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魔宮往事

第一章魔宮往事

據說我娘生我時生受了九九八十一道紫金劫雷,比當年的鬼母產子冥皇贏殤還多了三九劫雷,若不是運氣好,意外得了九葉靈芝和斬相思神劍,恐怕當就灰飛煙滅了。我娘說,我自幼氣運滔天,不知是福是禍?我與驕寒同是帝命加身,他生來父母雙亡,我娘卻能在傷及本源的情況下,趕路歇腳時撿到神兵靈藥,順利度過千古難得一見的九九紫金雷劫,還得以佝延殘喘千餘年,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才去了的。

我娘說,這是我的氣運庇佑,恐傷根本,為此甚為神傷。天道平衡總有一日會一點一滴全都討回讓我一定小心。我與驕寒同為帝命,偏我氣運驚人,生生把他給壓制無力翻身,天道絕不會眼看下去,必定會徒生變故。本君善解人意,從善如流,繼位之後,便將除了魔界寶庫外面擺樣子的珍寶全都收起放入另一個儲物腰帶。連必須魔君才能認主溝通的天魔冊也收拾了,極淵的那份只是個投影。之所以本君能告訴你能收了天魔冊是因為天魔冊器靈與本君白頭如新,傾蓋如故(明明是狼狽為奸,招搖撞騙,惹事生非都有它一半的功勞)所以與本君訂立契約,追隨本君,又擔心魔族出亂子,便分身投影,故弄玄虛。母親去前曾叮囑本君要照料驕寒,本君爽快的答應了。可本君十分不滿,明知道總有一天驕寒會篡位,會滅了本君,還要照顧他,他比本君大好不好!!!他學霸,本君學渣,好不好!!!為此本君總在放權照顧他的同時下絆子,坑他,戲弄他,每每看到他倒霉就開心不已,雖然說本君只能暗爽,明面上還是關愛兄弟豪爽義氣的羅睺魔君。如非母親去時,神色凄然,一句「天意二字弄盡眾生」血月朦朧,迷惑了本君,本君才不會答應,本君腦門子被夾了,才會一點防備都沒有還照顧他,母親去后,本君一直不接受現實,那怕登上帝位,天魔冊在手,封號羅睺,萬魔朝拜,無疆魔域皆於我足下,我只想要在意的親人活著,那怕她跟本沒空陪我,有時候還很長時間見不到,魔界開天以來第一位女君,不到千年就平定魔界內亂,殺得神魔俱驚,聞之色變的血戈魔君就這麼沒了?

本君自出世不過五百年因母親傳了一半功直接從幼生兒成年。以致魔界中人皆以為本君母親什麼時候偷生藏起,防人暗害,成年了才現於人前。其實本君是直接成年登位,可憐本君的幼生期都沒有過完,也因此本君一直暗自嫉妒那些幾萬年才成年的神魔時常明裡暗裡戲弄,本君是最愛挑撥刺激別人(宿稱嘴賤),眼見別人因為身份問題暗憎明恨,隱忍無耐,咬牙切齒,跳腳抓狂,卻無可耐何,本君便分外開心。

本君也曾暗戳戳的想,莫非本君是心理陰暗,天生魔性,本君時常仗著母親留給本君的幻形玉幻化身形,縱橫神魔兩界,到處惹事生非,招搖撞騙,戲耍神魔,連天帝、東皇、金母……都無法識破,一旦打不過,或是失手被擒,本君便祭出天魔冊護身,斬相思劃開空間,連山河圖,東皇鍾,河圖,洛書,……都無法困住,實在該大笑三聲以示開懷。

至於魔界,你不知道本君是魔界老大,魔界什麼寶貝都在本君手裡,為此魔界諸位魔族時常雞飛狗跳,群魔亂舞,魔魔自危,也就沒事找普通魔族麻煩,本君素來開明仁慈,胸懷寬廣不與這麼些無知凡魔計較,苦心孤詣指導教誨(其實是有事兒沒事兒挑挑刺,找找事,隨時隨地全程監控以便挑事兒)放寬了普通魔族收拾高等魔族。對高等魔族打一棍子給個甜棗(弦攸教的),於是所有魔族就都以為我英明神武豪爽仁義?

