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虐狗戲碼

第二百八十五章 虐狗戲碼

分明是陪着他休息的,她自己卻不知什麼時候睡了過去,難得的,她沒有做夢,呼吸平穩睡了一個安穩覺。

醒來的時候他已經醒來了,坐在床邊正看着他,雖眼底仍有微紅的血絲,但面上的疲累已經不見,她乍一睜開眼就看到他還有些不習慣,愣怔怔的脫口而出,「小白哥哥?」

沈白還沒說話,寧缺笑撲哧笑了出來,何遇雖然沒笑出聲,但也是憋著的模樣。

哈?

他們沒聽錯吧?

小白哥哥?

那個冷心冷麵的沈白,莫羨叫他小白哥哥?

寧缺抱着肚子快笑抽了,真相讓一眾哥們都來聽聽,不行,他待會就得挨個告訴他們去,不光是這個稱呼讓人……意想不到,還有沈白的反應啊!

看他淡定的樣子,還看着他媳婦一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被你這麼稱呼我好高興的模樣,簡直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最不近女色的傢伙也開撩了?

何遇也樂的不行,不過還是接收了到了沈白投過來的眼神,他輕咳一聲,裝模作樣的止住笑,看着床上喧賓奪主的莫羨說:「莫羨,你真給我好一頓嚇啊,我還以為你失蹤了呢,結果來這裏一看吧,我們在外頭急得不行,你們倒是睡得安穩。」

他話音還沒落,寧缺就跟唱雙簧似的,「那是,人家一日不見都如隔三秋,何況這五天沒見了,這得三五十五秋啊,瞧咱們倆大活人還站着呢,人莫羨眼裏愣是只看到沈白了。」

他倆這一番話,莫羨再多迷糊也沒了,她臉上熱了下,一面趕緊撐身子要起來,一面說:「你們怎麼……我睡了多久?」

「不多,四個小時。」說話的是沈白,他自然的扶着她讓她坐起,說:「醒了就好。」說着回頭,看了何遇寧缺兩個一眼,薄唇微啟,「你們可以出去了。」

寧缺露出個誇張的表情,「我靠,重色輕友卸磨殺驢沒良心啊你。」

何遇推推眼鏡,「唉,走吧,你第一天知道他這樣啊,要留你留下,反正我受不了虐狗戲碼。」

嘴裏這麼說,眼珠子還是一轉,心道寧缺這次說得對啊,沈白這廝看自己老婆睡了這麼久沒醒,還不是被她昏迷五天給鬧得有心理陰影了,叫了他來看,結果他剛一進門人就醒了,這不,話都沒說兩句就給趕出去了,嘖嘖,這重色輕友的。

拉着碎碎念的寧缺出了門,房門一關上,莫羨才覺得渾身彆扭。

不是幾個小時前見到她時的心情,現在見到這般清醒的他,她覺得哪裏都彆扭,怎麼坐都不是,不自覺的摸摸頭髮,心想她躺了五天,在護工的幫助下簡單洗漱了下,但也一定是臉色難看,還有身上的衣服,不知他來了多久,她的睡姿會不會……

「在想什麼?」

她腦子裏太亂,以至於他聲音響起的時候她還沉在裏頭,反射性就說:「我是不是挺丑?」

話出口就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

她是擔心她現在樣子挺邋遢難看的,可這話自己想想也就算了,一開口就這麼問算怎麼回事……

頭頂傳來他低低的聲音,看着她越來越低的腦袋,「原先不醜,現在嘛,你抬頭讓我看看,我不看做不出評價。」

他竟還順着她……

習慣了面無表情的他,習慣了兩人暗波涌動的氣氛,這突然的轉變她並不覺得突兀,只是覺得……無法招架。

沒出息的臉上更熱了下,果然聽到他低低的笑聲,她賭氣似的驀地抬頭瞪她,但剛一抬頭就撞上他深黑的眸子,她不由愣了下,兩秒的愣怔,沈白俯身在她唇上蜻蜓點水的吻了下。

黑色的頭顱落下又離開,莫羨渾身的感知都集中到嘴巴上似的,她感覺自己像個被蒸騰的包子,要是對面有個鏡子,估計能看到她渾身的熱氣了,暗罵自己的沒出息,說話的聲音都結巴起來,她看着他:「你、你幹什麼、親我……」

「語言沒有說服力,我用實際行動告訴你。」他微勾了唇,弧度不大,是她鮮少見到卻並不陌生的神情,他說:「不醜。」

莫羨被他直接的眼神看得心裏跳了下,她輕咳一聲,微避了眼,身子從床上移下,「你夸人都是這麼……行動派的嗎?」

「你不喜歡?」沈白眼神微動,看着她閃避的眼神,身子微動,轉到與她對視的方向,「不喜歡,還是不習慣?」

他眸子深黑,一眼無盡頭,莫羨與他對視,彷彿被他全然看透了心思似的。

他似嘆口氣,伸手覆在她手背,說:「我知道你心裏還有疙瘩,是季夢羨的事,對嗎?」

莫羨唇角微抿,沒說話,但沈白豈能感受不到她身體瞬間的僵硬,「原本想等你身子好些再跟你『坦白從寬』,我現在跟你說好不好?嗯?」

上挑的尾音,低沉微啞,在她心頭不輕不重的撓了下似的,她看着他,有點彆扭的說,「我聽着呢。」

他笑了下,拿過一旁的水杯,「好,先喝口水,聽我說給你……」

莫羨聽話的接過杯子,水是熱的,但不燙嘴,一看就是準備過的,莫羨喝了一口,沒想到他一下就看出了她在想什麼,她確實想知道他和季夢羨的關係,只是不知為何,他這般坦然的要說了,她卻突然有些緊張,攥緊水杯,她說:「等一下!」

他看着她,莫羨咽口口水,「我先問一個問題,季夢羨說,她是你的初戀,這事……是真的嗎?」

「名義上如此。」

名義上?

