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殺機。她沒想到已經七十多歲的老人了,身上竟然還有這樣一股子戾氣。

她有些害怕的閉嘴了。

「我告訴你,安什麼越是吧?」君成臨冷凜沉穩的語氣:「我不知道你安的什麼越軌之心,但是我把話給你放這兒,我的家庭很和諧,我的幾個孫子孫女,大媳婦帶過來的孩子,都和我的親孫子一模一樣,你們外人,你們這些圖謀不軌的外人,休想在我面前詆毀我的東東和西西。休想!聽明白了嗎?休想!」

老爺子瘋了一般的狠厲。

這話着實把安知悅嚇到了。

她就這樣花著一張溝壑縱橫的臉看着對面的兩位老人。未曾開言的老太太眼裏有着淚花兒。

剛才還激怒異常的老頭兒也突然喟嘆感慨:「你們,你們這些只懂得利益,只講私慾,一天到晚只想着撞破頭皮,害人性命也想成為我君成臨兒媳婦的女人!你們永遠也不明白,我君成臨活到七十六歲,我才得了四個孫子孫女,雖然東東和西西不是長鶴所生,可那又怎麼樣,孩子跟我親,跟我老婆子親,跟長鶴親,孩子的媽媽和孩子的爸爸拼盡了全力來保護我們君家的骨肉,這份情感足已感天動地,老天爺沒瞎眼,讓我們組成了一個家庭,我們多好?每天孩子笑着鬧着,爺爺奶奶的喊著,我和老婆子還能再活多少年?我們知足啊!你這種女人,不可能會懂的!」

一番話完畢,君成臨落淚了。

老太太扶着他:「老爺子,不要跟這樣不上檔次的狐狸精在這裏感慨,我們回家。」

「走!」君老爺子從兜里掏出現金看着楞在當下的安知悅「AA制,我和老婆子不習慣喝你買單的茶,因為嫌你太髒了。」

「等等!」安知悅突然叫住了君老爺子,她已經惱羞成怒:「君老爺子我知道您在盛京的地位比較德高望重,可是,您不要一會兒我太髒了,一會兒我圖謀不軌,一會兒我安了越軌之心,我當不起!我沒做什麼虧心事,我只是好心的提醒您……」

「要不要我……」君成臨突然又一次的打斷了安知悅的話:「安越軌!要不要我把你剛才發給我大兒媳婦的那段短訊內容再讀給你聽一聽?」

「你……你怎麼知道我給您大兒媳婦發了短訊?您大兒媳婦給您打電話了?我……我沒聽到你在盥洗室內接電話!」這一下,安知悅的臉色真的變了。

變得驚悚不定!

太嚇人了,老頭子竟然發現她發了短訊,這裏不會有針孔攝像頭吧?

安知悅竟然下意識的抬起頭看頂端,然後依然覺得不可能,畢竟手機那麼小,她又是低着頭編輯短訊,什麼樣的攝像頭能看見?

難道這老頭有未卜先知的功能?

她的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真的像個猴子屁股。

「哈哈哈!」君成臨只高昂冷笑一下,並不回答安知悅的問話,而是扶著自己老太太說道:「老婆子,我們走,這裏空氣被污染的太渾濁!」

「妮兒!」這時候,老太太發話了,她的表情沒有一絲同情安知悅的意思,雖然語氣平淡,卻是一種致命的打擊:「你知道我和老頭子上盥洗室幹嘛去了嗎?就是在隔着門縫看你,一條細細的門縫,足以讓我們看到你在發短訊。至於你給誰發短訊會是發完短訊之後那種得意猖狂的笑?沒想到,你被我們家老頭子一詐,你竟然脫口就承認了你實在跟我們家大媳婦發短訊?試問你要是真為我們好,真心關心我們家,你為什麼要給我們大媳婦發短訊呢?你那短訊是十分挑釁的吧?」

「……你剛才是詐我的?你們並不知道我發短訊的內容,甚至不知道我給誰發短訊?」安知悅近乎崩潰。

「當然了!兵不厭詐!你在商界了摸爬滾打了這麼久,難道不知道這句話?」老太太輕搖頭比較同情的看着安知悅:「安越軌,跟我們家老頭子鬥法,你……實在太嫩了。你還是先照照鏡子分辨分辨你自己是人是鬼吧!老頭子,我們走。」

君老太太語畢,便和君老爺子兩人攙扶著離開了四季酒店的頂級包間內。

餘下安知悅一個人簡直要瘋掉!

