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教訓
四個人，從四個方向，將方攸堵在路口中央。
方攸沒有理會身邊的幾個人，他看著艾麗絲，淡定的說：「有朋友來找我了，艾麗絲，你能在這家小吃攤前等一下我嗎？」
「不用擔心，我很快就會回來。」
他將借的雜誌放到艾麗絲的手上，對著艾麗絲輕輕地笑了一下。
艾麗絲見到方攸這個樣子，眉頭微皺。她看著圍住方攸的幾個人，用英語說到：「攸，不如我們報警吧。」
她雖然單純，但是也能看出好壞，眼前這幾個人，明顯就是來者不善。
方攸輕輕搖了搖頭，「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不值得報警，不用這麼麻煩。」
說完，他便轉身面向身後的一個人。
對方叼著一根煙，弔兒郎當的看著方攸，「不錯呀，能泡上這麼漂亮的妹子，看樣子還是一個外國人。」
他吸了一口煙氣，對著方攸的臉吐出來，「我打擾到你們了嗎？」
方攸眉頭微皺，直接側頭，避開對方的吐出的煙。
「有事就說，別浪費時間。」
「麻痹的！」年輕人捏著煙頭，狠狠地扔在地上，用腳踩滅，「現在還在裝逼！」
「上次不是裝的很爽嗎？老子今天讓你好好爽爽！」
年輕人的話一說出來，周圍的三個人都上前一步，將方攸逼在中心。其中一個剃平頭的，直接擼起袖子。
艾麗絲被擠到路邊，她擔心的看著方攸。
艾麗絲已經悄悄的從口袋中掏出了手機，隨時準備報警。可是方然望著她，做了一個搖頭的動作。
「不要將事情鬧大了。」
艾麗絲秀眉顰蹙，眼中充滿了糾結。
方攸看著面前這人，思考了一下，他有些遲疑的問：「你叫什麼來著？」
蔣天看著方攸，表情僵了僵。
「草你么的。」
「閉嘴。」聽到對方的髒話，方攸語氣不善的一喝。
「草。」旁邊幾個人直接上前，用身體擠他。
方攸忍著心中的厭惡，環視一下四周，說：「跟我過來，那邊有個巷子。」
蔣天已經準備給方攸一個教訓嘗嘗，他聽到方攸的話，吐了一口唾沫到地上，「有種！」
「跟老子過來。」
四周的人多，這裡也不是沒有人管，蔣天和自己的朋友將方攸擠在中間，向十米遠的一條巷子走去。
周圍也有人發現了這一幕，但是並沒有人上前來管。有些店家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便低頭忙活手上的生意。
就在艾麗絲身邊，突然有人驚訝的喊起來：「快看！」
「那傢伙不是方攸嗎？」
趙傑用牙籤戳著土豆吃，他聽見聲音抬起頭。等到看清楚情況，他愣了愣。但是立刻，他的眼中出現幸災樂禍的情緒。
「那小子怎麼了？」趙傑故作平靜的說。
「那幾個好像是蔣天一夥。」這話說出來，幾個人都沉默下來。
趙傑看了一下兩人的臉色，發現他們都是眼神閃爍，並沒有出頭的打算。
於是他搖搖頭，可惜的說：「誰叫他惹到蔣天頭上了。」
「蔣天幾個應該會注意分寸吧……」
「不一定，上次他們那麼慘。」
三個人站在原地，沒有向前走一步的想法，一邊吃東西一邊望著小巷。
艾麗絲站在小吃攤旁，擔憂的看著方攸，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聽從方攸的話。
「到底要不要報警呢？」女孩小手絞在一起，好看的小臉上滿是糾結。
方攸被四個人擠在中間，就像是被脅迫一樣，走進了一個巷子裡面。
巷子不寬，最多兩米，口子邊上還有一個網吧的牌子，不過牌子非常舊，網吧應該早就已經倒閉。
方攸邁步走在巷子裡面，動作突然慢了一下。
蔣天走在最前面，他看著方攸，冷笑道：「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
