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4. 伊始
晚上，陳言依舊跑去跟虎子喝酒。因為未來岳父還沒有離開，而且還打算在別墅里住幾天的。陳言也不想明目張胆地跑回家裡打情罵俏的，最後乾脆就往虎子酒吧跑。
聞一多的到來，虎子這個手下的好像勤快很多。天天晚上必然往酒吧里跑，看著酒吧的一切防止要出什麼事情一樣。
「怎麼樣？不是岳父來了就天天來酒吧找我喝酒吧。」虎子見到陳言率先問起來：「是不是害怕了啊。天啊，沒過門你就這麼擔心，過門后還得了么。「
陳言今晚來找虎子主要是說一件事的，以前想好很多台詞。但發現走到虎子面前的時候，一句都說不出來。
聞一多說得沒錯的，要是虎子誤解錯誤的話很容易破壞兩人的感情的。畢竟兩人已經過了十年不同的人生經歷，人生觀，世界觀都已經不同。
「你覺得今晚我們應該喝醉嗎？好像好久沒有大醉過了吧。「陳言笑著提議說道。
偶爾醉一次，你會發現會更清醒走那一步，說那一句。
虎子以為陳言有什麼想不開的，拍拍他的肩膀就站起來，往門外走去下單去了。
回來的時候，虎子還坐到陳言身邊關心地問道：「兄弟是不是有什麼想不開的事情？說出來聽聽，或者我能幫你解憂呢。要不說出來也會舒服點。「
陳言不得不說虎子一直在改變著自已，沒有剛開始見面那種戾氣。更多的他會關心自已身邊的人。但陳言擔心的正是他放不下來那些所謂的兄弟們。
酒很快就送上來，虎子開了一瓶給陳言，自已也開了一瓶。笑著說道：「來，今晚哥們陪你醉一回。人生難得幾回醉。「
「估計你是想把我灌醉吧。「陳言也笑起來。
兩人拿著啤酒像比賽一樣，咕嚕咕嚕地就喝了大半瓶才停下來。
「等過一星期，媽出院以後。我準備去香港發展。這次去的主要目的是板倒方天雄，但我還有事放不下來。「陳言看著叫爽的虎子吐道。
半瓶冰啤下肚，虎子則爽著叫嚷般道：「b市還有什麼事你放不下來的啊？有我做你的大後備。你儘管去香港發展行了，用力板倒方天雄。其它不用多想了。「
正是這句話讓陳言放不下心來呢，在去香港之前，他還想讓虎子離開這裡呢。一起出香港然後再漸漸地淡出b市人的視線。
「恩，你跟月如最近關係進展成怎麼樣？「陳言試探地問道。
虎子兩眉輕收縮一下，一陣過後他又笑著說道：「她依舊是給出那個要求。要我金盤洗手才肯跟我，其它全都免談。每天還是一起吃飯聊下天什麼的。其實也沒什麼大事的。不過對於我來金盤洗手是不可能的事情來的。「
「兄弟，我覺得你還不夠愛她咯。至少她也應該這樣認為的。為了她放棄一下都不可以么？」陳言把酒瓶放下來語氣深重地跟虎子道：「我都說過了女人要她跟你，你總應該給她一個承諾，她才肯跟你過日子是吧。「
「誰說不可以。我連命都可以給她。但是她就不能明白一點么？有很多東西是不能回頭的。愛她，勝過生命。「虎子則憤憤不平地叫起來。
看他那樣子真的對林月如愛之深了，但一邊是兄弟事業，一邊是愛情，他不知道如何取捨而已。
「是嗎？「陳言臉上一副不相信的表情反駁道：」難道你愛她。為她捨棄整個b市都不可以嗎？放棄這種生活換一個新的生活方式都不可以么？「
聽完后，虎子用酒瓶敲著桌子反擊道：「這句話不是這樣說的。你想想，女人可以代替全部的話，還要兄弟有什麼用呢？我虎子有今天全是下面的兄弟撐著的，我會舍他們而去嗎？根本不可能。「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呢？倒下了一個虎子還有千千萬萬個虎子起來帶領他們打拚，這裡不會因為你不在而運轉不了的。你離開他們照樣有老大出來帶領他們。可能他們會活得更好呢。「陳言用手指著外面激動地向虎子說道。「別把你想得太重，世界沒你依舊在轉動著。難道你就不能所謂地自私一點，為自已以後的生活著想一下么。「
虎子好像被陳言說動了，不過很快他又搖著頭不去想地說道：「不是這個問題。我不要結婚，婚姻是愛情的墓地呢。「
他沒有借口才找個勉強的擠出個理由來。
虎子又何嘗沒心動過呢，但是每次一想到一走了之的話，會害了很多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又會馬上矛盾起來。總是在自責著自已的自私。
人生自私一點，未必不可。
「我總覺得入土為安，總好過橫屍荒野好吧。人人都說婚姻是圍城，但你又相信。為什麼大家都說幫會不是好東西，你又不相信呢？「陳言直擊到虎子的心坎裡面去。
「好吧。好吧。算你說得有道理。「虎子又把一瓶酒推到陳言面前苦道：」都不知道你是來找我喝酒，還是說大道理的。要我選擇，我肯定選擇入土為安。但未免來送葬的兄弟多一點了吧。「
