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黑道皇帝大哥雄(1)
上官不壞提了一堆好吃的東西混進小怡怡的房間。這小怡怡是越來越迷死人了，上官不壞一天不見感覺就心裡有點空。怡怡，看我給你帶什麼好東西來了。
上官不壞一來就獻寶。
壞壞你自己玩吧，我還有好多作業沒做完呢。小怡怡熱情不高。
作業？簡單了，來，我來教你。上官不壞興緻很高。小怡怡自從上次聽了上官不壞的講解倒也是有茅塞頓開之感。所以一聽他願意教自己也是求之不得。這小學生的作業對上官不壞來說當然完全不是問題，問題是要什麼耐心地哄著小怡怡用心聽他講。
就在上官不壞講解的時候，小怡怡家突然有客人來訪。一聽來人叫黃小龍叫黃鎮長的上官不壞就留了個心眼。春福你怎麼這麼客氣，來座座就是了，還提什麼東西啊。黃小龍在一邊客氣道。沒什麼，也就是剛剛從城裡回來順便來黃鎮長你這裡座座。羅春福滿臉堆笑道。
這羅春福也是好耐性，硬是在黃小龍這裡就是海闊天空的一通海聊，一句也不提辦公室主任的事。表面上鎮長王小山和副鎮長黃小龍一團和氣，但真正的內幕卻是兩人分屬不同的派系。黃小龍是農校出來的，跟同樣農校出來的書記陳寶樹就顯得更為親近一些。而王小山是師範出來的，自然跟同是師範出身的官員較親近。在寧安縣也就農校派和師範派兩個基本派系。這次陳寶樹調走，風傳王小山接任也就是考慮了派系之間平衡的一個結果。
這個羅春福本也是農校出身，不過他是王小山的親戚，也就沒有那麼明顯的投身於哪個派系，兩邊都討好正是他所希望的。聽說黃鎮長也是嘉應農校畢業的，羅春福笑著問道。
「是啊，真是懷念當時讀書的時候啊，無憂無慮的，也沒有那麼多的溝心斗角。你說人要是能一輩子學校該有多好。」黃小龍說完哈哈大笑。黃鎮長真是年輕有為，為我們這些小師弟做了好榜樣。羅春福一下子就拉近了和黃小龍的距離。「呵呵，哪裡，這可不敢當。你看我們7o屆的師兄劉志光都已經是嘉應市的常務副市長，他才是我們的榜樣啊。」黃小龍謙虛道。
劉志光也算是嘉應農校出來的傳奇人物了。羅春福早有所聞，也算是農校派的頂尖人物了。這個羅春福十句話裡頭必有五句話是打著哈哈的。上官不壞心裡暗暗給他定了個外號叫哈哈兒。打著哈哈說話的人十句有九句必是假話，要麼就是奉承話。此人來小怡怡家必是有所求，要不也沒有必要哈哈了那麼長時間。
羅春福的目的也就是與未來鎮長搞好關係，提前來拜山，怎麼都不會錯的。
羅春福上官不壞聽說過，好像還跟自己老爸同一個辦公室的。一想到這裡上官不壞心裡頓時大呼不好，這傢伙肯定是瞄上了辦公室主任的位子。看來老爸找人找關係的腳步落後人家一大步了。等羅春福從小怡怡家裡一走，上官不壞也就找了個借口跑回家。現在手裡通過賭球有了些錢，上官不壞覺得應該拿出錢來為老爸鋪路了。也快過年了，趁年關，跟領導走動走動是應該的。
上官不壞回到家看到爺爺在看報紙，當下乖巧的跑過去幫他倒茶。爺爺二伯回不回來過年啊，我好想見他呀。上官不壞為了能儘快見到二伯實現他的炒股大計只好打起了爺爺的主意。據上官不壞的了解，只要是爺爺話了，二伯就沒有不聽的時候，爺爺的話實在是比聖旨還靈啊。
怎麼突然想起二伯來了啊，是不是想要吃他帶回來的好吃的東西啊。爺爺在逗上官不壞。
沒有啦，我就是想二伯了嘛。爺爺他回不回來過年啊。上官不壞一臉緊張地看著他爺爺。
回，肯定回，他敢不回來我就打他的屁。爺爺呵呵一笑。
對，二伯要是敢不回家過年就打他的屁股。上官不壞趁火打劫。有了二伯確定要回過春節，這下上官不壞心裡的一塊石頭就算落了地。他抬頭看看錶，這個時候長毛應該要打電話來了。果然過了不到三分鐘電話就響起來了，不壞嗎？我是長毛，我在小公園，你過來一下。上官不壞一聽長毛來了小公園，心裡微不好的預感，肯定出什麼問題了，要不長毛沒有親自跑這麼一趟。
長毛帶了釘子過來，大肥留在城裡。上官不壞留意到長毛的小兄弟三三兩兩的分佈在四周。這次長毛沒有帶什麼零食過來，想必是走得比較匆忙，不過長毛給了上官不壞一個黑塑料袋，這裡面是四萬，要不要點點長毛笑著說。
點什麼呀。出什麼事了。上官不壞問道。
長毛沒有急著回答上官不壞的話，含笑問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錢都吞了。這四萬現金包括球庄的本金一共五六萬在長毛手裡，如果他真起了貪心，上官不壞也是死無對證。上官不壞看了看長毛一眼，緩緩道，因為你是長毛，一個懂得尊重老革命的混子相必不會太壞。
