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或許是朋友

第一百四十七章 或許是朋友

酒兒看着背對着自己的影郎,背影都有些蕭瑟:「對不起。」

他不能否認,當時的情形如果他出手相助,湖仙和影郎便不會這麼狼狽,而且確實當時他存了一些讓他吃點苦頭的想法,但是看到這樣的影郎他又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太過分了。

影郎背對着酒兒:「沒事。」帶着些許哽咽的聲音,「不怪你們,是我太弱了。」

沒有產生過這種弱者的想法,因為他出聲以來便是魔,而且還是同荒君一起的,如果是他解決不了的人,荒君也必定會替他解決了,所以弱者從來不是他該思考的事情。

醫聖看着這兩人,順便還聽了他們的對話,有些奇怪的問:「你不能依賴天玄宮么?」

無限的強迫自己變強這樣對於身體而言便是不好的,就算是天生為魔這樣為難自己早晚會垮掉,醫聖是完全用藥理方面來提出的這個問題,但是影郎和酒兒便不是這麼理解的。

影郎轉過身看了一眼酒兒,心裏想着的卻是不可能的,他們之間生存的目的便不可能站在同一陣營。

酒兒大概也是他一樣的想法。

影郎:「我不會再讓他陷入那樣的境地了。」豪言壯語,影郎斷然不是說說而已。

「讓誰?」湖仙正巧開門,也正好聽到影郎的話,笑眯眯的看着影郎一下子紅了臉的表情,影郎說的是什麼,就算他沒有聽到前面說的那些也能猜到應該是同自己有關,不過看到這樣的他莫名的覺得自家孩子好像長大了的成就感。下意識的扶了一下自己受傷的胸口,好像這一劍也不是完全沒有用呢。

影郎沒有想到自己說這麼羞恥的話的時候剛巧湖仙便出來,結結巴巴的回答:「沒有,我只是,我只是……」想不出任何理由,越害羞於自己說出這種話,臉便越紅,話也更加說不清楚。

湖仙看着焦急的影郎更加笑的溫柔:「為了我吧。」問的直接,倒是讓影郎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保護自己愛的人有什麼好不能承認的!

這麼想着的影郎,認真的看向湖仙點頭:「恩,為了你。」坦誠的回答,自己就是想要保護湖仙才會想要變強,為什麼不能直截了當的說出來,「我絕對不會再讓你陷入那樣的境地,也絕對不會再讓你受傷!」想明白的影郎意外的十分坦誠,倒是讓湖仙沒了逗弄他的興緻。

「咳。」白少輕輕咳一聲,「還是先說正事的為好吧。」走到酒兒的身邊,剛才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第一眼便是看向酒兒,但是酒兒好像有些沒有精神,用手觸碰了一下酒兒,輕聲詢問:「沒事吧?」

酒兒感覺到白少輕的擔心勾了勾他的手指,示意他自己沒事,影郎有湖仙作為信仰,自己不是也有全世界么。

白少輕便是他的全世界。

「我們還是進屋說,為好吧。」湖仙看着幾人都是擠在門口,各自佔據一個地方便覺得奇怪。

「恩,進去吧。」白少輕先一步轉身進了屋子。

可是直到所有人都坐下之後,才發現,竟然還是無話可說。醫聖本來就不是多話的人,而影郎因為剛才的事情現在也不是很想多嘴,湖仙和白少輕在他們進來之前也是這般安靜的狀態了,酒兒的話,除非必要或是有人提問,不然也是半天不回出聲的人。

醫聖有些無語的看着他們:「你們要是沒有沒有很重要的事情的話,我們還是散了吧?」自從同狐四說開之後,醫聖便搬出了白少輕的房間跟着同他住在了一起,本來就是來照顧湖仙的,既然湖仙沒什麼事情,他們看起來也沒什麼要事要說,那麼坐在這邊也是閑的。

湖仙和白少輕對視,眨巴眨巴兩下眼睛,好像確實沒什麼事情要說。

酒兒看他們的眼神交流,冷了一下周圍的空氣,迅速的站起身站在白少輕和湖仙的面前,引得影郎皺眉看了一眼。

酒兒卻一眼都沒有甩到他們的額身上,拉過白少輕的手便走了。

白少輕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酒兒現在的情緒好像是生氣的,為什麼?注意到有些錯愕的湖仙他們,想了想還是解釋了一下:「我和酒兒先回房了,如果有事的話可以來找我。」

然後話還沒有說完,白少輕便已經消失在了他們的面前。

醫聖看這情況也起身告辭了。湖仙撐著下巴,看着影郎,看的影郎有些臉紅心跳的吼了一句:「幹嘛這麼看着我?」

湖仙沒有盯人的自覺:「你跟酒兒之間發生了什麼?」怎麼看,酒兒剛才的態度和影郎的,都明顯不對勁,他想知道他們之間怎麼了。

湖仙一開口便是酒兒,影郎一下子臉便拉了下來,然後以前的細節都在自己的眼前無限放大:「你為什麼對他這麼好?」

影郎以前不知道吃醋是什麼,但是現在影郎莫名的不想承認這件事:「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喜歡酒兒?」

