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咱們去把婚離一下
不過那副姿態分明就是個妻管嚴,只差沒有跪下來了。
難以想像雷厲風行的祈大總裁,竟然從口中說出「對不起」三個字。
外界不是傳聞,祈澤的字典里沒有「錯」這個字嗎?就算真的犯錯了,也會用他的手段將錯的變成對的。
「老婆,我們回家吧。」祈澤摟着身體僵硬的溫映萱離開會所。
「祈澤,你不能……」米蘇正準備開口攔住祈澤,卻被徐婧伸手一把攔住了。
「還嫌我不夠丟人嗎?」徐婧雙眸怒不可遏的蹬著米蘇。
「可是,他剛才喝的酒……」米蘇話還沒說完,便被徐婧伸手捂住了嘴巴,眼神充滿警告的看着她,米蘇終於安靜下來,靜靜的看着祈澤離開。
回到別墅,祈澤恢復了冷若冰霜的臉,手指用力的扯開領帶,從冰箱裏拿了一瓶冰水後走去陽台。
溫映萱站在窗邊偷偷的瞄著,看祈澤似乎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難道,他心裏其實還是喜歡著徐婧的嗎?那我豈不是幹壞事了?」她懊惱至極的咬着手指頭,看着祈澤咕嚕咕嚕的喝下一整瓶冰水,難道是在降火?
等會,他該不會是要大開殺戒吧?
「那也不能怪我吧,誰叫你一開始沒跟我講清楚呢……」溫映萱低着頭,手指來回的揉着窗帘,心中也在猶豫着要不要去問他關於那塊地的事情。
高大的身影忽地來到她面前,順着筆直的褲管往上看,那人微醺的臉微紅,眼神多了一絲迷幻。
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從男人身上散發出來,他的眼神有一絲絲迷離,腳步漸漸走向她。
溫映萱錯愕的看着他,忍不住還是開口問道,「祈少,我今晚上的表現,你可滿意?那塊地是不是……唔……」
他忽然貼近她身邊,寬大的手掌捂住她的雙唇,將她沒說完的話也堵在喉嚨里了。
皺着眉頭,似乎十分難受的樣子。
「祈澤,你幹嘛……不可以……」
……
翌日。
白雲慵懶的飄蕩在空中,暖暖的陽光透過雲層灑向地面,溫映萱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中午了,餘光看到了放在床頭柜上的一份文件,她伸手拿過來看了看。
「土地轉讓合同」幾個字映入眼帘,而此刻她卻沒法高興起來。
溫映萱將合同放下,拖着酸痛的身體來到浴室,鏡子裏,除了那張臉之外,身上到處都是男人留下的印記。
她皺着眉頭迅速洗完澡后回到房間里穿好衣服,拿出一條絲巾纏繞在脖子上,擋住那紫紅色的吻痕,隨後拿着合同前往溫家。
溫父拿着合同頓時喜笑顏開,對溫映萱也客氣了幾分,一口一個好女兒的叫着。
「爸爸,那個戶口本可以給我了嗎?」溫映萱開口道,既然合同到手,而今天也是之前約定好的離婚日期,她現在想要快點結束這段「交易婚姻」。
「是祈澤叫你來拿的嗎?」溫父問道,似乎還不想要女兒這麼快結束這段婚姻。
昨晚上祈澤猶如狂野的猛獸,沒有給她一絲喘氣的餘地,而今天他什麼時候離開的她也不知道,兩人之間根本毫無交流,無論如何她都要儘快結束掉這段關係,溫映萱害怕父親會逼着她再去祈澤那要什麼,那自己這輩子就耗在那了。
她點點頭撒謊,「對,他現在就在民政局等着我了,所以得快點,要是惹他不高興了,我怕這合同……」
「那我現在就去拿。」溫父一聽,立即便起身朝着房間裏面走去。
溫映萱暗暗的鬆了一口氣,拿到戶口本后,便打車前往民政局,路上給祈澤發了個信息。
「民政局見。」
她拿着戶口本,懷揣著馬上就要解放了的喜悅,在民政局門口等了整整一個下午,祈澤的影子都見着,打他電話則一直都是忙碌狀態,一直到民政局下班,她的心情一落千丈,憤然回到祈澤的別墅中。
偌大的房子裏,四處殘留着兩人糾纏過的痕迹,沙發、地毯、浴室、卧室……
溫映萱的陰沉着臉坐在沙發上,等待着男人回來,既然現在合同也到手了,她更加沒有必要演下去了,每天面對這樣一個冷情狂妄的祈少,遲早會折磨出神經病來,這個婚她一定要離!
一直等到下半夜,溫映萱的憤怒漸漸被時間消磨,疲倦的眼皮已經快睜不開了。
門外,聽到停車的聲音,緊接着大門被打開,男人邁開修長的腿走進來,來到沙發邊,低頭看着像一隻貓咪蜷縮在沙發里的女人。
「祈澤,今天你為什麼不去民政局?」溫映萱打着哈欠問道,努力想要撐開眼睛,濃濃的困意卻根本抵擋不住,讓她一次次的閉上。
「忙。」惜字如金的男人冷淡的回應了她一個字。
「哦,那明天有空嗎?咱們去把婚離一下吧。」溫映萱揉了揉眼睛,抬頭看着眼前的大冰山。
男人沒吭聲,而是蹲下將她橫抱起朝着房間里走去,將她輕輕放在床上,軟綿綿的被子包圍着她,瞬間眼睛就再也睜不開了,迅速進入夢鄉。
注意到放在床邊的戶口本,他的眉頭頓時皺了皺,直接將戶口本鎖在了他的保險箱裏。
第二天溫映萱醒來,翻遍了整個別墅,也沒有找到戶口本,而祈澤一大早便去公司了,溫映萱急得快要瘋掉了。
「不對,我好好想想,昨晚上到底放哪裏了?」溫映萱臉色蒼白的坐在沙發上,戶口本沒有了,她的婚怎麼離啊?
而且要是讓溫父知道她丟失戶口本的事情,大發雷霆的避免不了的。
忽然間,她注意到了房間角落裏的監控器,之前發現每個房間都有監控器的時候,溫映萱還嘲笑祈澤有被害妄想症,不過現在她頓時心中燃起希望了。
她打開祈澤的私人電腦,想要查看昨晚上的監控器,卻發現電腦上了密碼,她連桌面都進入不了。
無奈之下打電話給祈澤。
「祈澤,你電腦密碼是多少啊?」
「做什麼?」
「我戶口本找不着了,我想要看看監控器看我昨晚放哪裏去了。」
「密碼我不記得了。」
「什麼?不記得了!你自己的電腦密碼怎麼不記得了?你是在耍我嗎?還是說戶口本是被你藏起來了?!」正着急的溫映萱,氣不打一處來,張口便質問他。
「是又怎樣?」電話那頭,男人聲音依舊平靜淡漠。
溫映萱身體頓時僵住在那,「什麼?你藏我戶口本幹什麼啊,你還想不想離婚了啊?」
她實在搞不懂,這個男人藏她戶口本幹嘛!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