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青岩有別派
第五章
青岩別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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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妖獸山林，便入了青岩山脈。
前往青岩古派的路上，姜衡不再是一人......因為他多了一個僕人——范少爺。
只是這少爺衣著華貴，若非是因為他二十歲，個頭比自己高，導致他的衣服自己穿不上，姜衡多半已經扒了他的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
一路上，不斷的練習如何更好的控制鬼仆的姜衡也漸有精進。比如，那范林豐的眼神不再顯得空洞，與常人無異；性格也沒有了之前的那股得瑟勁，這點正合姜衡的心思。
......
終於，站在一處山坡上，前方就是巍峨的青岩山、青岩古派已在咫尺。
姜衡不得不停下了步子，拿出了手中的青岩古派的入帖.......
眼前有兩條路擺在跟前，要麼穩妥的拿著入帖進入青岩古派；要麼就像老鬼說得那樣子，自己開宗立派！
前後兩者的差距實在太大、比起後者聽上去就有種唬人的感覺，姜衡是很希望走前面那條路的。
可偏偏說這話的是一個金手指，讓人又忍不住不信！
遲疑許久后，姜衡最終將那入帖扔給了鬼仆范林豐：「這入帖，你拿著！你接著去青岩古派！」
范林豐稽首道：「是！主人！」
「別叫主人！太俗！叫主公！」
「是！主公！」
隨後看著范林豐離開之後，姜衡默默的琢磨著：其實有范林豐進入青岩古派，就等同於自己進入的青岩古派。畢竟成為了自己鬼仆的范林豐的一切都歸自己管理，他在青岩古派學了什麼功法秘籍，姜衡這一邊也會立即知道。
這種感覺不亞於是自己的一個分身進入了青岩古派，而且就算髮生了什麼意外，倒霉的也是范林豐。而不是自己......
這一刻，忽然覺得不進青岩古派，自己的人生安全係數更高了許多。
但接下來要去哪呢？
姜衡往山下看了看，不遠處好像就是挨著青岩古派的一座城池，去城裡找生路？
但此刻自己還沒有修為，進入城中，能找到什麼出路。不如就在附近某個山上先窩著，等到范林豐那邊取得青岩古派的功法秘籍，自己進行修鍊，有了實力之後再去城中謀生路也不遲。
至於，開宗立派的事情，就等那老鬼醒來再說吧！
......
四下轉了轉，姜衡的目光最終鎖定在一個偏僻的小山峰那裡。
那裡十分隱秘，被整個青岩山脈擋在後面，不易被外人發現。而且山上的植物繁盛，應該能採到野果子充饑，這樣也不至於讓自己餓肚子！
姜衡隨即往此山上而去......
這山峰不算高，而且還有一條人為開闢出來的小道，沿著那小道爬到了三分之二左右的時候。姜衡瞧見這裡竟然有一片平坦的空地，之前因為在底下往上仰視，所以沒能看清。
但現在......
「這裡好像有人居住？」
雖然雜草叢生，但中間的道路還是很清晰的，應該是經常有人走動。
好奇的姜衡沿著那道路往深處走了走，越往裡面走，四周的雜草便越來越多，而且都高得漫過了姜衡的個頭。遠遠的看著，只瞧見雜草叢中一個點在蠕動，好像是一個爬蟲在底下一樣。
好一大會兒的功夫后，姜衡到了盡頭。
腳下已經不再是山道，而是青石磚塊.....扒拉開最後的一層雜草，出現在姜衡眼前的是一個破舊不堪的道觀。
四周野草叢生，道觀房頂上都爬滿了各種野草爬蟲......
「這裡怎麼會有一個道觀？」
帶著疑惑，姜衡走到了道觀大殿前面，沒有牌匾，也辨認不出這道觀是屬於哪家的。正欲進門，腳下嘎吱一聲，似乎踩到了什麼。低頭一看，是一塊腐爛的門匾，也是被雜草和泥土遮住了大半，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就發現。將上面的草泥清理了之後，那門匾上歪歪扭扭的寫著四個字——青岩別派。
「這字真丑！」
這是姜衡腦海中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看了一眼之後，也未在意，隨手打算將那門匾扔到一旁的時候。
道觀中忽然鑽出來一道鬼魅的身影，動作極快，然卻悄無聲息。
導致姜衡完全都沒有注意到他是怎麼做到，就已經將那門匾掛到了高高的門粱上面。
心頭一驚，下意識的退後兩步，瞧著門粱上除了已經掛上去的門匾之後，竟然還趴著一道髒亂的身影。
是人？
那人衣著破爛，身上沒有一處乾淨的地方。
就像是一隻壁虎一樣趴在那門匾旁邊，仔細的用手擦了擦門匾上面泥垢，神神經經對著那門匾說道：「小乖乖，不要哭！他們敢欺負你，我就敢欺負他們！」
還未燈姜衡反應過來，那破爛身影，雙腳往門粱上那麼一蹬，陡然間改變了方向。直接朝著姜衡撲了過來......
