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49章 罪孽

第八章第49章 罪孽

第二天,伍仙仙就被呂社長通知到公社寫揭發王明石*她的檢舉信,驚魂未定的伍仙仙還想抵賴。呂社長就說:「梁山伯與祝英台是怎麼睡覺的?你的皮帶是怎麼斷的?不老實就不要想回家了。」

伍仙仙知到一切都已被王哥哥說出來了,也就寫了王明石*她的信,交給了工作組的人,由他們去寄到縣公安局。然後魂不守舍地回家,沒想到在半路上同找來的母親撞個滿懷。

母親知道后就不斷地說:「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每次你王哥來我都在你門前守著的……」回到家中,她母親果然就瘋了。

這天下午,曾玉霞也被從省城趕來的工宣隊長叫到龍門區區委會寫揭發材料。這張牙齒微露的,白白的瓜子臉蛋,頓時就變成了紅色,可她強作鎮定地說:「沒有的事,是他亂說的。」可是,老練的工宣隊長不慌不忙地說:「那麼,只准摸摸的話是誰說的?為什麼又要拿八十元錢給你?你對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還不憎恨嗎?如果你不想你的前途的話,你就保持沉默好了。」

「我以後怎麼做人呢?」紅臉蛋又變成了鐵青的流著淚的痛苦的臉蛋。

「只要你這次揭發了他,我們馬上把你的關係辦回城,並安排在我們廠里上班,你的事,組織上會為你終身保密的,你放心。」工宣隊長仁慈的說。

於是,曾玉霞當場就寫了一封揭發王明石*她的信,然後讓工宣隊長幫她寄到縣公安局去。

第二天,曾玉霞就收拾好行李,同工宣隊長回省城自己父母的大廠上班去了。

曾玉霞的突然回家,而且還把她所有的東西都帶了回來,她父母感到有些意外。到農村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不到兩年,就回城,在他們的國企大廠下鄉的知青中是首例。他們就到餐廳吃了一頓全家團聚飯慶祝,在回家的路上,他母親就悄悄的問她,說:「三妹,你怎麼這麼有本事?你們這批下鄉的知青中,你第一個先回城。」

媽媽的這句話,弄得曾玉霞有些慌張,臉也有點紅。她結巴著說:「我也不知道。我們三個人,她們倆見我們家窮,不愛和我一起,她們倆有錢,常上街買好吃的東西,丟下我一人,我只好到生產隊勞動了。生產隊的人就說我表現得最好,工宣隊的隊長下來看我們時,社員們就在他面前說我的好話,隊長就說,表現好的人應該先回城工作,以此鼓勵認真接受再教育的知青。」

過了幾天,曾玉霞就到廠里上班去了,而且,還是工廠中很不錯的質檢工,全家人都很高興。

原來,區里派來的專案組是社長呂樹雲特邀來的,他們把王明石的*知青案搞定后,就撤走了,剩下的三個人就由公社專案組審查。

看到王明石被放走後,其餘三人就坐不住了,他們不知道王明石是在等待縣公檢法的審批,以為說了就沒事。等到公社專案組長廖秋鳳提審他們時,就爭著要坦白交代。

廖組長就說:「慌什麼?老子都不慌。一個一個的來,有你娃說的,你們的事都是受害的知青投訴的,到時,我喊到哪個來說時,不給我說清楚的話,就晚上見。」

話音剛落,三個人就齊唰唰地把手舉了起來。廖組長說:「李得高來,其他兩人就先把你們的事想好。」

這李得高就忍著被打的疼痛,跟組長到了辦公室。他還沒等記錄人員拿出記錄本,就迫不及待地交代說:「我知道廖組長說的是什麼事,但我只摸過蔡文花的屁股,沒*過她。我向**保證,沒說謊。」

