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第番外015 跳舞踩了他的腳 (5)

第316章第番外015 跳舞踩了他的腳 (5)

那張焦急的小臉兒。

她這樣擔心黎強,難不成她真的對黎強動了心?

貌似,有人說過,女人一旦與男人上了床,懷了孩子,想都不想就打掉孩子的,是對那男人沒一絲感情。極力想要費盡心思留下孩子的,那麼就是對那男人動了情,生了愛。

那麼,他的小嬌妻……對這個即將死翹翹,從頭到腳看着一無是處的男人動情生愛了嗎?不對,這個傢伙還算不上是男人,頂多是個大男孩,病怏怏快入土的大男孩!

「樊正勛,我在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你快點放開他!」伊小小並不知道此刻樊正勛心中會有那麼多種版本的想法,她心心念念的只是讓樊正勛快點放開黎強。

樊正勛眼看着伊小小越來越焦急的樣子,心中百感交集。他冷漠的看着伊小小,聲音沒有一絲溫度的詢問道:「你很緊張他的安危嗎?你就這麼在乎他的生死?」

聞言,伊小小想都沒想,當即回道:「是!我在乎他的生死!」

她很惶恐,她害怕黎強承受不住驚嚇出危險。她雖不是什麼至情至善的人,卻沒辦法眼看着一條鮮活的生命在自己面前被死掉!生命是可貴的,無論現在她面前遇到安危的人是誰,她都會在乎!

人性使然,她也沒辦法!

然而,樊正勛卻沒這般想。他聽到伊小小擲地有聲地說在乎黎強的生死,心中又酸又堵,嫉妒的都快發狂了!

強壓下心中的惱火不快,他冷冷的哼道:「你還沒吃飯呢,來,把這碗粥喝了!」

伊小小哪裏有心情喝粥?她推了下樊正勛遞過來的粥碗,險些將那碗粥扣在床上。

「我不喝,你快放了黎強!」伊小小語氣也很冷。

樊正勛穩穩的端著粥碗,一個眼神示意過去,兩名黑衣男子就開始對着五花大綁的黎強拳打腳踢起來。

「不要打!住手,你們不要打!」伊小小見這狀況,嚇的連忙驚呼起來。

然而,沒得到樊正勛的首肯,兩名黑衣人依舊不停地踢打黎強。

黎強不時的發出痛苦的「嗚嗚」聲,整個身子蜷縮成一團坐在了地上。

第第番外051會打死人的

伊小小惶恐極了,她長這麼大也沒遇到過這麼暴力的場景。她眼圈一紅,開始搖晃樊正勛的身體,求他放過黎強。

樊正勛冷笑着挑挑唇,未說話,只是將粥碗遞到伊小小面前。那意思很明顯,不吃這碗粥,一切免談!

伊小小隻覺得腳底有股氣血直衝腦門兒,氣的她胸口此起彼伏,肺都快要炸開來了。

這種時候,樊正勛竟然逼迫她吃東西?他到底還有沒有人性啊?

「唔!嗚嗚!」氣憤思考間,耳畔傳來黎強痛苦的嗚嗷聲。

伊小小看了眼痛不欲生的黎強,那病怏怏的樣子本來就像是要死翹翹了似的,現下更加好像只剩一口氣了似的。

她咬咬牙,一把奪過樊正勛手中的粥碗,用小勺朝嘴裏舀。

耳畔,是兩個黑衣人拳打腳踢的聲音和黎強痛苦的嗚嗷聲。口中,是從未品嘗過的苦澀粥飯。

她麻木地朝嘴裏舀飯,大口大口的吞下。明明是一碗稀粥,卻有幾次噎的她幾欲上不來氣。

終於,一碗粥吃光了。她丟下飯碗,再一次捉住了樊正勛的手求他。

「樊正勛,你讓他們停手,再這樣打下去真的會死人的!」伊小小說着說着就落下淚來。

她是害怕落的淚!

可是看在樊正勛眼中,就變了另一層深意——為黎強擔憂!

他心中很不是滋味兒,但是卻揚起手,喊了一聲「停」。

兩個黑衣人停下手,黎強已經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他虛弱的發出「嗚嗚」的聲音,似乎痛苦極了!

伊小小急忙光着腳跳下床,大步奔到黎強身邊,「黎強,黎強你沒事兒吧?」

她撕開黎強嘴邊的膠帶,眼淚不爭氣的湧出來。她的眼淚很不值錢,說泛濫就泛濫!

黎強看到伊小小為了他流眼淚了,心中騰起一抹滿足的自豪感。看樣子姐姐說的對極了,果真是按照她說的做,能網羅到伊小小的真心!

瞧,她現在多在乎自己,多緊張自己的安危?

「小小!」他弱弱的喚了一聲,滿含生情的望着伊小小道:「我沒事兒,你別擔心!」

話剛落,伊小小還沒等說話,整個身子就被一股力道騰空抱了起來。

是樊正勛!

「樊正勛,你放開我,你幹什麼?」伊小小意識到樊正勛將她整個人抱起來后,氣憤的呼喊出聲。

樊正勛心中有滔天的怒焰,但是他不發飆,只是強自壓制着。他不捨得傷害伊小小,但是不代表他會憐惜黎強。

他將伊小小抱到床上,聲音溫潤的膩死人:「老婆,你剛小產,不能光着腳下地,會着涼的!」

他又叫她『老婆』了,明知道現在伊小小不愛聽這個辭彙。可是他偏要說,說給黎強聽的!他就是要間接地告訴黎強,就算伊小小懷了黎強的孽種,他也能依舊寵愛伊小小。

所以,識相兒的該死心死心,該放棄的趁早放棄!

不可否認,樊正勛這番話落地后,同時驚了兩個人的心魂。

伊小小是第一個,她將目光望向了黎強!

黎強接收到伊小小百口莫辯的無力目光,立刻做出一副震驚過度的樣子。他大口喘息著,聲音顫抖的有些過頭了。

「小……小小,你把孩子……把孩子拿掉了?為什麼……你答應給我生下那孩子的!」黎強費了好半天的力氣,說到最後,竟然兩眼一翻,再也沒能抬起頭來。

伊小小面色慘白,驚聲呼喊道:「黎強!」

兩天後,伊小小與樊正勛回了趟黑家。樊正勛用黎強的生死脅迫伊小小陪他在黑司焰夫婦面前演一場戲!

伊小小不得不從!以前,她覺得黎強對他做出那種不堪的事情,應該千刀萬剮才對!可是真正看到黎強奄奄一息快死了的模樣,她才發現,她做人心腸軟的很,簡直就是一個窩囊廢。

呵呵,如果她不是窩囊廢,怎麼會為了一個侮辱自己的男人,被樊正勛脅.迫的死死的呢?自從腹中那塊肉被強行除掉后,伊小小總覺得現在成了自己對不起黎強了。因為,當初她確實是答應過黎強會生下黎家唯一的血脈!

所以,眼下她成功的被樊正勛逼迫着回到黑家,對爹地媽咪撒下彌天大謊,說自己已經選好了一所封閉式大學,明天便要去學校了。

對於伊小小這番說辭,黑司焰夫婦沒有任何質疑。他們的寶貝女兒一向乖巧,從不撒謊,所以她說什麼黑司焰夫婦都不疑有他。

「小小,你明天什麼時候走啊?媽咪和爹地去送你好不好?」伊晴兒拉着伊小小的手,有些捨不得。

女兒年紀小小的就嫁了人,有了自己的家。現在又要去念書,以後見面的機會更少了!

