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匈奴

擺平了喬薇，我穿好衣飾走了出來，只覺得一陣神清氣爽，幾日以來的疲乏一掃而空。小理

穿廊過徑，忽然聽到樹後傳來陣陣私語之聲。我不禁一陣好奇：難不成又是哪位妙人……？

「妹妹，你如今可是有身子的人，可要多出來走動走動。」

「唐姐姐，」另一個是蔡琰的聲音，「你怎麼說的和天賜一樣。對了，別說我了，還是說說你吧。昨晚你去拿酸梅，回來的時候，臉怎麼那麼紅？」

「我哪有了？」唐月兒的聲音有些急了

「嗯，讓我猜一猜。這後院一向是不準別的男人進來的。那就只有天……啊，唐姐姐，我錯了。不要癢了，我不說就是了。」蔡琰不住地笑著討饒，顯然唐月兒在搔她的痒痒。

聽到這裡，我從樹後轉了出來。嬉戲的兩女臉上的表情瞬時一變：蔡琰是一種驚喜；唐月兒則臉上一紅，轉過身道：「有天賜陪你，姐姐我……我就先回去了。」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跑開了。

蔡琰將手放到我的掌心裡，笑著輕聲問道：「天賜，說吧。你對唐姐姐怎麼了？從昨晚開始她就怪怪的。」

「我……」我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吞吞吐吐地將昨晚的事對她講了。

「你呀！」蔡琰嗔怪地瞪了我一眼，沒有再多說什麼。

「過幾日，行宮就快建好了，她和姑媽也就要搬到臨淄去了。也免得相見尷尬。」我輕輕挽住蔡琰的腰身，彷彿呵護著最珍貴的珠寶。

「天賜，你也看得出來的。」蔡琰把臻首枕在我的肩頭，「唐姐姐心裡是有你的。」

「那又怎麼樣？」我苦苦一笑，「她畢竟是先帝遺孀，又是我的表嫂。不管從哪方面講，我們倆牽扯到一起都是有逆人倫的。」

蔡琰想想也是，也就沒有再多講什麼。

中平二年夏，漢帝傳旨加封袁紹為大司馬，冀州牧，節制河北各路軍馬，一時間天下為之側目。

「諸位如何看這道聖旨？」袁紹高居首座，桌案上放著攤開的聖旨。

「主公萬萬不可接受。」田豐出班奏道，「主公若是受任大司馬一職，必令呂布心生嫌隙。則我軍必獨面幽州之軍，此乃置助攻於火上啊！」

「嗯。」袁紹沒有多說什麼，但臉上已經明顯有些不悅。

一旁的郭圖看到袁紹的臉色，急忙出班道：「呂布區區武夫，何足掛齒？助攻乃名門之後，受任大司馬乃是眾望所歸，元皓多慮了。小理」

「你……」田豐一時氣噎。

「好了。」袁紹急忙出來打了個圓場，雖然郭圖的話比田豐的聽起來順耳多了。不過田豐好歹也是一時名士，總不好一點面子也不給，輕辱名士的罵名可不是袁紹願意聽到的。

袁紹捋了捋長髯，沉聲道：「公則，你代孤執筆，就說孤才疏學淺，難堪大用，謝過聖上美意了。」

「主公聖明！」田豐一揖到地，沒有發現袁紹眸中一閃而過的殺意。

袁紹上表請辭本來也在意料之中，畢竟袁紹的臉皮還不至於厚到連客氣都不客氣的接受。不過他可以上表請辭，皇上自然可以不允。一切只不過是一番場面話罷了。

令我想不到的是，袁紹居然派田豐出使。看來袁紹也是打算眼不見為凈。當然，估計田豐也是自告奮勇地要來給袁紹推脫掉太尉這根要命的而又誘人的繩子。

「田豐此人剛而犯上，主公最好不要和他碰面，否則定會讓主公難堪。」

「田元皓乃是個難得的忠臣，可惜袁紹此人優柔寡斷，外寬而內忌，早晚必不相容。」我合上手中的竹簡，「那就麻煩奉孝和文和好生招待他了。」

「諾。」郭嘉和賈詡恭聲道。

