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靠人不如靠己
葉寧秋猶豫不決，在我的可憐攻勢下，最終她還是答應了我，莫名的，我感覺到一絲興奮，似乎以後她只屬於我一個人了。
「走，咱們去報警！」我顯得有些迫不及待了，彷彿多等一秒都是一種煎熬。
「可是報警有用嗎？」想起胖子那兇狠的模樣，葉寧秋便嬌軀微顫，這種恐懼是長期壓迫已經深入骨髓的。
我看在眼裡，疼在心裡，輕輕的抱住她，希望自己的懷抱能帶給她溫暖，讓她暫時忘卻恐懼。
「不管有沒有用，咱們總要試試啊。」我輕聲安慰她，報警是她擺脫胖子騷擾的唯一途徑了。
死胖子，都離婚了，還這麼陰魂不散，我心裡早把胖子活剮了千百遍。
以胖子的尿性，估計報警作用不大，就算抓住他，關個七八天，又能怎樣？出來了，說不定會報復的更狠，我心裡也在打鼓，對報警不抱太大希望。
但是我別無選擇，拉著葉寧秋就奔著警察局去了。
「講真的，我哪裡沒去過，就警察局和醫院是我最不想來的。」這已經是我第二次來了，回想起第一次因為跟胖子打架，進來了一次，留下了不太美好的回憶，我對這裡是抗拒的。
「下次不準在跟別人打架了，聽到沒有？」葉寧秋瞪著水汪汪的眼睛，望著我。
我就像一個犯錯了的小孩，撓著後腦勺，訕然笑道：「不會，不會了，只要他們不來惹我，我怎麼可能去惹別人呢。」
「那倒也是。」
……
也不知道今天是不是休假日，警局裡面並沒有多少警察，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處理的民警。
「先說說你倆叫什麼，想報什麼案件？」民警很年輕，我上下打量著，心裡不停的犯嘀咕。
這也就跟我一樣大的年紀，辦事到底靠譜不？我不知道，只能抱著試試看的心態。
「我叫李聰，她叫葉寧秋，我們兩個是希望你們能處理一下這件事情……」我把葉寧秋與胖子離婚，而胖子依舊騷擾葉寧秋的事情告訴了他。
只見年輕民警在做筆錄，厚厚的本子上筆走龍蛇，我也不知道寫的是什麼，反正看他寫了好幾頁。
「你說那胖子經常騷擾她？那可有什麼證據，畢竟沒證據，我們很難單憑你一人之詞就擅自抓人。」年輕民警還是很謹慎的，好不容易警校畢業，他可不想因為一點破事就耽誤了他的前程。
證據？我有點懵，這玩意兒我哪裡來的證據？總不能胖子打葉寧秋的時候，我還拿著照相機在那兒拍完在救人吧。難道警察不該把胖子找來詢問嗎？
「那個警官，我就是想問問，難道沒證據就不能協助我們，先把人帶來跟我們當面質問嗎？」我有點惱火，這都是什麼辦事態度啊。
年輕警察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打斷我要說的話，道：「沒證據，我怎麼知道你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可是警官，你把我前夫叫來問話，不就知道了嗎？」葉寧秋見年輕警察不相信，頓時焦急了起來。
「叫個屁啊叫，你當我很閑啊，行了，沒證據就該幹嘛幹嘛去吧，我還要去忙呢。」年輕警官脾氣太過暴躁，一把推開葉寧秋，要不是我及時摟住，恐怕那一推，直接就讓她摔地上了。
儘管我及時抱住了葉寧秋，可是連我都險些跌倒，可想而知，那年輕小警官用了多大的力氣。
麻痹，對女人這麼粗暴？活該你單身！
「我們走，這幫吃著公民飯，不幹人事的傢伙，咱們指望不上了。」現在看來，人家警察都懶得管的事情，還能找誰幫忙呢。
「求人不如求己，咱們先回家。」看著葉寧秋一副神魂落魄的模樣，我唯有嘆息。
「我不想回去，小聰，陪我去吃點東西吧，急急忙忙的過來，你還沒吃過東西呢。」她很淡然，可是通紅的眼眶，積下的淚水，還是出賣了她脆弱的內心。
夜晚，鬧市才剛剛散發生機，夜店門口燈紅酒綠，紫醉金迷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本以為葉寧秋會選擇正常的餐廳之類的地方，誰知道她非拉著我來吃路邊攤。