被一對不問世事的已經年逾其實的老頭老太太耍,真是奇恥大辱。

她瘋狂的跑到盥洗室,看到自己一張鬼一樣青紅皂白的臉,簡直狼狽到自己想殺了鏡子中人的感覺。

瘋狂中,她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於錦那個女人不是迷惑了君長鶴,而是早就把君成臨君老太這兩位土埋到脖子處的人的心給完完全全收買了。

於錦!

真不愧是有手腕的女人!

呸!

一個戲子般的模特而已,憑什麼能堂而皇之的帶着兩個拖油瓶嫁給君長鶴這樣的男人?憑什麼?

沒天理!

這一刻,安知悅的嫉妒之心完全暴露了,她的嫉妒之火以及被軍老爺羞辱的怒火都達到了頂峰。

既然君老爺子君老太太這裏行不通,總有能行得通的地方,既然於錦是因為俘獲了老爺子和老太太的心才得以近了君家,那就說明君長鶴是不情願的。

怪不得君長鶴一直都綳著臉。

原來和女模特的婚姻又是和第一段婚姻一樣受了父母的壓制,如此更好,她安知悅就是要與命搏一搏!以前江露雪在位的時候,江露雪和君長鶴是人人羨慕的比較恩愛的一對兒,她安知悅當然是插足不進,而今正式大好時機,她一定要努力翻盤!

如此想着,安知悅也有了下一飛蛾撲火的打算。

而另一端,狠狠的羞辱了安知悅一番的君老爺子君老太太也同時證實了一件事兒。

那就是安知悅真的給大媳婦發威脅短訊了。

「老頭子,我怕咱那大媳婦吃虧,大媳婦潑辣是潑辣,可心眼子總是太善了。」回家的路上,老太太擔心的對老爺子說道。

「你看你這個老婆子,像江露雪那樣惡毒的女人,你嫌她心太惡毒,咱這麼好這麼善良的兒媳婦,你又覺得她太善了……」老頭子假裝埋怨老太太的語氣。

其實它有何嘗不是覺得於錦太善良。

「你個死老頭子!你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我是怕於錦吃虧,於錦心眼好我當然喜歡,你看她對溫晴和長鳴的孩子,都跟自己親生的似的,很多小衣服都親力親為的為孩子做,我們現在的家庭這麼和諧這麼親,不都是因為兩個兒媳婦都是善良的閨女嘛,我把大媳婦當閨女,我怕我閨女吃虧。」老太太沒好氣的戳著老頭子。

「怕閨女吃虧,回家就趕緊的好好安慰閨女去。」

「嗯。」

卻是老兩口子剛一到家,便看到於錦已經在家裏的客廳里坐着了,看到二老進來的那一刻,於錦快速的走向前來抓住他們二人的胳膊:「爸,媽,你們……我擔心死你們了,你們去哪裏了?」

「孩子。」老太太心裏無比的寬慰:「擔心我和你爸爸,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們?」

「……」於錦還真不好說,她從安知悅發給他的那份短訊里能感覺的到,安知悅有可能和老爺子老太太在一起,以至於於錦不敢給老爺子老太太打電話,她怕激怒了安知悅。

「爸媽,我……一時情急我忘了給您打電話了,我就是想告訴你們,現在外面市面上騙子非常多,只有我們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所以爸爸媽媽,無論你們去哪裏,遇到了什麼反常的事情,都要告訴我,長鶴,長鳴,溫晴,簡簡和紹欽也行,知道嗎爸爸媽媽?」

「知道啦……」君成臨竟然有些撒嬌的語氣,看着大媳婦這般的關心他們二老,真是萬兩黃金都不換,不是自己的親孫子又如何?人家唐建起大侄子都能把簡簡捧在手心裏,為什麼他們君家不能把東東西西當寶貝?

