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番禺碼頭(下)

第十八節,番禺碼頭(下)

龍涎香,這種極品香料在東市被6千千一鬧,幾乎一夜之間整個番禺城就全部知曉,安安想著這個6千千也是一頭的黑線。可以說,從他一拿出那半點龍涎香,整個過程都在此女的算計之中,偏偏安安在不經意間配合了,誰也沒想到,此女在砍價不成,索性直接把事情公開,直接打了安安一個措手不及。這不,從回到陳家的秘密基地開始,陳瑜就開始會客,到現在都還在前廳呢,孫家,李家,以及番禺城道的出姓名的商家,都跑過來詢問,多數除了套交情,就是想直接索要,他們的目的很簡單,要不答應他們的索價要求,要不就直接生搶了,這叫先禮後兵。

陳瑜額頭的汗珠子可是一點都沒有干過,即使此刻已經是初秋,半夜的溫度也就十幾度,但是此刻的他可是越來越感覺到焦躁和不安了,尤其是南海郡郡守還派了個師爺過來詢問,目的嗎,也想借花獻佛而已,誰也清楚現在的京城中鬥富之風橫行,今天的這一切就顯得不是那麼詭異了,畢竟天上打架,地下遭殃,豪門鬥富,下面的依附家族和官員自然會極力討好,上等的龍涎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香料,用書生的話來說:此物只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安安自然是知道這些道理的,西晉時期盛行豪門政治。在按門第品位的高低分享政治上、經濟上種種特權的門閥制度下,豪門世族追逐名利,鄙薄勤恬,以奢靡競相誇尚,世風沉淪日下。官宦子弟石崇(249年-3oo年),字季倫,小名齊奴。渤海南皮(今河北南皮東北)人。司徒石苞的小兒子。在荊州刺史任上,劫掠商客致富。史載,其「財富豐積,室宇宏麗」。姬妾百數,皆穿金戴翠,華服綺麗,至於吃的、用的無不極盡當時所選,珍寶田舍無數。

連石家的廁所里,也常有十數名侍婢,麗服妝飾排列在旁。還配備甲煎粉、沉香水一類香料,專供來客使用。客人如廁后,又給換上新衣才讓出來。結果,弄得許多客人不好意思上廁所。石崇每次邀客宴飲,常叫身邊的佳麗給客人敬酒。如客人飲酒未盡,當即殺掉敬酒的佳麗。丞相王導與鎮東大將軍王敦曾一起到石家,王導一向不能飲酒,總是勉強飲盡,以致大醉。可王敦對敬酒堅持不飲,石崇連殺三位佳麗,他還是不飲。並面不改色地說:他殺自家人,關我們什麼事。令人瞠目結舌的,當數石崇與貴戚王愷、羊琇等人的爭豪鬥富。

王愷,字君夫,東海郯(今山東郯城)人。魏蘭陵侯王肅之子,晉武帝司馬炎的舅父。官至后將軍。屢與石崇鬥富:他以飴糖、乾飯洗鍋,石崇則以蠟燭做柴火;他用紫紗布做步障四十里,石崇則用錦做步障五十里。石崇用調味香料花椒做泥,塗抹屋舍牆壁;王愷則用陶土赤石脂來塗壁。一次,晉武帝為了幫舅父爭勝,特賜與王愷一株珊瑚樹,高二尺許,枝柯扶疏,世所罕見。王愷得意地出示給石崇看,誰知石崇手執鐵如意,把珊瑚樹擊碎。王愷當即傻了眼,痛惜寶物之餘,認定石崇「羨慕妒忌恨」,不禁面色大變,厲聲開罵。

石崇卻不以為然地說,用不著記恨,馬上賠給你。於是,吩咐手下搬出六七株珊瑚樹,高三四尺,條幹絕俗,光彩耀日。而像王愷那株大小的,其家藏有不少。末了,王愷惘然自失。另一位貴戚羊琇(?-278年),字稚舒,泰山南城(今山東棗莊)人。司馬師妻子的堂弟,從小與晉武帝司馬炎通門,關係親狎。官至中護軍,加散騎常侍,掌管禁軍十三年,深受寵遇。他喜好遊樂飲宴,夜以繼日,表親宗室男女混雜玩樂。他花錢無度,講求闊氣排場。刻意把木炭軋碎,再將炭屑揉合成獸形,才用來燃燒溫酒。這種爭豪鬥富的舉動,竟讓京城洛陽一帶的豪貴爭相仿效。

還有一位貴戚王濟,字武子,太原晉陽(今山西太原)人。司徒王渾之子。娶晉武帝司馬炎女兒常山公主。官至侍中。他喜好養馬,有「馬癖」之稱。在人多地貴的北邙(今河南洛陽市北),買地自建騎馬射箭場。該馬場的圍牆全用金錢匝地排列而成,當時人稱「金溝」。他與王愷鬥富,用的是打賭方式。王愷有一頭牛,叫「八百里駁」,毛色駁雜,日行八百里。被王愷視為心肝寶貝,常常把牛的角蹄收拾得十分光潔。王濟找上門,付錢一千萬(相當一千兩黃金)給王愷,要求打賭對射「八百里駁」。

王愷自恃其寶貝奔跑奇快,不待瞄準已絕塵而去,於是,一口應允,並讓王濟先射。怎料王濟彎弓搭箭,一命中,而且叱令隨從取牛心。轉眼間,他割取了牛心揚長離去。在等級森嚴的門閥制度下,特權階層利用權勢謀私利,攫取社會資源,揮霍社會資源,出現爭豪鬥富的鬧劇醜劇,也就在所難免。毋庸諱言,奢靡之風成為加西晉滅亡的原因之一。

這也是陳瑜一身冷汗,安安還能在床上安心的修鍊他的《三元經》的緣故,畢竟此刻的他也算是奇貨可居,想要害他的,自然想要保他的,畢竟這個時代人人自危,誰也能料想到這麼好的東西不可能在安安的身上,殺了他,誰也得不到。於是第二天就出現了有人挑釁,有人則派出了侍衛來到這個陳家已經不算是秘密的公館門口了,可以說,比之裡面,外面更加熱鬧。

「喲,擁有幾千甲兵的陳家堡,此刻在我們番禺城當起了縮頭烏龜了,怎麼,都敢來我們番禺城做生意,還怕我們殺了你不成,出來吧,我們南海人做生意最講究誠信了,絕對不會巧取豪奪。」一個尖嘴的聲音在門口喊道。

「呦,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陳家堡怎麼把朝廷的公公也引進來了。三兩,還不把這位公公給我請到府上喝茶。」安安帶著三兩和二兩開了府門,經過一夜的調息,不但成功的消除了6千千媚術對自己的傷害,似乎自己的氣海又壯闊了些,全身舒暢的很,正準備練一下自己的《安南十式》,沒想到外面突然還嘈雜了起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沒想到一出門就遇到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安安不知道在心底里冒出了幾萬頭的草泥馬了,怎一個晦氣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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