「那個，寧秋啊，路邊攤不衛生，你怎麼帶我來這裡呀？」我還是很詫異的。
葉寧秋反倒顯得很淡然，「這附近有所小學，由於我是走讀生，所以那時候我每次上完晚自習，放學了就會來這裡吃點宵夜。」
原來如此，難怪我看著葉寧秋對這裡很熟悉的樣子呢。
路邊攤的老闆從十幾年前就一直在這裡了，葉寧秋跟他很熟。
「小秋啊，好久沒看到你啦，現在你可是難得來伯伯這裡了呀。」老闆是個五十幾歲的大叔，臉上爬滿歲月的痕迹，看到葉寧秋來了，似乎很高興。
「趙伯伯，之前一直忙於工作，所以沒怎麼來看您了呢，您可別怪小秋哦。」葉寧秋俏皮的吐了吐小舌。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如此可愛的一幕呢，看著她微笑的時候，我只覺的自己的魂兒陷入她那深邃的酒窩中。
「小秋，這是你的男朋友嗎？看著很年輕很陽光啊，不錯不錯。」趙大叔用欣賞的目光打量著我，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葉寧秋羞澀萬分，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
「他叫李聰。」
「哦哦，小聰啊，來，別站在外面呀，進來坐會兒，小秋啊，還是以前那些小吃嗎？」趙大叔樂呵呵的問道。
「是啊，但是小聰吃的比較多，趙伯伯多加點羊肉串，牛腸哦。」葉寧秋提醒道。
「好咧。」
趙大叔去準備宵夜了，我和葉寧秋面對面坐著，這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二人世界，本來以為能一直維持這樣的曖昧，可是老天總是喜歡跟我作對。
「老闆，來大碗的牛肉麵！」一聲粗礦的嗓音，刺激著我的耳膜。
嘶~~
耳朵嗡嗡響，這嗓子，跟洪鐘似的，震耳欲聾。
「挖槽，大半夜的，說話那麼大聲幹啥？」我抱怨道。
大漢似乎聽到我的不滿，轉過頭來怒瞪了我一眼，突然他愣住了，指著我，驚訝道：「呀，你是那天那個小子。」
他認識我？
這是我的第一個想法，可是我想了半天，腦海中卻沒有絲毫的記憶。
還是女人的記憶好，葉寧秋只是看了大漢一眼，就認出了那大漢就是那天挾持過我們，最後又放過我們的趙天恆。
「你是那天哪個誰？」經過葉寧秋的提醒，我也漸漸回憶起了那天的事情，這張國標臉在我腦海中也慢慢清晰了起來。
「啊呀，小兄弟，你總算想起來我了，那天還得多謝你啊，不然我就被那群條子給逮住啦。」趙天恆拍著我的肩膀，說真的，那力氣不是一般的大。
能做到他這樣地位的，都是在刀山火海裡面淌出來的，不容小覷，我的肩膀被他拍的生疼，但是我還是強忍著咧嘴苦笑。
「不用客氣。」
很尷尬，我倒寧願你能被警察抓住的，可沒想幫你，但是這話我現在要是說出來，能不能活著從這裡爬出去都是個問題。
「介紹下，我叫趙天恆，小兄弟，你叫什麼啊？」趙天恆毫不客氣的當了電燈泡，還是最閃亮的一顆，這他媽刺眼。
「我叫李聰，您叫我小李就行了。」我可不敢得罪眼前這個黑社會大佬，只好如實回答。
「哦，小李啊，別緊張嘛，你趙大哥又不會吃了你，你既然幫過我，那就是我的恩人，我趙天恆雖然殺人不眨眼，但是一向重情重義，知恩圖報的。」
我連連點頭，也不管他說什麼，反正他說什麼都是對的，真的假的都跟我無關。
「吃的來嘍，各位慢慢享用。」趙大叔從店裡端著盤子走了出來，打破了一時間沉悶的氛圍。
「趙哥，以你的身份，你怎麼會獨自一人來路邊攤吃東西啊？」我好奇的問了句。
趙天恆自嘲的笑道：「我能有什麼身份啊，見不得光的，我現在再怎麼光鮮，以前不還是一個普通的農民嘛，以前經常來這裡吃宵夜，味美價廉，都老習慣啦。」
「我說小李啊，我瞧你這個人也機靈，有沒有興趣來趙哥這裡，幫趙哥忙啊。」趙天恆話鋒一轉，突然面帶笑容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