就在朝堂之上唇槍舌劍爭執不休的時候，淮南袁術興兵十萬，攻入豫州，大有一舉覆滅曹操的架勢。兗州軍一觸即潰，兵敗如山倒。一時間，天下為之震動。

消息傳來，青州所有謀臣都第一時間趕到了州牧府衙。雖然青州一直在圖謀吞併兗州，但也絕不想便宜袁術這隻兀鷹。

「公子，青州十二萬大軍已經整裝待發。只等公子一聲令下即日便可進駐兗豫，絕不會讓袁術的狼子野心得逞。」

「嗯。」我點點頭，習慣性的看了看郭嘉。

「嘉以為，兗州軍並沒有拿出真正的實力，我軍不必急著救援。」

我讚許地微笑一下。歷史上，曹操可是把袁術打得丟盔棄甲，狼狽不堪，又怎麼會這麼快就稀里糊塗地敗下陣來。

「不過，我軍可以先支援一些糧草給兗州軍，然後放出風去，我軍正在加緊動員軍隊，不日即可進駐兗州。另外，公子可以向皇上請旨，假節鉞行事。」

郭嘉的話頓時在平靜如水的謀臣之中激起一道漣漪。假節鉞，乃是和天子並駕齊驅的無上大權。荀彧眉頭微皺，有心斥責郭嘉，卻也顧及到郭嘉本來是公子近臣，論關係如今已經遠超自己這個老師了。不過，這一切怎能逃過我的眼睛。

「奉孝所言，前兩條就這麼辦吧。至於假節鉞行事，還是容后再議的好。」

雖說青州還沒有正式介入戰事，但北海城卻也已經滿城一片森然。暗衛更是將眼線灑滿全城。

袁紹也宣布聲援兗州，在黃河北岸屯兵五萬。這也是袁紹在與公孫瓚周旋之餘拿得出的最大兵力了。不過曹操可不敢讓袁紹隨便就把軍隊開進兗州。千門退虎，後門進狼可不是曹阿瞞希望看到的。淮南一直打到定陶才停下來。此時淮南軍已經深入兗州腹地，就算此時袁術想要罷手也不能夠了。要麼打下兗州，要麼全軍覆沒，絕無第三條路可走。

話分兩頭，單說黃河北岸的袁紹大軍。袁紹此時面對公孫瓚咄咄逼人的攻勢已經自顧不暇了，哪還有工夫去管曹操那檔子爛事？這五萬兵可以說是老弱參半，純屬一支雜牌軍。平素里軍紀散漫，橫行鄉里，與土匪無異。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除了青州軍這幾年在我的整治下已經大有改觀，漢朝的兵也大多是一種半兵半匪的狀態。

就這麼一群匪兵駐紮在黃河岸邊，平日里去鄉間禍害一番，軍紀散漫，妓女商販在軍營進出如過江之鯽，哪裡有什麼戰鬥力。

大地在顫抖，一陣嘹亮而悠長的號角聲撕開了夜的寧靜。

「匈奴人來了！快跑啊！」遲遲的警報很快便被隆隆的馬蹄聲所淹沒。所有士兵的第一反應不是拿起武器抵抗，而是帶上自己的家當逃跑。快馬彎刀的匈奴騎兵輕易地撕開了形同虛設的鹿角和營壘，沖了進來。人的兩條腿又怎麼快得過四條腿？更多的漢軍還沒拿起刀槍，就在妓女的肚皮上被剁掉了腦袋。而匈奴人則狂笑著拉開韓軍的屍體，撲向了**的妓女。很快，整個營地的漢軍都被屠戮一空，匈奴人完全佔據了營地。

中間最大的營帳，血跡已經被洗刷乾淨，但空氣中依然能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不過匈奴人根本毫不在意。

「韓大人，你看，我們匈奴人都是最強大的戰士。這些孱弱的漢人根本不堪一擊。」一個面貌粗獷的匈奴人大模大樣地坐在主位上，大口地啃著羊腿。

「所以我家主公才希望得到強大的匈奴戰士的幫助。」韓胤有些膽怯地乾笑兩聲。

「放心，我們匈奴人一向說話算話。只要讓匈奴的戰士在東郡自由行動三天，我們就會粉碎你們的一切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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