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司馬仲達

第二百七十章 司馬仲達

第二百七十章司馬仲達

「大王,微臣有罪。」

經過了通傳之後,孔由終於見到了齊王,也就在他方才見到齊王之後,第一時間便徑直跪倒在地,十分乾脆的向著齊王請罪。

孔由的話音方才落下,獨自坐在中軍大帳之中,面前卻擺放着棋盤的姜世罔眉頭當即一皺。

「愛卿何出此言?」

姜世罔的臉上帶着一絲絲不解之意,也就在他的話音方才落下之時,那孔由卻是徑直匍匐在地,口中道:「微臣愚鈍,為了家族富貴,一時糊塗,竟罔顧君意,私自投靠大公子,此人臣之失,孔由惶恐,請大王治罪。」

孔由似乎根本就沒有聽過姜世罔屬意大公子繼承王位的『心意』一般,開口便是請罪之語,言語之中儘是悲憤之色,彷彿他真的犯下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過一般。

而伴隨着孔由的話音落下,那姜世罔臉上的迷惘頓去,而後有些驚奇的看着孔由,口中問道:「不知愛卿何以知曉寡人心意也?」

齊王的策略雖然拙劣,但是這一次他出征楚國,麾下人馬盡皆是齊國的武夫,卻是根本就未曾率領一個兩系王子麾下的智囊前來。

孔由田雄等乃是武夫,心思單純,寡於政治,如何能夠揣測到他的險惡用心,若無高人指點,恐怕就算是死,孔由也不該想得明白。

齊王開口詢問,孔由先是一愣,而後卻是徑直低下了頭顱,口中緩緩將仲尼的推測說與了齊王知曉。

齊王聽聞之後,先是一愣,而後卻是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中軍大帳一側的屏風。

「愛卿既已知寡人之心,何以不懼寡人殺人滅口?」

等到孔由的話音落下之後,那齊王的言語便有些冷漠的開口問道。

心頭微微一顫,而後孔由卻是強忍着內心的慌亂,口中堅定的回應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孔由愚鈍,有負大王聖恩,誠惶誠恐,不敢苛求大王寬恕。但請大王念在臣孔家一門世代效力齊國,還請大王寬恕孔家。」

話音落下之後,便又咬牙道:「末將明日願意率領士卒夜襲郢都,不克郢都,勢不退兵。」

他生出了拚死之心保全家族的意志,那齊王都為之一愣,而後卻是突然大笑,口中道:「既然愛卿已知寡人所思,何以自絕生路也?寡人還有一樁要事需要愛卿替寡人去辦,不知愛卿可否助寡人一臂之力?」

孔由心中一喜,當即磕頭拜道:「敢不應諾。」

齊王對他的態度十分滿意,而後緩緩開口與他吩咐道:「寡人......」

齊王的話音方才落下,那孔由微微弓起的身體不由得一顫,而後徑直向著退了一步,向著齊王一拜,口中道:「臣,遵令。」

滿意的點了點頭之後,齊王便徑直命那孔由退下。

也就在孔由退下之時,那齊王的臉上卻是浮現出了思索之色。

「還要躲到什麼時候?」

過了片刻之後,齊王卻是突然開口說道。

也就在他的話音落下之時,那屏風後面卻是徑直走出了一個二三十歲,狼視鷹顧的男子。

此人身高八尺,相貌奇特,面色沉穩,一看便是有經天緯地之才的男子,不是司馬懿,又是何人?

「寡人倒是好奇,先生的妙計何以如此輕易便被孔由看破。」

齊王的臉上浮現出了幾分不解之色,而後緩緩向著司馬懿請教道。

司馬懿的面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拱手向著齊王施了一禮,口中道:「世上只有最合適的計謀,沒有無法被看穿的計謀。至於孔由如何知曉,大王不是已經遣人查探了么?」

他的話音方才落下,那齊王便是一笑,而後徑直指著身前的棋盤,口中道:「仲達先生再隨寡人手談一場如何?」

司馬懿並沒有拒絕,微微拱手之後,便徑直跪坐到了齊王對面。

二人很快的便從孔由的事件之中恢復了過來,他們彼此對坐,專心於棋盤方寸之間,殺得難分難解,過了片刻之後,便有一名服飾奇特的男子來報。

「啟稟大王,孔由帳中來了一個族弟,名為孔仲尼......」

那男子的話音方才落下,司馬懿握住棋子的手指當即一顫,而後手中一枚黑字當即落入棋盤一角,卻是徑直將他大好的局勢斷送。

齊王的臉上露出了思索之色,而後看了一眼司馬懿,口中問道:「先生知道這位孔先生?」

能夠揣測出他與司馬懿謀划的人,無論如何也當得起一句『先生』了,所以齊王並沒有用姓名來稱呼孔仲尼。

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司馬懿猶豫片刻之後,還是拱手向著齊王施了一禮,口中道:「恭喜大王,又為殿下尋得一名經天緯地的賢能之士。」

孔丘,字仲尼,歷史上尊其為孔子,儒家稱之為至聖先師。

司馬懿的腦海中依舊留存着後世的記憶,雖然在這個時代的許多事情與歷史人物都與他所讀春秋不符,但是孔丘,孔仲尼的名字也依舊如雷貫耳。

他出世的時候,有幸見到紫氣東來三千里,如何不知世間有了老子這般神聖一般的人物。

如今又驚聞孔丘,心頭不由得為之一震。

他是一個有野心的人,但此時卻並不宜將自己的野心表露出來。

陳勝吳廣未起義,天下何有匹夫王?

在這個天子與諸侯,諸侯與公卿,公卿衍世家,三方共治天下的亂世,從未有過一個尋常百姓稱王天下的時候。

司馬懿的野心很大,他的心底更加看好西方最終鯨吞了天下的秦國,但齊國乃是東方霸主,先天性的底蘊豐厚,司馬懿在齊秦之間選擇,確實是有些困難。

但是齊王姜世罔卻替他做出了選擇,臣服或者死亡,他自然不會平白送了自己的性命。

再加上齊王屬意的公子白,也讓他看到了某種希望。

或許公子白會是一個英明的君王,但他卻不夠冷血霸道,過於迷信於手底下之人的才能,只需要他能夠展露出自己的本領,便可以輕易的上位,比起此時有着衛秧坐鎮的西方秦國,公子白手下無疑是最為合適的容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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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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