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孩子

「你對她做了什麼！？」打發了記者，匆匆趕來的陸寒之看到的卻是這樣一副讓他心驚的場面，白薇倒在地上，身下已經浸透了鮮血，宋戀池還不停地往後躲去。他連忙上前扶起白薇，沖着宋戀池大吼。

「我…」宋戀池跌坐在地，語無倫次。

已經有些神智不清的白薇在陸寒之懷中迷迷糊糊哭着說：「我的肚子好痛，寶寶，寶寶在哪？我們的寶寶在哪？」

看到那張就算有些划傷，但手指印依舊清晰可見的臉，陸寒之氣得咬牙，可還努力用鎮定的口氣安撫道：「孩子還在，你別擔心。」

白薇淚眼汪汪地看着陸寒之，說不出話來，只能努力抓着他的手。

「還不快叫醫生！」陸寒之向早就嚇尿了的司機吼道，司機這才顫抖着手將手機掏出打了120。

等救護車趕到的時候，白薇早已經暈了過去，陸寒之隨着醫護人員將她送上了車后，前來處理事故的交警指著目光獃滯的宋戀池，問道，「她也是傷員嗎？」

「她不是。」陸寒之斬釘截鐵地回答，眉宇中透著厭惡。

「那是事故有關人員嗎？我看着她有些不對，需不需要聯繫她家人？」

陸寒之皺起眉頭，正想說什麼的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醒過來了的白薇輕輕拉了拉他西裝下擺，這張蒼白的小臉與葉暖臨死前的面無血色重疊了起來，「是的，就是她推的。」他惡狠狠地說。

交警一聽，立刻上前詢問起宋戀池。被突然搭話的宋戀池身子一抖，似乎有些害怕地往後躲了躲，眼神落在了救護車前目光兇狠的陸寒之嘴邊殘忍的笑上，她似乎明白了什麼，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再見到陸寒之已經是兩天後了，那天被交警盤問了一晚上的宋戀池多虧了計程車司機的證言和自家律師的出手才能回家。

身心俱疲的她倒在床上足足睡了一天一夜，直到陸寒之將門狠狠一甩，弄出巨大的聲響才將她驚醒。

宋戀池睡眼惺忪地如同往常般小聲說了句你回來了之後抱起被子又要睡去，然而猛地壓上來的陸寒之渾身寒意讓她一個激靈，「孩子死了，都是你乾的好事！」滿眼通紅的陸寒之猶如惡鬼般瞪着宋戀池。

宋戀池不自在地扭著身子，試圖擺脫陸寒之的控制，「和我有什麼關係，是她自己衝出去讓車子撞到的。」她急急地辯解道，「那天交警的口供就是證明。」

「呵，」陸寒之一聲冷哼，慢慢解開身上的衣衫，「你們宋家最擅長的就是顛倒黑白，口供算得上什麼。」

宋戀池看到陸寒之的舉動，不好的預感慢慢升起，「你，你放開我，放開！」她身子半抬，抬手拍打着陸寒之。

陸寒之怎麼會讓她輕易掙脫，他將宋戀池雙手抓起，按在頭上，「我已經沒了一個孩子，你說怎麼辦才好？」輕聲細語地完全不似之前的憤怒。

「我怎麼知道，你放開我！」宋戀池徹底地怕了起來，就連皮膚都起了雞皮疙瘩。

陸寒之微微笑着輕撫着她，像是在安慰她，聲音卻陰沉得刺骨，「當然是賠我一個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