「把前因後果說出來就行,別人也沒有說你娃*過她,你娃沒有那個本事。」廖組長笑著說。

李得高就說:「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一次大隊開社員大會,我一個人走得很遲,剛翻過尖山頂,我就看到我們生產隊的知青蔡文花在沙凼里小便,她的屁股很大很白,太好看了。我就躲在一窩馬桑樹后偷看,她解完便后把屁股抬起來時,我看到她的那東西像一個張開的蚌殼,一條縫紅紅的,比我老婆的好看幾十倍,當時我的*就抬起了頭。後來,我每天都想看看她的東西,所以,幹活時就老想和她一起。一次生產隊分紅苕,我就幫她把紅苕擔回去。我把紅苕給她放到屋裡時,她埋頭看紅苕,我就忍不住,想看看她的那東西。我就抱著她的屁股,用手拉下她的褲子,摸了一把那東西,太舒服了。這時,蔡文花回頭就給我一拳,打得我眼睛冒金花,我撒腿就跑了。後來,我再也沒去摸她了,怕她告我。」

廖組長就說:「你娃真該打,你怎麼不去摸你姐姐妹妹?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侮辱**派來的人,再有這些偷雞摸狗的事,老子非把你娃關起來不可!」

「不敢!再也不敢了!」李得高顫抖著說。

廖組長就說,把你說的話畫個押,就給老子滾回生產隊去勞動。李得高就到李勞動那裡畫押后,一瘸一拐地走了。

廖組長又叫李路文,李路文的傷不重,隨叫隨到。他走到辦公室就說:「我錯了,我罪該萬死。我看到我們生產隊的知青楊紅,就有觸電的感覺。你看她的臉蛋,就像紅蘋果,皮膚嫩得要出水,*圓滾滾的,像要爆出來一樣。。有一天晚上生產隊開會,散會後,她和我走在最後,我看周圍沒有人,就忍不住了,我突然抱住她,親了一口,摸了一把她的*,又大又有彈性。她推開了我,吐了我一拋口水。」

「後來呢?」組長問。

「後來,生產隊的保管員鎖好保管室后,走出來碰到了我們,我就和他一起走了。從此以後,我再也沒有靠近過她,她見了我就躲得遠遠的。」李路文趕快補充到。

說完后,廖組長又叫他去李勞動那裡把口供簽字畫押,然後滾蛋。

最後,廖組長就要來解決這棘手的小木匠的事了。

原來,這小木匠叫郭得快,還不滿20歲,長有一副乖巧的娃娃臉。由於經常被人請去干木工活,吃得好,臉上就很紅潤,不像一般的農民,臉上總是帶著菜青色,而且還會得到些工錢,這衣服就穿得很體面。到他們生產隊插隊的女知青向思泥,一見到他就有點心動。

這知青生活不僅艱苦,而且還特寂寞,白天幹活還好混,到了晚上就不好過。和她同來的一個女知青,不是回老家,就是去找她的男同學耍,留下她一個人,沒有電視看,沒有人說話。為了排遣寂寞,她常叫郭得快到她屋裡坐坐。一來二去的,兩人的身體就不免有些接觸,就引發起了他們的性的火花。郭得快有點想越軌,向思泥也有點忍不住。

一天晚上,向思泥吃完飯後,就半躺在床上看書,郭得快在門口看到她躺在床上,就不敢進去坐。向思泥就說,進來吧,我在看書,來我們一起看吧,這是從同學那裡抄來的《少女之心》,好看得很。於是,郭得快就勇敢地進屋,還坐在她床上。向思泥就用手挽住郭得快的手說,過來點看吧。郭得快被這細嫩的手挽得心裡痒痒的,就爬上床,向思泥也就順勢倒在床上,半閉著眼睛回想少女之心裡的男人同他表妹*的情節。郭得快無師自通地用手去摸她的兩個從未被男人碰過的*,向思泥被溫暖的雙手摸住,感覺得全身都熱乎起來,既舒服又緊張,身體就開始滾動。這一動,卻嚇壞了郭得快,他錯認為向思泥不願意,就馬上翻身下了床,然後給向思泥賠禮說:「對不起哈,我以為你的胸口上長了兩個瘡,我想摸摸看,如果嚴重的話,我陪你到醫院去看看。」向思泥羞怯地說:「不是瘡,是別人的那種東西,你壞。」郭得快說:「不是就好,不是就好。」然後就奪路而逃,嚇得幾天都不敢再去。

