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

很快，我們就在介面和艾離分開，這樣他就能和其他喪屍會合。我沒有說任何話，繼續着我的使命，我猜想我現在的緊張程度哪怕是一根手指碰到我我也會搖晃。但是艾離不滿足這平靜的分別。他緊緊握住我的胳膊然後親吻我。

步巴發出了一些不贊成的聲音，說道：「你不應該親吻別人的身體，鼓勵小姐。」他說。「北一說那沒什麼，但我不喜歡。」

在親吻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艾離才鬆開我。

「如果我們讓你生氣了我很抱歉。」他大聲地說。然後他回頭看着我。「我稍後還會再見到你的，我的愛人。」他說得非常平靜。

我用手撫摸他的臉頰。「稍後。」我說，然後然後我轉過身踏着高跟鞋和步巴走開。

「你沒對我惱火吧，顧黎小姐？」他不安地問。

「沒有。」我說。我讓自己微笑着看着他，因為我知道他看見我比我看見他要清楚得多。這是一個寒冷的夜晚，即使我穿着我的外套，似乎也不能足夠保暖。我赤著的手因為寒冷而顫抖，而我的鼻子已經麻木了。

但附近還有另一種氣味在瀰漫，一股香氣，顯示了城市裏的腐敗。我吸了一口氣，氣味從空氣之中捲曲而來，似乎看得見繁盛。在考慮了一會兒之後，我意識到這一定是魔法，濃烈，讓人難以忍受。為什麼附近居民沒有像警員抱怨？難道每個人都能忍受嗎？

「步巴，你聞到一股特殊的氣味嗎？」我用非常小的聲音問。當我們在黑夜中談話時傳來一兩聲狗叫，但當它們聞到喪屍的氣味后很快安靜下來了。狗似乎受到了喪屍的驚嚇，雖然他們對獅子人和變形人的反應還是一個未知數。

我發現我現在除了回到車上回去之外什麼也不想。這讓我在正確的方向里清醒了一些。

「是的，我確定。」他小聲回答。「什麼人念了一段咒語，一定是魔法。」我不知道是否有巫士在我們這邊，或是何蕾的女巫，但確實影響很大。

這個晚上似乎不同尋常得安靜。除了當我們走在城郊迷宮一樣的街道上時有兩三輛車開過去，步巴和我沒有看見其他行人，而且被孤立的不祥的感覺一直上升。

燈光照耀下的街道似乎更加漆黑，而光線似乎無線地向前延伸。當步巴抓住我的手的時候我沒有掙脫。我的腳似乎每一步都深深下陷。

我又捕捉到了之前在喪屍酒吧聞到的氣味。

「我們在這，顧黎小姐。」步巴說，他的聲音在夜晚很安靜。我們賺夠一個拐角。現在我知道這裏有一個咒語，而且我知道我還能走下去，我也確實在這麼做，但如果我是這裏的居民，我一定會另找一處地方，而且我絕對不會再第二次回憶這個地方。這股衝動讓我想知道住在這裏的居民下班后是否都能安全到家。也許他們是在外面吃飯，看電影，在酒吧里喝飲料——任何避免回家的事。街道上的每一所房子看起來都可疑地黑暗，似乎沒有人居住。

我們穿過街道，來到街區的另一頭，魔法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