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你防我攻(五)

第一百一十五章 你防我攻(五)

卻說黃忠奪了長安城西門,回身引領眾將,招起大軍,殺入城中。

李儒得知魏續兵敗,三軍潰亂,長安易主已成定局,徑直招引親信手下,自望東面逃去。

秦帆領起大隊軍馬,分開五路,殺入城中,爭捉敵將。不想早已不見李儒蹤跡,亦不見傳國玉璽的影子。秦帆只得大縱軍將,全城搜尋。

將及天明,諸將都回。

秦帆傳令教生擒活捉之眾或斬首尋獲者,各自獻功。

黃忠獻張遼;庄夏獻臧霸;呂蒙獻魏續;徐榮獻呂布家眷;龐統獻張遼、臧霸等將家眷……

典韋獻成廉首級,其餘諸將獻裨將、中郎將、校尉等首級,不計其數。

又有斥候上報,李儒帶三百餘兵丁往商縣方向逃竄,郝萌引七百騎兵向鄭縣奔去。

郭嘉留鎮眉縣,不在城中。秦帆心繫傳國玉璽,見諸將皆未尋到,急忙找來賈詡,商議對策。

「文和(賈詡表字),我欲令黃忠、徐榮各引騎兵前去追尋,可否?」

「主公,是擔心傳國玉璽落入他人之手?」賈詡試探著問道。

「正是,切不能落入袁紹手中。」

賈詡點頭,道:「主公是擔心晉國勢大,非魯(曹操)、蜀(秦帆)二國可抗衡?」

「袁紹四世三公,新近又剿滅朔方侯李傕,擊敗薊國公孫瓚,風頭一時無二。若此時再得傳國玉璽,只怕威望日隆,各方歸附,北方再無勢力匹敵。至於讓曹操得到,嘿嘿,正好加深袁紹忌憚之心,令二虎相鬥。至於袁術、劉表之輩,不足懼也。」

「那麼,主公且放心。詡擔保傳國玉璽不會落入袁紹手中。」

「文和,何以如此肯定。」

「因為詡料定,傳國玉璽在呂布手中,而非李儒、郝萌之輩手裏。」賈詡微微一笑,接着道,「而呂布,決不會投降袁紹!」

「好!」

秦帆深信不疑,因為這賈詡從來少作承諾,而他一旦承諾過的事情,必然會實現。

賈詡又道:「主公,詡還是那句話。建議主公『引而不發』。」

引而不發?

賈詡三番兩次建議自己引而不發。難道自己很高調么?

秦帆仔細回想,確實是。先是伐蜀滅劉焉,又北征討呂布,同時分兵襲擾荊州、交州,還念念不忘雍、涼二州。

此時在西部,自己勢力最大,自然是想打誰打誰,四處開戰又何妨。可將周邊諸侯逼得急了,聯合起來起兵進犯,到時後悔可就晚了。

賈詡這是建議自己悶聲發大財。

「多謝文和提醒,帆受教了。」秦帆起身,朝着賈詡鄭重一拜,又想起前世朱重八起家壯大的訣竅,有心借用,先拋出來聽聽毒士的意見。

「帆思得九字,欲作為蜀國今後數年方略,先請文和品鑒。」

賈詡正色道:「請主公言之。」

「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

「啊?」賈詡一怔,不可思議的望着秦帆,似乎是不相信這會兒秦帆獨自想出的戰略規劃。不過,為君上者,善斷則可,出謀劃策自有謀士代勞。

「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賈詡再一次逐字品味,又沉思半響,終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主公的想法是,近幾年,鞏固地盤防守,儲備充足的糧草,不先出頭稱王,避開群雄的矛頭,蓄積力量,后發制人,爭霸天下。詡深以為然,卻認為此刻不宜,還應一鼓作氣拿下——」

「潼關!」

「正是!」賈詡介紹道,「自秦以來,有幾處兵家必爭的險關要隘。分別是,「潼關固則全秦固」的潼關,「四州水陸中樞地」的襄陽,「南國重鎮北門鎖鑰」的徐州和「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漢中。」

「主公已有襄陽,進可俯視中原,退可自保三巴;又有漢中,進可作攻雍司的跳板,退可為據守巴蜀的屏障。唯缺潼關。」

「潼關,是雒陽、長安間的重要關口,北瀕黃河,南倚華山,既是出入關中平原的通道,又是長安東面的屏障,還控制着陝、晉之間最重要的黃河渡口---風陵渡,可謂潼關固則全秦固。」

