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貞 喝葯

糾纏結束。

空氣里，連交織的呼吸都是悲傷而絕望的。

方淺覺得溫度冷極了，像是被冰凍了一樣。

她彎著身，蜷縮在沙發上，心口疼的發麻，肩上佈滿了紅痕，她整個人都裸露在空氣里狠狠的顫慄著。

屈辱。

心痛。

難堪。

所有的感覺，統統襲來，衝擊着她的心魂。

「陸景言……」方淺渾身虛弱極了，她看向他，連開口的聲音都像是沒了力氣：「你知不知道？在法律上，這是婚內強姦？」

「呵……」陸景言冷笑：「這不是你一直期待的，你恐怕做夢都想讓我碰你。」

話落，陸景言的目光落在米色的沙發上，不屑的冷哼著：「別裝了，剛剛我要你的時候，還哭着求我輕點，溫柔點，說這是你的第一次，呵……你自己看看，你的處女血呢？」

呵……

原來他在意的是這個？

方淺也想笑，陸景言如果不提醒，她倒真的忘了。

嚴格算來，這不是她的第一次，第一次是她為了救被下藥的他，被他翻來覆去折磨了整整一個晚上。

第二天，她剛出門就暈厥了，最後在醫院休息了整整兩天才好。

醫生說，她被嚴重撕裂，一定要注意保護好自己。

但是，為了他，她做的一切都心甘情願；只要他安好無事，她受點委屈算什麼。

可是，方淺怎麼都沒有想到，當初為了救他失去的第一次，竟然成了他攻擊自己的利劍。

一劍一劍刺向她的心窩。

「方淺，你還真是滿嘴謊言，裝什麼清高，或者……你早就不甘寂寞，和其他男人做了無數次了，現在又在我面前裝純潔，裝無辜，你真夠犯賤的。」

是啊，她的確很犯賤，要不然……怎麼會這麼不知羞恥，低到塵埃的愛着他。

五年！

她愛了他整整五年，最後換來一句「你和其他男人做了多少次了？真夠犯賤的！」

再穿腸而過的疼痛，也抵不上此刻分毫吧。

方淺用撕碎的衣服難堪的遮住自己，淚水，在閉眼的那一刻，涌流成河，一滴一滴，流到嘴裏，苦的要命。

「喝了！」

下一刻，陸景言把一個白色的瓶子扔到地上，話語冷漠無情。

方淺彎身牽起，忍不住的笑出聲。

呵……避孕藥，他就那麼怕自己懷了他的孩子？

「好，我喝！」方淺倔強的開口。

把葯到在手上，她連水都沒有喝，直接仰頭倒入嘴裏，硬生生的從喉嚨吞咽而下。

藥片狠狠卡在喉嚨里，苦澀蔓延在胸腔的那一刻，方淺甚至以為自己會死。

但是沒有，一聲咳嗽，藥片被她吞下去了。

眼眶裏，淚水翻滾，晶瑩佔據。

她仰頭，忍着眼眶裏打轉的淚水問：「葯我已經喝了，什麼時候離婚？」

「我說過，你做夢。」陸景言暴怒的低吼：「你媽媽現在還在醫院躺着，如果你想讓她斷氣，就盡情的惹怒我。」

方淺絕望的閉上眼，心如焚燒。

耳邊，陸景言的手機里傳來一道嬌軟的女聲：「陸總，人家等你好久了哦……」

下一刻，傳來巨大的關門聲，陸景言已經摔門離開。

空氣，像是窒息了一樣，方淺抱着身子，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決堤而下。

手機鈴聲響，她連忙擦乾眼淚，盡量用平靜的語氣接起：「喂……」

「方淺，你媽媽病情加重，剛剛已經被送到手術室搶救了，你趕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