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生意興隆
四五月份的香港氣候已經很暖和，午夜時分大部分人已經開始休息，卻還有一部分人正處在亢奮中。香港中環，香港的市中心，雖然已經深夜，大街小巷中閃爍的霓虹燈還隨處可見。
燃楓影音已經關門歇業，但透過門縫中隱約可見的燈光可以知道這裡的主人還沒入睡。
透過燈光可以看見江然正坐在椅子上，手上拿著電話，翹著二郎腿，一隻腳正一上一下的歡快的搖動著，江然剛剛做完今天的營收統計，正在跟家裡的父母通電話。
「爸！你一定想象不到，哈哈！今天光錄像廳看錄像的收入都有700多，加上租碟買碟以及賣飲料小吃海報等收入，今天的總收入達到了1400元左右，呵呵！」江然的興奮勁到現在還沒平復，不要以為一天掙一千多很少，要知道現在香港人均每月的收入也才一千多，而江然開一個小錄像廳，投入不多，也沒技術含量，要是每天生意都這麼好，一年一個店就有五十萬的收入，在這個時代已經是非常高收入水平了。
「啊！這麼多！」江父顯然也沒想到江然開店第一天生意這麼好，要知道他開餐廳每天忙死忙活，一年也才收入幾萬元，現在他兒子可能只需一兩個月就能掙到，江父愣了一會兒才感嘆道：「不錯啊，繼續這樣下去，你一個月都抵得上我和你媽媽幸苦半年了，好好做吧！」
「知道了，爸！你們早點休息，我掛了。」
江然不知道他掛掉電話后，江父還在跟江母討論，「阿然生意不錯，一天就掙了一千多，繼續做下去，我們可以在家養老了，哎！老了，本來只想那點錢給他收收心，等賠了錢好讓他回家幫忙，哪曉得他把生意做得這麼好。」
江母聽了這話后，整個人都像忽然歡快活躍起來了一樣，滿臉驕傲地說道：「我就知道我們家然然會出息的，看吧！只要給他點機會，馬上顯出本事來了。」
不說江父的子承父業願望告破，只說江然的燃楓影音的生意在今後幾天依然火紅，而且租碟人群也開始擴大，其中學生的比例開始增多。
這天是星期天，上午才十點半燃楓影音里就已經等了十多個少年，「然哥什麼時候才開始放錄像啊，今天星期天你應該多放幾場啊，能不能多給我們放些帶勁的啊？我可是介紹了不少朋友來看錄像的。」一個滿臉長著痘痘的胖子對江然說道。
江然認識這個胖子，名叫楚原，他父母給他取名字很有前瞻性，越長越圓，楚小胖家就住在附近，江然的錄像店才開了不到兩周，他已經是江然的老顧客了，每次都要叫江然給他放色情片。
江然對著胖子翻了個白眼，鄙視道：「楚小胖，你毛都沒長齊，就天天要看帶勁的，到時候小心小胖還沒開葷就已經疲軟了，你就不擔心真的變成為處小胖啊？」
楚原還沒開口，他的朋友已經笑噴了，「哈！哈！哈！處小胖，很形象啊！」
楚胖子漲紅著臉，大聲吼道：「不要叫我楚小胖，再叫我翻臉了。」
「好的，處小胖。」江然收起笑容，一臉嚴肅的道，「好了各位大佬靚仔可以買票進場了。」
楚原雖然憤恨，但是拿江然沒辦法，只得乖乖的買票進場。今天是星期天來看錄像的學生比較多，白天三場每場都是滿座，江然沒辦法只得在白天加放一場，但是到了晚上的時候然居然比白天還多，一些等的不奈煩的人開始起鬨。
「老闆，加座！一直讓我們在這等著，你還想不想做生意了？」
江然只得站起來安慰道：「各位大佬，對不起！對不起各位，我的店只有這麼大，裡面已經坐滿了，各位要不租幾盤碟回家叫上馬子一起看？當然，為了回報各位的厚愛，今天晚上我會加映一場。」
