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絕情
「不過你這事一出,倒是便宜了不少宣傳的費用。」杜佑騰實話直說,據說昨天那個記者是木瓜影視安排的媒體人,沒想到會半道上會被人收買,問的問題跟之前商量好的不一樣,所以這部分後備的宣傳費用根本就沒用出去。
「不要臉的資本家。」孟小喬可以說是十分怨念的看著杜佑騰幽幽的說了這麼一句。
「我去!感情這事兒還怪我咯?」杜佑騰表示不背此鍋。
「其實昨天顧陌跟我說了這事兒,那個記者之前被薛州叮囑過,說是要在我身上找點新聞亮點,但是他也沒想過那個記者不僅是要找亮點而已。」
想到顧陌給自己解釋這事兒的樣子,孟小喬心裡總有些膈應,顧陌早先就知道記者想要找一些噱頭來製造新聞,而這新聞的中心就是圍繞她和顧陌的那些舊事兒,顧陌明明知道卻沒有制止,這讓她很不爽。
「你跟顧陌之前真有一腿?」杜佑騰從來不知婉轉為何物。
「……他是我初戀。」孟小喬坦然。
「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還能翻出個什麼花兒來?」杜佑騰撇嘴。
「……」孟小喬點頭。
「難道顧陌對你還有居心?」杜佑騰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孟小喬看的十分想要揍他。
「我現在有男票了,就算沒有也不吃回頭草!」孟小喬無語的切齒。
「可他不是為了你差點連命都沒有了嗎?你不感動?」杜佑騰真誠的盯著孟小喬,讓人覺得他只是真的只對這個問題本身好奇而已。
「感動,感激,大概可以為他兩肋插刀,其他的沒有。」孟小喬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淡。
「夠絕情!」杜佑騰給她豎了個大拇哥。
孟小喬笑了笑,想到了以前看過的一句話:若想知道一個人有多絕情,可以看看她深情的模樣。
兩人一邊等菜一邊聊著些有的沒有的東西,但也正是因為兩人之間雖然有點點默契,可畢竟認識的時間不久,彼此了解不多,聊的話題也很局限,比如在談了孟小喬這次的事情后,她關心似的問杜佑騰:
「你和他現在怎麼樣了?」
杜佑騰自然知道孟小喬說的是向華生,可這時候,不想還好,一想他就滿腔的火氣,昨晚也不知那小子吃錯什麼葯了,先是一言不發埋頭加班,之後他說了幾句話,但也不曉得哪句點著了他,弄得他現在腰以下全都僵硬酸痛的想打人。
「憤怒值都爆表了,算了,你當我沒問好了!」看杜佑騰瞬間黑沉的臉色,孟小喬果斷打住了話題。
「你知道打樁機嗎?以前怎麼看出來他是這麼個東西?」本來都不期待繼續這個話題的孟小喬忽然聽到杜佑騰說了這麼一句,一口茶水險些沒忍住噴他一臉。
「……我看他挺正經,禁慾的樣子呀。」孟小喬想了想后弱弱的問了一句。
「呸!」杜佑騰毫不猶豫的啐了一口。
「……悶騷?」孟小喬問。
「……」杜佑騰一臉的諱莫如深,過了一會兒之後才忍不住嘆了一口長長的氣,「我覺得他跟我在一起,並不是因為喜歡我。」
「那是為什麼?」孟小喬愕然問道。
「我也不知道。」杜佑騰有些喪氣,片刻后更加喪氣的說道:「你說,我特么是不是有毛病?好端端幹嘛去招惹一個直男?」
「……能被掰彎的都不算很直的直男吧?」孟小喬開解他。
「可他在我之前交往的可全都是女人!而且還有段刻骨銘心的初戀,那女人可真是個麻煩精!」杜佑騰繼續喪氣,可一提到向華生的那個初戀,又整個人都迸發出了一股子怨念和怒氣。
「那個你們平時在一起的時候一般都做些什麼?」孟小喬想了想,覺得可以先了解一下兩人相處的方式,再給一些建議。
「……做|愛……做的事……之類……」杜佑騰猶豫了一下才有些不自然的回了她。
「咳……除了這個呢?」孟小喬沒想到杜佑騰這麼直白,害得她老臉一紅,再看他有些彆扭的坐姿時,忍不住露出了一瞬老母雞般的微笑,不過想想這場合,又很快進入了正題問。
「……」杜佑騰努力思索著,他和向華生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都在做些什麼呢?嗯……可是他想來想去,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其他的事情來,最後實在憋得沒辦法了,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吃外賣算不算?!」
「……」孟小喬吃驚又無奈,「也算一個,還有嗎?」
「他一直忙工作,我就玩我的,餓了就吃外賣,偶爾他會沖個咖啡什麼的,其他的就是床上運動,都是這樣,所以我才覺得,他跟我在一起,根本不是因為喜歡我!!」
說這話的時候,杜佑騰可謂是氣憤難當了,但又有些沒骨氣的在末尾泄了這些氣憤。
「我想說句實話,你要不要聽?」孟小喬憐憫的看著杜佑騰。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杜佑騰真是看不慣孟小喬那同情的眼神,炸了。
「你完蛋了,手動再見。」孟小喬正兒八經的朝他說了一句,就在杜佑騰因為她這話,要再次炸毛起來的時候,服務員及時上菜才讓他沒暴走撕了說風涼話的孟小喬。
等服務員把菜上齊后,沒等杜佑騰懟回孟小喬,就只見著她揮舞著筷子,一邊喊他快吃,別客氣,一邊就鬼子進村似的掃蕩起那些分量不多的菜肴來。
「我去,你是自己來吃飯還是請客的呀!」
於是兩人開啟了虎口奪食互相攻訐的模式。
酒足飯飽后,孟小喬十分饜足的喝了口茶,一副胸中自有溝壑指點江山的模樣說道:「既然現在向華生已經被你掰彎了,但他作為個直男那麼多年,一時半會兒的迷茫也還是要允許他有的,不過你得給我說說他的初戀怎麼就煩人了?」
「那個女人跟人搞大了肚子,去醫院流個孩子還讓向華生去陪,向華生又不是她媽,憑什麼陪她?」杜佑騰氣憤。
「向華生去了?」孟小喬多此一問,換來杜佑騰一記眼刀,因此她尷尬的咳嗽著轉移話題,「我不得不問一句,你倆當初在一起是怎麼個契機?」
「……P友。」杜佑騰的氣焰突然就弱了下去。
「……」孟小喬可以說得到了一個十分鬱悶的答案了,「那我可以說,你真是想太多了嗎?」
「我可以說,你想死嗎?」杜佑騰故作兇狠狀。
「道阻且長,祝你早日找到幸福。」孟小喬嘴上說著損人的話,心裡卻忍不住的替杜佑騰擔憂起來。
他是個極其聰明且驕傲的人,明明什麼都清楚,卻還願意委屈自己,就為了能夠稍微接近向華生一點,但為了不失去,所以縱容著對方將自己傷害的遍體鱗傷。
這樣真的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