現在的君家多和諧?

這幸福多麼的來之不易!

任何人都休想動搖現在的君家!

都別想。

「以後我們都聽大媳婦的,大媳婦說什麼就是什麼。」老爺子跟於錦開着玩笑:「大媳婦就是我們的好閨女。」

「爸……」於錦都被君老爺子逗樂呵了,被安知悅發短訊騷擾的陰霾心情也隨之褪去了不少。

晚飯的時候老爺子和老太太兩個人可勁兒給於錦夾菜,把個於錦給甜的,心裏美滋滋。

把個君長鶴給嫉妒的。

君長鶴一向是個少言寡語又比較沉悶的男人,可自從唐簡回歸君家,君家發生了變化的這一年多以來,即便是緘默寡言的君長鶴也漸漸的發生著變化。

「爸媽,不帶你們這麼偏心的,你們還分得清現在叫你們爸媽的是兒子還是女婿嗎?」君長鶴第一次在吃飯期間說出這樣貧嘴的話。

要知道貧嘴這樣的活兒,一向都是老二君長鳴擔當的,他們君家的男人身上其實都有一種儒雅的幽默氣息,老爺子君成臨有,君長鳴更不用說,其實君長鶴也有,只是被長期的不順心如意的生活以及助理偌大的公司的壓力給壓住了。

而今,釋放了。

「噗……」於錦也樂了:「長鶴,你怎麼也跟長鳴似的,貧嘴起來了?」

「我說的是實施情況!」君長鶴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個……大哥,我可說了,爸媽當你是女婿還是兒子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把我大嫂當我姐的啊,在我心中我大嫂你比地位高。」君長鳴的話似乎更打擊君長鶴。

「……」君長鶴那叫一個吃不下飯啊。

「嗚嚕嚕……噗哈哈哈。」一旁的唐東東笑的合不攏唇。

「粑粑,我不知道二叔跟誰親,但我知道我跟君粑粑最最最親啦。」終於來個安慰君長鶴大董事長的小棉襖唐西西女士。

「哎呦……乖寶,真是粑粑的小棉襖,過來粑粑抱抱。」君長鶴的臉上樂的開了花兒。

一頓飯吃的喜滋滋。

誰都沒有提安知悅的事情。

知情的三個人於錦老爺子老太太三個人都心知肚明,讓這種無風起浪的不愉快的事情悄悄的過去,不要影響家裏其他人的情緒是最好的。

晚飯畢

各自回到房間里休息,於錦和君長鶴也分別指導著東東西西做作業,東東今年夏天該參加中考了,以至於於錦輔導東東的時候每每比較用心吃力,等到東東的作業完成了之後,於錦都有些累了。

一番洗漱完畢,於錦鑽進被窩裏跟君長鶴道了一聲:「晚安。」便側卧睡去。

一雙強勁含帶了霸道之風的手從後面環住了女人的腰肢兒,男人一語不發,卻是臂力強勁,他從下邊包抄而過雙臂合力將女人扣在了懷中,然後雙掌心覆住了女人的小腹。

摩挲著。

不輕不重,卻極具有力量感。

「長鶴……今天累了。」於錦的嗓音裏帶了些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嬌。

這種嬌愈發的啟動着男人的每一個毛孔,男人依然一語不發,男人始終都是個緘默的男人,但,男人卻是有着一種極為穩沉的,成熟的,帶了些溫溫的大男人主義的沉默。

這種沉默有時候對女人也是一種絕對的至惑力。

一種極其具有征服力的至惑力。

男人雖然話少卻是個愛運動的男人。

他的渾身長滿了象著着健朗象著着力量的腱子肌。他的腱子肌令於錦每看一眼臉紅一次,卻又越發的想看,想觸摸,她柔嫩白皙的手輕輕的劃在他的肌膚上,那是一種通體透著勁實的陽剛和骨子裏散發着柔和的一種碰撞。