方攸將目光從巷道地面的污水上收回，眉頭舒展開，「快點解決吧。」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難聞的腐臭味，小吃街的下水道被堵住后，污水順著地勢直接流進了小巷裡面。
五人沒有走多遠，大概五米遠就有一個拐彎，轉過去，他們的背影就完全消失在艾麗絲眼中。
蔣天抬起自己的手掌，示意停下，他轉過身，蔑視方攸。
「跪下叫爹，可以讓你舒服一點。」
另外三個人則站在方攸身後，將他的退路徹底堵死。
「草他么的，上次這小子不是很吊嗎！」
「老大，直接干他！」
方攸聽到幾人的聲音，微微嘆了一口氣，「打就打嘛，說這些話幹什麼！」
「草，你特么還狂。」平頭聽到他的話，直接抬起腳，狠狠地向方攸踹過去。
「干他！」
「上！」
蔣天從背後抽出一根甩棍，狠狠的甩開，一口唾沫吐向地下，「找死。」
……五個呼吸之後。
方攸彈了彈袖子，他看著倒在地上的幾個人，「何必呢！」沒有再說什麼，方攸轉身就準備離開這裡。
蔣天蜷縮著，雙手死死地捂著自己的肚子，他努力的抬頭，憎恨地看著方攸。
「我、草你么！你特么、給我等著。」
其他幾個人倒在地上，不住地痛苦呻吟。
方攸停住自己的腳步，他轉過身體，慢慢地走到蔣天身前，俯視對方。
他露出溫和的笑容，盯著蔣天的臉，和藹的說：「開心嗎？」方攸直接踩在對方臉上，用腳狠狠地蹂躪。
「我、、草你……！草！」蔣天痛苦的佝僂著，面容猙獰。
他的臉貼在地上，地面的污水順著他被擠開的齒縫，直接流進了他的口中。
將對方踩在腳下，方攸突然俯下身子，說：「是不是還準備報復？」
砰！狠狠地一腳，直接落在蔣天的肚子上。
「噗！」蔣天張口一噴，污水和他口水直接吐了出來，「咳咳……咳！」
他蜷縮在地上，痛苦的抽搐。
方攸沒有在乎他的慘樣，冷笑一聲，上前一步，再次狠狠踢在對方身上。
「啊！」沒忍住，蔣天直接慘叫一聲。
聽見他的慘叫聲，他的三個朋友躺在一邊動都不敢動。
蔣天沒有放棄，他用手抓著地面，將一點泥土死死地抓在手中。
「我、、草、你、、噗！咳咳！」
方攸冷漠的看著對方，「繼續說。」
「我草！啊啊啊！」
蔣天突然哀嚎起來。
方攸站在他身前，腳踩在他的手掌上，不停的用力、不停的轉動。
「砰！」蔣天被方攸一腳踢到牆角，他像是在臭水溝中滾了幾滾，模樣凄慘。
旁邊的幾個人趴在地上，身體微微顫抖，但是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過了一會時間。
「不……不、、要……」蔣天涕泗橫流，他趴在地上，想要向遠處爬走，可是根本就爬不動。
「好。」方攸淡淡地回了一句，他走到蔣天身前，將右腳緩緩地放到他唯一一根完好的手指上，慢慢的用力。
「嘶……」蔣天牙齒緊緊咬著，渾身顫抖，但是已經哀嚎不起來。
方攸冷眼瞧著他，以對方的身體素質，再打下去事情就有點難收拾了。
他冷哼一聲，直接踢開對方，冷冷地說：「知道該怎麼做嗎？」
蔣天蜷縮成一團，將頭死死的埋在胸前，聲音顫抖地說：「知、知道！」
聽到對方的回答，方攸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早點這樣說不就好了。」
蔣天渾身顫抖，不敢再說一個字。
方攸彈了彈衣服，淡淡地說：「你們幾個，記得送他去醫院。」
說完話，他就準備轉身離開這裡。
方攸的腳步突然頓了頓。
四個人感受到方攸的動作，身體一抖，更加哆嗦起來。
等到方攸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小巷中，地上的三個人，才渾身發顫的爬起來。
他們看著方攸離開的方向，眼中滿是恐懼。
「嘶！」蔣天發出一聲呻吟，三個人低頭看著他，一時間竟然不敢上前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