「主公若想『高築牆』,成就故秦之勢,非有此關不可。此時,關中鄖軍四散,主力受制於雒陽,正是全取京兆尹、左馮翊的大好時機。主公,切莫遲疑——」

「文和之言甚善。」秦帆讚歎一聲,朝着侍立一旁的盧毓吩咐,「傳令——」

「令黃忠、嚴洪領兵一萬全取左馮翊。」

「令庄夏、方傑領兵一萬全取京兆尹。」

「令徐榮、呂蒙、黃敘領兵二萬直取潼關。」

「令魏延總督隴縣、陳倉、眉縣等地,龐統出任參軍,換回郭嘉。」

「傳令蜀中,調派精幹文武官吏往司州任職。」

「各處奉令即行,延誤軍機者——斬!」

「文和,可願與我比試一番。」秦帆下令完,又饒有興緻的要和賈詡比試。

賈詡心知肚明秦帆所指,卻不點破,問道:「請主公明言,如何比試。」

「現有張遼、臧霸、魏續三將,你我各擇其一,看誰先勸降成功。」

「也好。只是主公作何賭注呢?」

「先生長子賈穆,吏部多次推薦為官,似聞是文和推辭不就。帆若僥倖贏了,便讓他出仕,如何?」

賈詡對長子賈穆知之頗深,學識才幹是有,可這心性性格,說得好聽些是為人直率熱忱,難聽點就是沒城府沒心機。故而,自己一直推辭,只讓他在家管理秦帆賞賜的莊園、田地。

沒想到,秦帆這個時候又親自重新提起此事,這次是無法再推脫了,賈詡只得點頭答應。

「若是帆輸了……」秦帆停頓了一下,又問道,「便許文和一事。只要文和說得出,帆能辦得到,定然滿足!」

秦帆知道以賈詡「低調自保」的個性,絕對不會求官求財,就是猜不到這毒士究竟會要求什麼。

賈詡沉吟一陣,終是開口,道:「志才(戲忠表字)繼子呂蒙,亦是詡之弟子,現已年方十六,正是婚嫁之齡。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自當為此勞心。聽聞趙大將軍妻妹溫婉賢淑,願替子明(呂蒙表字)求之,望主公允准。」

這賈詡,也真是會挑。既避開重臣大將之女,減小結黨串聯嫌疑,又不至於普通之家,失掉身份不被允許。

蜀國還真沒比趙大妻妹更適合的了。

趙大娶妻是秦帆受封梁州牧之時,娶的是沔陽令長女。家世、官爵等皆恰如其分。

這沔陽令出身漢中末等士族,原為安陽縣丞,秦帆誅殺蘇固后,經考察認可,遷沔陽令。膝下僅有二女,視若珍寶。小女年方十四,待字閨中,正是呂蒙良配。

再者,又有了呂蒙和趙家(趙大)這層關係,賈家(賈詡)在蜀國的「安全」就更有保障了。

「好,就依文和之言。」秦帆想透這些關節,自然無所不允。

「多謝主公!」賈詡行禮致謝,又道,「主公若將魏續及其家眷與詡,詡可選這『臧霸』。」

臧霸?這賈詡是故意讓著自己吧。不過,既然他如此有把握,自己也樂得如此,反正自己有把握招降張遼。

至於臧霸、魏續,秦帆有些猜到賈詡的勸降方法。不過,這兩人相比,可謂野狗與良駒,如何取捨自然毋庸置疑。

「好,由文和全權處置。」

「如此,詡即刻行事。」

「山君(典韋表字)帶張遼前來。」秦帆收回心思,專心勸降張遼之事。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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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

五花大綁地張遼被人押進大廳,秦帆親自上前替其鬆綁,並連連向張遼致歉道:「張遼將軍,將士們多有得罪。帆在這裏替他們向將軍賠罪了。」

張遼心中難免感慨。低頭汗顏道:「敗軍之將。何敢當蜀公如此厚禮相待?」

秦帆也不矯情,直接就進入主題道:「帆甚愛將軍之才。將軍可願隨我一道蕩平亂世,還天下一個太平盛世?」

張遼目露複雜之色,低聲道:「末將願降。只是有一樁心事未了。」

秦帆道:「願聞。」

張遼道:「奉先將軍待末將甚厚,今其家眷俱在長安。末將懇請蜀公送還家眷,也算末將還奉先一個人情。若蜀公見允。從此末將自當傾心追隨。」

「我允了!」秦帆欣然道,「少頃,置酒宴為文遠(張遼表字)洗塵,明日便由魏續護送呂布家眷前往雒陽——」

「多謝!」張遼心裏也明白,秦帆這是讓魏續見證自己投降事實,可想到扶風以來的境遇,還有現在鄖國的處境,除此之外,別無良方啊。

******************************

翌日。

某處宅院,賈詡一人走了進去。

「先生好膽!」臧霸作色道,「一文弱書生,竟敢獨自登門。莫以為我沒有兵器,便無所作為么?」

「哈哈哈……」賈詡長笑道。「呂布弒君殺父,宣告(臧霸表字)也要步其後塵?」

「啊……」臧霸濃眉輕蹙,一時語塞。

賈詡道:「在下有一言。不知將軍願不願聽?」

臧霸道:「洗耳恭聽。」

賈詡道:「正所謂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將軍智勇兼備、世所罕有,奈何屈身事賊、助紂為虐?」

臧霸喟然長嘆道:「吾豈不知呂布為人,本欲棄之而去,奈何來遇明主。」

賈詡道:「將軍何不順勢歸順蜀公?」

「秦帆?」臧霸不以為然道,「擅殺宗室,與呂布何異?」

「將軍此言差矣。」賈詡正了正衣冠,肅容道。「蜀公上憂朝廷、下憂黎民,實乃大仁大義之士,勝過沽名釣譽之輩百倍。今聞將軍武勇,不忍加害,特譴在下誠心相邀。」

臧霸默然,半晌才說道:「昨夜軍中歡宴,可是因為文遠(張遼表字)?」

賈詡道:「文遠將軍棄暗投明,蜀公以為偏將軍,獨掌一軍,勞軍三日慶賀。」

臧霸不信,道:「文遠絕非貪生怕死之人,定是你等使用手段逼迫。」

「主公承諾送還呂布家眷,除此之外,別無逼迫。」賈詡微微一笑,又道,「且由魏續將軍一路護送。魏續將軍答應轉告呂布,『送還一事即作斷恩之界,從此陌路天涯,生死各安天命。』魏續親見文遠歸順,焉能不信宣高還會固執。」

「你……」臧霸氣急,卻不知道如何反駁。

賈詡肅容道:「詡言盡於此,將軍意下如何?」

臧霸沉思半晌,始喟然長嘆道:「先生高才。願降。」

「如此,你我一起面見主公!」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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