瞬息間,她的柔和被他的勁實摧沖至心花怒開。

他始終無言堵住了她的那句累了。

她卻時而低吟時而高唱。

終至,她虛弱在他的臂力下,久久不能起身。

他抱着她為她清理一切。

唇邊不忘記給他暖暖的,溫溫的道歉:「對不起,親愛的,每次都弄得你肌膚上渾濁一片。」

她更加的道歉,倚躺在他的懷中,她伸出嫩藕一般的臂膀繞過他的頸子,勾住,語音里溫溫懶懶:「是我不能把它們留下,你才撒在外面的,不怪你。」

女人這樣說着的時候,腦海里突然想到了那個女人,那個叫安知悅的女人今天說的一句話,說她不為君家生個一兒半女。

的確,在這點上,她沒有盡到責任。

為了不讓她吃避孕藥,不影響她的身體,每次都是長鶴採取措施。

有時候自己想想,她還真的對不起君家。

「長鶴……」於錦內疚的聲音愈發的濃郁。

「怎麼了媳婦?」男人依然緊緊圈住她,給她足夠的后戲。

「你會不會怪我?」

「怪你什麼?」男人覺得今天的女人好奇怪,下半天在公司里便有些神不守舍,早早的回家不說,回到家裏,女人和自己的父母親三個人都有些奇怪。

他們公婆媳三個人到底有什麼秘密瞞着他不成,男人不動聲色,只等女人開言。

「你會不會怪我不給你生孩子。」於錦終於問出了口。

「……」這話,從何說起?

君長鶴有點莫名其妙。

早前他們就達成了一致的。

她們的五口之家雖然是重組家庭,有人說重組夫妻之間若是沒有自己的孩子親生孩子的話,夫妻之間的感情肯定會不牢靠。

可他們不同。

他們有共同的孩子。

那就是簡簡。

簡簡是他的親生女兒不錯,可簡簡此生只認於錦是親媽,而於錦也是自小把簡簡拉扯大,比他這個半路搭上來的父親要親的多。

而他,卻只有簡簡這一個血脈。

所以,簡簡便是他們夫妻之間共同的牽掛和骨肉至親,如此以來,這跟原配夫妻有什麼區別?

二弟君長鳴都說了,他看到於錦的時候就相當於看到了簡明佳大嫂,此生,她君長鶴和簡明佳是原配。

至於東東和西西,別說他君長鶴是把他們當親生的撫養的,就連爺爺奶奶,二叔,都把他們倆當成是君家親生的。

因為那份厚重的情壓在那兒呢。

人家東東西西的爸爸,可從來沒把簡簡當外人!

而且,在他君長鶴唯一的孩子唐簡心中,她和唐東東唐西西是永遠也不能分割的親生三姐弟。

永遠都不能分割。

永遠!

所以,他和於錦他們的重組家庭有這個三個孩子就夠了,不需要再生了,倒不是不能生,於錦才三十多,而他今年也才四十六,完全具備生育的能力。

可他們此時再生了孩子,到不說影響簡簡東東西西三個孩子,首先簡簡都是做媽媽的認了,難不成自己爸爸媽媽再給她生一個小弟弟小妹妹?

這讓簡簡在外面怎麼做人?

他們夫妻二人推著小兒子一家三口高高興興,簡東西三姐弟在身後跟着,外人也會問:「喲,老兩口遛外孫子呢?」

難道讓簡簡出面解釋:「爸爸媽媽推的不是我兒子,是我弟弟。他們剛給我生的弟弟?」

這會把簡簡的心傷透。

會把他們三姐弟的心傷透,到時候難不成他們『簡東西』三姐弟真成了了撿東西的了?