伊小小抿著唇,搖頭拒絕了伊晴兒的提議。「媽咪,我已經長大了,你不用總是惦記着我。明天正勛會親自送我去學校,你不用操心,安心養身子吧。等我寒假回來,天天在家陪着你!」

伊晴兒聽到伊小小這般說,笑的合不攏嘴,「你這丫頭,不出門兒都能把人送出十里地去。你放了寒假恨不得天天你在自己家裏跟正勛郎情妾意,哪裏能記得我這老婆子?」

伊小小笑的有些不自然,她與樊正勛……郎情妾意?呵呵,這個詞兒還真夠諷刺的!

離開黑家后,樊正勛驅車拉着伊小小直接朝郊外駛去。

來到北山腳下的小型公寓,樊正勛拉着伊小小進門,冷冷的丟下一句話——「今天開始,你就在這面壁思過,什麼時候意識到自己錯在哪裏,我會考慮放你出去!」

伊小小甩開樊正勛,冷聲回道:「我沒犯錯,不需要面壁思過。你想要禁錮我,不必找盡各種幼稚的借口!」

伊小小低估了樊正勛冷酷的程度!

他不僅禁錮了伊小小的自由,連同她與外界的聯繫都一併剝奪了。

伊小小不知道爹地媽咪現在過的好不好,不知道菲兒小北去念哪所大學了,更不知道黎家姐弟現在狀況如何了。

她每天都活在自己編織的想像中,想像爹地媽咪過的很幸福,菲兒小北已經去了滿意的大學,黎家姐弟已經被樊正勛放過了。

她唯一慶幸的事實就是,樊正勛沒有出現過!那日兩個人在公寓裏吵的很兇,因為黎強的事情,因為樊正勛禁錮了伊小小自由的事情,吵得天翻地覆,吵得不可開交。

最後的結果就是樊正勛摔門而去,直接消失了將近一個月!

第第番外052這裏不歡迎你

「夫人,該吃飯了!」女傭走進房間,溫柔的呼喚了聲。

伊小小嘆了口氣,輕點頭跟隨女傭走下樓去。這麼多日子以來,樊正勛派了很多人在公寓裏照顧她,甚至是看守她,不給她可以落跑的機會。

坐在桌前,伊小小眼看着一桌子豐盛的菜肴,無奈的苦笑了聲。她不記得自己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弄這麼多菜,吃不完都浪費了!可是……她說她的,廚師就像沒聽到似的!

飯只吃到一半,室外傳來車子熄火的聲音,伊小小渾身一僵。

女傭顛顛兒的走到門前,一拉開門立刻呼喊道:「是先生回來了!」

「啪嗒!」伊小小手中的筷子應聲落地。

樊正勛,他回來了?

匆忙站起身,伊小小大步朝樓上衝去。

樊正勛一進門便看到伊小小落荒而逃的背影,他俊眉一擰,臉上冰冷了幾分。

他不悅的走進去,一路躥上了二樓。

在伊小小回到房間,即將關上房門那一刻,一隻大掌阻擋住她關門的動作。

「這裏不歡迎你!」伊小小冷冰冰的說了六個字。

一個字比一個字冷漠!

樊正勛強勢的進了門,一把就將伊小小雙肩那在門板上死死的鉗制住。

「砰!」身後的門板被伊小小的身子倚靠着,重重的關上,發生沉重的聲響。

伊小小被迫緊貼著門板,與樊正勛四目相對,近距離的貼附在一起。

「伊小小,我已經放過那個該死的男人了,還給他一筆錢維持病情。事情做到這種地步,仁至義盡了,你還有什麼可賭氣的?」樊正勛問這話時,語氣很沖很凌厲。

他知道伊小小身子不好,為了讓她有個好心情,他甚至都不敢出現在她面前,以免惹她哭壞了雙眼,鬱結成疾。可這樣讓步的結果呢?

結果是,伊小小丟給他一句冷冰冰的話——這裏不歡迎你!

不歡迎他,那麼歡迎誰?那個病怏怏的臭男人?

伊小小偏過頭,不看樊正勛那副『他是天神,他拯救萬世』的自大模樣。

是,她是在賭氣!說嚴重些,她是在生氣,在痛恨樊正勛。

她輕叱一聲,冷笑道:「樊正勛,難道你覺得你強制性的拿掉我腹中的孩子,然後用黎強的性命威脅我,把我禁錮在這裏沒有自由的活着,我不該生氣你,不該痛恨你,反而應該感激你,膜拜你是嗎?」

樊正勛:「……」

本就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此刻被伊小小這般質問,他竟說不出話來了!

伊小小見樊正勛不吭聲,就繼續補充道:「我可以清楚明白的告訴你,如果你真的這樣想,那麼很抱歉,我伊小小絕對不會這麼做。我非但不會感激你,反而更加厭惡你的專權霸道!你有種就禁錮我一輩子,別給我任何落跑的機會,不然我跑出去了,就不會再回來。我……唔!」

還想說什麼的,可是樊正勛卻已經俯首攫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瓣。他聽到伊小小說跑出去了就不會再回來,心中又急又氣,惱火的不得了。

偏偏,伊小小現在還處於修復身體的階段,他不能傷害她,就只能用這種辦法阻止她繼續說那些令他頭疼的話了!

為什麼……為什麼伊小小一定要將自己武裝的像個小刺蝟一樣,不讓他有機會靠近她的心?她就這麼想離開自己嗎?他不準,不準伊小小離開。伊小小心中有他的位置,他們新婚時過的很甜蜜的。

樊正勛心中紛亂,嘴上親吻的力道也在加劇。伊小小掙扎了幾下,無果后,便僵著身子,靠在門板上任由樊正勛予取予求。

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侵入伊小小鼻腔內,每呼吸一下那曾經令她痴迷的氣味兒,心口就會疼痛一下。他明明在親吻她,可是她已經感受不到半點柔情蜜意。除了疼,還是疼!

他糾纏着她的舌尖兒,允的她倒抽涼氣。

許久,他才滿意的將唇遠離開伊小小。

他目光複雜的看着伊小小,聲音有些暗啞:「小小,你應該知道我多愛你,告訴我,你也是愛我的對嗎?」

伊小小心口一窒,頓住了呼吸。她知道樊正勛愛她,可是他的愛……夾雜着對她的不信任,質疑,霸道,殘忍。她只是一個涉世不深的女孩子,她的心中有自己憧憬的愛情觀。

她覺得,愛一個人就該信任她,包容她。而不是一味的圈禁,傷害!

樊正勛見伊小小不回答,又俯首吻上她的唇。這一次,雖霸道,卻溫柔了許多。吻了好一陣子,直吻的伊小小雙唇紅腫起來也未曾得到任何回應,樊正勛依依不捨的放開了她。

「你說話,回答我的問題!」剛剛那個問題,一直是樊正勛心底糾結的問題。他可以肯定自己有多愛伊小小,可是卻不能保證伊小小也愛他。

饒是再怎麼自信滿滿的男人,在一個不確定愛不愛自己的女人面前,也會感到彷徨無助!

伊小小垂著頭,深呼了一口氣,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了句——「樊正勛,你給的愛我承受不起。所以,請你放我走!」

她不是不愛,是不敢愛,也不敢接受樊正勛這樣自私專斷的愛。愛情不該是這樣獨斷獨行的,它應該是美好的,是陽光的,是對戀人百分之百信任,放任她自由自在翱翔那樣的!而非……自己現在這樣被樊正勛懷疑着,禁錮著!

伊小小這番話,聽在樊正勛耳畔完全是另一種味道了。什麼叫「你給的愛我承受不起」?還有,她最後說「請你放我走」又是什麼意思?

