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他最愛的女人
「昨晚是我不好，我喝不該喝的東西，我沒想到那個人會這麼做，不過我和孟菲冉什麼都沒發生，你叫那麼大聲，我聽到了。」顧雲瀾似乎想起昨天的事情，心情有些不好。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和我解釋這些，腦子裡只想著霍醫生和我說的那句話，如果他真的在乎你，就算身負重傷也會來到你的身邊，我如果那時候已經叫醒了他，那他為何沒有趕過來，而是現在才來？
不過一句不在意而已。
我自嘲一笑，我算什麼？以前的我不算什麼，現在這個交際花一般的我還帶著一個孩子，怎麼可能得到他的真心喜愛？
忽然，我的手臂也緊，顧雲瀾扯住我，他深邃冰冷的眼眸死死盯著我道：「你剛剛笑什麼？我不喜歡你那樣笑。」
我目光獃獃看著他，心裡只覺嘲諷和悲涼，是的，他總是會說一些讓我誤會的話，大概我是太喜歡他了吧？才會覺得這些都是他動心了或者在意我的表現。
其實，他只是習慣了我是他的，我的一切都該屬於他吧？
我忽然覺得現在和不想看到他，其實回來以後，我每次看到他都會心跳加速，覺得很甜蜜和想他，沒見到他的時候，總想著什麼時候能看看他，哪怕遠遠看一眼也好。
可是現在我天天和他在一起，和他做男女間負數距離的接觸，可我卻覺得我們的心離得很遠很遠。
我勉強笑了下道：「怎麼個笑法？顧總，你喜歡什麼樣的笑？你告訴我，我都能給你學。」
他聽到這句話更生氣了，冷冷推開我道：「你走吧，我今天沒興趣。」
我嘆了口氣，心裡只有悲哀：「那好，下次你想我再給我打電話。」
「林若詩！！」他低吼。
我回頭，看著他覺得莫名其妙。
「你不是讓我給你兒子打電話嗎？電話幾號？」他忽然放緩了語氣，似乎是想補償什麼，我卻在心裡苦笑，補償，你能補償什麼呢？有的事情，你晚了就是晚了，一切都結束了。
我搖搖頭道：「不用了，因為你沒來，我找了一個人代替你，讓他見了小蘋果，他很喜歡那個人，顧總麻煩你了，放心，以後這種小事，我不會再來麻煩你。」
「你這是在和我賭氣？！」顧雲瀾的聲音清冷而篤定。
我慘然一笑：「那你在乎嗎？」
顧雲瀾眼底又帶出那種很熟悉的嘲笑：「你覺得呢？」
我沉默了好一會兒，轉身就走，高跟鞋重重落在地上就好像在發泄我的憤怒。
「你想好了再回來，我沒有空陪著你玩小孩子發脾氣的遊戲。」他語氣如此篤定冷漠，似乎吃定了我非他不可，就等著我卑躬屈膝回來求他上。
是——我是會回來，我或許會求他，但是，那時候，我的心就真的是鐵石做的，不會再為他有一分轉移，我現在，只是需要點時間，一點就夠。
……
整整一個月，我們沒有再聯繫。
那天，是一個燥熱的傍晚，顧雲瀾忽然給我來了電話。
「你是不是有一塊地，開發局那裡一直批不下來？」他單刀直入問道。
我聞言立刻笑靨如花：「哎呀，顧總，不會你幫我搞定了吧？」
「嗯，明天你直接帶全所有的資料過去，他們會給你馬上辦理。」顧雲瀾的語氣遊刃有餘。
我假裝聽不出他的暗示，笑嘻嘻道：「那怎麼好意思？顧總，那我可得必須請你吃飯啊，您看明天中午如何？我知道一家西餐廳，它家的牛排很不錯——」
「不用，你現在過來就成，我餓了，家裡有牛排肉。」顧雲瀾直接道。
我想不到他這麼直接，很想要嗎？
我心裡嗤笑一聲，我也只有這個用處了，卻故意磨磨蹭蹭道：「對不起啊，顧總你也不給人家提前說，人家現在每個月一次的親戚正在造訪呢。」
「是嗎？你過來吧，給你一個小時。」顧雲瀾明顯不信，還給我規定了時間。
我咬了咬唇，拿起手包嬌滴滴道：「那你等我啊，我化個妝。」
結果我到了他別墅，顧雲瀾竟然不在，我只好又給他打電話，心裡已經積累了無數的怒氣，我深呼吸道：「顧總，我已經來了，請問您在哪裡呢？門衛說你不在。」
顧雲瀾似乎心情不太好：「你回去吧，下次再說。」
我只覺得心頭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我說好，迅速掛了電話，想也不想，跑去了孟菲冉那邊。
我第一次從人家花園的圍牆翻進去，果然看到顧雲瀾在那裡坐著，旁邊孟菲冉正殷勤地給他按揉太陽穴。
呵，再次被人玩弄羞辱，像狗一樣被人喊出來遛了一圈呢。
我深吸一口氣，也好，這樣多被羞辱戲弄兩次，大概我就真的變成百毒不侵，就算有人說要我裡應外合，將顧雲瀾的公司搞垮，我也會毫無波瀾地接受吧？
我回到住處，第二天上班的時候，顧雲瀾給我打了電話。
他沉默了一下道：「我這次也不是故意耍你，是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我需要處理她的事情。」
我冷笑心裡想，知道啊，孟菲冉嘛，對你很重要的人。
「喔，看來你很愛她啊？！」我酸溜溜地道。
顧雲瀾似乎心情還是很糟糕，他嘆了口氣道：「是的，她是我今生今世最愛的女人，是我對不起她。」
我的心被他的話撕碎成了無數片，這是他第一次提他愛夢菲冉。
明明那麼愛夢菲冉那個女人，可她有心臟病，不能和他生孩子，甚至不能做太激烈的運動所以以前他利用我來生孩子，現在他利用我發泄生理需求，好，真是太好了，你們都是可憐的無辜的，只有我是活該，我活該被你們兩個人羞辱陷害，就因為我比你們弱？就因為我好欺負？！
我都眼眶又酸又澀，卻冷冷道：「原來顧總還有真心啊，那被您這麼愛著，她肯定開心死了。」
「你不懂，你這種女人不會懂的。」他忽然又發脾氣，我覺著這天沒法聊了。
不過，我立刻意識到了一點不尋常：「顧總，你是不是喝醉了？」
那邊忽然想起稀里嘩啦的一連串響聲，我精神一振，一條妙計在心裡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