「算是一邊說道理一邊喝酒吧。」陳言真誠地向虎子問起來：「說真的，兄弟。你要怎麼樣才可以放手b市呢？我不相信你會貪那點錢，你是捨不得那群兄弟罷了。但人生也沒有不散的宴會是吧。應該好聚好散，你不可能他們一輩子，他們也不可能跟你一輩子的。」
「來來來，喝酒。別提那麼傷感的問題。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憂。」虎子繼續叫著陳言喝酒，他不願意提這個問題。
混他這碗飯的，最害怕的就是見到兄弟來了，兄弟又走了。
生活總會這樣，有的人要來，有的人要離開。誰都挽留不了。
陳言又陪著虎子喝了一瓶多，他再重複地說道：「好像你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吧。」
「退不是不可能的。」虎子鬆一口氣嘆道：「除非找到一個比我更有領導能力的人帶領他們吧。要不我一點都不放心。「
「我呢？你覺得我有領導能力帶領他們管理整個b市嗎？「陳言看準時機拋出這個問題來。
「你？「虎子情不自jin地笑笑道：」大哥你當然有能力了。隨便去香港跑一圈就撈回十多億，但是你是不可能帶領他們的。幫會沒有世襲這回事的，要從頭拼起小弟們才會服你的。而且我根本不會讓你進來混這飯的。我出不來，也不能讓兄弟陷進去的。「
「如果你們口中的聞爺肯幫我上位呢。「陳言再繼續追問道。
虎子晃頭晃腦自然地說道：「那完全有可能。畢竟有這麼大的人物撐你。「
不過虎子好像又想到什麼問題，他緊張地向陳言問起來：「大哥，你不是嚇我吧。難道你真的想接手b市啊。你放心我一定不會答應你的。「
「沒錯。我是跟你們口中的聞爺提過這件事。他要我跟你說。「陳言拍著虎子的肩膀笑起來道：「兄弟，你可以考慮一下退出來了吧。要是我帶領的吧。本來你來這裡的任務就是保護相如的。現在落到我肩上了，是不是應該把它交給我呢。」
虎子一聽到馬上兩眼一瞪，他馬上又笑起來問道：「大哥，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你最討厭就是混幫會的。你會主動跟聞爺說你要管理b市么？」
陳言用力地拍著虎子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虎子，我叫得你一聲兄弟。我就應該把你當兄弟看的，你之前幫我了，或者我的家人很多。現在我覺得是應該要還了。而且為了你幸福的生活，我接手過來又未償不可的。」
「可是~~」
「你先別打斷我。」陳言喝了一口酒，感覺頭有點暈了。是應該酒後吐點真言了。
「不管怎麼說，你是應該早點退出來的了。不怕跟你說按照我跟相如父親的聊法，他也想退下來。但他比你更困難。」
「什麼？聞爺也想退下來。」虎子驚叫一聲，說完后他發現這件事是多麼秘密的。他慌忙地跑去反鎖回房間門。
他拿起酒咕嚕咕嚕地喝過夠后，才晃晃頭腦要它保持清醒點。他依舊是不相信地問著道：「大哥，你說的是真的嗎？我可不敢相信啊。一個東北三省的人傳奇人物說退就下來。那種萬人之下的感覺多好啊，不可能退的吧。「
「高處不勝寒。你沒上去你不會明白的了。「陳言拍著虎子的肩膀繼續說道：」像香港的七爺，他不是依舊淡出大家的視線了吧。然後由黑轉商減輕黑的味道。但這個方法在大陸有點難搞，我給聞爺的建議，就是建立正面形象。然後搞亂整個幫會，這樣也是政府想見到的。而且他可以退下來看著大家爭來爭去的。「
虎子點點頭，陳言說的全都是道理。
「但是在這之前，我要把我拉出來。因為我怕到時你會圈入中心去。現在退就是最好的方法了。兄弟聽我說吧。放手。「陳言把心底的話都掏出來讓虎子聽到。
虎子聽到耳裡面，也覺得陳言接下來的事還必須也不是三言二語可以做得了。中間必然要付出很多功夫才行。
「我放手可以。但是你又陷進去我不害了你嗎？你說過要幫聞爺的，為什麼我們兄弟不齊心合力呢？」虎子感動著。越是這樣他就越退不了。
「我自然有我自已的方法tuo手。但我希望你先出來先。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等你兩年，對吧。」陳言玩笑地說道：「我倒想看到你入土為安先呢。不要天天在其它女人身上尋找墓地。」
「我開始感覺今晚陪你喝酒是一件壞事了。」虎子端起酒瓶來笑道：「我的確是心動了。不過在這之前，喝先，醉了再說話。」
「考慮一下。」陳言知道要給個時間虎子想清楚再做決定。
「等你從香港回來，我再給答案你吧。」虎子又笑著道：「來來，先喝再說。下次跟你喝白的。灌醉你。」
「不醉無歸！！~~」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