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山坡野餐 淚流滿面

第8章 山坡野餐 淚流滿面

(書接上文)

二油說:「吃飯還不容易?到什麼地方吃什麼飯,該咋吃就咋吃。」他讓逗子和文生把背包裡面吃的東西;包括自已的燒餅,鹹鴨蛋、罐菜和袋裝肉通通拿出來,把泡壞的食物扔掉,把剩下的擺在乾淨的草地上涼曬。然後二油提起一根粗樹枝,招呼逗子和文生跟著他回到岸邊那幾塊探水石上。

「幹嘛?」逗子急問。

二油說:「你倆人蹲下,瞅瞅水裡再說。」

逗子和文生就蹲下向水裡瞅:「魚!魚魚!」二人不約而同地叫。

「只是魚嗎?」

「咦!有水蛇!」文生說。

「還有鱉哩!哈哈……」逗子驚呼道。

「對!…」二油舉起棍子:「我數一二三,數到三時棍子就猛抽在水裡,它們有一秒時間的昏迷亂蹦,你倆就用巴掌甭管它是誰,打它上岸,注意別傷著手,咱沒手套懂嗎?」

「這叫啥事?你也太瞧不起人了吧!」逗子激情道,示意二油快下棍子:「俺可是最愛吃鱉哩。」他說。

「啪!!!……」

呵!這一棍抽在水裡,只見水花飛濺,探水石之間的小港灣里炸了營,烏龜王八蛇魚都飛了起來。

「哈,唉,唉喲!……」

逗子和文生叫著,四肢胳膊亂扑打,文生把一條魚拍到岸上,逗子眼瞘,雙手就抓住那隻大鱉不鬆手,那大鱉和逗子對了眼,認識嗎?又覺得有些熟,這鱉似乎也是逮么吃么的角,下嘴就是一口,正叨住逗子的食指尖,逗子急甩手,把那隻鱉甩到岸上,他定晴一看,自己的食指肚上缺了個小口,有血向外冒。逗子呲牙咧嘴是笑也是哭:「咦呀!」他大步邁到正在草叢中翻滾的鱉旁,跺它一腳,那鱉一縮頭不動了。

逗子攥住食指再回到探水石。二油走到另一處探水石之間再擊一棍,水中又飛出幾隻什麼,文生又打上岸一條魚,逗子見眼前一條飛物,左巴掌急打,呵!這條魚夠大,他一巴掌竟然沒打動它,那魚就落在他的懷裡,逗子一個激靈,猛得起身,用衣服兜住那條大魚,嘻嘻哈哈跑向山坡上他們休息的地方,把那條大魚丟在地上。

「夠吃得了嗎?」

「夠了,夠了!」逗子和文生喊道。

仨人收拾「戰利品」,逗子發現那隻咬了他手指的鱉不見了:「奶奶,咬了俺想溜!門也沒有,非吃了你不可!」逗子惡狠狠地轉圈尋找。

文生喊:「在這呢!」

「哪?」

「石頭縫裡藏著呢!」

逗子奔到一山石處,貓腰一瞅:「呵!這傢伙,老老實實給我出來!」

逗子再也不敢下手,找支木棍把鱉從石縫裡挑出來,一腳一腳地把鱉踢過去。二油讓他倆找些乾草落葉和小木棍,找塊空地準備點火,把魚和鱉們收拾好。二油去了。

不一會,二油抱著一懷樹葉回來,那樹葉如同荷葉一般大小。然後,二油用樹葉一層層把收拾好的魚和鱉包起來,再讓逗子和文生到岸邊濕地弄些泥巴來,厚厚地焙在包著樹葉的魚和鱉的外面,最後點燃乾草落葉和小木枝烘烤……

仨人用削了皮的細木枝串起那些燒餅之類的食物在火上烤,又削上幾雙木筷子,打開罐頭肉和袋菜。正好,魚鱉也烘烤熟透,散發出陣陣的濃香味,仨人熄滅余火,打開了泥葉,呵,一頓豐盛的午餐開始了。二油手持酒葫蘆,問逗子喝不喝?