她這樣是在瞧不起他的愛,看不上他的愛,一味的堅持着想要離開自己,是嗎?

心中本就躁狂的怒焰,終於爆發了!

他怒吼咆哮道:「伊小小,你別把自己太當回事兒,你不稀罕我的愛,承受不起是嗎?很好,從今天開始,不,此時此刻開始,我收回自己對你的愛,我對阿貓阿狗好,我去寵愛別的女人,這樣你該高興了吧?」

伊小小沒想到樊正勛會這樣說,心口抽痛了一下。她仰起頭,看向樊正勛憤怒的眸子,佯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我無法左右你的心思,你想對誰好就對誰好,我無所謂。還有,我從來沒把自己當回事兒,希望你也別把我當回事兒,讓我離開,咱們好聚好散!」

既然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伊小小無法得到自己丈夫對自己的全身心信任。那麼,只能退而求其次,希望得到一份自由,一份不再相見!

第第番外053讓她當女傭

樊正勛聽到伊小小這般說,怒極反而生笑。

「哈哈,哈哈哈!說來說去,你就是想離開我?還好聚好散?你認為,我會讓你如願嗎?」樊正勛一把將伊小小攬入懷中,他憤憤的瞪視着她,冰冷的補充道:「我告訴你伊小小,你已經冠上我樊正勛夫人的名號,你這輩子就是我的人了。就算是我不要你,你也別想離開我的地盤。我看你這身子恢復得差不多了是吧?明天開始,打掃工作,修花剪草,都交由你來做!」

聞言,伊小小不敢置信的看向突然變臉的樊正勛,「你這話什麼意思?讓我給你當女傭?」

樊正勛沒否認,「難道我娶你回來就白養着你嗎?」

伊小小呼吸有些紊亂,「樊正勛,你別做夢了,我不會給你當女傭的。現在是法治社會了,你禁錮我的人身自由是犯法,你逼迫我做傭工也是不對的。」

樊正勛冷笑道:「那又怎樣呢?不喜歡做傭工,那你就用身體來回報我。你這被別的男人用過的身子,雖然下賤,卻也抵得上三頓飯錢了!」

越是生氣,說出口的話就越傷人!處於氣頭上的樊正勛,絕對不會認為自己此刻說的話多麼傷人心扉。

伊小小唇瓣顫了又顫,沒想到樊正勛會這樣用言語侮辱她。他說……他竟然說她的身子被別的男人……用過,很下賤,只抵得上三頓飯錢?

「樊正勛,你把我當什麼?你膽敢覬覦我的身體,我就去告你!」伊小小狠狠地推了樊正勛一把,氣的渾身都在哆嗦。

樊正勛倒退了一步,又立刻湊上前壓制住伊小小的身子。

他只覺得伊小小這番話很可笑,「你告我?你告我什麼?我告訴你伊小小,

第第番外美滿大結局(7)

惹了誰千萬別惹我,我樊正勛不是吃素的。」

這話說完,樊正勛竟動起手去撕扯伊小小身上的衣物。她掙扎,他堅持。最後,伊小小處於弱勢,被脫的精光。

「不!」伊小小意識到樊正勛要做什麼,慌忙驚呼起來。這種感覺很恐怖,就像是在地下舞廳被黎強侮辱時的場景一樣。她害怕!

樊正勛笑的陰狠邪惡,「伊小小,今天我就讓你心服口服,讓你知道自己是屬於誰的!」

「……」伊小小驚愕的瞪大雙眼,終於知道樊正勛為什麼消失了一個月突然出現,合著是因為她的身體已經恢復差不多了。

樊正勛,他將她伊小小當成什麼了?

翌日清晨,伊小小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疼的像是被車碾壓過似的。

她忍着身體的不適坐起身,然後笨拙的下地,一瘸一拐的走到浴室。

坐在溫熱的浴缸內,伊小小目光怔忪的盯着自己渾身上下密密麻麻的吻痕,然後閉上了眼。

二十分鐘后,伊小小走出來,到衣櫃前翻找衣物,一件件穿戴整齊。

回頭,樊正勛一臉饜足表情,正目光審視的看着她。

伊小小的目光在樊正勛身上頓了兩秒,而後移開。她轉身,踏步朝門口走去。

樊正勛見狀,直接跳下床,光着身子大踏步衝到門口,堵住了伊小小的步伐。

「去哪裏?」他冷聲訊問,就像在拷問一個俘虜。

伊小小挺了挺腰板,目光直視樊正勛,「回家!」

樊正勛眉頭一擰,「回什麼家?這裏就是你家!」

伊小小冷冷的嗤了聲,道:「這不是我的家,我的家是在城南河畔路。」

樊正勛繃緊了臉,「伊小小,你什麼意思?」

她要回黑家?這種時候她竟然要回黑家,她以為自己是那麼輕易放她離開的人?

伊小小咬咬唇,聲音肯定的說:「我要回我自己的家,我要去起訴你,我要跟你離婚,你聽懂沒?」

離婚?這在當下算是太平常的事情了。

有的夫妻前腳登記領了結婚證,二十四小時沒到,嘎!離了!

但是在樊正勛眼中,婚姻卻是很神聖的。在他的認知里,一對男女如果選擇結婚了,就必須將這段婚姻持續到生老病死才算終結!

所以,當他聽到伊小小那麼輕易的說出「離婚」兩個字眼后,當下便火冒三丈起來。

「離婚?你當我樊正勛是什麼?你想要便結婚,不想要便丟掉?伊小小,我告訴你,你給我安分點兒,不然我捏死黎強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樊正勛認為伊小小比較在乎黎強的生死,所以便抬出黎強壓制她。

伊小小冷目相向,死死的咬住唇瓣。她不喜歡被人這樣脅迫,很不喜歡!

可是,她承認她不是樊正勛那樣冷血的人,做不到任由一條生命被殘害。

黎萱姐說過,黎強檢查出得了晚期肺癌后只剩下半年可活。那個時候是六月底,現在已經是八月底了。也就是說,黎強最多還能活四個月!

如果可以,她希望黎強能安安靜靜的離開這個世界。那麼年輕的生命,就讓他好好走完最後的人生吧!

四個月,她就算是積陰德了。這四個月,她留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只要黎強走完人生之路,她就離開,不會再受樊正勛脅迫!

「OK!你贏了,我留下!」伊小小想通后,冷冷的吐了句。

樊正勛用黎強的生命令伊小小妥協下來了,可是他心中卻很不是滋味兒。伊小小越是在乎黎強,他就越嫉妒的發狂!

「對了,我留下來會安分的做女傭工作!」伊小小驀地補充了一句。

樊正勛挑挑眉,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這話的意思他聽懂了,伊小小是在與他挑釁,拉開距離。她是在鄭重的告訴自己,別想侵犯她!

冷哼了聲,他不悅的蹙起眉,「你寧願辛辛苦苦做女傭工作,也不願服侍我?」

「是!」伊小小想都不想,直接應下來。

想到樊正勛昨夜對她的羞辱,她就心如死灰。打掃屋子算什麼?修花剪草又算什麼?比起赤果果的言語傷害,那像刀子在剜她的心一樣的疼痛感,她寧願身體累些。

樊正勛薄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線,他倒要拭目以待看看伊小小這個千金之軀能堅持多久。

「伊小小,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不客氣。我一定會讓你心甘情願丟下女傭的工作爬上我的床,然後求我要你!我——說到做到!」這話樊正勛說的很肯定。

伊小小挑眉看向樊正勛,淡漠的冷斥道:「你放心,只要你不拿這個那個的生命威脅我,我絕對不會自甘下賤爬上你的床!我——也說到做到!」

這話說的很中肯,擲地有聲!同時也是在間接的提示樊正勛別卑鄙的用那種不光彩的手段逼她就範。

第第番外054罵她很骯髒

樊正勛聽到伊小小這般說,心中的怒火更甚起來。這小女人說起話來怎麼這麼嗆人?