本君能說本君把政事交給藏烽是因為本君不學無術,以前母親在時讓蝕斕教本君的時候,本君一向都是用幻形玉幻化分身聽課,然後化形偷跑,闖蕩魔界,蕩平宇內,抱打不平,伸張正義,魔界內亂,母親忙於政事,無暇顧及,所以本君跟本就看不懂那些亂七八糟的政事。

一看那些他認識我,我認識他,但連在一起本君就暈乎乎一句都不明白的政務在藏烽手裡駕熟就輕,十分簡單,本君就忍不住想要戲弄調戲一番。

遙想當初,本君上學時候,聽到耳朵長繭子,都是什麼當年教導藏烽時候怎麼怎麼成器,如何如何聰慧……

這激將法逼出一個好學的驕寒同學,為了努力學習的驕寒不再與我同流合污。少了一個陪本君玩的小夥伴,本君當時因此深感傷懷,感慨只有英明如我雲澤少君殿下才能看穿夫子的陰謀詭計,不為所動。再說了,他驕寒成績好了,到時候,正好可以在夫子考較時同心符專盯他一人,免得浪費許多,找個答案,費時費力,如此一想本少君果然英明神武,不再傷懷。

想當年本君一句,「好一個如玉美人,做什麼都尉,累壞了本君可是要心疼的!不如來陪伴本君可好?」說的藏烽霞飛玉面說話都結結巴巴,來了句「君,君,君上,不可,妄,妄,言……」被蝕斕老妖精讚不絕口的藏烽也不怎麼樣嘛?本君從來不會如此,自幼只有本君調戲別人的。只除了湄愫那老狐狸精,每每都要與本君調戲來調戲去,實在是棋逢對手,酣暢淋漓。但凡是被弦攸看到必要與湄愫大打出手,時日久了,每次見湄愫,弦攸都會及時到場,鬧得不可開交,最後湄愫挨打多了,拂著嬌嫩嫵媚的臉龐告狀,稱要被弦攸毀容了,不過只要本君有意,便不怕毀容也要與弦攸斗到底。當時本君似有找到了新樂子,嫌棄她每每都要把本君摟得喘不過氣來,只強笑了摟著安慰她卻被弦攸逮到了,斜了一眼,問本君處理完公務沒。把本君領去處理公務,看她處理公務本君嗑瓜子。第二日,大約對本君無望的湄愫美人孤獨的自請鎮關,去了西方劇虜關監督一群禿頭。

傷心的湄愫留言對本君萬分失望,誓言要前去勾搭幾個貌美如花的小沙彌,大羅漢以慰被本君傷害的琉璃心。本君傳訊讓她儘管為我無極魔宮爭光,多勾搭幾個羅漢菩薩的入魔。小沙彌太小,不要那麼喪病,弄了來還得培養長時間忒不划算,佛陀的話,整個佛界只四個,似乎高大上得很,沒的打不過,再把她渡了去,其不虧本太過,末了本君還交待她小心從事,好生打探清楚了,改日里本君一同前去遊覽佛境。湄愫回訊,主要是小沙彌未修得菩提心,很是簡單就能搞定本君有話就先放養著;羅漢把握小了些,不是十成;菩薩的話究竟是她被渡了,還是被她勾搭入魔五五分賬;佛陀的話,就只有聽經的份,這等重任還是等本君到了一同努力,為我魔界,為我無極魔宮爭此殊榮。

本君因弦攸姑姑的暴力鎮壓不敢挽留這麼個美人,很是自責,更加怨憤姑姑。姑姑就像話本里的惡婆婆婆婆,阻斷本君與湄愫美人的情緣。

本君還咒她這輩子嫁不出去,一輩子給本君做牛做馬,處理不完的公務。在藏到許願樹下,希望能夠美夢成真。只是不幸的是,不知怎麼的被散步的弦攸,一腳踢出去,發現了,登時大怒。

遂將好幾摞公函扔來,徒留本君對著一摞摞公函,相對無言,無語凝噎,欲哭無淚。

自驕寒前去歷練,這諾大魔宮之中,誰人不怕這打遍無極魔宮無敵手的弦攸大惡魔。一想到這裡,本君就倍感凄涼,開始有幾分懷念,驕寒在的時候,起碼他能幫我處理一下公務。

正在這時,跟隨蚩黎魔將從邊關入宮,對本君彙報公務的藏烽都尉,就像個從天而降的小仙女拯救了對著大摞公函大眼瞪小眼的本君。

本君想著這藏烽被蝕斕誇的天花亂墜的,總有幾分本事,權且死馬當作活馬醫。本君就留下了藏烽暫作了侍從長。

直接讓良辰美景將毫無眼色,似有話說,欲言又止,止了又欲的蚩黎魔宮將吞回了猶疑,一路歡送回家,與妻兒團聚,共享天倫之樂。

因無法幫助本君分憂解難,處理公務的良辰美景份外賣力的阻攔妄想要以各種理由拖走藏烽小仙女,魔女的蚩黎魔將。直到半年後邊關告急,蚩黎魔將不得不回歸邊疆,方才結束雙方的鬥智斗勇。