姜衡隨手抽出一把長劍，這劍原是范林豐的。在他成為了自己的鬼仆之後，他的兵器，銀兩，以及他腦海中僅有的一篇低級劍法也成為了姜衡的囊中物。
雖然沒有功法，但姜衡也是很認真的在路上仔細的聯繫了這套劍法。這劍法不難，又加上從范林豐腦海中竊取到當時他學習時候的經驗，再加上姜衡的勤快，幾天里每夜加班練習，現在也是順手就能施展出來。
長劍一指，朝向那破爛身影面上而去。
原想著，那人應該會直接躲開。誰知道，那人竟然直接繼續撲過來，即將要被劍刺到臉的時候，忽然張開口，直接咬到了劍尖上。
只聽見「砰」的一聲。
那劍的尖竟然直接就給咬斷了......
姜衡一愣：到底是這劍不結實，還是這人的牙齒太硬了。怎麼一口就給咬斷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更是讓姜衡懵了。
那人伸手一抓，姜衡毫無招架之力的就被那人奪去了剩餘的長劍。然後，他繼續朝著那長劍咬了過去，片刻的功夫，那劍竟然給這人全部都吃了......
等吃完了劍柄之後，還嫌棄的嘟囔道：「不好吃！不好吃！」
姜衡看著那人一臉髒兮兮的樣子，這才清楚面前這傢伙是個瘋子，但卻是一個非常厲害的瘋子。
不行！得趕緊離開這裡！
就在這姜衡轉身，要朝著原來的方向逃去的時候。自己腰上的黑繩子浮屠七生竟然被人給抓住了。
「咦！這個東西味道不錯！」
那瘋瘋癲癲的聲音再度傳來，姜衡暗道：不好！老鬼還在這繩子裡面！
緊跟著一股強大的力道往後用力一扯，姜衡整個人就給拽了回去，直接扔到了道觀大殿前的台階上面。
感覺骨頭都快要給摔斷了，正欲起身......那瘋子一個縱步，已經跳到了俄自己跟前，嚇得姜衡只能躺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瘋子嘴邊的哈喇子滴落到自己的衣服上。
噁心死了！
瘋子饒有興趣的盯著姜衡腰上的浮屠七生，雙眼放著光、嘴邊興奮的嚷嚷道：「好吃的！好吃的！」
就在伸出手，要強行將那繩子從姜衡身上扯下來的時候。
耳後忽然傳來一聲：「師父！快住手！你怎麼能欺負師兄呢！！！」
原本以為要眼巴巴看著浮屠七生被搶了的姜衡，萬萬沒有想到那瘋子竟然給耳後那稚嫩的聲音喝住了。
再然後，一個懷中抱著一堆野果，七八歲大小的少年跳到了姜衡的視線裡面。那少年和瘋子一樣穿得破破爛爛的，髒兮兮的、但行為卻正常多了。
少年攔在瘋子和姜衡之間，循循教導道：「這是師兄！不是好吃的！」
那瘋子跟一個孩子一樣的在原地撒起潑：「好吃的！好吃的！」
「好吃的在這兒呢！」
少年隨即將一個果子塞到瘋子手中，瘋子拿著那果子，叫嚷著『好吃的』一蹦一跳的離開了，只是片刻，便沒了身影。
姜衡爬起身，身上依舊是劇痛一陣。
確定瘋子不見了之後，對著那少年謝道：「多謝小兄弟相救！」
少年轉過身，雖然他面上髒兮兮的，但卻能瞧得出這孩子整得甚是俊俏，就是不知道怎麼會和一個瘋子在一起。
「是我師父驚擾你了！向你賠不是了！」少年指著姜衡來時的路說道：「趁我師父還沒有回來，你快些離開吧！」
姜衡自然是想快些離開了。
但就在這時，他的腳莫名其妙的沉了。
彷彿是直覺控制著自己先暫緩一會兒......
為什麼？
因為好奇！
他扭頭瞧著少年，少年已經走到了掛著【青岩別派】的大殿門口，就要進去。
姜衡下意識的開口，詢問：「小兄弟，此地是何處？」
少年指著頭上的牌匾說道：「這裡是青岩別派啊！」
青岩別派！
只聽說過去青岩古派，怎麼還會有一個青岩別派呢？
......
猶豫的時候，少年又催促姜衡快些離開，多半也是擔心那瘋子會再回來。
一想到那要搶自己繩子的瘋子，腦子中的好奇最終鬥不過恐懼，轉身，就要離開的時候。
卻迎面撞到了那不知何時，又悄無聲息出現在自己身後的瘋子身上。
那瘋子的身子好似鋼石一般，這一頭裝上去，自己腦子都有些震蕩了。而他卻跟沒事的人一樣，懷中抱著一堆雜亂的東西，靠近自己，嘴邊嚷嚷著：「好吃的！換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