「你放心,想要爬上我床的女人多如牛毛,你不求我要你,我都懶的碰你這具骯髒的身體!」氣到盡頭時,樊正勛什麼難聽說什麼。

完全……沒顧及到這些話會否傷害到伊小小!

不可否認的,最後那句話話,真的很傷人。

伊小小死死的咬住唇瓣,渾身止不住的顫慄起來。她急促的呼吸著,因為樊正勛這句話抽痛著。眼中泛起淚花兒,險些委屈的滑落眼眶。

她抬起頭,望着天花板,努力控制着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樊正勛雙眸一緊,意識到自己這話說的重了。

想要挽回這話帶來的傷害,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他張張唇,訕訕的說:「我剛剛的意思是……」

伊小小直接打斷樊正勛的話茬兒,她不能給樊正勛羞辱自己的機會。她承受不了那樣的言語羞辱,她其實很脆弱的!

吸吸鼻子,她強顏歡笑道:「呵呵,你不需要再重複,我耳聰目明聽得見,也聽得懂。你說的對,很對!我……確實很骯髒!我婚前失貞,婚後懷有孽種,我髒的要命,你該遠離才是!」

她明明是在笑,卻比哭還難看!

樊正勛看到這樣的伊小小,心中很難受,壓抑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小小……」他低聲喚她。

他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怎麼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他一直在等伊小小向他解釋。只要她和顏悅色的跟他解釋,抱着他請求他的原諒,他斷不會這般待她,斷不捨得啊!

伊小小胡亂在臉上抹了把,不願在樊正勛面前展露自己軟弱的一面。

她深呼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心態,疏離的詢問道:「我今天都需要做什麼?」

「……」樊正勛啞然。

夕陽西下時分,樊正勛回來了,身後跟着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子。

一進門,就見伊小小正在拖地。

樊正勛眉頭挑了挑,冷聲問道:「伊小小,你可真能耐,一整天了屋子還沒收拾完?」

伊小小氣喘吁吁的抬頭,後知後覺的看到樊正勛,以及他身後的女孩子。

她抿抿唇,不吭聲,倒是目光黯淡了下。

樊正勛哼了聲,沒有搭理她,只是攬著陌生女孩兒的纖腰,信步走上二樓。

夜晚,忙碌了一天的伊小小終於能夠躺在床上休息了。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做家務。沒想到打掃拖地、擦拭桌椅板凳的活兒這麼辛苦!

樊正勛真夠黑的,早晨她問他今天自己做什麼,他竟然略加思考一番,直接將公寓裏的四名女傭全解僱了,然後將公寓上下兩層每個房間的衛生工作都交予她。

她一整天樓上樓下的打掃,腿都酸了!

洗了澡回到床上,伊小小準備舒舒服服的睡一覺。

「啊,不要!」突兀的,隔壁房間傳來一聲女人的驚呼。

伊小小心下一跳,着實嚇得不輕!怎麼了這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光着腳丫跳下床,還沒等邁開步子,隔壁又傳來那女人的叫聲。

「總裁,人家還是第一次呢,您溫柔點兒嘛!」嗲嗲的聲音,說着很露骨的話語。

伊小小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了,自然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是什麼聲音,更猜測到了隔壁房間在幹什麼。

她咬着唇,失魂落魄的走到床前,重重倒下去。

「不!疼,好疼啊!啊,總裁!」隔壁房間又傳來女人的尖叫聲了,似乎很痛苦呢。

伊小小將唇咬的更重了些,心中泛起一抹酸澀感。

看這情況,樊正勛與那女人……

「呃,總裁,我是第一次,你溫柔點兒,我很疼呢!」女人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伊小小努力控制自己的心緒,不讓自己被那臉紅心跳的叫聲影響。

這晚,伊小小失眠了!

翌日,伊小小頂着兩個黑眼圈兒爬起身時,樊正勛拎着一條染血的被單走來。

「把這個清洗乾淨!」他將被單丟到伊小小腳下。

伊小小目光接觸到被單上那抹刺目的血紅,唇瓣緊緊的抿起來。

樊正勛輕聲笑道:「這落紅看着就令人亢奮!」

伊小小:「……」

原來,樊正勛是在變相的羞辱她!

他故意找女孩子好,把被單丟給她洗。他這是在嘲諷她不是完璧,嘲諷她很骯髒!

伊小小死死攥著雙拳,最後面無表情的彎下身子,撿起那被單,不吭一聲的繞過樊正勛,離開!

這天傍晚,樊正勛又帶回一個年輕女人。

翌日清晨,依舊是一條染了落紅的被單。

於是,接下來第三晚,第四晚,第五晚……

樊正勛每天晚上都要帶回一個女孩子,享受對方痛苦的叫聲。然後翌日清晨,他得意的將染了血的被單丟給伊小小!

伊小小聽的多了,便習以為常了,洗被單都洗的麻木了!

就像此刻,隔壁房間女人殺豬般的叫聲仍在繼續。可是,這關她什麼事兒呢?

也許,也關她的事兒,一點點!因為她從不否認自己對樊正勛動了情,所以聽到樊正勛與別的女人好的聲響,她也會失落,會難過。

但是,她會逼迫自己端正好心態去迎接這種打擊。她每天白天沒命的幹活幹活,她堅信累到極致就沾枕而眠。累得實在乏極了,她果真做到了不受那呼喊聲的影響,很快與周公大戰三百回合。

不過……

擰著眉頭,伊小小就差給隔壁房間那女人跪了。這麼多日子以來,今晚這個主兒絕對是朵奇葩。那叫聲,比殺豬還嚇人,聽的人心發慌,惶惶恐恐!

伊小小大大的汗顏了一把,想問一句,這是要逆天了么?

敢情千錘百鍊、永垂不朽的那個金嗓子說的就是這個女人吧?

翻了個身,伊小小瞪着雙眼,很無奈的聆聽隔壁房間的痛苦呼喊聲。哎,不聽不行,人家叫的實在是太歡實了撒!

與此同時,隔壁房間內的沙發上,一個漂亮的女人正穿戴整齊在玩手機。她一邊玩兒,一邊扯著嗓子往死喊。

「哎呀,不要!不要用這種姿勢!」

「我不行了,總裁您放過我吧,求您了!」

「啊啊啊!啊哦!」

喊啊喊啊,終於石破天驚的最後一吼,結束第一波戰鬥。

樊正勛揉揉耳孔,從浴室內走出來。這該死的女人要不要這麼敬業,喊的這麼響亮,這是要震死誰啊?

早知道就該挑個資深演員回來了,就知道這種二毛子的小演員上不了枱面,叫的跟殺豬似的。不知道肯定還以為自己把她給活剮了呢!

第第番外055讓她難受

樊正勛憤憤的走到沙發前,他甩給女人一疊紅彤彤的毛爺爺。

「今晚就這樣了!你在沙發上將就一夜,睡吧!」他冷冷的丟下這話,大步走到床邊,翻身上床,準備入睡。

沙發上的女人拿着錢彈跳起身,屁顛屁顛兒的走到床邊,「總裁,您不是說今晚要演兩場的嗎?這才一場啊!」

聞言,樊正勛頭疼的皺起眉,「我說就這樣了,睡覺!你聽不懂人語嗎?還想不想在昱天了?」

這都什麼人啊?當真是個不入流的破演員,讓她演一場曖昧情戲她還沒過足癮是不?就這檔次的,他還敢讓她來第二遍嗎?大半夜的把狼啊鬼啊的招來了,他罪過可大發了!