後來,向思泥不但沒告發他,而且又叫他去耍,郭得快就大著膽子走去。想不到,這次向思泥穿著睡衣在屋裡等他,不用說,這乾柴就在烈火中燃燒了起來,兩人在床上纏綿了一夜。

後來,他倆就經常住在一起了,甚至,向思泥的女同學在家的時候,郭得快都要去同她親熱,就弄得滿世界都知道了他們的事。向思泥就說,我們結婚吧,結了婚後就沒人說閑話了。

像這種好事,如果落到其他農民身上,都是求之不得的。但郭得快居然嫌向思泥不會幹農活,也不會吃苦,就不同意。這事就拖到了打擊侮辱知青的罪犯運動時期。郭得快也就被舉報,白白的挨了打。

專案組要結案時,就犯了難,怎麼處理這小子呢?照例,還是請他們的工人宣傳隊的隊長解決。工宣隊長找到向思泥后,要她寫揭發郭得快侮辱她的材料,向思泥卻說他倆都是未婚青年,在耍朋友,不存在侮辱問題,況且他們就要準備結婚了。

當專案組長找到郭得快簽字,準備結案時,郭得快這小子卻說他不想娶城裡人,她們不會勞動,又要吃好的穿好的,以後他們家供不起。組長說,你不簽字就得犯流氓罪,就得坐牢房。而郭得快想了一陣后問,能坐幾年,組長說,三年不會少,郭得快滿口答應說,三年後,我還不到23歲,我願意坐牢。

這真是人間戲劇,有不想娶送上門的美女,而寧願坐牢的蠢人。

後來,還是向思泥主動到公社給郭得快說,你就把字簽了,說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等專案組的走後,你不願意和我結婚,我又不強迫你,這事不就解決了嗎?你去坐牢,你父母怎麼辦?郭得快還是不願意簽結婚的字。

廖組長對郭得快說:「考慮的怎麼樣?你不簽字和向思議結婚的話,就把你姦汙她的事給李勞動說清楚,我們好結案了,你娃就等著坐牢房吧!」

郭得快就說:「我想通了,我簽字和她結婚,我不想坐牢房了。」

廖組長如釋重負地說:「你娃早這樣想,就不會挨那頓打了。快到李勞動那裡把字簽了,就回去準備結婚吧,不要忘了老子的喜糖哈!」

後來,郭得快真就沒和向思泥結婚,而娶了一個並不漂亮的高大壯實的農村姑娘。

這事,在龍門地區又成為了第二個笑話,流傳了許久在王明石交代了問題,回家等候政府裁決的時候,他很是憤怒。他想,方支書一定和知青李學英通過奸,不然,怎麼會把龍門大隊的招工指標給李學英呢?我們老百姓可以隨便被他們關押起來審問,他們當官的又該誰去關押呢?他曾經想去找方支書報仇,但他怕罪上加罪,也就忍了,等到以後再說。

王明石並不甘心去坐牢,聽說那個小木匠也沒事了。他就覺得這政策是人掌握的,可大可小。於是,他就叫他的母親把家裡面的一隻大公雞和三十個鴨蛋送到社長家。他母親拿去后,社長的老婆就很高興的收下了。當社長晚上回家時,他老婆就要殺那隻大公雞給他吃,社長才知道是王明石送的。難怪有人在說閑話,說王明石給公社和大隊幹部送禮,準備翻案。就叫老婆把禮品原物退回,他老婆很不高興的把這些東西收了起來,第二天拿到王明石的生產隊,交給了隊長。

王明石收到隊長拿回的禮品后,就覺得沒希望了,看來,這牢房是坐定了。他就又想到曾玉霞,聽說她已向公安機關舉報他*了她,他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想進城找曾玉霞問個明白。但,群專的人說過,必須24小時待在家裡等候通知,也就只有等到以後再說了。

於是,他就把矛頭指向可憐的伍仙仙。想到他當記分員這五年來,他對她家幫助有多大?光工分這項,一年就足足給他家多寫了一個男勞動力的工分,等於他家多一個男子漢勞動,而不花一分錢。而且,她家裡的自留地里的活,生產隊分紅苕、稻穀,以及扯棉花桿等,幾乎都是他幫她家乾的。關鍵時候,不為哥說好話,聽說她也控告了自己*她,真是人倒霉時,喝水都塞口。別人欺負我,都可以理解,你伍仙仙背叛我,就沒有道理可原諒。他想到這裡,就更氣,一氣之下,就控制不了自己。就突然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直奔伍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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