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第四十八章 海戰
金三億急忙將暈倒的蕭晨拖了回去，送到艦船之上。當蕭晨醒來時，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幹掉荷蟹的，只覺得對天地大道的領悟，又增加了一分。
荷蟹伏誅，忒勒瑪科斯終於可以放心大膽地指揮海戰。
艦船衝鋒，激流奔涌，萬里滄海滾滾滔滔。
炮聲驚天動地，煙火連天，不斷有艦船中彈，木屑紛飛間，緩緩傾斜，在一片呼聲中，沉入茫茫大海。
碧藍色的海水，每一秒鐘，都要吞噬多少生命？
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去計算。
波斯艦艇在數量和規模上都佔了巨大的優勢，向著希臘船隊步步緊逼。
但，一片連綿數千里的堡礁群攔住了波斯船隊的去路。
希臘人了解航路，且船隻小吃水淺，宛若蛟龍戲波，從無數礁石之間迅速穿行而過。
波斯海軍統帥遲慮再三，決定不去冒險，命令艦隊兵分兩路，繞過堡礁群。
一隻雪白色的信天翁飛上忒勒瑪科斯肩頭，鳴叫不休。
得知只有小部分波斯人選擇了北方的航路，忒勒瑪科斯嘆息一聲。
「颱風即將產生，風系**師編隊，準備就緒，開始移動，七點鐘方向，一百二十四海里！」
數十名**師同聲應答，白衣飄風，踏雷而去。
正在北路波斯艦隊的水手們得意洋洋地唱着歌謠時。
忽然間，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吼！
沒有任何徵兆，海面忽然佈滿了迷濛水霧。
有人立即大叫起來：「不好！颱風！」
波斯海軍副帥大驚失色，立即下令調頭尋找別的航路。
然而，眾多風系**師的施法，卻是使得颱風的威力和速度，都增幅了數百倍！
霎時間，海面白浪滔天！
天雷劃破滾滾陰雲，寒波碾破層層虛空，海洋的咆哮驚動天地，肆虐的狂風卷破青冥！
波斯自然也有着不少法師，他們飛上天空，努力結出陣法，抵禦著狂暴的風力。
但希臘人早已布下陣法催持狂風，以逸待勞，讓波斯人的抵抗顯得如此的無力。
風刃席捲間，一道道漆黑的空間裂縫閃現在天地之間，猶如洪荒巨獸的大口，散發着亘古蒼茫的混沌氣息，吞噬著海水和天空，更吞噬著波斯人的艦船和血肉。
一百名波斯**師甚至來不及聯手施為禁咒，便被一個一百八十倍增幅水龍捲咒術撕裂大半，化為鮮血碎肉墜落海面，點開朵朵紅花，隨即被洶湧海浪卷作無痕。
剩餘的波斯法師們旋即被眾希臘法師縱橫轟擊，盡數滅殺。
波斯水手們在狂風中，絕望地呼叫着，拚命把持着舵盤，試圖抓住一線生機。
但這本就是天生颶風，經過眾**師絕陣加持，威力甚至堪比長生高手的全力出手，且殺傷範圍更有過之！
滄海百里盡滔滔！
絕望的氣息，翻滾瀰漫，那是將死之人無盡的不甘匯聚成的氣場。
這近千艘航船上，有着大量的高手，但他們面對這天地巨威，也沒有反抗之力，只能在駭浪間辛苦搏擊，奮力掙扎。
只是螳臂豈能擋車？
不多時，風止水平，近千艘航船，均已破壞殆盡，化為木板帆片，在海面上漂流。
可憐數十萬波斯精銳，全部葬身魚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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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薛西斯長子，波斯海軍統帥率領南路一道挺進，卻是得意非常。
飛鳥遙遙傳來希臘人內訌的消息。
他早知道忒勒瑪科斯年青缺乏威信，且屢戰屢敗，根本無法駕馭龐大的希臘多國聯軍。