躺在床上,樊正勛翻來覆去睡不着覺。這麼多天過去了,他找了也有將近十個女人來家裏演戲氣伊小小,可是到現在為止,伊小小反倒是一天比一天精神,一天比一天無所謂了!

想當初第一次帶女人回家做戲給她聽時,第二天早晨她可是頂着熊貓眼兒起床的,看到自己丟過去那染血的被單也是錯愕萬分的。

可現在呢?她竟然完全漠視,就跟麻木了似的。難道她就這麼不在乎自己嗎?要怎麼做才能引起她的注意,讓她難受一把呢?

醫院內,在夜店工作的黎萱回到病房,看到黎強正坐在床上發獃。

「小強,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黎萱放下自己的背包,湊上前關切的詢問出聲。

她是個嫉惡如仇的女人,所以很看重親人之間那份血濃於水的感情。為了這個病入膏肓的弟弟,她不惜每天打三份工,白天在冰飲店,傍晚在酒吧,九點以後去夜店。

一切,只為了賺錢,給黎強治病,續交化療費用!

黎強臉色很難看,「姐,小小十多天沒消息了,我很擔心她。你的辦法根本行不通,沒讓樊正勛與小小感情破裂離婚也就罷了,反倒是害的小小現在被樊正勛給囚禁起來了!」

樊正勛不久前來醫院給黎強丟下一張一百萬的支票,當時黎強詢問伊小小的狀況,樊正勛直接回答他,說伊小小被那傢伙囚禁在隱秘的地方,不勞黎強費心挂念!

樊正勛不說還好,一說完這話,黎強就寢食難安,憂心忡忡起來。他得不到小小是小事兒,別害的小小被虐待才是關鍵啊!

黎萱眼看自己的弟弟現在整天只關注伊小小的事情,一顆心都快要飛到伊小小的身邊去了才好,心底有些鬱結。

倒不是她吃伊小小的醋,覺得伊小小搶走了她心愛的弟弟,而是她發現自己似乎選擇錯了報復樊正勛的方式。

她當初低估了弟弟對伊小小的愛慕程度,將弟弟拉上了賊船就下不來了。現在黎強每天就依靠着伊小小當做活下去的目標,這讓她很不安!

她伸手摸了摸黎強的頭,輕聲安慰道:「小強,乖乖睡覺吧,不然你身體會吃不消的。你放心,我已經用樊正勛給我們那筆錢花錢請了一名資深偵探,讓他去調查樊正勛,相信很快就會有伊小小的下落和現況的,你別擔心!」

黎強聽到黎萱這樣說,眼中立刻迸發出一抹驚喜的光芒,「姐,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會找人調查到小小的下落啊?太好了,我真的很不放心她,很是擔心她。」

黎萱看着自家弟弟高興的模樣兒,連忙頻頻點頭稱是。

事實上,她確實早就着手調查樊正勛的事情了。她知道樊正勛在城外北山腳下買了一棟公寓,知道樊正勛將伊小小禁錮在那公寓裏面。她還知道樊正勛每晚會帶回家一個女人,都是昱天娛樂公司的小明星們。

不止如此,她還花大價錢買通一個家境不好的小明星,通過她了解到樊正勛帶女人回家的目的。

一想到樊正勛每晚都會帶女人回家過夜,卻將女人丟在沙發上一通鬼扯般的狼嚎,做戲給隔壁房間的伊小小聽,聰慧如黎萱這樣的人兒,便猜測到了樊正勛的真正用意。

想來,這腹黑的男人對伊小小當真是動了至深至重的真情。他只是想打擊伊小小,看看伊小小是不是在乎他。不然,他大可以直接落實了與女明星們亂搞男女關係的事情才對吧?

想到接連數日樊正勛帶着女人回公寓,估摸著這樣的戲碼伊小小不煩也該麻木了。伊小小不麻木,樊正勛自己也該煩了!

呵呵,看樣子,她是時候找個絕佳的機會隆重登場了!

翌日午後,樊正勛坐在總裁辦公室內正為晚上帶哪個女明星回家演戲犯愁。他覺得帶哪個明星回家,伊小小都會無視,沒任何反應。這真令他莫名添堵!

這麼多日子沒有嘗到伊小小銷魂的滋味兒,沒享受那緊緻的包裹,他有點兒憋的慌,難受!

他怕自己再這樣憋下去,肯定是要身體出軌,在別的女人身上發泄了!雖然,他確實應該這樣做來着。誰讓伊小小不是完璧之身,還要給別的臭男人生孩子呢?

說起出軌,伊小小才是不折不扣出軌的那一個!

「叮鈴鈴!」辦公桌上,電話響起。

樊正勛按下接聽鍵,是秘書的聲音。「總裁,有一位自稱姓黎的小姐想見您!」

姓黎?黎強的姐姐黎萱嗎?樊正勛眸子赫然緊了緊,腦子中閃過一個念頭……

伊小小做了許多天女傭工作,已經熟能生巧,不像當初那樣慢,也不會覺得很辛苦了。

此刻,她正站在二樓陽台上無聊的望着天邊的夕陽。

「吱嘎!」一聲車子剎閘的聲音傳入耳畔,是樊正勛回來了。

伊小小目光望向停著的車,今晚他會帶一個什麼樣的美女回來呢?

車門開,樊正勛修長健碩的身影踏下車外。與此同時,另一邊的車門也被打開,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走出來。

伊小小努努嘴兒,不錯!這女人身材可比昨晚那個好太多了。

不過,怎麼覺得這女人看着有點熟悉似的?

伊小小正疑惑著,那女人突然像是感應到陽台上有人似的,抬頭望了過來。

「轟!」

四目相對,饒是距離有些遠,但是伊小小依舊看清楚了。那女人……竟然是黎萱!!!

「黎萱姐?」她驚呼一聲,轉身匆忙走進屋內,大步朝樓下跑去。

為什麼會是黎萱姐?樊正勛為什麼將黎萱姐帶了回來?他到底要幹什麼?

第第番外056我求你可以嗎

一路匆忙的衝到樓下,樊正勛已經攬著黎萱的纖腰走進客廳。

「樊正勛!」伊小小怒氣沖沖的上前推開樊正勛,像是母雞護小雞崽兒那樣將黎萱護在身後。

她憤怒的瞪視着樊正勛,臉上終於在平靜了這麼多天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劇烈變化。

樊正勛沒說話,眼底卻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看來,他的小女人也不是對誰都無動於衷的,他今晚帶黎萱回來是正確的選擇。

瞧瞧,一個黎萱就將伊小小打擊的潰不成軍。她倒是果真在乎那個半死不活的黎強,連黎強的姐姐都一併愛屋及烏的在乎著!

氣氛有些僵持不下,伊小小死死地瞪視着樊正勛,樊正勛則一臉冰冷的回視伊小小。她不說話,他也不說話。

黎萱抿抿唇,適時的拉了一把伊小小,支吾的說道:「小小!」

聲音柔柔弱弱的,可憐巴巴的,一看就是心存委屈的那種!

