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進青樓

劉軒循著聲音望去，一個長鼻小眼，身材比他還瘦小的男子向他這邊走了過來，那人名叫陳先，跟他住在同一個房間。

「什麼叫做那麼久了，我不洗乾淨一點，你們晚上敢跟我在同一個房間睡嗎？」劉軒開口分辨道。

「哈，走驃的人有哪個是那麼愛乾淨的，有時候在一些地方連押幾天的驃都找不到客棧落腳，那可是好幾天都不用洗澡的，而且在荒山野嶺的隨便找個地方都可以睡覺了，哪來那麼多的顧忌？」陳先嘻笑道。

「嘿嘿，這我可不管，反正我只要兩天沒洗澡，我就渾身不舒服。」劉軒以前也算是個愛乾淨的人，所以叫他幾天都不洗澡，他可不習慣。

「你小子有潔癖啊？看你唇紅齒白的，該不會有斷袖之癖吧？哇，有危險，有絕對的危險，你今晚不要跟我們睡在一起。」陳先邊說邊繞著劉軒走了一圈，兩隻小眼睛上下打量著劉軒。

被陳先那異樣的眼光看得毛骨悚然，劉軒立馬反駁道：「你丫的才有斷袖之癖呢！」不管怎樣，人在外，名聲還是很重要的，要是現在就被人蓋了這麼大的一頂黑帽，以後的日子可是很難過的。

「嘿嘿，你小子有沒有斷袖之癖，今晚帶你去怡紅院就知道了。」陳先右手搭著他的肩膀調侃道。

劉軒拿開了他的右手，說道：「那我又怎麼知道你有沒有斷袖之癖呢，不行，我要測試你一下。」劉軒想起了以前看到過的一部電影中有一道很經典的測試題，這道測試題是個陷阱來的，幾乎所有的被測試者都沒有好下場。

「怎麼測試？」陳先問道。

「我出一道選擇題讓你選擇：你被困在一個孤島上，船只能載一個人，你有四個選擇，A，搶船走人B，殺死美女，搶船走人，因為美女留在荒島上一樣會死的C，留下美女，天天**D，放走美女。」

陳先聽得一陣莫名其妙，「什麼又逼又稀的，這是什麼玩意來的？」

劉軒不由笑了出來，他忘記這個時代的人是不會講英語的。他忙說道：「簡單點來說，就是指第一，第二，第三，第四。」

陳先恍然大悟：「你早點說嘛，非要弄得那麼隱晦，讓我先想一下。」

劉軒耐心等著，突然間，陳先猛地拍了一下手掌，興奮地說道：「我知道選什麼了，這答案不是第一就是第三。」

想了一下，他又介面說道：「第二也有可能。」

劉軒不由得翻起了白眼，「那乾脆四個答案你全選上好了，這樣子准中。」

陳先嘿嘿一笑，說道：「那我選第一好了。」

「那說明你是禽獸。」劉軒面不改色地說道。

「那我選第二。」

「禽獸不如。」

陳先嚇了一跳，「那第三吧」。

「比禽獸還禽獸！」

「那我選第四呢？」陳先絕望了。

劉軒嘆了口氣，道：「不但不如禽獸，還是個蠢貨！哈哈……」。劉軒說完后立刻撒腿就跑。

陳先這才想起上了劉軒的當了，氣得他大罵道：「死劉軒，你這丫的不要讓我抓到！」

陳先比劉軒早兩年就加入了驃局，他沒啥本事，就只會混日子，他沒有經常去押驃，因為他怕有一天真的會像他的名字一樣「成仙」去了。因此陳先的口袋裡也基本上是空空的，如果不經意間能從他的身上摸出三文錢以上的錢數，那就真的是該偷笑了。

陳先雖然沒錢，但是他卻喜歡花錢，而且花的都是別人的錢，按照他對現今生活的說法，那就是：得過且過，花錢不錯。

在這裡幾乎每個人都知道陳先的脾性，因此很少有人跟他來往，只有劉軒這個剛來的傻愣青什麼都不知道，於是就被陳先當成了一頭肥羊，隨時都有被宰的危險。

天已經黑了，一輪彎月也高高地掛在了夜空，在月光的照射下，微風徐徐地吹著，使得人的心也變得很舒坦。

怡紅院外，劉軒正被陳先一拉一扯地往裡拽，劉軒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也絕不是好色之徒，至少他現在就不想去逛窯子。不過在陳先的硬拉之下，劉軒也只能無奈地跟著進入了怡紅院。

進這種色情場所，不論是今生還是前世，劉軒這還都是頭一回，所以難免會有一些不自在。

剛進入裡面，就有兩個庸脂水粉迎了上來，兩人一把攬住劉軒和陳先的手，彷彿生怕他們兩個會突然間飛了，媚笑道：「喲，兩位小哥，快往裡面坐。」邊說邊把他們兩人帶到一張桌子旁坐了下來。

怡紅院的生意不錯，人流很多，大部分男子都一人摟著一個女子，或喝酒，或划拳，或嘻笑等等，場面充滿了旖旎的氣味。（請注意！等等表示還有其它的意思。）

劉軒坐下后，反而覺得沒什麼了，內心也不再抗拒了。他好奇地看來看去，心想：「這就是傳說中的妓院啊，今天總算是開了眼界了。」

坐在他旁邊的一個叫小翠的女子嘻笑道：「這位公子想必是頭一回來吧，你光看是沒用的，還要做才行呢。」說完便靠了過去，用她那飽滿的胸部噌著劉軒的手臂。

劉軒何曾遇到過這等架勢，臉一下子便紅了，冷汗直往外淌，忙推開她，說道：「你的胸部是癢了還是？癢就自己撓撓，不要再噌了，噌得我手都毛了!」

小翠一愣，隨即「噗哧」一笑，「嘻嘻，公子你真會說笑，哎喲，公子你怎麼流這麼多汗，來，讓奴家為你擦擦。」說完便掏出絲巾想要為劉軒擦汗。

劉軒看到那條斑斑點點的絲巾快要觸碰到自己額頭時，一雙眼睛睜得賊大，猛地一下子站了起來，連連搖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來。」

陳先看著劉軒那一幅窘樣，直樂得哈哈大笑，「劉軒，你還敢說你不是那個？哈哈……哇哈哈哈」邊說還邊擠眉弄眼。

劉軒知道這次臉丟大了，但他君子之心仍不動搖，心想：「老子惹不起，但躲得起吧。」想罷便要找借口開溜。

「我要上茅房。」劉軒說道。

陳先哪會看不出劉軒心中所想，他一把拉過劉軒，將他拉回座位上，說道：「上茅房的事不急，小翠啊，還不快給我們的劉大爺按摩一下。」

這是什麼話！上茅房的事也會不急？劉軒啞然失笑。

小翠走上前去，雙手柔柔地按著劉軒的肩膀。

她的雙手纖細，拿捏之處恰到好處，「沒想到這小姿娘的手藝還挺不錯的」，劉軒正暗想處，卻聽到一個極其猥瑣的聲音傳來：「叫啊，你叫啊，你就是叫破了喉嚨也沒人理你，嘎嘎嘎。」

劉軒覺得這對話很是熟悉，回想一下，才發覺這不是周星星電影里的一句對場白嗎？難道是周星星剽竊這裡的？他不由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天下之大，歷史之深闊，講同樣之話的人多得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