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想說的不是打
「你找……」
票販子抬起手就欲沖著姜淳一的腦袋去一拳，可在迎上他的眼神時，彷彿有一雙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讓他喘不過氣來。那一雙眼睛，根本不是人的眼睛，與之對視，就像是在與死神對視，在那雙眼睛里，彷彿已經宣告了自己的死亡。
「耗子，你咋個了？打還是不打？」
其他幾個人看著票販子突然就僵在了原地，舉著拳頭，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
「那個，各位兄台，能不能等小弟先脫個衣服？這衣服是借的，公家的，壞了賠不起。」
姜淳一轉過身，眼睛半眯上了，在後面這些人眼中，又恢復成了一個普通的小文員。
「恩？」
幾個幫手看不懂票販子為什麼就僵在了那裡，有些不知道該不該出手，直到姜淳一把大衣外套脫下，疊好放在了一邊。才反應過來，「MD，不管了，揍他。」
「等一下！」
在第一個幫手快要衝到面前時，姜淳一舉起了手，「襯衫是白的，也好貴的，大髒了，不好洗，讓我先脫一脫，」
「誰管你啊！你TM……」
第一個幫手覺得自己在被戲弄，暴脾氣剛上來，口中的怒罵還沒完全罵出，被一雙泛著殺意的雙眼盯上，嘴猛的閉上，有一種感覺，他要是再多說一個字，就會死掉。
「居然有十塊腹肌！」
後面的三個人不明白這兩人在搞什麼，還以為是他們倆在戲弄這個小文員。就在後面等著看好戲，直到姜淳一把襯衫脫下，只剩下一件軍用小背心，在緊身背心的映襯下，十塊腹肌的形狀若隱若現。
「他肩膀上的，那是子彈傷？」
「不知道，只在電影里看過，沒見過真的，不過他胸口鎖骨那裡的刀疤是真的，我在山熊哥身上見過，不過他身上的這道，好像比山熊哥的傷口更深。」
「他，到底經歷了什麼？是什麼人？」
當那三個人看到從姜淳一小背心外露出的那些疤痕時，臉上紛紛露出了吃驚，他們暫時都忘了自己來這裡的初衷。
「喂，你們，還打不打？」
姜淳一略微有些不適應的皺了下眉頭，他不喜歡被幾個猥瑣的男人盯著身體看。
「打不打？」
三個幫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拿不準注意。
「DA。」
僵在原地的票販子冒出了這樣一個字。
「打他！一起上。」
三個幫手一窩蜂的涌了上去。
「碰。」
姜淳一一腳猛地踢在站在自己身前的那個男人肚子上，那個男人身體迅速後退，直接撞上了後面衝上來的兩個人，帶著他們一起撞在了牆上，
「打到了？」
落空一人的拳頭眼看就要打到姜淳一的腦袋，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見他頭輕輕一偏，輕鬆的躲過，一記上勾拳從下面竄了上來，打在了下巴上，下牙床跟上牙床碰在一起，感覺嘴裡有點一痛一嘛的，多了些碎骨頭，往外一吐，吐出了數顆帶血牙齒。
「碰。」
還沒等他緩一下，姜淳一又是一拳直接打在了他的臉上，「咔」的一聲，鼻樑好像斷掉了，疼得正要張口大叫，外套被一扯，一拉，「刺啦」一聲，撕下一塊，緊接著那撕下來的一塊變成布條，將他捂住鼻口的手在手指處留了一個呼吸口，連著後腦綁上，讓他無法叫出聲來。
另外三個倒在牆邊被那一腳一踹，一撞，七暈八暈還沒緩過來站起來的幫手，看著那個被打斷鼻樑的同伴，知道碰到了硬茬，紛紛下意識的想要往後退，只是他們的背後就是牆，根本就沒有退路。
「把臉抬起來，鼻子還是嘴自己選，就一拳，」
姜淳一走到三個人中離他最近的那個人面前。
「CAONI……」
那個人想要掙扎一下，只是還沒等他握起的拳頭舉起來，「碰！」「碰！」兩聲，鼻子，嘴，鮮血伴隨著一些不明液體溢出。
「啊…」
疼痛讓他想要叫出，只是這一次姜淳一沒有那麼麻煩，直接「碰」的一聲，又是一拳砸在了他的嘴上，「不許叫，叫一聲，一拳。」
「嗚嗚嗚……」
被連續打了三拳在臉上，男人捂著嘴，倒在地上，疼卻又不能叫出聲，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不知道是痛的，還是委屈的，或許，兩者都有。
「我選嘴！」
第二個人見姜淳一看過來，快速做了選擇，牙沒了，可以裝假牙，鼻樑打斷了，他可去不起好的整形醫院，一輩子外形都要受影響。
「碰。」
在被打后，第二個人立馬學乖的自己捂上了嘴，騰出一隻手接牙齒，看拿去醫院還能不能想辦法接上。
「啊，鬼啊……」
第三個人四腳並用，想要逃出去。
「我沒說可以走，你居然敢走？」
就是那麼原地一跳，再次落下，姜淳一的一隻腳踩在了那第三個人的腳踝上，只聽「咔嚓」一聲，那人的腳踝變了形。
「我的腳……」
嘴張大，才剛剛叫出來，一張堅硬的皮鞋底踏上了他的嘴。
「大，大，大哥，放，放過我吧。」
「你剛想說的是這個？」
處理完四個，聽到剩下還站著的那個票販子聲音，姜淳一回頭看向了他。再回頭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抽搐」的四人，笑的有些玩味兒。
「CNMD，你想說不是打，是這個！」
四個倒在地上無比疼痛卻又不能發出聲來的人，望著票販子，紛紛瞪大了眼睛，心裡那叫一個火。
「大哥，放過我吧，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票販子一動也不敢動，被姜淳一的眼神鎖定，就像是一把死神鐮刀正架在脖子上，那種瀝血的壓迫感，讓他只想跪下求饒，卻又不敢動。
「那怎麼可能，你們是好朋友，要風雨共濟。」
抬起一隻腳正要朝著票販子說過最讓他噁心一句話的某部位踢去時，一攤黃水從票販子的腳下漫了出來，「好臟！」
「謝謝。」
嚇尿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但票販子看到姜淳一好像有潔癖一般的因為這個沒有踢上自己，瞬間不覺得丟人，反倒覺得慶幸。
「你們幾個。」
姜淳一回過頭望向倒在地上期待著他那一腳能落下去的那四個人。
「我們馬上尿，馬上尿。」
最識時務只是嘴巴挨了一拳的那個人誤領姜淳一的意思，連口說著。
「不是！」
大喝一聲，皺著眉頭，姜淳一覺得有些噁心的往後退了數步。「你們，把他廢了。這事兒就完了。不然……」
「馬上，馬上就廢了他。」
「對，對，我們，馬上就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