二十艘撒丁艦船疾馳而來，向波斯人投降。
薛西斯的這位長子不能不說還並非一個完全的傻蛋，他命令手下仔細檢查了艦船，並將來人全部控制起來，使波斯人接管戰船后，方才將這二十艘希臘戰船納入編隊。
而希臘軍陣方向。
頃刻間，亂箭如雨，劃破海天！
意大利方面軍的統領忽然大罵起來：「我們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為什麼要跟隨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在這個鬼地方愚蠢地等死？」
意大利和撒丁諸人紛紛響應，爭吵很快演變成為謾罵，最終成為了嘩變。
海船在炮火聲中破碎，慘嚎之聲不絕於耳。
波斯海軍統帥早已失去了一切懷疑，仰天大呼：「天助我也！」命令艦隊快速開進。
北路軍遲遲未到，但他依然狂妄如斯。
希臘人的大戰驚動了幾頭猙獰的斯庫拉，它們生長著六個美女頭，卻有十二條魔蛇手，腰間纏繞着一條由許多惡狗圍成的腰環。被擊傷的斯庫拉們憤怒咆哮，奮身而起，向希臘海軍發起進攻，魔蛇揮動，將一艘艘戰船拍成粉碎。
成熟期的斯庫拉，每一隻都堪比涅槃期的高手。
波斯海軍統帥認為這顯然是天神對希臘人的懲罰，對自己的眷顧。
猶如餓虎殺入羊群，無盡的炮彈傾瀉而下，掩蔽了烈日。
剎那間便有數十艘希臘船隻閃避不及，遭到擊傷或擊沉。
希臘人驚呼不斷，軟弱地抵抗著，四方逃散。
正在這時，又有一個呼聲傳出。
「忒勒瑪科斯中彈身亡了！大家快逃命吧，這仗沒法打了！」
意大利和撒丁海軍似乎有要前去投靠波斯人的趨勢，但密集的炮火讓他們沒有任何機會，只得快速後退。
一名波斯戰將踏波而來，衝上一艘損毀嚴重，正在緩緩沉沒的希臘主艦，割下一顆首級，縱橫四方，到處炫耀。
「哈哈哈哈，你們的統帥已經身亡，頭顱就在我的手中！快快投降，可以免去你們的死亡！」
希臘人似乎完全失去了鬥志，繞過薩拉密斯島，向薩拉密斯灣更深處奔逃。
波斯海軍統帥考慮過先攻佔薩拉密斯島搶奪薩拉密斯王室多年的珍藏，但思慮后還是決定首先追擊希臘海軍敗兵。
東風正猛，波斯水師長帆鼓滿，全速前進。
這次，波斯海軍統帥下令數百名「水鬼」首先潛入水底，勘探暗礁情況。
很快他便決定出了最佳航線。
然而。
在一片根本不該有任何暗礁的區域。
轟一聲！
一艘重型戰艦砰地完全散架，化為一片木渣。
無數水手和士兵墜入海水中，一片大浪打過，他們都消失了，僅僅剩下一片殷紅的鮮血！
波斯人頓時大為驚恐——「這是，怎麼回事？」
希臘軍陣後方，方才用替身之法騙過波斯人的忒勒瑪科斯端著一杯咖啡，悠閑地啜品著：「忒勒瑪科斯·提米斯托克利先生表示，土元素其實在海戰中比水元素更加好用，只是你們都不相信這一點。」
各國海軍統帥俱各表示心服口服。
無數本應該只卧在深海底部的礁石，因為咒術的作用，膨脹成為碩大的土元素，縱橫奔襲，成為移動的浮礁。
它們的破壞力，較之只能漂浮在水面進行魔法攻擊的水元素，大了不知多少倍。
無數土元素拱來拱去，將波斯戰船一艘艘擊沉。
波斯海軍統帥頓時破口大罵，命令麾下勇士迅速入海，擊殺土元素。
但之前和他交手過多個回合的皮洛斯再次現出泰坦巨人之身，率領一眾亞特蘭蒂斯深海勇士，踏波而來。
長矛映着烈日的光芒，投射在海面，散開萬點龍鱗。
那幾隻成熟期斯庫拉，原來是被阿喀琉斯所圈養的，此時跟隨着它們的少主人，縱橫滄海，狗嘴和蛇身撕裂十方，將水面碾得千溝萬壑，把一名名波斯死士撕成碎肉，吞入腹中。
希臘海軍被壓着打了這麼久，積蓄的怨氣，在忒勒瑪科斯激勵之下，盡數化為士氣奔騰！
喊殺之聲驚天動地！