伊小小回頭,緊緊捉住黎萱的雙手,小聲安慰道:「黎萱姐,你不要怕,有我在,我不會讓別人欺負你的!」

黎萱連忙解釋道:「不是的,小小!我其實是……」

話未說完,伊小小已經鬆開她的手,大步走到樊正勛面前。

「樊正勛,你除了用我朋友的安危脅迫我,還會別的嗎?」她憤憤的詢問出聲。

樊正勛挑挑眉,雙手環住胸,「呵,伊小小,你是不是太高估你自己了?我為什麼要用你朋友的安危脅迫你?我脅迫你能得到什麼好處?我告訴你,黎萱是我花真金白銀買回來的床伴,我們之間是有契約的!」

「不可能!你胡說!」伊小小嘶吼出聲,還要說什麼,卻被黎萱拽住,一把拉到了一旁。

就聽黎萱壓低聲音,倍感屈辱的哽咽道:「小小,你別這樣!樊總裁說的都是真的,我是……我是自願與他簽署契約,來做他一年床伴的!」

聞言,伊小小渾身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黎萱,愣愣的問道:「黎萱姐,你在說什麼?你跟他簽訂為期一年的床伴契約?你……你怎麼這麼傻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黎萱眼眶一紅,險些落下淚來,「小小,小強知道你腹中的孩子不在後,病情幾近惡化,他喪失了活下去的意志力和戰勝病魔的信心。我沒辦法眼睜睜的看着他死在我面前,醫院的院長建議我花錢聘請國外的資深醫師還有心理輔導大師輔助治療他的心病,這樣他有動力活下去了,才能配合治療。可是聘請資深醫師和心理輔導大師的費用高達數百萬之多,你也知道,我打三份零工一天才能賺二百多塊錢而已。所以……所以我就……」

後面的不必說伊小小也猜的到了,所以黎萱就去懇求樊正勛了。因為她認識的人中,只有樊正勛揮金如糞土。當初樊正勛看在伊小小乖乖配合他在黑司焰夫婦面前演戲的份兒上,給過黎強一張一百萬的支票,接觸過黎萱。

想來,在這種人命關天的時候,黎萱一定是真的沒轍了,才會硬著頭皮找上樊正勛幫忙。很多人在親情面前,明明知道花再多的錢也挽救不了親人的生命,只是徒增負擔,填充一個無底的黑洞,可是他們依然選擇去無限的填充黑洞,期盼奇迹的出現。

只是,伊小小估摸著黎萱一定未曾料到樊正勛會用這樣的方式「幫助」她!而她也沒辦法不妥協下來,因為她沒辦法看着自己的弟弟就那麼死掉,在自己眼前死掉。

伊小小覺得這件事兒換成是自己的話,她應該也會跟黎萱做出同樣的選擇。

只不過……

眼看着黎萱眼中落下淚來,明顯是有太多不願意,她的心也跟着抽痛起來。

「你們聊完了嗎?聊完了就快點過來吃飯!」樊正勛的聲音突兀的傳過來。

黎萱抹了把眼淚,低頭匆匆走到桌前坐下。那副逆來順受的模樣,明顯是不敢得罪樊正勛!

伊小小看到黎萱這樣,心底有些酸。

晚飯,樊正勛吃的很香,黎萱只吃了幾口米飯,伊小小也沒什麼胃口。氣氛,有些詭異,有些怪異!

「你吃飽了嗎?」樊正勛放下碗筷后,目光看向黎萱。

很明顯,他是在問黎萱。

黎萱慌忙放下筷子,一副膽怯的模樣,「吃……吃飽了!」

樊正勛冷笑,目光斜視了一眼捧著飯碗悶頭不語的伊小小。

然後,他語出驚人的命令道:「吃飽了就上樓來給我搓澡!」

黎萱呆怔了下,臉色刷的慘白下來,像是受到了驚嚇似的。而埋頭吃飯的伊小小也如遭雷擊,渾身僵住了。

「怎麼了?不願意嗎?」樊正勛站起身朝樓梯處走,走了幾步發現黎萱還僵坐在桌前,就頓住腳步冷聲訊問起來。

黎萱支支吾吾的站起身,半晌才回道:「沒……沒有!」

話落,她低着頭,小步跟上樊正勛。臨踏上樓梯時,黎萱回頭看了一眼呆坐在桌前的伊小小。

可巧,伊小小也扭頭看向她,眼中滿是擔憂的愁楚之色。而黎萱,臉色慘白,眼中除了害怕,還有些不甘願的樣子。

「咚!」

「咚!」

「咚!」

黎萱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朝樓上走去,每走一步,就會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伊小小死死地咬着唇,心中五味具雜。她一手緊攥著飯碗,一手狠狠地捏著筷子,臉上除了猶豫,還有憤恨。

終於,在黎萱踏上最後一節樓梯那一瞬間,伊小小啪的放下飯碗和筷子。

「樊正勛!」她大聲呼喊起來。

剛步上二樓的樊正勛和黎萱都頓住腳步,面色狐疑的看向伊小小。

伊小小像是下定了決心似的,大步衝過去,氣喘吁吁的蹬上二樓,站定在樊正勛面前。她大口大口的喘氣平復自己的心情,一雙眼睛死死的盯住樊正勛。

好半晌,她的呼吸得以慢慢平復下來。

她咬着牙,聲音一字一頓的詢問道:「你上次說過,只要我求你,你就會要我,這話……還算數嗎?」

樊正勛雙拳猛地攥緊,心底撲騰了幾下。那是喜悅!是勝利的喜悅!

他就知道,伊小小是懦弱的,是博愛偉大的。他就知道,她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強要黎萱而置之不理的。

呵呵,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順利!

早知如此,他一早就應該去找黎萱才對,也不至於這十來天憋的這般辛苦!

想到自己即將得到伊小小,他渾身開始緊繃起來。

伊小小,於他而言是特別的存在,就像是一朵有毒的花。那麼嬌艷美麗,令他無法自拔的上癮!

第第番外057得瑟的意味兒

樊正勛心中東想西想的,一時間沒回應伊小小的問題。

伊小小久久等不到答案,心中有些緊張起來。

想到這些日子樊正勛一直與乾淨的處子歡愛,她這樣骯髒的身體,只怕樊正勛是真的不屑一顧了吧?

這般想,她心中有些涼,很受傷。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幫助黎萱脫離困境的方式。可是,自己這副身體還有當籌碼的資質嗎?

只怕……是沒有了吧?

「算了,當我沒問!」伊小小咬咬唇,心情低落的轉身朝樓下走去。

對不起了黎萱姐,我沒辦法幫你了!她心中無聲的道歉著。

沒辦法啊,誰讓她……不乾不淨的呢?

樊正勛的思緒因為伊小小這句落寞的話語盡數收回來,他見伊小小正轉身朝樓下走,連忙上前一步,按上伊小小的肩。

「我樊正勛說過的話,一向算數!但是你要記得,我說的是——你心甘情願爬到我床上,然後……求我要你!」他的話,很囂張,有些得瑟的意味兒。

很欠扁,也很冰冷無情!

可是,伊小小心中卻因為這句話騰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

她抿抿唇,垂頭紅著臉,聲音很低很低的回答道:「我記得!」

「……」樊正勛張張唇,只覺得心臟快從嗓子眼兒里竄出來了。

伊小小那紅著臉類似於嬌羞的模樣兒,令他忍不住想要上前擁着她狠狠欺負一番。他真的是憋壞了,需要狠狠的發泄……

他強自鎮定自己激動的心情,可以冷著聲音命令道:「去我房間的浴室放水!」

伊小小點點頭,徑自朝樊正勛的房間走去。

樓梯口處,樊正勛沖樓下喊了聲,然後命令管家在樓下給黎萱找一間房休息。

這之後,他微揚著唇角,有些興奮的朝自己房間走去,從始至終沒看過黎萱半眼。

「砰!」樊正勛回到房間,重重關上房門。

被丟在樓梯口處獨自站着的黎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滿臉閃現着意味深長的算計笑容。

呵呵,有句話說的好啊,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樊正勛與伊小小表面看起來互相憤恨對方,實則卻非也非也!