本君跟很是善解人意的攜了藏烽前去為他的老上司送別。蚩黎魔將甚是感動,話都說不出來,對本君大禮參拜謝恩。

本君覺得他被本君魔威所攝,不利於言語。此去山高路長,不說幾句話一訴離情別緒,豈太過遺憾了。本君便先行離去,留藏烽蚩黎話別。

本君是如此的善體人心,藏烽日後定是對本君更加忠心耿耿,買賣力賣命的處理公務。

藏烽,話別之後本君還請他去萬艷樓瀟洒。

正當那位美人在對本君動手動腳按摩時候,雖然本君很是享受那位美人的巧手按摩。雖然本君更加心疼那位被弦攸姑姑扔到樓外的大街上的不知名美是人的臉。雖然這次瀟洒行動,很快被趕來的弦攸姑姑給砸了場子。

本君想藏烽她他一定很感激本君。這從他再不去那些青樓花館專心公務,兩千年如一日,從來沒有主動去休息可以看出。除了本君怕他的累壞了,無人幫本君處理公務,拉他去瀟洒,休息什麼的,他從未主動休假可以證明。

到後來,本君因事乘藏烽沐浴時候,一番好意幫他檢查身體。上下其手一番,對著藏烽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腹肌和胸肌猛流口水。藏烽還能星眸含情,一巴把本君拉進浴池,「澤君何不一同沐浴,正好讓下臣服侍。」這樣的藏烽實在令本君打了個激靈,渾身惡寒。

本君忙表明自己只是擔心他的身體健康,位為他檢查一下身體。卻見藏烽雙眸笑意流轉,「原來君上如此憂心臣下身體,連兩年前都已痊癒的傷勢都這般在意下臣萬分感激,不如就服侍澤君沐浴好了。」

這長了狗膽的混蛋,竟然敢對本君伸手。混蛋,如果不是本君最近常偷跑去凡界混飯,以至本就皮白肉嫩,肌肉鬆弛的本君居然長了小肚腩被他知道了,要取笑本君。

該死的本君的分身,跟他沒什麼接觸,他應該不會察覺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總有一天本君會長好身材,八塊腹肌,渾身肌肉,再來好好炫耀,以報今日之仇。現在,本君就先戰略性轉移。

本君思緒流轉,只在一瞬間,「不必了,本君尚有政務要處理,就先行離去吧,你繼續沐浴吧!」本君咬牙離去,沒理會藏烽意味深長的笑意。

本君剛回到無極魔宮,便被弦攸姑姑殺上門開來,「澤君,我怎麼聽說,你最近又對許多男魔女魔上下其手。極淵之中稍有姿色的男魔女魔難逃你,你那魔爪,都要被你非禮一遍。」弦攸姑姑姣好的面容不住抽搐,牙齒吱吱作響,「你連驕寒殿下都不放過,那可是你兄弟!」

「那有如何?還沒藏烽身材好呢!摸幾下又怎麼了,又不會少塊肉,你怎麼這麼偏心。」本君倍感傷懷,難以啟齒,無奈摸出一壺三生醉,借酒壯(慫人)膽,「我,我發覺自己好像出了問題,做完下實驗而已。」

弦攸姑姑是母親留給我的人,我只有是她帶大,情同母子,自不會瞞著她。

弦攸姑姑不解,「不知澤君有何問題,可以和姑姑商議,大可不必浪費這世間難尋的美酒。」弦攸姑姑痛心疾首模樣,「你沾酒就倒,如果不是清心鈴是清心守魂的至寶,被你當醒酒茶用,你現下是該撒酒瘋的時候了,又該到處調戲無辜魔族了,上下其手。」暴殄天物四個大家明晃晃的寫在弦攸姑姑身上。

如斯佳人,卻視兩樣俗物為至寶,甚至容顏扭曲。本君萬分心痛,她不知道這很傷眼嗎?出於對美人的責任心,本君好心的幻化了水鏡術出來,讓她欣賞一下自己的容顏。要傷眼大家一起來傷,臉長在她身上,肯定是她更傷眼。

