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番外八

第418章 番外八

季予南不依不饒,「乖,把葯吃了再睡。」

時笙拗不過他,猛的睜開眼睛一臉埋怨的瞪着他。

又看了眼他攤開的掌心。

然後低頭,舌尖在他掌心刷過,將兩粒藥丸捲走了。

她齜著牙,說:「水。」

季予南側身,端了杯子湊到她的唇邊。

時笙就着他的手喝了大半杯水,一直火燒火燎的喉嚨才好些了,她從他懷裏掙脫出來,躺下睡了。

季予南等她睡着才起身,替她掖好被角,傾身在時笙燒得通紅的臉頰上吻了一下,去了外面客廳處理公司發來的緊要文件。

臨出門時,將卧室空調的溫度調高了幾度。

公司如今的狀況如同是在創業初期,他雖然給了凱文絕對的許可權,但他畢竟不是商場上摸爬滾打過的人物,處理起事情來很是吃力,大部分還是需要季予南做決定。

但遠程操控畢竟局限性大,尤其是商場上的人際關係,是需要親力親為才能打點的。

凱文已經在電話里催了好幾次讓他回去了。

回去。

季予南抬頭。

視線從文件密密麻麻的鉛字上落到卧室門上,似乎能透過那扇門扉,看到裏面床上躺着的人。

他和時笙的關係剛剛緩和一些,甚至他還不能肯定,剛才的一切是成年人慾望的驅使,還是她對他,真的有那麼一星半點的感情,才有了那場順理成章的歡愛。

這個時間回去……

面對一大堆繁複的文件,每天忙的腳不沾地,他和時笙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必定又要退回到當初。

季予南狠狠的皺眉,煩躁的將手中的筆扔在了桌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在安靜的客廳,尤為清晰。

文件上的字季予南一個都看不進去,他從茶几上拿過煙盒,捏出一支含在嘴裏。

半個小時后,季予南起身進了卧室。

時笙的燒沒退,溫度反而比之前還要高。

臉頰通紅,呼吸粗喘,因缺水而乾裂起皮的唇微微張著。

「時笙。」

季予南心裏一緊,急忙推了推床上陷入昏睡的女人。

沒反應。

連皺眉的動作都不曾有。

季予南的手落在她身上,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她滾燙的體溫,他陰沉着臉將時笙從床上打橫抱起,匆匆下了樓。

這不是在美國。一個電話就有醫生過來。

前台見他步伐匆忙的下樓,臉色陰鬱到了極點,忙走過去問道:「先生,有什麼能幫助到您嗎?」

季予南將手中的車鑰匙遞給他,「開車,去最近的醫院。」

為了方便,剛到馬爾代夫那天他們就租了車,此刻正停在酒店的停車場。

前台急忙接了過來。

他雖然不知道季予南的身份,但卻知道他是個大方的客人,不止包了他們整棟別墅,出手也大方,小費是別的客人給的好幾倍。

……

醫院離的很近。

開車十幾分鐘就到了。

一量體溫,連醫生都嚇了一跳。

高燒40度。

而時笙也已經呈現出半昏迷狀態了。

醫生給她打了退燒針,又讓季予南用毛巾給她擦拭身子,物理退燒。

一直折騰到大半夜,時笙身上的熱度才降下去。

燒一退,人也清醒了。

時笙睜開眼睛,看着滿臉疲憊、眼睛充血的季予南,有氣無力的責備:「都怪你。」

她雖然在生氣,但明顯中氣不足。

聲音沙啞得要湊近了才能聽清她的話。

瞧她虛弱的連說話都費勁,季予南也是心疼的很,手捧著時笙的臉,與她額頭相貼,順着應道:「嗯,怪我。」

男人的嗓音低沉。

說話時,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臉上。

唇瓣擦過她的唇,「要不你再親回來,將感冒傳給我?」

時笙這會兒剛退燒,全身沒勁,困得很。

被他一撩,身體更是軟得只能貼在他身上。

翻了個白眼,伸手推他,沒好氣的道:「我困了,要睡覺。」

季予南失笑,「那等你好了再親。」

時笙是真的困了,季予南問她話時她已經快差不多睡著了。

模糊的應了一聲,在季予南懷裏翻了身,尋了個舒服的姿勢。

這一覺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燒退了,人也精神多了,只是全身還是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

「醒了?吃點東西?」

「嗯。」

時笙點頭。

她就昨天早上吃了幾片麵包,到現在沒吃過東西,一場酣暢淋漓的劇烈運動后又被感冒折騰了大半天,早就餓的不行了。

季予南起身,打開床頭的保溫盒。

「你現在還在生病,不能吃油膩的東西,我讓前台熬了白粥,你先將就著吃點。」

他用勺子舀了粥喂她。

時笙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口。

粥熬得很粘稠,軟軟糯糯的,一看就是花了時間。

很快吃完了一碗,意猶未盡的砸吧了一下嘴,卻見季予南已經準備將飯盒收起來了。

「我還沒吃飽。」她抗議。

「你從昨天到現在沒吃過東西,一下子吃太多腸胃接受不了,等一下再吃。」

時笙看了眼蓋上的保溫盒,妥協,「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睡得太久,全身酸疼,她扭動着身子活動僵硬的脖頸。