長毛突然有點感動，一種被人欣賞，一種士為知已者死的複雜情感。雖然眼前的上官不壞只有三歲，但是長毛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卻把他當成了良師益友，當成了兄弟，當成了自己的朋友。這一點心理的轉變對長毛來說開始很難接受。慢慢的接受了上官不壞的一些看上去奇思異想的東西，慢慢的看到出了一些成績，心裡也就慢慢受到了他的潛移默化。
我擔心我們下注的莊家會有問題。長毛終於說出心裡的擔憂，這也是他此行的目的。之前受我們注的李老闆已經輸怕了不願意接我們的單了，我給了他一成的提成，他才找了一個上家寧安城的東區的大哥雄。這個大哥雄跟我有點小矛盾。我怕他錢輸多了就急紅了眼，會搞出一些事來。
「嗯，看來寧安城的水還是太淺了。」上官不壞皺眉道。大哥雄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接著他又問。
「大哥雄是寧安城的老混子了，人面廣，主要承包一些工程，有財有勢，據說在省城也有關係，手下也有些人手。」長毛有些憂慮。他在黑白兩道通吃，傳言他就是寧安城的黑道皇帝。長毛眯起眼，吐了口煙接著補充道。
對這麼強勢的一個大哥雄，上官不壞認為現在不宜為敵。現在球庄下注額這麼大主要是因為自己在賭，如果我們只做莊不賭就完全沒有問題的。畢竟在寧安城敢一場球下幾萬的沒有幾個，不是寧安城人沒有有錢，是真正有錢的人都不屑於賭博。上官不壞知道長毛為什麼擔心，不過這並不是上他要擔心的問題，現在這種情況正是他把資金引往股市的最佳時候，如果球庄一直高贏利要說服長毛投資他一點都摸不著頭腦的股市顯然就是七牛二虎之力也難以說服他。
這些錢是大哥雄那裡贏來的？上官不壞一指黑塑料袋。是的，長毛眉毛不自覺地跳了一下。嗯，贏了他那麼多一下子就不下注了也有些說過去，這樣反而會引起他的注意，不如這樣，每期壓縮一半，上期下了也有五萬多吧，這期就下二萬，再下期下一萬，等到注單隻有幾千元的時候想必他自己也覺得沒意思了吧。
長毛點點頭，覺得這倒也穩妥，他狠狠地抽了支煙突然開口道：「我想在下一萬的時候就不要贏他的錢了，給我們自己留個後路也值這個數」。上官不壞點了點頭，心裡對這個長毛又高看了一層，真正的成大事者並不是只想著自己財，凡事留個後路，小心駛得萬年船。
毛哥既然來了那我就來說說明年我的打算。上官不壞現在是由衷地叫長毛毛哥了，這個長毛現在是越來越上道，值得他叫一聲哥。長毛點了點頭，一旁邊一直沒說話的釘子也專註地聽著就等上官不壞的下文。賭也分小賭和大賭，像我們做球庄的就是小賭，小賭是非法的；但賭也有一種大賭法，完全是合法的，誰都能進去賭，贏了錢也是光明正大的。
釘子聽了還有合法的賭，當下兩眼放光。「不壞，那麼我們就玩合法的。」
上官不壞呵呵一笑，這不像是釘了沉穩的性格啊，看來這個大哥雄是把這個球庄壓得喘不過氣來了，要不釘子也不會如此心急失態。我要說的合法的大賭就是股票，你們聽說過嗎？上官不壞抬頭看了看長毛和釘子，他們也都點了點頭。既然寧安城找不到可以接我們大注的莊家明年我就要把所有的資金全部投入到股市裡面去，當然是除了球庄正常運轉外的資金。
可這股市我聽說前兩年跌得很慘啊。長毛有些擔心道，釘子也隨聲附和。明年會是一個機會，上官不壞不緊不慢的說。「如果操作的好，比賭球還要來錢快，賭球你一星期賽事也就周末，而這股市只要不停市就是周一到周五都可以操作。」看到長毛和釘子都不吭聲，上官不壞突然哈哈一笑，是不是對我沒信心。
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麼，我也不勉強你們，現在球庄也夠你們生活的了。不過，他突然把話一頓，如果你們想更有展的話就不能錯過這次機會。
大哥雄算什麼，二年過後給你們提鞋都不配。上官不壞突然豪氣地說。
長毛一聽心裡當下如打翻了五味瓶，心裡什麼滋味都有了。
寧安縣的黑道皇帝在他眼裡是如此不值一提，而自己卻為了他寢食不安。長毛從與上官不壞合作球庄開始就完全認定了跟他一起合作只會給自己帶來莫大好處。從私處來說，每天拿著球庄公費的活動經費四處吃喝這打下的關係是實實在在自己的關係，而上官不壞這個老闆卻大方得連帳都懶得查。
長毛知道不是因為他年紀小，而是他確實是交給自己和大肥釘子一眾兄弟去折騰。
就像他說的寧安城的水太淺了，他的志向並不在此啊，剛剛上官不壞也明白地說了，要想更進一步……只有跟著他了，長毛才吁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