「你和建起兄弟把簡簡當親生的了嗎?」君長鶴問道。

「那當然!你知道的,一直把她當親生的,永遠是我的心頭肉!」於錦不解丈夫為什麼這麼問她。

「既然你和建起兄弟都把簡簡當親生的,為什麼我不能把你和建起兄弟的孩子當親生的?君見晚那樣的不明來歷的孩子我都能那麼愛,更何況東東西西,而且東東西西也從來沒把我當后爸吧!」君長鶴這樣反問於錦。

「可……」於錦還想在說什麼,可又不知道說什麼,她總不能告訴他,有人在威脅我的地位了?

畢竟,他還後知後覺呢。

於錦只能在心中哭笑不得,嫁了這樣一個萬眾矚目的男人,即便男人是個安分守己從不想其他女人的好男人,那些外面的女人們依然是防不勝防的。

「可什麼可,別瞎想,我看你和爸爸媽媽你們今天一天都不正常。我可跟你們講,咱們都是老夫老妻老頭老太太了,咱們是有外孫子的人了,千萬不能跟着長鳴和簡簡湊熱鬧,不然會被笑話死的,知道嗎?」君長鶴輕輕的摟着話中風情可人的女人,囑咐道。

「知道了老公。」於錦乖乖的答應着。

至於對付安知悅,心中也已經有了底。

若是安知悅再私底下發難與她,那對不起,她於錦會毫不客氣的帶着自己的丈夫君長鶴一起去面見她。

到時候,即便她的臉上再掛不住也得掛!

到時候,哪怕她的娛樂公司再也無法和君氏財團合作,那是她安知悅活該!

於錦是這樣想的,可接下來的幾天裏,她都沒再有收到來自安知悅的短訊騷擾,這讓於錦心裏有些納悶。

這個安知悅,難道就此息鼓偃旗?

於錦是個成年人,她不覺得事情如此純潔,即便是安知悅不主動出擊,她也會再探安知悅虛實的。

於錦要未雨綢繆,要把安知悅的想法扼殺在搖籃里。

依然是四季酒店的頂尖級包房裏。

這是安知悅選擇的位子。

「我猜你來找我是你自己心虛了吧?」安知悅倒是陰陽怪氣的先開口了。

「我找你兩件事,一,以後不要試圖再騷擾我的公公婆婆,如果再有一次,我會讓你的文化公司和你一起,從盛京消失!」於錦的話語冷冷的卻也不乏人情味:「你也是盛京有頭有臉的女人,何必要飛蛾撲火自討沒趣,到時候弄得聲明狼藉的多不好!」

「你很在意你的公婆?」安知悅問道。

「當然!」於錦毫不猶豫的回答。

「你知道我找過你公婆的?你公婆告訴你的?」安知悅又問道。

「……」於錦不語,看着眼前這個女人,心裏又想掐死她的衝動,人真是無利不起早的動物,這樣一個看上去頗為體面的女人,在看到自己喜歡的獵物,自己認為有價值的獵物的時候,也會這樣的不擇手段?

人性本為劣?

看着於錦不語,安知悅越發高興了:「你就是不說話我也知道你想什麼,你公公婆婆肯定沒有告訴君董,你也沒有告訴君董吧?」

「沒錯!還沒到要告訴他的地步。」於錦如實的回答道。

「哈哈哈,我明白了,你不用解釋了,你真的不用解釋了,你再解釋就顯得你更加的沒有底氣了,你今天來找我的意思我也明白了,無非是像我示弱,或者私下裏跟我解決解決,你能怎麼解決?給我錢打發我走?哈哈,我安知悅最不缺的就是錢。」安知悅狂放的十分自得。

「……」於錦真的被氣笑了。

被女人的愚蠢。

喟嘆一聲,於錦聳肩說道「好吧,我原本是想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既然你這樣想,那就隨你吧,只一件事,不要打擾我家老頭老太太,他們畢竟七十多歲了,經不起折騰!這是我的底線,能做到嗎?」