那現實不是如此?

她提着的那口氣一下子鬆了大半,季夢羨歇斯底里的樣子還在眼前似的,她彷彿成了她恐懼的代名詞,只要一想起這個名字,她渾身泡在雨水裏似的冷,那些痛楚和洶湧的血一併將她侵蝕,那種噁心黏膩的感覺,甚至超過了她在知道趙宏山的事的時候……

萬千思緒在腦中翻滾得厲害,她手上微動,手心翻到上面,輕輕回握了他的手,「我信你。我知道你不可能跟她真的怎麼樣,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喜歡上那樣表裏不一的人呢?我只是……只是心裏很亂,明知道……明知道那些事都過去了,明知道你到底是誰,可心裏還是亂……我……」

她語無倫次,眼眶裏不覺酸澀,頓了下,將這股酸澀壓下去,她才繼續說:「能不能,讓我稍微平靜下再說,我怕我聽了萬一控制不住……」

她語氣里還有尚存的恐懼,沈白看着她臉上的傷痕,抬手在她腦袋輕撫:「好。」

「是我心急了。」他聲音低沉,又帶着異樣的力量,「等你什麼時候想聽了我什麼時候說,這幾天先好好養傷,等你傷好了,我有個地方,要帶你去。」

「哪裏?」

他笑了下,深黑的眸子裏一抹寵溺,「到時你就知道了。」

莫羨隱隱要抓住什麼,那感覺卻一閃而逝,還沒等她說什麼,門卻一下子被打開了……

「在哪……啊!莫羨!」門口的人是卓婷,她穿女士小西裝,短髮打理妥帖,腳踩十幾公分的高跟鞋,那架勢像踩了風火輪似的,莫羨還沒反應過來,她就直接撲了過來,「天哪!你終於醒了!」

只是人沒到莫羨跟前就被沈白一隻胳膊攔住,他不說話,眼神落到莫羨受傷的那隻胳膊上,卓婷才一下反應過來了似的,拍拍自己的額頭:「啊!看我,差點忘了你身上有傷,多虧你了啊沈……妹夫。」

她這聲妹夫換了沈白一個和緩的表情,他說:「我出去跟何遇說點事,你們倆先聊。」

卓婷沖着他的背影揮手:「慢走啊!妹夫慢走!」

見他出了門,卓婷一下子回過身,莫羨也看着她,「婷婷,我怎麼感覺好久沒見你了……」

「你個沒良心的,你還記得起我啊!這段時間你都快成失聯人員了,整的這一身的傷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剛才哪個戰場回來似的,丫還一昏迷就是四五天,你是要嚇死我是吧!」

莫羨自知理虧,被她數落完了才搭著笑臉,「我這不是特殊情況嘛,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看着卓婷冷哼一聲,她說:「我這事,是……沈白告訴你的嗎?」

「嗯呢。」卓婷表情傲嬌,嘆口氣,「我這個妹夫可真是絕無僅有啊,我看啥時候把他送到川市,他都能被人圈起來當國寶了,你不知道他這五天有多盡心儘力哦,簡直聞者落淚看者嘆息啊,是我低估了愛情的力量,嘖嘖……」

她表情誇張的說着,莫羨看着她的表情,猶豫了下,「所以……你都知道了嗎?」

卓婷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她表情一下子變成了憤怒,「我靠!妹夫跟我說的時候差點把我氣死!姓趙的一家還特么是人嗎,他們以為自己是誰,還特么玩養成復仇?我問候他全家!虧我還喊著叔叔阿姨這麼多年,現在想想都覺得噁心……」

一看就是氣急了,什麼話都往外冒了,莫羨心裏發暖,知道她是心疼她,替她不平,那些怕她責怪的擔憂落了大半,多日不見的兩人聊了許久,說到氣憤處卓婷不帶髒字的罵出了花,說着說着也難免心裏發堵,看着莫羨紅了眼眶,卓婷大手一揮:「什麼大不了的事,張蘭芝這次是真瘋了,趙宏山和她女兒進局子了,你有我妹夫這麼個國寶,還有我這麼好一閨蜜,崩擔心,日子只會越來越好,放心,等你出院了我請你喝酒!咱們一醉方休不醉不歸,完了還是一條好漢!」

莫羨被她說樂了,但眼神微動想起什麼,她搖頭:「你請我行,但喝酒夠嗆了。」

「怎麼滴,住個院把酒量還能住沒了啊,那我得找那庸醫算賬去!」

莫羨朝她勾手,卓婷納悶的低頭把耳朵湊過去,嘴裏嘟囔著「神神秘秘的搞……」話沒說完,聽到莫羨的話她一下子直起身子瞪大了眼:「你說真的?!」

莫羨點頭。

「我的天哪……我要當乾媽了?哈哈……」她從難以置信變成驚喜交加,盯着莫羨的肚子,「太好了太好了!你這真是雙喜……不對,多喜臨門啊!得慶祝,換個方式慶祝……」

說着說着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她說:「那沈白知道了嗎?」

莫羨搖頭,「我還沒跟他說。」

他的手,不自覺在小腹的位置撫了下,她要挑個好時機來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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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種別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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