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章【關於獎勵】

第三二章【家破人亡】

三人上路，沿著街道向城南走去，路過鬼子搜捕，到處抓人。鬼子搜捕愈演愈烈，遇到可疑人物隨便抓，但有反抗隨便殺，現在正是如此。

瓜皮老頭本來還燦爛的臉，此刻變得陰沉下來，發泄一般使勁抽一下毛驢，毛驢吃痛叫一聲。老頭渾不在意，悶悶說道：「那些個抗日分子也忒能搞事，軍港和軍營死那麼多鬼子，金州的百姓都遭殃了。」

金三聽到這話，頓時就不樂意，合著他殺鬼子還有錯了，正準備反駁，瞥見傅晨遞過來的眼色，當下選擇閉嘴，只是悶悶不樂，心理不大舒服。

老頭抱怨一句，沒人附和，懶得再開口，專心趕車。

三人坐在驢車上，老頭不沿著大路走，專走小路，左拐右拐地，最後停在一戶小院子前。

「哎，老頭，你這不對啊，我們明明去海邊，你咋帶我們來城裡，這又不是你家。」金三之前就覺得不對，現在看到這，當即跳下車出生詢問。

「怎麼不是我家？」老頭停車跳到地上，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道：「這是我兒子剛剛置的宅子，不行啊？先去一趟我家，放點東西，我再帶你們去海邊。你要是不樂意，行啊，別坐我驢車自己去。」

傅晨一聽，明白了，老頭是村裡人，老漁民，平時住村裡，他兒子在城裡幹活，連房子都買下了，這算起來已經是人生贏家，還真看不出來。

「老爺子，您就別跟他計較。」傅晨陪笑，這老頭子性格真古怪。

老頭哼一聲，不再計較這事，拴住毛驢，準備走進去。這時，看見大門四開，感覺有些不對，正準備進去，忽然聽到一陣嘰里呱啦地鳥語，還有女人的哭泣聲，再後面，從屋裡傳來連續兩聲槍響。

這一番驚變，老頭頓時懵了。

過一兩秒，老頭才反應過來，扔下手中提著的肉，回身拿一把殺魚刀，直愣愣往裡邊沖。這一番變故，就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傅晨回過味，老頭已經拿著刀衝進去，阻攔已是來不及。

傅晨立即往院里衝去，剛剛衝到院里，老頭已經破門而入，又是一聲槍響。

三八大蓋6.5mm口徑子彈的槍聲，很有穿透力，在寂靜祥和的城裡很清晰。傅晨臉色一變，扔給金三一把王八盒子，自己掏出一把帶消音器的伯萊塔M9，走到門前的牆壁邊停下，緊貼著牆傾聽裡面的動靜。

金三反應很快，像模像樣拿著手槍，站在另一側大門胖，等他的號令。

屋裡六個鬼子，兩個倒在地上，老頭/他兒子/他女兒三個人，他兒子拿槍瞄準另外四鬼子，女兒躲在兒子身後，可老頭已經倒在血泊中，第三聲三八大蓋槍響，就是擊中他。

看清楚屋內情景，傅晨沒繼續等下去，朝金三使一個眼色，一腳揣開另半邊門，朝四個僵持的鬼子開槍。「噗，噗，……」連續兩聲槍響，擊中猝不及防的兩個鬼子，在他正準備反應過來的第三個鬼子時，金三和老頭兒子開槍。

「砰！」

兩聲槍響，最後兩名鬼子胸口中彈，倒在血泊中。

傅晨盡最大可能擊斃敵人，槍槍都是擊中鬼子腦袋，不給鬼子受傷再伺機開槍的機會，金三和老頭兒子都是對準胸口打，盡最大可能保證擊中。傅晨的兩槍擊中鬼子腦袋，他二人同樣擊中鬼子胸膛，三人都算是一擊必中。

搞定這四個鬼子，傅晨才注意到，老頭兒子竟然是他在軍港碼頭遇到的光頭青年，只是，他此刻肩膀中一槍，還在不斷流血。

兩人對視一眼，互相認出來，都看出對方眼神中的驚訝。

不過眼下不是多說話的時候，老頭胸腹中一槍，正在涓涓流血。五六十歲的人，本來身子骨就弱，現在又中一槍，看著好像出氣多進氣少，氣息微弱。

傅晨還是蠻佩服這個老頭的，一把殺魚的刀割掉一個柜子喉嚨，還真是老而彌堅。可老頭護女心切，以為遭受鬼子玷污后被槍殺，情急憤怒之下失去理智。要不然，完全可以讓他們處理，殺鬼子又不是第一次。

老頭中彈躺在地上，眼神虛弱地望著傅晨，不住地點頭，嘴裡蠕動著，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傅晨蹲下身一邊查看老頭的傷勢，沒理會老頭子，直接朝光頭青年和老頭女兒說道：「鬼子聽到槍聲，馬上會趕過來。老頭子的傷口也需要儘快處理，我會處理槍傷，這裡不是做手術的地，必須儘快撤離。」

光頭青年這會兒比較冷靜，虎目含淚對老頭說一句：「爹，你先忍著，我們離開這。」

老頭的女兒也止住哭泣，臉上梨花帶雨，緊緊地抓著老頭的手。

原來這位姑娘，就是在海邊救他的人，傅晨不動聲色打量老頭女兒一眼，旋即吩咐金三：「你幫忙把人抬到驢車上，我布置一下，馬上走。」金三立刻會意，知道這時不是多說話的時候，依言行事，小心去抬起老頭，往門外的驢車上台。

從箱子里拿出炸彈，傅晨尋找房子不為人注意的角落，一一開始安裝。

設置好炸彈，正準備離開，光頭青年處理完事情，鑽進來站在一旁看他正在做的事。

「我正在安裝炸彈，鬼子進來，絕不會留下活口。不過，你的房子保不住了，希望不要介意。」傅晨隨口開一個玩笑，不料光頭青年一本正經回答：「金州待不下去了，房子留著沒用，還不如多殺幾個鬼子報仇。」

安置好，傅晨看一眼時間，過去不到一分鐘，鬼子估計要過來了。「撤！」他收拾好直接出去，光頭青年也跟著出去。

出門，老頭躺在驢車上，身體上鋪著一層被子，整個人圍起來，蓋住中彈的腹部傷口。傅晨點點頭，對金三說道：「你帶他們去凶宅，我處理尾巴，隨後就到。」金三聞言，欲言又止，傅晨沒理會他。

等驢車離開，還不到十秒鐘，被槍聲驚動的鬼子一個個趕過來，成群結隊氣勢洶洶，大約有一個加強班的兵力，後面還跟著十多個警察，跟鬼投胎似的。

鬼子抵達事發地點附近，四處尋找一下，循著血跡，立馬找到老頭的房子，一腳踹開門衝進去。近十個鬼子直溜溜衝進去，還剩幾個守在外面，包圍院子四周的牆壁，防止裡面的人逃跑。

傅晨估計著鬼子衝進裡屋，找到那幾具鬼子屍體，這才按下引爆器。

「轟！」

一聲爆炸，讓整個房子遭受重創快要傾覆倒塌，屋內的鬼子來不及躲避橫飛的彈片，又被倒塌的房梁磚塊砸到，近十個人被埋藏在倒塌的房屋廢墟中。其餘的鬼子遭遇大變，齊刷刷趴倒在地上，躲避未知的炸彈襲擊。

見此，傅晨隨即撤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