「我有那麼傻逼嗎?」安知悅反問,然後起身走了,一邊走一邊從手機里翻找著君長鶴的手機號碼。

一邊找君長鶴的手機號碼一邊笑罵於錦:「女人,蠢女人,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傍上君董的,但是你今天來找我足以暴露了你在君家的處境,你只籠絡了老頭和老太太,你卻籠絡不了君董,我找你們的這件事,你們竟然都不敢告訴君董,哈哈!那豈不是等於我的好運來了?君董,等着我哦。」

「君董,我是盛通文化公司的安知悅,我和貴公司打交道將近十年了,我可以和您見一面嗎?約您出來喝杯茶嗎?」安知悅有十足的把握,君長鶴一定會答應她。

因為被父母壓制的男人,因為娶了自己不愛的女人的壓抑生活,這個時候的男人一定是急於釋放的。

「安董,您好,沒問題的,您選個時間地點我讓秘書去辦。」君長鶴果然欣然答應。

「歐耶!」安知悅在電話那一端差點跳了起來。

依然是四季酒店頂端包間。

安知悅發現檔次高的地方就是不一樣,不僅僅看着舒服,享受着舒服,這裏還給她帶來了這麼大的好運。

近距離觀察的君長鶴,安知悅心裏愈發的歡喜了,歡喜的不要不要的,君長鶴長得真有男人味兒,一點都不比他弟弟差,而且更加的帶有了一種成熟內斂的男人味兒。

尤其是

這種男人很暖。

很周到。

他為他沏茶,為她推杯。

都是那麼的有理有數。

安知悅心裏更加的怒放了。

君長鶴這是想着她呢?

「君董。」安知悅的聲音突然的就嬌嗲了。

君長鶴突然打了個機靈,這個安知悅,什麼情況?不是約他出來喝茶么?合作了將近十年的公司,他是出於對合作夥伴的尊重才答應前來的,而她這種表現……

君長鶴心裏泛起了嘀咕。

「您對您父母親給您安排的這第三段婚姻,很不滿意是嗎?君董,您告訴小女人我,我猜對了嗎?我是不是猜到您心坎上了呢?君董?讓我摸摸您的心……」

「……」君長鶴愣了十幾秒。

太突然了。

他要理理思緒。

「安小姐,這裏是公共場合。」君長鶴的面容看不出喜怒哀樂。

「是是是,是我不好,君董,我太激動了,我沒想到我能成為您的紅顏知己,真的沒想到,您心中的苦楚我都能理解,都理解,真的。」安知悅盡量的扮演者知性女人的樣子。

君長鶴就這樣淡然的看着她。

「你……找過我的父母?」

「對的!」安知悅可不能錯過了表功的機會。

「你找過我夫人?」君長鶴又問道。

「對的!」其實是於錦找的她,可安知悅想給君長鶴留最大的好感,所以一併攬在了自己的頭上。

並且滔滔不絕的陳述著:「您放心吧君董,雖然老爺子和老太太第一次不怎麼待見我,但是我會對她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我會用我的真情打動他們的,我就不明白了,一個帶了兩個拖油瓶的三流模特,她是給兩位老人灌了迷魂湯了是怎麼滴?我在想,兩位老人總有一天會明白,君家的血脈有多麼的重要!君董,我是可是一個地地道道甘願相夫教子,甘願生一大堆孩子的女人哦……」安知悅眉飛色舞的說着。

君長鶴卻走了。

「君……君董,您去哪裏?」

「找那個女人算賬!」君長鶴丟下了這樣一句話。

「哈哈!」安知悅一副等著看好戲的姿態。

終於明白,為什麼老頭和老太太那天怎麼對於錦好上加好的了,原來是生怕於錦受了委屈,終於明白,為什麼那天晚上於錦會說那樣抱歉的話語。

原來……

安知悅,這個死女人!

公司不想要了吧!

敢破壞他君家的家庭!

不能饒了她!

