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雲澤本是無心關注,只欲趕回去,只是擋不住少澤頗會來事,言語中儘是些她關心的人事,也就忍住了。

兩人到了勾陳宮室,有侍從奉上肴饌瓊漿玉液,以供享用。

這一聊下去,便覺著這少澤還是頗合她口味的,不知不覺的聊的時候晚了些。

這一晚就出了問題,那驕寒跑來了,還含情脈脈一聲雲澤。

雲澤臉色不變,心下厭煩了,聲稱勾陳帝君既有來客,那便告辭了。

其實對於雲澤來說,知曉驕寒無事,那便可了結這份牽挂,至於久別重逢,傾心置腹,互訴離情,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沒那麼深的情分!雲澤完全是這麼想的,看著驕寒突兀不小出現,對著個勾陳帝君也沒了好印象,從少澤成了勾陳帝君,分外客氣。

「前輩故人重逢,想必是有話說的,晚輩尚有事務,便告退了。」那少澤閃眼即逝,留下了雲澤驕寒兩人獨處。

「計都魔君來此想必是有要事的,血河告辭。」雲澤抽身欲離,驕寒傾身來阻,被她甩手錯開。

衣袖甩到了驕寒身上,本是匆忙趕來的驕寒,當即就受了一擊,一直壓抑至今的傷勢,不受控制,血跡無聲從唇角流出,立不住身形,扶住了金雕玉砌的樑柱。

走到門口了,雲澤終是沒有狠下心來不顧,又迴轉到驕寒身前。

抽手抓起驕寒手腕,運行法力,尋探脈絡。

不想驕寒這本是陳年舊傷,又逢了雲澤飽含血煞之氣的法力,直接就更加嚴重了。

雲澤方才察覺不對,打算去喚回那個少澤來把他爹給帶回去了。

「不過是點子舊時傷勢,並無大礙,只是來的匆忙了,引動了,」驕寒唇邊又湧出了大口的血液,拉住了雲澤,「不要離開,無論如何,你我總是最為親近的……親人,多年不見,你便這般厭煩了我?」

看著驕寒話語清晰,想是不甚要緊的,只是自己衣袖被拉勞了,雲澤心疼自己的新衣,也沒有說要離去的話。

驕寒一喜,服下了一粒丹藥,暫控了傷勢,「你不想去看看魔界如今的行狀?還有,當初的故人,也都甚為挂念你的。」

雲澤一聽也覺有理,勉為其難的同驕寒趕去魔界。

驕寒本是打算兩人緩慢同行的,只是雲澤直接破開了空間,護住了驕寒,落到了東極山下。

驕寒遺憾,雲澤也以不復當年的時候,沒有機會同行相處了。

只是驕寒運氣不好,當年傷勢並未痊癒,一蘇醒便得知了雲澤被鎮壓血海之中不得出。

他也曾徘徊極淵血海入口多年,只是苦無良策。

憤恨也好無奈也罷,只是停住了治療,想要留住這個刻骨銘心的記憶。

沒有力量的時候,他沒有辦法去做任何事,救不了自己最為在意的人,乃至當初的傷勢至今未愈,縱使他如今已是當世少有的高手。

雲澤嫌棄他不愛惜自己身體,經了空間撕裂之力沒有護住了他,沒過了多久,舊傷加新傷,愈發嚴重了。

畢竟不比當初年少氣盛,驕寒細語體貼,雲澤臉色捎雯。

只是沒有能多說,就愈發嚴重了,直接昏迷不醒。

雲澤法力於驕寒有害,只好帶他回去魔宮之中,命人去請了魔醫看診。

魔后良辰踉踉蹌蹌的趕了來,什麼都顧不得,拉著驕寒的手不丟,忍著欲落的淚,喚了魔醫素來診治。

雲澤只覺自己是個外人,人事全非到讓人心酸,退到了窗口。

看著窗外遠山近水,都覺著有些陌生,心下里也不知是何滋味,澀然難辨。

那魔醫仔細診斷了半響,餵了驕寒兩粒丹藥,又扎了許多銀針。

良久忙完了,那魔醫方才緩緩道,「魔君傷勢雖重,只是陳年舊傷,不知為何被抑制住了,如今倒也無礙的。老朽開服藥來,按方吃上三日即可。只是……」

良辰忙追問,「只是什麼?請魔醫據實以報,縱有不諧,也遇你無干。」

魔醫斟酌一下,說是,「這傷勢,好生修養一番,並無大礙。只是不知魔君為何至今未醒?此事超乎預料,然後應當早日尋來高人為魔君看查。」

良辰顏色莫名的謝了魔醫,賞了許多東西,讓人送他出去。

吩咐了侍女去煎藥,才儀態端方的踱步來到雲澤跟前。

「澤君安好。」一句話,喚回了雲澤,卻生疏的再回不到從前。

「魔后客氣。」雲澤也不多言,「想來驕寒已是無礙了,即如此,那便告辭了。」

「告辭?你都不在意他怎樣!枉他對你一片深情!」良辰分明就是為驕寒不平。

「深情?那是他的事,與我何干?如今既已無礙,有你這賢惠的魔后照料,我不過是昔日故人,也算是盡了心,還留下作何?」雲澤不在意的說著。

「故人?我本該是他同床共枕眠的妻子,可他跟我在一起,卻是醉酒之後,叫的是你的名字,我又算得了什麼?你只是個昔日故人?」良辰似是解脫的說道,「誰先愛上,便是輸了。當初你與他無意,他卻傾心,便是輸。我明知他一心只有你,卻舔著臉說是可為平定魔界局勢,才讓他同意立我為後。只是一條協約,他日,若是你們成了,我便是要退位讓賢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能夠與你,並肩比足的。想必很快我是要自覺地離去了。」

「那又與我何干?你們才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你們之間的愛恨糾葛,與我無干。」雲澤立於窗前,看著遠處搖曳生姿的鮮紅色噬魂蓮,「我也不覺得我們有什麼好說的,日後或許再難相會,今日就請為我留下些好印象吧!我本是護送驕寒回來的,如今,他即無礙,那就告辭了!」

看著雲澤自窗戶飛了出去,駕雲遠去,良辰滿臉似喜似悲,無以名狀,直到那奉葯的侍從門外的稟報聲,才驚醒了她。

雲澤見了美景妹子,正在極淵血海的邊緣,挺著快生了的肚子,懷念雲澤。

那蚩尤擔憂愛妻被血海煞氣侵襲,卻也拿倔強的美景無法,只是不住寬慰勸阻。

看到她很好,雲澤這有些猶豫究竟是否要與她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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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魔君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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