江然好不容易安撫好這群起鬨的人，一屁股坐在櫃檯中嘆了口氣：「唉！太他媽的累了，是不是應該再招個人呢，一個人又累又不方便，今晚給老爸打個電話然他給我物色一個人選。」
江然現在真的是痛並快樂著，他每天忙的腳不沾地，每天都要到深夜才能休息，他感覺自己是有史以來所有穿越眾中掙錢最幸苦的，不過幸苦也是有回報的，在這近半個月的時間，燃楓影音每天的營收平均下來都能達到一千元以上，甚至遇到像今天這種星期天學生休息時間營收超到一千五。
當天晚上，江然給家裡打電話，「爸，我這邊現在一個人忙不過來，想請個人，有沒有熟人介紹。」
江父在電話那頭說道：「你有什麼具體的要求嗎？」
「我這邊看錄像的都是男的，也放色情錄像，所以請的人要男性，年齡只要不超過60歲我覺得都可以，工作時間比較長几乎每天要到晚上12點，然後會簡單的記賬。」江然把自己的要求說了一下。
「好!我這幾天先問問。」
「謝謝爸！」
兩天後的上午，江父帶著一個男子到了江然鋪子，看樣子大概三十歲左右，平頭，進店后先四周打量了一眼，然後就筆直的站在江父身後。江然起身對江父招呼道：「爸，您來啦，這位是？」
「阿然，這是蔣建國，剛從大陸過來沒多久，梅伯介紹的，聽說你這請人，就讓他來試試。」江父對江然介紹道。
「江老闆，您好，我是蔣建國，請您關照。」蔣建國對江然微微鞠躬后，用有些蹩腳的粵語說道。
江然招呼蔣建國坐下后，對他說：「不要叫我老闆啦，你看起來年齡比我大，就叫我阿然吧，蔣哥聽說粵語有沒有問題？用繁體書寫做不做的到。」
蔣建國看起來有些緊張，結結巴巴的說道：「江老闆，我到香港兩個月了，可用粵語進行交流沒有問題，簡單的書寫也可以做到。」
「恩，那你現在有香港身份證明嗎？」
「老闆放心，我剛到香港的時候，堂叔已經幫我幫了身份證。」
江然繼續問道：「原來在大陸是做什麼工作的，那邊還有親戚嗎？」
「原來在部隊，今年年初復原，家裡還有三個弟弟妹妹，家裡窮才到香港來投奔我堂叔地。」
聽到蔣建國的話后，江然心中一動說道：「哦？今年剛復原，你上個戰場？」
就江然所知，香港在未來因為中英關係問題，港英政府對黑社會的管控力度會慢慢變弱，到了八十年代後期的時候香港的的治安已經非常差了，甚至連李嘉誠的兒子都被綁票，而電影圈憑繁傳出有著名演員被槍指著拍片的傳聞。江然想要把事業做大一定的安保力量就必不可少，大陸退伍軍人無疑是個好的選擇，雖然現在考慮這些還有些早，但蔣建國的出現無疑為江然今後組建安保力量提供了契機。
蔣建國看了江然一眼道：「恩，上過。」
江然看他不太願多說，也沒急著多問，而是說起店裡的工作情況，「蔣哥，你在部隊呆過，還上過戰場，可能比較熱血，但是我希望如果你在我這上班的話能夠把你的熱血收起來，在我這看錄像的人員比較複雜，我不希望我這裡變成戰場，你明白嗎？」
「明白了，老闆。沒有你的吩咐，我不會動手的。」
「那好，今後叫我阿然就好，我這裡吃住在店裡，現階段沒有假期，每天至少要工作到23點，薪水的話開始一千，後面看情況給你加，每月最後一天發薪水，沒有問題的話你明天就來上班。」
蔣建國來后，江然果然輕鬆許多，到五月末時江然的錄像廳在周圍這一片已經有了穩定的客戶群，生意開始平穩起來，每天營收穩定在壹仟三四左右，而江然卻已經在考慮把自己的錄像店儘快擴散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