倒不是他小氣,而是,通過這件事令君長鶴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即便是他君長鶴從不正眼看任何女人一眼,那麼覬覦他的女人依然大有人在,因為他本人結了三次婚的經歷就是一個戲劇人生,就會令人以為對他有機可乘。

回到家中,於錦不在的時候,他首先問了父母親。

「爸,媽,有個叫安知悅的是不是騷擾過你們?」君長鶴直白的問道。

兩位老人都非常的震驚,尤其是君成臨:「什麼?兒子,你是說那個叫安知悅的找你了?」

「是的,她今天找我說要坐下來聊一聊,我本來想着兩家公司合作也幾年了,就答應了她的邀約,沒想到她說的不是公事,而是私事,她還說她曾經找過您二位……」

「混賬!」君成臨將手中拿着的茶杯都摔了。

「爸,怎麼了?」君長鶴覺出了事情的嚴重性。

「那真是個歹毒的女人!」君老太太看着氣的直喘粗氣的老頭子,便接着老頭子的話茬繼續跟兒子說道:「她極力的勸阻我們,說於錦是個禍害,說於錦帶了倆拖油瓶禍害了君家,還說君家的血脈就要正統,原本我和老頭子還能容忍她,覺得她大概是愛管閑事,為了印證她是好是壞,我和你爸我們兩個人躲在盥洗室然後開一條戲細縫看她的動向,結果她立即就發短訊給於錦威脅於錦。你說這種女人惡毒不惡毒?」

「……」君長鶴一張臉都氣綠了。

雙手交握著,骨節卡巴卡巴的響。

「長鶴,你不要做傻事呀。」老爺子和老太太看着震怒中兒子,都十分的擔心。

過了有一會兒,君長鶴神色淡然了一些,然後笑看着自己的父母親:「爸,媽,兒子一向沉穩,你們不是不知道,再說了,兒子現在不是一個人,兒子現在又疼我愛我的媳婦兒,又三個孩子,我們一家五口呢,戰鬥力比以前多了五倍呢。」

「兒子!」老太太很是激動:「你能這樣想就是最好了。」

「爸媽,你們休息吧,我上去看看於錦。」

「去吧兒子,安慰安慰媳婦啊。」

君長鶴點點頭。

樓上,於錦沒事人一樣。

「老婆,告訴老公,你受了什麼委屈?」男人輕摟着女人,溫和的問道。

「瞎說什麼呢老公!」於錦輕笑着嗔道:「我生活的這麼幸福,老公這麼疼我,公公婆婆都把我當閨女一樣,就連我小叔子都把我當姐姐,誰還給我委屈受?」

「安知悅。」男人脫口而出。

「她找你了?」於錦突然愣住了,繼而關心的看着自己男人:「那個女人,她竟然騷擾到你頭上來了!」

「這不重要,老公就想知道,她有沒有讓你受委屈?」男人心疼的看着妻子。

「就她?得了妄想症了吧!」於錦輕叱,繼而說道:「我只是怕她擾亂爸爸媽媽,爸爸媽媽那麼大年紀了,那經得起什麼折騰!」

「那個女人,她不僅折騰了爸媽,她也騷擾了我們家庭的平穩。」男人捏了捏眉心,抱歉的對妻子說道:「嫁了我,你難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老公無法向你保證一輩子沒人打擾你,但是老公願意想辦法把這種幾率降到最低。」

「想辦法?」於錦不解的問道。

「嗯!」君長鶴成竹在胸的笑容:「安知悅不是說你和我我們沒有共同的孩子嗎?那就讓她看看,我們共同的孩子有多麼的難以對付。」

「我們共同的孩子?」於錦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唐簡:「你說簡簡?」

「對,該是簡簡孝敬我們為我們出頭的時候了,咱們的孩子,傳承了我和你的優點,你猜猜安知悅要是見了她,會是什麼反應?」君長鶴這邊笑着對媳婦兒說着。

------題外話------

么么噠,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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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少撩妻盛婚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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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7:唐簡對付安知悅,孝敬父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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