然後就聽到了一向自詡女人典範的弦攸姑姑,凄厲的尖叫聲回蕩在魔宮之中。

為此無知八卦的魔族是我移情別戀,拈花惹草,男女通吃,氣瘋了我魔族第二美人。當然這是我在不久之後微服出巡時候聽聞,此事已被說書人杜撰了數十個版本。本君也是聽完半天才反應過來,奧,這是說我和弦攸姑姑之間不為人知,不為魔知,不得不說的故事。

這都怪本君威名赫赫,他們這些凡俗魔族,不敢直言,含含糊糊,拐了不知道多少個彎。當然我把這些話本子都搜羅了去解悶,被弦攸姑姑發現了又暴走大怒,又傳出干不得不說不為人知的故事。

……

「澤君,能麻煩你不要再轉移話題,把事情說清楚吧!」轉眼間我家弦攸,姑姑又恢復了優雅從容,儀態萬千,顛倒眾生的模樣。

算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本君也只好從實招來,「前些時候跟人去,留君醉的時候,面對說個風情萬種,惑人心神的美人時候,本君意外發現了,自己居然坐懷不亂!本君是魔呀!又不是修無情道的雜毛牛鼻子。本君聽聞若是對這般美人,都沒有一絲反應,不是有斷袖龍陽之好就是有不為人知的隱疾。」本君正沉浸在不為人知的隱疾的悲傷中,錯過了弦攸姑姑你又一次上演的變形記,額頭青筋不斷跳躍,「於是我又去了含風館,叫了所有美男欣賞,結果我看到想吐也沒有什麼反應。本君就想,是不是他們不夠英武,然後本君就開始尋找一些既有容貌又顯英武的魔,然後本君除了對他們的肌肉身材眼紅流口水之外,再無其它。我看驕寒也不怎麼活動,雖說不上胸肌腹肌的,卻也肌肉緊湊,怎麼到了本君就鬆鬆軟軟的,連小肚腩都出來了。還有對著無數形態各異,千姿百態的美人,本君有什麼反應都不為過啊!可本君居然沒有任何反應!本君怎麼回事,莫不是有了什麼不可言狀的隱疾……」

一個恍神,本君發現,弦攸姑姑面目扭曲,神色詭異,渾身抽搐,本君萬分憂心。莫非弦攸姑姑犯了什麼病?也有什麼隱疾?本君嘆了口氣,還真是同是天涯淪落人,拍了拍弦攸姑姑的臉,「姑姑,姑姑,你怎麼樣啊?要不要我讓人傳彥昇來給你看看?」

弦攸姑姑回過神來,眼角依然抽搐,「沒事不用麻煩!我沒事,好的很不用找彥昇來。」

「你真的沒事?不會是有事顧著面子諱疾忌醫吧!我不怕麻煩的,反正我也要找呀!本君聽說這種事情最早發現,越早治療越好。拖延時間長了,便不好治了,甚至還有沒救的。本君還是很喜歡小孩子的,不打算斷子絕孫。良辰美景,速速……」

「退下,不用,千萬不用,你也沒事。」弦攸姑姑關了門,又使了個法訣,化了個結界,神情嚴肅,「你忘了,你今年不過三千餘歲,你娘這麼大的時候,還是三頭身,如凡界稚子。你雖得你娘一半本源一半法力直接成年。可還沒有發育全,只是外表成年,不可讓人知曉,恐有禍患。尤其不能讓人探查你的身體,你一定要記住了!至於身材肌肉什麼的,每次上課逃課,沒逃課也在。跟夫子對著干,打個坐都能睡著覺,能靠著絕不站著,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的人是不能跟學慣用工努力,練功刻苦不懈的好孩子比的!」

「那本君到底如何才能真正成年,難道要去找我爹,可我爹是誰?姑姑你知道嗎?」我趁機向姑姑打探。

「澤君,姑姑我是真的不知道,只知道他不是魔界中人,你娘看上了他他沒看上你娘啊!你娘就把它給請到雲夢澤培養感情,小住了些日子。我趕去的時候,以後你爹都已經不在那裡了。當時你外公失蹤許久,你舅舅舅媽身故,魔界內亂,只留下了早產且先天不足的驕寒。那你身上的清心鈴是他留下的,別的我什麼都不知道!還是老老實實等上個幾萬年的,再慢慢成年吧!」弦攸姑姑臉上又變了,肯定不是她說的那個樣子,不知道被美化了少倍。我娘的性格我還不知道,肯定是我看上你是你的榮幸,看不上老娘,執子之手將子打包,再敢反抗,下藥推到,吃干抹凈。偏巧魔界內亂,我娘疏於防備,讓我那良家婦男的爹尋找機會,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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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魔君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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