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人民的名義（46）

「沒有碧瑤之死，就沒有張小凡的鬼厲。「清如想了想，柔聲回道，張小凡之所以能成為鬼厲，最大的□□和催化劑就是碧瑤為他所念的痴情咒。

更何況他們一個是鬼王宗大小姐，一個正派之首青雲門的弟子，這樣的兩個人在當時正魔不能兩立的大環境，註定不會有結果。所以從另一個方面講，碧瑤能死在最愛的人懷裡，那一刻她是幸福的。

假設沒有這一段誅仙劍下的決絕，誰還記得那個敢愛敢恨的綠衣少女？對她念念不忘？

陳海如是，她自己亦是。

清如和高小琴打了一聲招呼，提著最後一個盒飯出了1009訓練室，美好的心情因為碧瑤，添了一層淡淡的感傷。

2006訓練室。

高小鳳和飾演曹操的男同學對台詞，她飾演的是大漢第一才女蔡文姬，也是今天這出舞台劇的第一女主角，戲份最重。

劇名是《文姬歸漢》改編自郭老賊的《蔡文姬》，考慮到歷史劇的嚴謹性，輔導員特意去請了漢東政法大學歷社學院的吳慧芬副教授給他們做指導老師。

這位吳教授雖然教的是明史，但是對三國史也很精通，指點起他們這群大一的新生，也是有模有樣。

高小鳳性子軟和，內向，原本是不願意上台表演的，但現在反倒慶幸自己接了這個角色，因為是女主角，本劇的核心，和吳慧芬接觸地比較多，學到的東西也多。

高小鳳覺得自己受益匪淺，有時候自己有什麼不懂的也喜歡跑過去問她，一來二去倆人就熟了。

天底下沒有哪個老師不喜歡愛學習的孩子，吳慧芬也不例外，對待高小鳳特別溫和。

清如坐在高小鳳對面，百無聊賴地看著她啃排骨，脖子朝前湊了湊，悄聲問，「哪個是你說的吳老師？」

高小鳳抬起頭，朝人群中努了努嘴，「穿藍襯衫、短頭髮就是。」

清如按照她給的線索在人群中搜索，短頭髮的有還幾個，但是藍襯衫的女性只有一個，女人長得只能算是清秀，年齡應該和歐陽靖差不多，她的眉眼特別溫和，周身縈繞著書卷氣，給人一種端莊知性的感覺，看起來特別舒服，應該是一位很有親和力的女老師。

清如收回打量的目光，扭頭看向自己二姐，「我聽說她是教明史的。」

「對。」

高小鳳喝了一口排骨湯，點點腦袋，「準確的說是明清史學。」

「你很喜歡她？「清如看著眼冒小星星的高小鳳，試探性地問道。

高小鳳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是啊。「

說完頓了頓，又道，」小月我跟你講，我沒遇到吳老師之前，最喜歡的朝代是秦漢，現在最喜歡的就是大明。「

「是嗎？」

清如有些不可思議，她可是知道高小鳳對秦漢的歷史有多痴迷，床頭書都是《後漢書》之類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變了。

她該不該說這丫的善變？

「既然如此，你有沒有想過考她的研究生？「清如看著她一臉崇拜的模樣，建議性地問道。

研究生？

高小鳳有些迷茫，這是她第一次聽見這個詞，「研究生是什麼？」

清如被她問得一噎，斟酌了一會兒，開口給她科普，「簡單的講，就是你大學四年後，如果還想繼續深造，走到更高的層次，就要考研究生，也叫碩士，它後面還有博士。「

高小鳳瞭然地點點頭，片刻，抬頭看向清如，「我可以考嗎？」

「當然可以。「清如挑眉道，」如果你這四年表現出色，說不定可以被保送，不需要參加研究生考試。「

「還有這種操作？」高小鳳驚訝地合不攏嘴，乾脆放下筷子，一雙眼睛盯著清如。

「嗯，前提是這四年你必須比別人更加出色，據說漢東政法大學的保研條件非常苛刻。」清如眨了眨眼，笑道。

「你放心，我會努力的。」高小鳳笑眯眯地說道，她不僅沒有被她說得嚇到，反而一臉的鬥志昂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