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誓師

在『上帝審判』失去作用之後，我們面臨的就只有進攻一條路可走。

我召集來所有勢力的首領，説：「現在的情況我就不用多説，你們剛才看到了，『上帝審判』非但對伽百列起不了作用，同時還會被他反過來利用對付我們，所以我們現在只有和他們正面交手了。」

「您就説我們該怎麼辦吧，我們早就等不及了！」一個身材魁梧，讓人感覺身大無腦的人説道。

我笑了笑説：「看來這位仁兄是有些急不可待了，你放心，很快就有仗讓你打了。」

教皇托著虛弱的身體説：「各位，讓我説幾句，雖然你們在人數上佔有很大的優勢，但是在單兵戰鬥力方面，你們就不如天使軍團了，在我們交手的時候，不可能把這裡改變成曠野，使我們的人數優勢完全發揮出來，我想天使軍團一定會依託學校的地形和我們周旋，到時候我們面對的，可能就是一個人或者兩個人面對一個天使，像在座的各位，只要不是伽百列，和天使一對一戰鬥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但是想想你們的手下呢，他們有能力和天使一對一戰鬥嗎？」

「你的建議是什麼就只説吧。」孫餘明説道。

教皇説：「我是想説，如果可能，最好將我們這裡的人分成小隊行動，每隊都配上擅長近戰和遠戰的戰士，以及一個能夠領導他們的隊長，一隊最好保持五到七個人左右，等到我們衝進學校和天使軍團交手的時候，我們的大部隊可以分散，但是他們的小隊要始終保持在一起，以便於協同作戰。」

聽教皇的這個建議，倒是讓我想起了明朝的時候，著名的抗倭將領戚繼光使用過的陣法，他同樣是把部隊化整為零，改編成一個個小隊，將倭寇打得慘敗而歸。所以聽完后，我第一個表示同意。

這時候高潔提出了反對的理由：「教皇大人的方法固然很好，但是不符合我們的實際情況，在我們這裡的都是不同勢力的戰士，在這些勢力中，有的以前還是敵對關係，您認為就算把他們安排一起，他們能保證不起爭端嗎？而且這個隊長我們從哪裡選派？如果選的不恰當，只能是事倍功半。」

教皇説：「這個就要看在座的各位對自己勢力的領導力了。就算不能全部編成小隊，但也可以從那些能夠保證和別人和平相處的戰士中挑選出一部分出來，組成這種小隊，到時候我們帶領大部隊從正面進攻，他們則可以幫我們清理那些角落裡，落單的天使，當然如果有可能，我希望大家能夠盡量少傷害那些天使，畢竟他們是天堂被毀之後，僅存的天使了。」

「教皇説得很對，」我説：「這次的事情主要都是因為伽百列的憤怒所挑起來的，那些天使只不過是服從伽百列的命令，所以如果在那些天使喪失戰鬥力的情況下，我們就不要再去迫害他們，更不要去殺了他們。畢竟他們也是生命，也有生存的權利。」

聽完我的話，下面的大部分人都表示同意，剩下少數幾個，雖然看出來他們有些不滿意，但是迫於壓力，還是點頭表示同意。

我站起來説：「那好，既然大家都同意教皇的意見，那你們現在就回去召集自己的手下，讓那些願意和別人合作的人到這裡來報道。好了，解散！」

我的話説完，他們都朝各自勢力所休息的方向過去。

剛才還熱鬧的大廳一下子冷清了很多，只剩下我和高潔，我看了看身旁的高潔，説：「大戰就要開始了。」

高潔深吸了一口氣，很天真的問：「這次會有很多人死嗎？」

高潔和我經歷了半年的傳説職業者的生涯，對於死亡，已經是見怪不怪了，從我們突襲夜影殺手組織，到吸血鬼獵人工會被襲，再到黑暗聚會上的恐怖襲擊，我們身邊的朋友和敵人一個個的倒下，雖然高潔到目前為止沒有殺過一個人，但是看到了那麼多的她，現在説話的語氣竟然像一個孩子。對呀，其實我們倆都只是十七歲的孩子，這本就不應該是屬於我們的戰爭。