湖仙有些錯愕的反問:「這兩件事之間有什麼聯繫么?」自己疼愛酒兒雖然他找不到原因是為何,好像是第一眼便好感的,但是這跟對影郎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以前影郎不是不在意的么,為什麼今天突然提起這件事。

影郎難得強勢的看着湖仙:「有聯繫!」

湖仙覺得這樣的影郎莫名的好像有些可愛,起了逗弄的心思撐著下巴的看着他:「有什麼聯繫?」

影郎卻支支吾吾有些找不到重點,他覺得酒兒和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如果有一天他們站在對立面的話,他不能留情,而湖仙卻不一定,而且湖仙為什麼要對一個根本不在乎他生死的人這麼好,影郎說不清便越生氣,看着湖仙索性也不多說的,就看着他。

「他不配。」最後還是氣呼呼的憋出這麼一句。

這下,湖仙也沒有逗弄的意思了,他沒有想到影郎連「他不配」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有些無奈的詢問:「那你說,誰配?」

下意識的想回答自己,但是想到自己無能為力的看着湖仙受傷,垂頭喪氣的無力回答:「誰都不配。」自己不配讓湖仙這麼寵愛,自己根本保護不了他,憑什麼得到不一樣的寵愛。

「你是笨蛋嗎?」湖仙看着好不容易哄好的影郎再次陷入埋怨自己的循環中,用手捧着他的臉,然後靠近他直視着他的眼睛,「看着我!」

好,看着。影郎認真的看着他的眼睛。

「沒有什麼值不值得,我知道你們值就好了。」湖仙想對誰都好,都是他決定的,「你不要隨便就覺得你不配,你值得所有我認為的最好的。」因為在孤寂的漫長歲月之中,影郎是他最後的凈土一片,他恨不得將所有他珍惜的東西給他。

影郎看着湖仙的眼睛,耳朵裏面聽着他的表白,臉又有些潮紅的想扭頭不敢再繼續看他,可是湖仙的動作強硬,讓他避不開,逃不掉。他只能回答,「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的想法同我的一樣,所以我不會再問那樣任性的話。

「呀!」跟在酒兒的身後,白少輕被他都有些攥的發紅,「你到底怎麼了?」

脾氣有些暴躁的可怕,明明之前還是還好的狀態,怎麼突然之間便成了這樣,他和影郎之間怎麼了嗎?

可是一直走在他身前的酒兒聽到這句話就算是鬆開了些手勁,他還是沒有停下腳步。直到將白少輕帶回了房間,然後大力的將門關上他才鬆開了白少輕的手,可是白少輕還沒有活動一下被抓疼的手腕,便被酒兒擁入懷中。

「怎麼了?」白少輕輕拍著酒兒的背,安慰性的動作,但是酒兒也要說出口啊。

埋在白少輕的頸窩裏面,酒兒悶着還是不願說話。白少輕也沒辦法的抱着他,如果是酒兒不願說的,他也不會強迫他開口。

白少輕被一個比自己還要高上些許酒兒站着摟在懷裏,動作實在有些辛苦,在白少輕有些快受不住這個動作的時候,酒兒終於鬆開了一下白少輕,而且還貼心的往後站了一些。

白少輕這次連問都沒有再問他,只是認真的看着他,如果酒兒願意主動說,那麼他便聽,若是酒兒不願同他說,也沒關係。

長期的相處,酒兒自然明白白少輕現在沉默不語是什麼意思,而他就算不想提起那些事情,他還是會同白少輕訴說。

「師傅,覺得我們同湖仙他們的關係到底該怎麼對待?」酒兒在看到影郎看向自己的眼神的時候,他便知道他們的想法是一致的,彼此之間並不需要很多的情感。但是,在看到湖仙和自己師傅從房間裏面走出來的時候,他又覺得有些委屈,自己師傅好像是真情實感對待的人。

白少輕一下子愣住了,他們同湖仙之間是什麼關係,早前,白少輕以為湖仙和荒君是一夥的,所以滿含敵意,但是後來從地湖之境出來之後莫名其妙的便心心相惜的感覺,直到後來一起調查荒川之上的時候才有了,他們是自己的夥伴的想法,後來啊,後來好像就亂七八槽的到了現在,影郎還好一些,湖仙是真的自己幹什麼事情都會在自己的身邊,雖然會討嫌的啰嗦,可是感覺還不賴。

想了想的回答:「大概就是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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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攻略手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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