「你高燒剛退,再觀察兩天。」

「都已經退了就說明沒事了,我想出院。你去辦手續。」

她不喜歡醫院這股濃郁的消毒水味,每次聞到,都想作嘔。

大概是因為母親在醫院住了好幾年的原因。

經濟情況並不影響女人天生矯情這毛病。

「時笙,聽話,再觀察兩天。」

時笙掀開被子要下床,被季予南攔住了。

「酒店離醫院不遠,如果再發燒又過來就是了,我不想住醫院。」

「不行。」

關係到時笙的身體。季予南很強勢。

時笙:「我就要出院。」

「不行。」季予南態度強硬。

「……季予南。」

「我出去抽支煙。」

僵持之下,季予南索性拉開門出去了。

時笙瞪着那扇緊閉的病房門,幾分鐘后,終於放棄了。

這個男人骨子裏就很強勢,她差點忘了。

……

關係剛緩和些就又鬧了彆扭。

之後,無論季予南跟她說什麼時笙都不理他。

但她還是被強行留在醫院裏呆足了48個小時,確定沒再反覆發燒,季予南才同意讓她出院。

在醫院休息了兩天,時笙的精神好多了。

今天出院,木子也來了。

她來給時笙收拾行李,雖然只住了兩天,但馬爾代夫天氣炎熱,換洗的衣服還是備了幾套。

季予南一擺手,「不用收拾,不要了。」

木子:「……」

嫁個土豪真好,天天都有新衣服。

季予南彎腰,直接將時笙打橫抱了起來。

木子默默的埋着頭走在前面,心裏想,以後找男人也要找個男友力這麼man的,抱個人跟抱只泰迪一樣,輕而易舉。

身後,時笙氣急敗壞的咬牙:「你放我下來。」

「到了停車場再放,又輕了,回去好好補補。」

木子摸了摸腦袋,有點亮。

再次回到之前的海邊別墅,時笙已經沒了任何來度假的激動,看着不遠處盈盈的海面及藍得近乎透明的天空。

她的心情已經從最初的『哇,好美,好漂亮,好想在這裏住一輩子』,變成了『怎麼又是海,還有完沒完了,什麼時候能回去』。

季予南洗完澡出來,頭髮在滴水,身上也沒擦拭,水珠沿着緊實的肌理線條滾落,沒入系在腰間的浴巾里。

視線在卧室里掃了一圈,沒看到時笙,鋒銳的眉頭頓時就蹙了起來。

他抿唇,拿起沙發上的睡袍披上,出了卧室。

陽台上。

時笙雙手撐著護欄,大半個身子探出陽台,風吹起她的衣服,泠泠作響。

女人的腰不盈一握,烏黑的長發在風中飛舞。

像一隻要迎風飛去的蝴蝶。

季予南心裏一緊。

想也沒想的拉開陽台的推拉門,扯住時笙的衣領,將她探出去一半的身體拉了回來。

衣料將她的脖頸磨紅了一片,火辣辣的疼。

時笙倒抽了一口涼氣,喉間一痛,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

一張嬌俏的臉憋的通紅。

季予南冷著一張臉站在一旁看着,也沒去哄,直到時笙漸漸止住了咳,瞪着他兇巴巴的問:「你是腦殘了,還是智障附身?你瞧瞧,都勒成什麼樣了?」

她仰著頭,露出脖子上一道手指粗的紅痕,表皮下已經沁出了一層血珠子。

季予南眼裏一閃而過的內疚,但緊繃的唇角弧度依舊沒有緩解,硬邦邦的問:「你剛才在幹嘛?」

剛才?

見季予南一臉陰鷙,時笙仔細回憶了一番,確定自己剛才沒有什麼出格的動作,於是氣焰又漲了,「我站在這裏看風景,礙着你了?你用得着下這麼狠的手?」

她差點沒被他給勒死。

「看風景需要半個身子探到外面去?萬一掉下去摔死了,我都不好意思去給你收屍。」

二層高的小別墅,就算掉下去,也最多只是斷腿斷手,當然,如果不是倒霉到走路都要被車撞的情況,一般不會摔死。

但有時候女人的關注點是迷之神奇的,比如現在,時笙第一反應不是去辯駁這件事發生的真實可能性,而是問:「怎麼就不好意思去給我收屍了?」「丑。」

時笙:「……」

她恨恨的瞪了季予南一眼,推開他,快步進了房間。

「時笙,」季予南追了兩步從後面抱住她,下顎枕在她鎖骨凹陷的位置,側頭,唇瓣擦過她粉嫩的耳垂,聲音含笑,「再丑也是我的女人,只是,下次別這樣了,很危險。」

季予南啟唇,不輕不重的咬了下耳朵上的軟骨。

彷彿一股電流,從那一處竄到身體的四肢百骸。

時笙雙膝一軟,急忙中,抓住了男人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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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少逼婚,新妻難招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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