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次接觸

散人：看似無用，實則有道.

《莊子?人間世》里記載著一個故事：傳說古時候有個木匠，有一次帶著他徒弟到齊國時，看到一顆蒼天巨樹，那腰圍，幾百人都抱不成一個圈，很多人站那圍觀，但木匠看都不看那樹一眼，於是他弟子好奇的問他：「我跟著您出來這麼長時間了，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木材，而您卻看不都看，是為什麼呢」，木匠聽罷，嘿嘿一笑道：「這是顆散樹啊，雖然看著長這麼大的個，其實做什麼都會壞掉，你不要在說了。」到了晚上，木匠回到住處。白天所見附於那顆樹的社神來託夢說：「你要把我跟那些成材的木頭比嗎？你看那些梨樹、山楂、柚子樹、樟樹，果子成熟了就有人來攀折，枝幹被破壞，這個就是因為自己可以用，才遭受如許之苦，所以都長不大。天下萬物莫不如此。我求無用久矣，今天才得償所願。你一個快要死的散人，有哪裡知道散木呢？」木匠以無用之樹為散木，舍神以匠人為散人，其實也是揶揄了一下匠人。所謂散人，其實就是無用之人。而道家思想里：以寧靜淡泊為操守，冷淡世情，嚮往自得，其於外物，順乎自然。道家嚮往長生，而長生首先要做到的就是生存，如果為人不低調，就會如那大樹招風一樣，被無情的社會玩了一遍又一遍。所以很多修道之人，也稱自己為散人。

我的名字叫楊沁，沁人心脾的沁，今年29歲。喜歡惡作劇，熬夜嗨，更喜歡隨心所欲的生活，我放蕩但不****。用一個字評價我的長相：就是萌。用三個字評價：還是萌。雖然已經奔三十，但我依然不著急結婚，別人問我為什麼，我經常掛在嘴邊一句話：還沒玩夠了。其實真正的原因他們哪知道啊。「夏雨，你知道嗎？猜猜看！」「大姐，我從哪知道去啊！」

我祖籍湖南長沙寧鄉縣玉譚鎮，出生后一直住在湖南長沙朝陽路。其實自我出生以來，我膽子就很小，家裡人都不知道我害怕什麼，就覺得我很奇怪，無緣無故的哭鬧，其實，我看見的世界和大家看到的世界是不一樣的。

第一次接觸到這些事情，是在5歲那年。由於是第一次接觸，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住在新開鋪，還沒搬家，那年冬天跟著父母去外公家祭祖。那天是大年初4，我和父母一起坐車去到玉譚鎮，當時到外公家已經是下午3點多。由於祖墳離外公家比較遠，還要經過一段泥濘小路，父母們提議儘快過去了好早點回來，於是我們也沒休息就又出發了，父母和親戚走在前面，表弟走在中間，而我走在最後面。這時天空開始下起小雪，在快接近目的地的途中有一顆看上去有些年代的老樹，樹很粗，3個人才能合抱過來，樹枝很茂密，但冬天樹葉落光以後，就像枯爪樣一根根的伸向天空。天色已漸漸的暗了下來。

因為害怕泥水濺到新鞋子上，我看著腳下走路，走的很慢，也就漸漸的遠離了他們。就在我跳過一個小水窪，抬頭往前看的時候，離著老遠就看到那老樹上有好多果子，我當時還歡歡喜喜的跑過大人前面。準備去摘樹上的果子，結果一到樹下，我整個人都呆住了。還好那時候是小孩子，什麼都不是太懂，放在現在哪個大人要是看到，準時嚇個半死啊。那哪是果子啊，整顆樹上，掛著一顆顆的人頭，那些人頭的頭髮很長，就這樣用頭髮做成了繩子，系在一根根枝幹上。黑呼呼的，面頰已經風乾，黑漆漆的眼窩，爛了半邊臉，沒有下巴，當時我也沒記住太多，可能是過於害怕吧。「大姐，你那是真是害怕嗎？」

這時感覺整個天空都陰沉了下來，路邊的風開始不要錢的刮，吹的路邊一些還沒爛完的葉子打著轉的呼嘯而過。就在這時，在大樹最正中的一根樹杈上慢慢顯現出一個上吊的人，或者是頭髮掛樹上的人，白衣，長發，看不清楚面容，舌頭吐的老長。被風吹的在那打圈。有人說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我當時就深刻的體會了一把。我眯著眼睛仔細的看了一眼，結果那吊人突然就那麼抽搐了一下，麻蛋，嚇死爹了！當時那小心臟絕逼瞬間上了240碼啊！

我全身嚇的發抖，蹲在那哭，嚇死人家了啦！「說個鬼故事你也要發嗲嗎！」接著我聽到我爸爸喊我了：「沁沁，站得那裡看么傢伙咯？」他向著我看的方向看過去，應該是什麼都沒看到吧。於是趕緊跑過來，抱著我問我：「樹上有么傢伙了？」我當時只是看著那吊人一個勁的搖著頭哭。家裡人都向那樹上看去，也沒看到什麼。但看到我這樣，也有點害怕了，畢竟小孩害怕的望著一個地方哭，不是什麼好事。於是大家趕忙祭祖完就回外公家了。回到家，我就開始發高燒，咳嗽，說胡話！父母嚇的不輕，趕緊帶我去了縣裡的醫院，醫生給看了，說是扁桃體發炎，得打針。

所以啊，沒辦法，只能留在醫院住院打針，結果這一住院，六天沒好。「你是因為怕打針，所以對住院的天數記得那麼深刻嗎？」「算是吧，人家最怕被捅！」「好吧，接的漂亮」

到了星期六的晚上，我已經喉嚨疼的吞不下東西了，連水都喝不進去，醫生對我父親說：要是她在不好轉，只能儘快的轉到長沙市醫院了！我當時半夢半醒著聽到這話，跟著就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