「會死人，」我説：「但是我會盡全力將傷亡減少到最低。」

「我突然好害怕。」高潔小聲的問：「這次我們會不會有危險？」

這個問題一時讓我無法回答，這次的戰鬥真的是很危險的，面對伽百列的那種深不可測的實力，我們沒有人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更何況是保護別人？我現在開始後悔當初為什麼沒有把高潔一同送到美國去。但是現在想送也晚了。我只能説：「你放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如果有什麼意外，我會幫你擋住的。」

「是你的真心話嗎？」高潔問道。

「我發誓，我會保護你到永遠的。如果有誰想要傷害你，除非他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高潔聽完我的話，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她笑得很甜，也很美。

很快，各個勢力的首領帶著自己的手下趕過來，因為分隊的計劃是教皇提出來的，我就把這個分隊的任務交給了教皇。

教皇不愧是教會的首領，用了沒多一會兒，就分出了六十八個小隊，每個小隊七八個人不等。但都有擅長遠戰和近戰的戰士，像這樣的小隊，對付一個四翼天使應該一點問題也沒有。

見到教皇已經將他們分好隊，我説：「好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你們這些已經分好隊的就不要再回你們的勢力那裡，就和自己的隊友一起住吧。畢竟很快你們將會成為生死互相依賴的戰友。如果有行動，我會通知大家的。」

我的話另很多人不解，孫餘明問：「不是現在去攻打伽百列嗎？」

「還是讓大家好好休息一下再説吧，」我説：「而且我們剛剛使用『上帝審判』攻擊了伽百列，伽百列一定會對我們有所提防，如果我們現在過去，就很容易遭到他們的埋伏，所以大家都先回去休息，我要累伽百列他們一會兒，等要行動的時候，我會通知大家的。」

聽了我的話，他們感覺還有些道理，於是都回到各自的住處睡覺了。

至於我，面對即將到來的惡戰，當然還是要養足精神。我説：「高潔，如果你不睡，記得三點鐘的時候叫我起來。並且找三十個吸血狼人隨時待命。」

高潔點了點頭。

我到了我的房間，倒在床上就睡，雖然發生的事情很多，但是依然阻擋不了我的睡眠。直到快三點的時候，高潔敲響了我的房門。

我伸了一個懶腰，説：「讓我們的人通知所有勢力全部集合，準備向伽百列發動總攻！」

「我沒聽錯吧，都這種時候了，你怎麼還想得起把大家叫起來去打仗？」高潔有些不解我的做法。

我説：「你能夠想到的，伽百列一樣能夠想到，我想他也應該認為我不會在凌晨把大家叫起來攻擊他，所以他現在的守備一定很鬆懈，我們就是要打他一個措手不及，這樣才能儘可能多的減少傷亡。你快去吧。」

高潔聽我的話，很快就將所有勢力的人集合了起來。

因為這次是向伽百列發動總攻，所以在開始進攻之前，我理應講些話，就算比不上諸葛亮的《出師表》，但也不能太差，以免影響大家的情緒。

「各位傳説職業界的勇士們，我們即將和我們的敵人，那個想要消滅我們人界全部傳説職業者的伽百列開戰，我不是一個戰爭主義者，但是我們已經被他逼到絕路上，雖然我們向他進攻，可能會有傷亡，但是如果我們什麼也不做，那就必死無疑！與其坐以待斃到不如放手一博！我們要用我們的鮮血和肉體來捍衛我們的安全！絕對不能讓伽百列的陰謀得逞！」

雖然有的戰士聽不懂漢語，但是看到我慷慨激昂的演講，還是跟著身邊的人歡呼起來，我見時機已經成熟，説：「下面分配任務，其實也很簡單，我們採取方塊陣的方式進攻，近戰的戰士在外圍，遠戰的戰士在內測，剛才分好的小隊留在隊伍的最後，負責清理剩餘的天使，我還有一點要説明，就是如果那些天使已經喪失了戰鬥能力，還希望大家能夠不用再傷害他們。好大家跟著我一同殺進學校，活捉伽百列！」

在一陣歡呼聲中，大軍直逼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