依她觀察看來,樊正勛可是個不折不扣的情種!瞧他對伊小小這在乎的程度,只怕恨不得將心掏給伊小小才好。可是,兩個人明明互相又恨對方又愛對方,卻偏偏不肯冰釋前嫌,都僵持着自己那點子破尊嚴破骨氣。

不過,承蒙這兩個人那點子破尊嚴破骨氣在作祟,她才好在這兩人之間興奮作浪,趁勢狠狠地打擊報復樊正勛一番,哈哈哈……

「這位小姐,請跟我來,樓下有您休息的房間!」管家走上樓,不卑不亢的對黎萱招呼出聲。

黎萱點點頭,對着樊正勛房間那扇緊閉的房門挑了挑眉,然後才隨着管家下了樓。

浴室內,伊小小心情複雜的放着洗澡水。

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真的有一天會主動求樊正勛要她。真是夠諷刺的!

不曉得一會兒樊正勛會怎麼侮辱她了,一定會毫不留情,恨不得萬箭齊發,用語言的利箭射死她吧?

正不安地猜想着,浴室的門打開了,樊正勛一臉看不出情緒走進來。

伊小小深呼一口氣,垂著頭聲音不大不小的說了句:「水放好了!」

樊正勛應了聲,冷冷的吐道:「那還愣著幹什麼?等我服侍你嗎?」

「……」伊小小茫然的看向樊正勛,一時間沒明白他的意思。

樊正勛不悅的蹙眉,「脫衣服,你是傻的嗎?穿着衣服怎麼洗澡?」

「啊?」伊小小疑問了聲,然後後知後覺的聽懂了樊正勛所要表達的意思,「哦哦,脫衣服,馬上脫!」

她緊張的湊上前,雙手抖啊抖的解開樊正勛的西服衣扣。西服脫掉后,是裏面的白襯衫。

「怎麼還不脫,磨磨蹭蹭什麼呢?」樊正勛的語氣有些不高興。

伊小小一雙粉拳緊了松,鬆了緊,最終無聲的嘆息了一聲。

既然選擇走進來了,就該想到任何不堪承受的結果才對。

一切,很順理成章!

夜深沉,樊正勛卻了無睡意。他想讓伊小小痛恨他,覺得這樣也挺不錯的,是入住在伊小小心中的一條捷徑。

可是,他發現自己傷害了伊小小的同時,自己心裏也很不好過,很難受!

他在伊小小額頭印下一吻,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伊小小,我該拿你怎麼辦?」

翌日,伊小小醒來的時候樊正勛已經離開了公寓。

這樣也好,免得見了面尷尬!

令伊小小驚奇的是,樊正勛走了,黎萱卻被留在了公寓。

「黎萱姐,關於那個孩子,我很抱歉!」伊小小拉着黎萱的手,很失落的道歉。

誰讓她曾經答應黎強會將孩子生下來,現在說話不算數了呢?伊小小明白,黎萱姐弟二人很在乎那個黎家唯一的血脈!

黎萱嘆了口氣,似乎很受傷。「哎,算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吧!說起來,是我們小強對不起你,該對你道歉才是。他……」

「黎萱姐!」伊小小打斷黎萱的話,然後拉着她朝自己的房間走。

直到關上房門那一刻,伊小小才緩和下緊張的情緒。

她抿唇,輕聲對黎萱說道:「隔牆有耳,不要在別人面前說起黎強曾經侮辱我的事情,不然被有心人聽了去告訴樊正勛,他肯定不會輕易罷休的!」

黎萱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接言說道:「小小,你也別因為孩子的事情過意不去,我是真的覺得這件事情小強做的過分了些。你能在他死前原諒他的行為,我這做姐姐的已經很開心了!而且,昨晚要不是你幫忙,我可能就……反正,我們姐弟倆都欠了你的!」

「黎萱姐,你別這樣說。你這樣我更加過意不去了,昨晚的事情是我應該做的。其實樊正勛這樣做無非就是想侮辱我而已,倒是把你給牽連了!」伊小小說起這個,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昨晚樊正勛羞辱她的事情,臉色陡然變得難看起來。

黎萱自然是將伊小小面部表情變化看了個清清楚楚,她佯裝出一副關切的模樣湊上前,假意詢問道:「小小,你怎麼了?你臉色很難看啊?是不是……是不是樊正勛欺負你了?」

不問還好,這一問,伊小小心底壓抑的酸楚像是找到了發泄的對象,「哇」的一聲就哭了開來。

她死死的抱住黎萱,哭的稀里嘩啦。

「嗚嗚嗚,黎萱姐,我好傷心,我的心好疼!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是喜歡他的,真的真的很喜歡的。可是他……他怎麼可以那樣羞辱我?」

第第番外058不敢愛了

伊小小哭的很傷心,將黎萱抱的更緊了,她一邊哭一邊繼續自說自話。

「人家都說相愛就該互相信任,可是他從始至終就沒有信任過我。他找人調查我,跟蹤我,他……他還帶回家好多女人。」

「嗚嗚嗚,我知道他是故意羞辱我,想讓我難堪。他嘲諷,說我下賤,說我骯髒。黎萱姐,我不臟,我真的不臟!我在認識他之前,沒有過男人的。黎強……黎強是個意外,是意外啊!」

她越說越傷心,越說哭的越凶。黎萱不吭聲,只是輕撫她的後背,當一個『很好』的聆聽者。

伊小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的說:「黎萱姐,我……我只是一個女孩子,那晚……我喝醉了,黑漆漆的,我都沒反應過來……就被黎強……我根本無法阻止他,嗚嗚嗚!」

黎萱時不時的敷衍伊小小几句,算是安撫她。可是臉上,卻滿是愉悅的光芒。

伊小小是樊正勛的心頭肉,到了這種境地,樊正勛都捨不得做出傷害伊小小的事情來,可見他對伊小小的在乎程度。

如果伊小小這塊他捧在手心兒的心頭肉出事了,不曉得樊正勛會有多傷心哦?

光是想一想,黎萱都覺得很興奮。哎,她其實也不忍心傷害伊小小的,可是誰叫她是樊正勛最在乎的女人,又狠狠地傷過自己傻弟弟的心呢?

她略微思考了一番,鄭重其事的詢問道:「小小,你愛樊正勛嗎?」

伊小小抽泣著猶豫了下,愛嗎?應該是愛的,只是被傷到心了,所以不敢愛了。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

黎萱見狀,眼底閃過一絲戾色,轉瞬即逝。

「小小,這個問題關係到你能不能順利走出這裏得到自由,你一定要跟姐說實話!」黎萱言語中開始蠱惑伊小小。

果然,伊小小一聽到『自由』二字,雙眼騰的亮了一下。不過,立刻又晦暗下去。

「愛又如何?不愛又如何?我根本沒辦法走出這裏,更沒辦法得到自由。」她哽咽著說出這句傷感的話語,然後鬆開黎萱,開始徒自抹掉臉上的淚水。

黎萱臉色認真的進行着下一步的循循漸誘,「怎麼沒辦法走出這裏?如果你愛他,我自然不能棒打鴛鴦。你們小夫妻床頭吵架床位和,說不定哪天就恩愛不相移了。可是如果你不愛他,那可就另當別論了!」

這話她說的自信滿滿,好像真的有辦法能帶伊小小離開這座堪比牢獄式的公寓!