依靠着地利，希臘戰船組成了強大的陣勢，原來，之前的逃跑也是有着極其嚴密的規劃，步步都在計算之中，確保反擊時立刻能組成最優越的戰陣。
最適合以少對多破擊的鋒箭陣，加上了無數玄妙的變化，猶如天劍破空，插入被皮洛斯等人強行沖開的波斯艦隊當中！
鬥氣激蕩，捲起滄海怒嘯，劍光舞動，伴隨疾風洶湧！
無盡征殺之氣，直衝九天。
希臘戰船利用銅包沖桿，進行斜線衝擊，卻又與鋒箭陣完美契合，專攻波斯戰船的薄弱部位，噼啪之聲不絕於耳，不斷有波斯戰船桅杆船舷破碎。
波斯后隊沒有料到前隊竟然倏然受阻，笛鼓齊鳴，順風迅速沖入海角，剎不住去向，一時和前隊撞了個七零八落，被希臘船隊反包圍起來，四面出擊，一陣亂殺。
經過超過八個小時的激戰，波斯人終於在希臘人的誓死反擊之前，失去了鬥志。希臘人陣亡十數萬，但波斯海軍的損失已然過半
狂妄無比的波斯大皇子、海軍統帥在與皮洛斯激戰中也身受重創，早失去了初始的狂妄，下令全軍撤退。
忒勒瑪科斯很應景地下令扔一個火系禁咒過去，方才激戰中他派人悄悄散發硫磺煙氣，並用禁法使之濃縮在波斯人的船帆上，慘烈殺伐當中，波斯人並未察覺。
此時，頃刻間，成片成片的波斯戰船燒成一片火海。
無盡的慘嚎聲直衝九天之上。
希臘船隊趁勝追亡逐北，殺傷無數。
波斯大皇子跳上小船，召喚西風，飄上天空，狼狽衝出海灣，與封鎖海灣的波斯艦隊會合，才得逃脫。而參與了戰鬥的波斯船隻，倖存的不到四百艘。
皮洛斯追擊失敗，憤怒地沖回來。
「瑪科，最後一段指揮，問題很大啊，你不該讓我向那個方向追擊的。如果殺死了波斯的大皇子，也許他們國內便會發生變亂，戰爭就會提前結束...瑪科，你是故意的么？」
忒勒瑪科斯望向這位朋友，搖搖頭，淡淡道：「我想證明希臘需要我。」
皮洛斯突然怒吼起來：「這麼說，你還準備在將來放走薛西斯？」
忒勒瑪科斯表情平靜，不置可否。
皮洛斯嘆息一聲，道：「你和奧德修斯伯父一樣聰明，但他沒有一點野心，而你...我覺得你應該將祖國放在第一位。不過，瑪科，我們是朋友，我不會說出去的，但是...」
忒勒瑪科斯笑了笑，仍然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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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拉密斯海戰之後，忒勒瑪科斯·提米斯托克利這個名字，震動天下！
自此，希臘人才相信，這名青年人完全繼承了他父親的絕世智慧。
娜麗絲因為傷心兄嫂之死，回到斯巴達王宮后便躲進自己住處悶着去了，而蕭晨等人則再次投入了修鍊中。
北部的戰爭還處於膠着狀態，波斯人圍攻底比斯城，卻是無法攻下，反而遭到意大利精兵不斷騷擾，損失不小。
而阿喀琉斯再次來到了城中，指點李義桔修鍊方面的一些困惑，順便也稍稍指導了蕭晨、金三億、燕傾城幾人。
這一天，李義桔突然道：「老師，您的聲望在西方驚天動地，但吟遊詩人們對您的讚頌，或語焉不詳，或錯漏百出，今天，您能講講特洛伊戰爭在內的那些傳奇嗎？」
阿喀琉斯淡淡一笑：「有些事情，做了，當時以為是英雄之舉，後來卻為之終生抱憾，可惜，當我們不再年輕，才會明白這一點。既然如此，我現在就給你們講述我的故事，希望你們能夠有一些感悟。」
「我是薩拉密斯王族的後代，我的父親是阿爾戈英雄珀琉斯，而我的母親則是泰坦巨人，海洋女神忒提斯，農神薩圖恩的妹妹。天生的神族修鍊方式與普通人有很大的不同，我的母親希望能除去我體內非神族的成分，將剛剛出生的我扔到天火中鍛煉身體。」
「我的父親發現后大驚失色，將慘叫的我從火中搶出，送到亞特蘭蒂斯，他的好友，也就是我的岳父宮中撫養，我的父母也因此而決裂。帕特洛克羅斯是我的伴讀，從小照顧着我。後來當我被接回薩拉密斯后，他也與我同行。」
