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被人跟蹤
在YY的時刻被人打斷擱在誰身上都不會有好臉色。
肖特氣惱不過，起身準備走出門去。
「親愛的，你要出門？」孔瑤問他。
「反正也沒有我什麼事，出去轉轉找點東西吃。」
孔瑤歪頭想了想，道：「你也帶上我呀！」
「你還是忙正事比較好，一日五更，多備點稿！還有你再多花花心思，把『達達』搞得好使一點，說實話——測試結果我很不滿意。「
「好吧好吧！」孔瑤顯得無所謂，在揣測人類情緒方面，她還比較稚嫩。「早去早回！」
「咣！」肖特轉身出去帶上了門。
不帶手機出門浪蕩有種遁世的感覺，十分輕鬆愉快！其實帶不帶手機對肖特這種人來說都一樣。他被前女友分手大約也過了半個多月時間了吧，這是他第一次下樓，出街。
恍如隔世，猶如重生。
肖特邊走邊想，如果是能夠活在29年後「熱褲女王」的時代，嘖嘖！可惜，到那個時候他都老了。
想著想著，不知不覺間肖特走出了校門，拐進了一個巷子。
這條巷子可是大名鼎鼎，比大學的年齡都要早，至少要一百多年了！地上的青石板都光溜溜地，因此這個巷子被學生們謔稱——「流氓巷」。
為啥？
因為青石板光亮到可以映出短裙女生的底褲顏色！當然，這只是傳說，實際上是不可能的。
傳說卻越傳越神，以致於M大學的男生新生入校第一天就知道這條巷子，然後學長們會意味深長地教導學弟們：
「如果大學四年不帶穿短裙的女朋友走走這條巷子，簡直不足以語人生。」
肖特大二的時候，就將舞蹈系女生馬璐追到了手。馬璐是校花，而肖特是體育系的特招生，專業是花劍，卻打得一手好籃球，更不相干的是他的愛好——在網站上寫文章。
俗話說，文體不分家，再加上被肖特這一專多能的虛假才子身份所蒙蔽，校花落肖特手裡了。
重走「流氓巷」，肖特無比懷念。他走到一塊格外光亮的石板前停下，久久地注視著——
當年，他第一次帶著馬璐來到這裡，往事歷歷在目。
「你喜歡文學嗎？」
「當然。」
「最喜歡的作家是誰？」
「馬爾克斯、昆德拉、卡夫卡。」
「我也喜歡，我特別喜歡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我覺得文學對於我的舞蹈動作很有幫助……」
可惜那天馬璐穿的是一條牛仔褲。
第二次，是肖特眼瞅著馬璐穿著及膝小短裙時故意帶她走「流氓巷」。他還特意準備了道具，一本馬爾克斯的《百年孤獨》精裝版，用漂亮的包裝紙包著，像一件精美的禮物。
走到「流氓巷」最光亮的青石板時，肖特從挎包里掏出禮物，卻故意一不小心將其掉在地上。
肖特蹲下身去撿……
卧槽！傳說根本就是騙人的！青石板依然是青石板，別說映那啥，就是連肖特自己的臉都映不出來！
「肖特！」馬璐的聲音發顫，給氣的！原來她也聽過這個傳說，沒想到男朋友真的會來這一手！
肖特本能地抬頭應了一聲——砰！——馬璐一隻無影腿直接踹了過來！
就在那一剎那，肖特向後倒的瞬間，他真的看見了！！！是米黃色的！！！
肖特成了校園名人，是建校史上唯一的「流氓巷觀內nei者」。
回憶到此，肖特臉上浮現出一抹留戀的笑容。大四尾聲，女朋友分手。M校史第一流氓以凄慘的結局告終。
TMD人生真是令人憂傷！
肖特嘆了口氣，他知道即便自己多麼不舍，也是該說再見的時候了。這得多虧孔瑤才行！這倆女孩兒還真是蠻相像的，都是大長腿！都愛穿熱褲！連脾氣都像！
他默默地對著青石板抽了一根煙，跟自己的過去告別。
香煙抽完，他將煙頭彈了出去，看著它在空中劃過一個美麗的弧線……
一個人影一閃！
肖特其實是故意的，他早感覺到有一個人在一直跟著他，自打他出了宿舍樓開始，如影隨行。
這個煙頭一拋，坐實了被跟蹤的事實！
他是國家二級運動員，花劍好手。他不害怕被人盯梢，只是覺得有些蹊蹺。好奇心驅使，他追了過去，看見另一條岔路巷子里，一個人在發足狂奔遠去！
肖特眼見追是追不上了，到底是誰在跟蹤他呢？他想到了孔瑤，會不會跟這個來自未來的超級AI程序有關呢？
網警？不像。
黑社會？不像。
路人甲？不像。
媽的，從未來穿越過來的人？鬼才相信！
肖特趕緊往宿舍走去。
二十來分鐘的路程，肖特用了一半時間。衝進宿舍就抓起手機——
「孔瑤，我被人跟蹤了！」
孔瑤還在滿屏幕吐泡泡玩呢。「你別這麼一驚一乍的，好好說話，什麼叫被人跟蹤了？什麼人會跟蹤你？」
「這正是我要問你的，我怎麼知道！？」肖特吐槽。
「難道——有人聽到了我們談話？」孔瑤似乎是演算了大半天概率才得出這個結論。
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肖特也認為這個推理比較靠譜。但他轉念一想，不可能！
「我的宿舍在六樓，也就是說，誰要是想偷聽我們談話，他得一直蹲在六樓的窗戶外邊。」說著，肖特走到窗前，探出身去——
是不可能，窗檯外邊的邊台容不下一隻腳。
「有病毒竊聽？」肖特想到了一個可能。
「不可能！」孔瑤十分肯定地說，「我的殺毒能力還用你置疑嗎？我是超級AI，什麼木馬程序能瞞得過我？」
也對！
「那——」肖特動了個念頭，他覺得有些驚悚，不敢輕易說出來。
孔瑤側身看過來，雙目犀利，倆人想到一塊去了！
」不可能！「孔瑤已經明顯氣焰弱了，她更像是自言自語安慰自己。」人是不可能從未來穿越過來的呀！「
肖特反而豁然開朗，他想到一個大概率的可能，之所以他能夠想到而超級AI忽視的原因他不知道，但是此刻他想裝個逼。
「典故有雲——老子觀天。說的是古代聖賢老子先生在某天觀天的時候想，人在有一天一定會飛到天上去的。請問，老子憑什麼這麼認為？」
「先賢。」孔瑤答。
「也有可能是他看到過UFO也說不定啊！」肖特嘚瑟道，他認為超級AI的想象力也不過如此。
「你想說明什麼？」
「很簡單啊，小概率事件也是存在的呀，為什麼你能穿越到現在，而別的超級AI就不能呢？你看你選擇了我，那另一個超級AI就不能選一個活人當自己的腿子啊？」
孔瑤不吱聲了。
肖特越說越來勁，自顧自道：「我覺得你應該思考的問題是，那個超級AI為什麼要跟你一起過來？還怎麼知道你在這裡？」
孔瑤依舊不吱聲。
「會不會——另一個你的同類比你更厲害？」肖特故作神秘地嚇唬孔瑤。
「行了行了！你別胡思亂想啦！」
「這是假設，科學都是要經過假設，不是嗎？」肖特得意洋洋。
「你別把我帶進坑裡去，你要知道，科學假設也是經過層層推理和科學演算的，不是拍腦袋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