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鑰匙呼喚器

20.第20章 鑰匙呼喚器

下午一上班,安芬就急急地跑到我面前,「芮姐,你看到大神的鑰匙了嗎?」我連他人都沒見,哪裡看到過什麼鑰匙,我說他人不在醫院嗎?她說中午他跑回來一趟把放在辦公室的筆記本電腦拿走了,可能是覺得艾瑤姐無聊,找電視給她看的,也可能是自己打發時間用的吧。

「你怎麼知道他鑰匙丟了的?」我看她滿腦子都是她的大神與她的仙女姐姐郎情妾意的情節了。

「哦,我剛午休完起身準備來上班時接到他的電話的。」安芬為能有這個光榮的使命還是很高興的,那是她與她的大神能夠拉近距離的契機。

「他就到了辦公室,沒去其他地方嗎?」我也常常會找不到鑰匙,就是掛在脖子里有時都是到處找,過後往往會懊惱自己的人生是過得越來越糊塗了,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早早就有了步入老年痴呆症的征照,只恨沒人發明個鑰匙呼喚器什麼的,那麼我的人生就會少了許多無厘頭的焦頭爛額。

「其他地方?讓我想想——」安芬猛然抬起頭,「哦,我想起來了,我讓他順便給我去檔案室拿幾個檔案袋的,本來他不來,要是急用,我還可以找你們陰主任拿的,這不,又看他回來了嗎?」

說完,她就往檔案室的方向跑去,讓我在走廊上幫她的門照應著,我就看著她如葉子般飄下樓,過了有十來分鐘又滿頭是汗地回來了。

「一路上我都找遍了,連檔案室門旁的檯子上,甚至是去男廁所的路上,全沒有。」她突然又像中了風般地沖著我們辦公室門內喊,「郁沛,郁沛。」

郁沛莫名其妙地出來了,「哪陣風又把你刮歪了,跑到這來了?」

安芬顧不上他的冷嘲熱諷,「麻煩你去看一下你們男廁所里的檯子上牆上什麼的——」

「什麼什麼,我說你什麼時候有這個嗜好了?」

安芬急得臉都變色了,急急爭辯道,「大神的鑰匙丟了,很急,怕時間長了,被別人撿到不歸還,誤事。」

「哦,明白了,是急著邀功請賞呢。」郁沛正經事還是拎得清的,「這就去。」

幾分鐘后郁沛兩手空空地回來了,安芬又望著我,「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哪種可能?」我看到安芬突然變得沉著都有些害怕。

「那就是他把鑰匙丟在檔案室了。」她很肯定地說。

我很納悶,「你怎麼那麼肯定,難不成你在他身上安了眼睛了?」

「不錯,從他進門,我的眼睛一直在他身上,但他不知道,因為我從不直視他,不然我會永久失去看他的機會。」

我真是服她到五體投地了,「上帝保佑他夜裡別做惡夢吧。」

「我走不到他的夢裡的。」

「這個也好辦,可以找陰主任,你不是知道他也有檔案室的鑰匙的嗎?」

安芬這時就顯出難為情的樣子,「這個還得麻煩你,畢竟我跟他不很熟,說不定他認為我是無理取鬧,並不一定幫忙的,所以這個我也是留到最後才解決的,其實從檔案室回來的路上我就想到了的。」

我只好出面去樓上找了陰主任並說明了事由,自從索欣被任命為我們辦公室副主任,他已很少過來了,大概有什麼事都直接跟索欣電話交接了。陰主任本著一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菩薩」心腸,不情不願地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了檔案室,好像跟在她後面的安芬即使以身相許都永世報不了他的恩情似的。

不久后,我就看到安芬歡天喜地地風一樣地刮到了面前,「太好了,我終於又可以和大神說上話了。」

我看著後面遠遠一瘸三挪一臉陰雲不散的陰主任,不免竊笑,「你這粉絲當得真夠讓人毛骨悚然的。」

「不會吧?我有那麼可怕嗎?你看,我不是也能幫上他的忙了嗎?」安芬一臉天直無辜地。

「不過這種倒楣事一生中也不會有幾件吧?」

「所以,這才叫機會難得啊。」

「那我只好替你的大神慶幸了。」

看著她歡跳而去的背影,想人的機會也就是這樣一點一點積攢而來的吧?

果真一會她又歡天喜地地過來了,「我已打過電話告知他了,聽得出他很高興的,一個勁地說謝謝我呢。」看得出她的心花也是迫不及待地怒放了。

想到他在醫院,又想到自從轉到普通病房,就辭了一個護工,而護工只做自己該做的事,並沒有看護的義務。

我就問,「那他中午跑回來,艾瑤怎麼辦的?」目前她的床邊還是離不開人的。

「哦,忘了跟你說了,她媽在的,今天早上剛來的,我也是從大神那不辭辛勞地打聽來的,聽說她一看到躺在床上的艾瑤,心都要疼死了,當著艾瑤的面又不好表現出過分的悲傷,大神無意中看到她在走廊上邊抹淚邊走向洗手間都有些心酸,那時他也略微懂得了些什麼叫十指連心了。」

「看來你們之間也有進展啊,你那大神還能跟你講這些?」

「什麼啊,不能跟艾瑤姐講的話,他也需要個旁聽者吧。」安芬倒真能擺得正自己的位置,也是讓人佩服的。

「那艾瑤她媽晚上還回去嗎?」

「不走了,說是再也不走了,直到艾瑤姐能出院。」安芬又極傷感地,「這個周末我也得抽空回老家看看父母,誰不是父母的心尖尖啊?」

她好像周末並不常回家,會約個閨密逛街買些奇形怪狀的小玩意,或是與同學吃個燒烤,聚到三四個人就會一起到火鍋店開火,酒也是不能杜絕的,那是他們用自己的青春向這個世界宣戰的武器。有時她們也會到溜冰場去炫技,或結夥去游泳,也會去蹦迪,用她的話是,在家做個乖乖女,在單位又要遵從家長領導的話,安分守己的,只有周末,她才可以當一回不是自己的自己,不然都不知青春為何物了。

她還說她們幾個也會幹點偶爾出格的事的,會對著跑過的摩的大聲地怪叫,反正他們也聽不見,跑得快,風聲拉得呼呼的,還帶著很響的音樂,即使聽見了,回過頭都不知道自己跑得太遠了,即使有心回來看到她們一個個如守夜神樣的杵在路邊,有那心怕也是沒那膽了。

聽她碎碎念地,在她面前,我就好像從未年輕過的了,或者那都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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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結伴去放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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