伊小小死灰般的心底騰起一丁點兒希翼,她焦急的捉住黎萱的手腕,大聲追問道:「黎萱姐,你接着說,如果我不愛他你有什麼辦法助我離開這裏?你可知道,他用黎強的安危脅迫我,我根本不敢離開這裏半步的!」

黎萱「噓」了聲,面色凝重的小聲回答道:「這就要看你心裏有多想離開這裏了!如果你很想很想離開,我有一個辦法應該可行。」

伊小小咬咬唇,「什麼辦法?會不會牽連到黎強的安危啊?」

聽到伊小小三句話不離黎強的安危,黎萱心中閃過一絲不忍。可是想到樊正勛曾經對她做過的事情,她就又狠下了心腸。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個世界本來就是自私冷血的。

她貼近伊小小耳畔,輕聲說:「你放心,不會牽連到小強的。樊正勛與我簽訂契約后給我的賬戶里打了一百萬首款,我會用這筆錢辦理出國手續,然後將小強秘密的送到國外的醫院治療。到時候我花點錢打理一下醫院,隨便找個死屍就說是小強的。人死了畫上死人妝完全看不出模樣,樊正勛也沒跟小強接觸過幾次,肯定是認不出來的。而且我估摸着他也不會那麼無聊,去停屍間認人。到時候我為小強立個碑,做出他真的死掉的假象,相信應該可以矇混過關的!」

伊小小點點頭,覺得這個辦法挺好。如果黎強出國,樊正勛就沒有可以牽制她的籌碼了。可是……

「黎萱姐,就算做出黎強死亡的假象,樊正勛依舊不會放我離開公寓的。我上次跟他提過離婚,可是被他嚴厲的拒絕了。這個地方很偏僻,我怕他禁錮我一輩子,根本不準備放我離開!」這種可能是很大的,因為伊小小清楚的記得,樊正勛曾經說過,她這輩子都是她的人,就算他不要她,她也休想離開這裏。

原本因為考慮黎強的安危問題,所以伊小小自願留了下來。可是如果沒有了黎強,樊正勛還是不肯放她走可怎麼辦才好呢?

黎萱眨眨眼,神秘兮兮的說道:「他不放你離開,不跟你離婚,你可以逼他啊!」

「逼?怎麼逼?」伊小小擰緊眉頭,狐疑的詢問出聲。

伊小小覺得她並沒有什麼可以逼迫樊正勛放她走的籌碼!

黎萱輕嘆一口氣,拍了拍伊小小的手,「小小,這麼跟你說吧!我能看出來他很在乎你,但是又覺得他很不尊重你。他對你的愛已經不像是愛了,反倒像是一種佔有慾。」

伊小小聽到黎萱這番話,只覺得是說到了自己的心坎兒里。

她頻頻點頭應道:「黎萱姐,我也覺得他的愛我承受不起。我無法過這樣被禁錮著的生活,無法活在猜忌侮辱的日子裏。你快說,你到底有什麼辦法能讓他放我走?」

黎萱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之色,她態度凝重的開始支招兒,「小小你想啊,如果你受傷了,他就得送你去醫院,那樣你就能離開公寓。到時候外面人多眼雜,他又是公眾人物,你在人前跟他吵跟他鬧,很快就會被曝光,到時候迫於輿論的壓力,你還怕他不跟你離婚,不放你走嗎?」

「……」伊小小啞然,沒料到黎萱說的辦法竟然是這樣的。

黎萱又接着補充道:「反正我言盡於此,能想到的辦法就這一個。你若是愛他,覺得這樣做對他名聲不好,那就算了。以後看情況再找機會離開也可以的!」

伊小小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開口:「黎萱姐,這件事兒我需要時間好好想想才行!不過,我的事兒不急,你先把黎強送出國外再說!」

黎萱「嗯」了聲,表示自己會儘快去辦。

毫無疑問的,這天夜晚伊小小繼續代替黎萱與樊正勛做兒童不宜的事情。

這樣的日子,平靜而詭異,一直持續到第三天下午……

第第番外059下點苦功

黎萱告訴伊小小,自己已經將黎強秘密轉移出國外,並且安排了醫護人員照顧。她是一個心思縝密的女人,為了不留下蛛絲馬跡,所以全是坐的中轉飛機。

這樣幾經周轉,沒有人能查到她將黎強送到什麼地方。她擔心唬弄樊正勛不成,反而連累了弟弟,所以不得不謹慎小心些!

伊小小得知這一消息后,很開心。她終於不必再因為黎強的安危憂心了!

接下來的事情便理所應當如同之前黎萱說的那樣進行着了,黎強被醫院出具死亡信息,樊正勛本人沒有來,派了冷戚前去查看。黎萱為黎強舉辦了一場簡單的葬禮,之後被冷戚帶到了昱天娛樂公司總裁辦公室。

樊正勛見到黎萱,只是簡單的說了些關於兩個人契約的事情。他明確表示,契約是白紙黑字寫明了日期的,黎萱更是收了他第一筆預付款,所以未來的日子裏,只要樊正勛不說解約,黎萱必須繼續呆在他身邊,陪他在伊小小面前演戲。

對於這一提議,黎萱自是歡喜的緊。她巴不得呆在樊正勛身邊,看着他這個冷酷男一點點失去最愛,痛苦的發瘋,最後受盡世人譴責!

「樊總,讓我履行契約是沒什麼問題。不過我有一個條件!」黎萱說這話時,眼睛晶亮晶亮的,很妖嬈。

樊正勛擰了一下眉頭,他不喜歡別人跟他談條件!

黎萱看出樊正勛臉色不悅,也不緊張,只是隨意的說道:「我的要求不多,就是要給我足夠的自由出入公寓。」

「好!」樊正勛答應了。這個條件不算條件,應該的。黎萱也不是他的什麼人,他沒權力禁錮人家的自由。

於是乎,日子又開始循規蹈矩的度過。

白天,伊小小打掃衛生。晚上,她秉承著保全黎萱完璧之身的想法,繼續代替黎萱與樊正勛好。

黎萱每天早晨看着樊正勛離開,然後深刻的教育伊小小一番,慫恿她想辦法掙脫出這如同牢獄一樣的公寓。伊小小也曾心動過,也曾嘗試過,可是最後礙於公寓裏的守衛太森嚴,所以終以失敗告結!

黎萱眼看着伊小小不肯以自殘的方式離開公寓,只得徒自添把火。她是個城府極深的女人,她看得出來伊小小心中是有樊正勛的位置的。若想要兩個互相誤會了的有情人勞燕分飛,她是有必要下點苦功的!

鹽酸苯海拉明片,一種抗過敏藥物,是女子生活中禁忌藥物。經常服用或大劑量服用本品,可致女人興奮減退降低,身體疼痛……

復方降壓平片,一種含有利血平的復方製劑,會誘發葯源性抑鬱症。利培酮,一種抗精神病藥物,也會誘發葯源性抑鬱症。

這是黎萱費盡心思查詢到的結果!

她已經策劃好了該如何報復樊正勛,想要讓樊正勛痛苦,必須從伊小小身上着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伊小小每天能喝到黎萱端來的牛奶,美其名曰她很瘦,需要補充體力。

伊小小每次接過杯子,仰頭喝的一滴不剩,黎萱才滿意的離開。

而樊正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自己每晚與伊小小那個的時候,竟然不似之前那樣容易了!

首先,每次那個的時候,伊小小沉默寡歡,明顯不在狀態。然後,樊正勛費盡各種心思,累的氣喘噓噓去撩伊小小,得到的結果卻是伊小小無動於衷,讓他莫名惱火。

一連三天,樊正勛沒有碰過伊小小。他在審思,為什麼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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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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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第番外015 跳舞踩了他的腳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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