逗子想一想:「俺只喝三口行不?多了不喝。」

「哈,你想多喝也不給你,這是高度酒,還要給你受傷的指頭澆上點消消炎。」

逗子指著二油對文生笑著說:「這哥們鬼點子就是多!」

逗子看著烤熟的鱉,擰目瞪目一逗眼:「還有你這鬼鱉,吃了俺一口肉,落到了這個下場不是?!」

仨人哈哈大笑,二油喝了一口酒,把酒葫蘆遞給逗子,指著鱉道:「兄弟,也要讓這鱉消消炎,你不懂,它有怨氣!」

逗子接過酒葫蘆,在鱉肉上撒上點酒,用筷子挾了點鱉肉吃:「哈!什麼味,呸,這一消毒咋吃?」他把鱉遞給文生,筷子點著二油道:「這傢伙太壞太壞。」

文生嘗了點,覺得味道還可以,他要遞給二油,逗子一把搶回來:「他吃,門也沒有,鱉身上有俺的肉血,他吃等於間接吃俺!他不能吃。」

二油和文生都笑了。

逗子放下鱉,向食指上倒酒,酒落在傷處,疼得逗子直咬牙。

仨人吃著喝著,二油問文生:「你才二十冒頭,比俺倆小不少,這麼吃苦能行?路途還很遠呢。」

文生說:「倆位老師,我什麼苦都能吃呀!」說著,他不由地長長地嘆息一聲,神色很是惆悵。

二油和逗子再次感到文生有著不同尋常的;超乎他實際年零的沉重感。二油問:「按照現在的生活水平,在你這個歲數不該吃多大的苦吧?」

逗子點點頭,也有同感。

「唉!……倆位老師,及然話到這個份上了……我說說吧。

倆位老師,我爸媽在我五歲的那年就鬧翻了,倆人天天打罵。最後我媽離家出走。

後來兩人離婚,我媽嫁給了別人,我爸也娶了別人。在我們村,按照傳統,男孩要歸父親,所以我一直跟著我爸生活。

我現在的這個媽睥氣很急暴,也很陰險。她對我太不好了。她時常找岔訓斥我,反正我在她眼裡沒有好的地方,她還經常威脅嚇唬我,讓我恐懼害怕。

我爸在外打工,幾個月甚至半年才回家一次,只要我爸回來,現在的這個媽對我就表現得很好,好像換了一個人。所以,那些年,我日夜盼望著爸回家,我一聽見爸的聲音或者有人談起了他,就會激動地掉淚。因為我現在這個媽總是打擊我,我又不敢對別人說,也不敢對我爸說。我爸總是來去匆忙,沒心思顧忌我。

我自小就憋著一肚子話,很受壓抑,性格懦弱,我覺得我和別人家的孩子不一樣,從不敢表現自我,甚至不敢大聲說話,我就像一支被人拋棄在角落裡的小癩狗,小心翼翼地看著別人的臉色。

我在十三歲那年的一天,因為一件事,這個媽嚴重地誤會了我,我就很激烈地頂撞了她,她一氣之下,竟用上吊嚇唬我,她真得在樑上拴上了繩子,瞪著眼對我說不想活了。我當時嚇得跪在地上求她饒了我,我跪了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她才作罷。我兩天都不敢睡覺,想起她要上吊就打哆嗦。

這件事把我嚇死了,我也想到了死。我在夢中無數次夢見我的親媽,我認為我的親媽她……她……對我太狠了,怎麼這樣無情地拋棄我!那時我還小,又不能去找爸,就是見了面,也不敢對爸提這個媽上吊的事。

但是,我學習很好,更愛讀小說,我一直在尋找另一個我,幻想著成為強者。後來我在鎮上的網吧遊戲中,真得找到了`另一個我』,發現這`另一個我』真實存在而且很強大!我玩遊戲特別專心,再強大的遊戲設計,我也能玩到底。沒有錢我就借錢,欠了網吧和同學的債。同時,我的學習成績就很快下滑,我后媽根夲就不管我。」

文生講到這,忽然聽到逗子哭起來,只見逗子一手捂著臉:「嗚……兄弟呀……得瑪你后媽找揍不是!這要讓俺媳婦知道了!……」

二油制止道:「逗子,你這是幹嘛?讓文生講。」

(下文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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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油和逗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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