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引狼入室,日新月異

第200章 引狼入室,日新月異

臨安府,一處荒棄地院落里,靜靜地佇立著一道黑影。

驀地,悄然走進兩人。

一則身形痩削,一則體型健碩。

「堂主!」

兩人恭敬一禮,拜向一襲黑袍斗篷的身影。

「蕭山之事,可有線索?」

低沉的語氣,帶著久居上位者的威嚴。

身形痩削的男子,急忙道:「回稟堂主,此事尚在……調查之中。」

「尚在調查?那就是毫無頭緒?」黑袍男子語氣瞬間冰冷三分,「真是一群廢物!你應當明白那本名冊意味著什麼!」

「堂主恕罪。」痩削男子急忙解釋,「由於事發突然,杜香主以及教眾全部慘遭滅口,因此……因此……」

「好了!本堂主只想知道,如今可有線索?」

「據聞當夜,杜香主曾與一名少年禪房論道,此事屬下已經暗中追查。」

「哦?此人何名?」

「只知此人與一女同往,自稱姓凌……」

對於這個結果,黑袍男子十分失望,沒有再繼續問下去,而是轉而問另一人:「名單上,還有多少?」

「回稟堂主,尚有三十六人。」

健碩男子說著,恭敬地奉上一份捲軸,緊接著破舊的神龕上,點燃了一點燭光。

黑袍打開捲軸,上面赫然記錄著兩百多人名字,不過大部分都被紅色硃筆塗抹覆蓋,僅留下三十六個名字十分醒目。

「婁逸明、牛昊乾、扶奇勝、伏陽秋、冷振海、凌凡、閔朋義……」

黑袍下,一雙眼睛掃過三十六個名字。

突然,黑袍語氣一頓,隨後目光回溯,最後落在了一個名字上。

「凌凡?凌……」黑袍隨後問,「這凌凡現在何處?」

「回稟堂主,此人曾暫住蕭山縣城青雲客棧,后因中秋之夜離開,便再也沒有折返客棧,當夜我們的人也因此撲了個空……」

健碩男子話剛說完,一旁痩削男子問:「堂主您的意思是……此人與蕭山之事有關,更甚者,會是同一人所為?」

「你不覺得很多巧合么?」

「屬下明白!」

「你們在紹興府動作頻頻,定會遭致朝廷追查,所以名錄上剩下之人,暫且不必急於處置,只需要暗中關注動向即可。」

「是!」

等二人悄然離去,神龕旁的黑袍人影輕聲道:「你覺得,這個人真的存在?」

話音方落,窗口陰暗角落裡,傳來一聲低沉:「這不是你我該妄論的事情,教主既然相信那人所言,那必然是有其道理。」

「可是我始終認為,教主這個決定不夠明智。」

「你是說引狼入室?」

陰暗角落裡,聲音依舊是低沉地難辨方位。

「不錯!雖說彼此目標相同,但你可莫要忘了,我明教的根在何處?教主如此決定,簡直是與虎謀皮!再則而言,既然那韃子國師能通天曉地,何不直接說明此人姓名與相貌特徵,又或者現在具體身處何處,如此豈不是更為省時省力?」

黑袍人語氣中,帶著幾分慍怒,又道:「如今卻故弄玄虛,又豈能讓人信服?」

黑袍人地話,讓陰暗角落陷入短暫沉默。

過了一會,才幽幽道:「你所言不無道理,但自古以來,凡是此類人物出現,皆有蒙蔽天機之能,人力也只是管中窺豹得見冰山一角,否則早就被扼殺於搖籃之中,又何來王朝更替?」