「我見到了堂兄埃阿斯和被父親帶到薩拉密斯參加祭祀活動的奧德和艾傑克斯，我們忍受不住寂寞，在奧德的主意下偷了一條船跑了出去，在希臘各地進行各種各樣的歷險，包括——恩，對海倫的求婚。」
很顯然，自海倫殤逝之後，她的女兒女婿又相繼死去，對阿喀琉斯打擊很大，他不顧幾個年青人的驚訝神色，傾吐著自己當年對海倫的迷戀。
一段抒情之後，阿喀琉斯嘆息一聲：「奧德比我陷得更深。但我們都是獨苗，知道不可能后便不能再等，所以俱各都選擇了別的女人，結婚生子。為了忘記海倫，我在特洛伊戰爭中搶劫了許多女俘作為自己的側妻，後來又納了許多其他的妃子，但很明顯...效果不大...」
「被亞特蘭蒂斯王招為女婿，並有了皮洛斯后，我並沒有溫柔地對待得伊達彌亞，而是繼續自己在整個希臘世界的歷險...後來，我前往東方參加你們所說的群英會...恩，我被這位小姑娘的父親，那名叫作燕孤魂的東方人擊敗了，沒能參加決戰。」
燕傾城聞言一驚，訝然道：「我爹？」
阿喀琉斯點頭：「那一戰，我本以為自己有必勝把握，然而，你父親的招式實在太不可思議，巧妙之極，巧妙之極啊...當我頹然回到亞特蘭蒂斯時，帕里斯劫走海倫，特洛伊戰爭爆發的消息傳來...阿伽門農認為，這是個很好的打擊特洛伊聯盟的機會，所以打着奪回弟媳、洗雪恥辱的名義，號召巴爾幹聯盟所有城邦參戰...」
「奧德修斯猶豫之後，決定參戰，他找上了我。而我的母親認為戰爭會奪走我的生命，讓我扮成女人躲在我妻子和她的一群姐妹中間，騙他說我遊歷去了——天啊...我母親的化妝術實在太高明，奧德這個老朋友只能猜出我藏在哪兒，而沒能認出我，他於是吹響了號角，我控制不住地挺起了胸膛——為了朋友情誼，我不得不參戰，但，另一個原因是，我當年也對特洛伊聯盟的財寶和美女感興趣，不然仍然可以拒絕的...」
「戰爭中，無數勇士浴血捐軀，倒在平原上和城牆之下，我們花了九年多，攻下了許多的城邦，奪取了大量戰利品，卻無法攻下高大雄偉的特洛伊城。諸神也選擇了自己的陣營，暗中進行各種各樣的幫助。我認識了赫克托耳，他是一名偉大的勇士，擁有着無比高貴和純潔的心靈——也許他比奧德更加高尚。但我為了所謂的尊嚴，殺死了他。不久后，帕里斯用阿波羅的神箭射中了我的腳後跟，箭芒沿着腿部直透臟腑，我當場斃命。」
李義桔當即驚呼起來，蕭晨則問道：「阿喀琉斯前輩，那為什麼您還經常高呼——阿波羅在上？」
阿喀琉斯冷冷道：「從小養成的習慣而已。後來，奧德提出了木馬屠城計，收集了大量絕品材料打造了一座木馬，上面附着的神力可以保佑整座城池風調雨順，並用上古秘陣佈置在馬腹中，隨後與一眾勇士進入腹內，特洛伊人無法發現他們的氣息。聯軍佯裝放棄作戰撤走，特洛伊人認為木馬是我們向天神懺悔的供物，而他們被天神所眷顧，因而將木馬當作戰利品拖入城中。特洛伊公主兼女祭司卡珊德拉預言到了危險，但沒有人相信她。」
「奧德和艾傑克斯等人趁著特洛伊人狂歡，離開馬腹進入城內隱藏，聯軍很快去而復來，他們則裏應外合奪取了城門和要塞。皮洛斯以為我真的死去了，仇恨讓他殘忍的殺死了沒有絲毫勇力的特洛伊老國王。為了打擊特洛伊聯盟，阿伽門農下令屠城，只有埃涅阿斯帶着家人乘船逃脫，輾轉成為了意大利的統治者。失去了盟主城市的小亞細亞聯盟很快成為一盤散沙。」
「艾傑克斯戰勝后得意忘形，辱罵波塞冬幫助聯軍不夠儘力，並在雅典娜的神廟中強暴了女祭司卡珊德拉。神祇們憤怒了，決定進行報復。聯軍在返航時遭遇了神咒級別的風暴，幾乎全滅，艾傑克斯被打入海底死去。奧德因為殺死了波塞冬座下守護神獸，被禁錮了功力，到處漂泊...而阿伽門農回到邁錫尼后，被自己的妻子殺死，這個故事我以前和你們講述過。」