「嗬!為了一個虛無的人,卻一再成為殺人工具。」黑袍人一揮手,燈火熄滅,「紹興府三十六起命案,致使上百人死於非命,你與我……都是罪人!」

說完,消失於夜色中。

「唉,你還是老樣子,但教主的用意,你又豈會盡知?」角落裡,驀然一聲嘆息,「凌凡……嗯,有趣的名字……」

……

孟府客房裡,凌寒一邊煎藥,一邊翻閱手中書卷。

「此書真是……」

凌寒無語地搖了搖頭,將書卷合上丟在一旁,書封面赫然寫著四個字《日新月異》。

之所以如此無語,是因為除了書名,內部皆是空白無字。

不過即便是這樣,凌寒仍舊覺得書中藏有玄機,因為能夠讓僧人渡生藏於暗閣中,就足以說明書的價值。

日新月異,明顯就是暗指摩尼教的俗稱明教。但凌寒試了很多方式,但仍舊是毫無結果。

「難道明教這個組織,已經到了需要運用高科技,非要用顯影劑才能看這本書?」

凌寒突然間,有了這種吐槽念頭。

「凌寒!」

「嗯?孟兄?」

凌寒一抬頭,就看到孟珙匆匆走了進來。

「這是我從葯堂挑選的藥材,留你為嬌嬌配藥之用。」孟珙說著,僕人將一箱箱藥材抬了進來,「對於醫術我並不擅長,也只能如此了。」

「那就多謝了,其實凌某正有事……」

「如果是蹴鞠賽的事情,孟某洗耳恭聽。」孟珙一擺手,一副心思已定的樣子,「若不是,那就不必多說了,孟某沒有興趣。」

「孟兄,你?」

「我雖對你頗有芥蒂,但也樂見表妹笑顏常開!」孟珙拍了拍凌寒肩膀,露出一絲釋然,「成人之美,何樂不為?」

「其實你誤……」

凌寒想說你老兄誤會了,這件事情可不能是糊塗賬。

但還沒等他說下去,孟珙直接打斷:「孟某這表妹生性頑劣,以後可有你受得了。對了,魯傑這群崽子經過你的調理后,已經體力盡數恢復,改日再一一為你引薦。」

說完,轉身離開。

「卧槽,怎麼感覺我是第三者,更像是個橫刀奪愛的人呢?」

凌寒頓時無語,又繼續搗鼓藥方。

一夜無話,翌日清晨,許多人都絡繹不絕向城外涌去。

昨日的蹴鞠場,今日更是人聲鼎沸,觀球人數更是昨日的數倍。

簡略地演講,重複地賽事規則,隨著一聲開局鐘聲響起,昨日未決地蹴鞠賽又開始了。

「喂,老王啊,聽說你昨夜換了盤口押注?」

「嘿,你可真是狗鼻子,連勞資換了押注你都清楚!」

「這有什麼?昨日的賽事顛覆想象,京城的十二大盤口,昨夜可是徹底炸開了鍋。甚至有人以崩盤為由低價出手,全部將寶押在了紅隊上!」

「那倒也是,臨時倒盤,雖是虧損一些,但總比血本無歸好,再說以當下賽事勢頭,換押紅隊絕對沒有風險,至少能夠回本!」

「老李,你押了多少?」

「五十貫!這可是勞資的棺材本!」

「少哭窮,你家裡還有一百貫,你當我老王不曉得?」

「瞎胡說!你還能比我清楚?」

「嗛!那是當然,你媳婦那日在床上……額!」

「什麼!你說什麼!老王你再說一次!」

「我我……我什麼都沒說,我還有事……」被喚作老王的男子,急忙轉身擠開人群準備離開。

這時,人群周圍哄堂大笑:「老李啊,你一把年紀還焗發?」

「焗發也就罷了,你還焗了綠色……嘖嘖!」

「綠色也就罷了,你還帶著個綠氈帽,這秋老虎天氣,你不熱嗎?」

被喚作老李的男子,被周圍人這麼一調侃,頓時怒火燒無邊,直接衝出人群追向老王:「王八羔子,勞資把你當兄弟,你卻絲毫不客氣,今日勞資就活剮了你們這對姦夫Y婦!」

(近日身體出了狀況,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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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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