阿喀琉斯敘述了一些奧德修斯在海上歷險的故事，又道：「我當時死後，帕里斯害怕我沒有死透，用海洋系禁咒攻擊了我的墳墓，將我的屍身打入地底。他沒有想到的是，身為海洋女神之子的我接觸了本源的能量，靈魂反而凝聚起來，得以進入冥府並保存意識，並未消散，哈迪斯任命我為冥府判官。」
「奧德在歷險中以活人身份進入冥府，他出了十道難題難倒哈迪斯，我得以離開，前去尋找自己的身體。但波塞冬仍然對奧德懷恨在心，他離開冥府後立刻又被風浪打得不知去向。當我回到亞特蘭蒂斯的時候，我的岳父因思念我已經死去，我得以繼承了王位，而墨涅拉俄斯因為修鍊上出了一些問題，也不幸身亡。」
「希臘人認為海倫是禍水，當然，只是因為他們本希望他們的勇士們能載着大量戰利品歸來，結果卻是幾乎全軍覆沒，失去了親人和國王的各國要人、百姓們憤怒地要求用石塊將她砸死。我和奧德全力調解，但最終她還是被放逐到羅德島，終日以淚洗面，不久后病逝。」
阿喀琉斯長嘆一聲，眼眶顫了顫，接着道。
「而特洛伊聯盟瓦解之後，小亞細亞地區對波斯人沒有任何抵抗之力，波斯人得以不費吹灰之力攻佔了那個地區，長驅直入。這次戰爭中，我們被迫看着敵人對巴爾幹半島的肥美土地進行荼毒，這時候，再後悔當年毀滅特洛伊聯盟，已經來不及了...」
「年輕人們，有些事情，在青年時可能以為是英雄壯舉，老了之後，卻發現實在是自私之極...當你們即將進行一次殺戮時，最好思考，是否應該，是否對得起自己的良知？我的話到此為止，希望你們謹記...好了，今天說到這兒，我該離開了。」
言畢，阿喀琉斯披風舞動，化為一道金光，消失在房間中。
幾人面面相覷，卻都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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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還在進行。
波斯人在薩拉密斯灣大敗之後，漸漸失去了銳氣，在底比斯城下再次兵敗，被迫撤圍北上，雙方勢力範圍以溫泉關為界。
而希臘人則同仇敵愾，預算著最後的勝利反攻。
這一天，皮洛斯處理完政務，找到蕭晨等幾人。
「東方的朋友們，感謝這半年來，你們英勇作戰，對我們起到的巨大幫助。」
「如今，戰爭已經能看到勝利的曙光，我想，沒有必要再讓各位繼續冒着生命危險。我父親的意思是，現在便送你們回東方，各位以為如何？」
幾人離家已久，卻也思念得緊，思慮片刻，俱各答允。依依惜別之後，阿喀琉斯出現，化身金風，裹着蕭晨、金三億、燕傾城、李義桔四人，飛盪兩日有餘，越過數十萬里，已然踏入茫茫中土。
阿喀琉斯放下幾人，飄然而去。
燕傾城一言不發，展開不死天翼，翩然飛離，剩下三人也各自話別歸家。
卻說蕭晨正往塞北蕭家莊方向趕去，卻被兩個猥瑣之極的蚌人攔住了去路。
兩蚌各自報上名號：「高麗五傑——金在中，金俊秀！沈昌珉和朴有天可是你所殺？終於找到你這小子了，納命來！」
此時蕭晨才想起自己當初在海外打擂，殺了兩個蚌人。
而金三億也被一個老頭攔住，正是上次奪寶時被他嚇走的煉器宗長老馬化騰。
「該死的小子，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哈哈，今日殺了你這小混球，卻是沒任何人知道了！竟敢搶奪我煉器宗所得的寶物，上次被你突襲唬住，這次可得留下你性命了，受死吧！」
馬化騰以嘶啞的聲音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