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施法者的判斷

第一百六十章 施法者的判斷

亡靈,雖然擁有着代表死亡的負面能量,但是這並不意味着他們就是應該被歸屬於秩序之外的存在。從本質上來說,他們還是秩序側的生物,只是和普通的生物以不同的形式表現了出來而已。

而聖光,雖然說是能夠剋制着亡靈的特殊力量。但是其克制的原因可不是什麼單純的秩序對混亂的壓制。這裏面更多的是純粹的正面能量和負面能量之間的對立。是生與死之間的衝突。

當聖光力量佔據優勢的時候,代表着死亡的亡靈自然是會被克制的那一個。而如果把這個情況顛倒過來,其實也是一樣的。

所以,當這些被強大的負面情緒所操控的惡靈突破掉本能上的那種畏懼,不顧一切地向著彥撲過來的時候。彥立刻就感覺到了一股透骨的寒意,順着他周身的毛孔,向著他身體里的每一個角落侵襲了過去。

這是一種非常痛苦的感覺,因為那就像是把你全身都浸在冰水裏,要活生生地掐斷你的呼吸一樣。

從內到外都有一種被冰冷的刀刃刮撩的刺痛。這種刺痛足以讓一個意志堅強的戰士尖叫出來。

而對於彥來說,這也着實是讓他難以承受的可怕感覺。畢竟他的身軀里早已經是充斥着聖光的正面力量,這種來自惡靈的負面力量的侵蝕,只會讓他的感覺變得加倍的強烈。

所以,幾乎是本能的。他身體的聖光氣就已經是沸騰了起來。而這一沸騰,立刻就讓這些向著他撲過來的惡靈如同一頭扎進了沸水滾油里一樣,直接得尖叫哀嚎了起來。

彥修鍊聖光氣已經有了一段不短的時間,按照他如今的水平來看,他已經是差不多有了一個聖騎士該有的水準。這樣的水準,對付艾澤拉斯世界那些強大的女妖、亡靈可能不大可能,但是對付這些根本沒有多少積累的惡靈,卻是一點不成問題。

惡靈碰到他也算是倒霉,還沒有耍出一丁點的威風,就已經是差不多被剝掉了一層皮來。不過這並不意味着他們就會在這個時候選擇放棄,事實上,因為這種變相的剋制和折磨,他們反而是被刺激的更加瘋狂了起來。

幾個惡靈幾乎都像是瘋了一樣,不再顧忌聖光對他們的灼燒,立刻就是揮動着手裏的怨念刀劍對着擋在他們面前的彥招呼了過去。

而面對這樣的一個情況,彥自己卻是無從知曉的。

因為這個世界上的亡靈和艾澤拉斯世界的亡靈有所不同。那個世界的亡靈絕大多數都是可以用肉眼觀測到的存在。而這個世界的亡靈,卻並非是如此。

除了那些有着實體的亡靈之外,其他的絕大多數亡靈的,都是遊離在生者的視界之外。而這些惡靈尤其是如此。

所以,彥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面臨這怎麼樣的威脅。他只是本能上的感覺到了威脅的存在。不過他又不是傻子。先是自己身上的聖光不自覺的沸騰,又是常年鍛煉下來的本能開始瘋狂的預警。這樣的癥狀,足以讓他意識到自己到底是遇到了什麼樣的情況。而面對這樣一個情況,他立刻就是手掌一翻,將足夠足量的聖光猛地爆發在了自己的面前。

這就好像是直接把一顆震撼彈在自己眼前引爆了一樣。哪怕是彥這個聖光擁有者,也在一瞬間內因為這刺眼的明光而變得眼前一片模糊。不過,這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嚴重的情況。因為相比較之下,那些向他撲過來的惡靈,才算是真正的受害者。

畢竟,聖光對他們的剋制是實實在在的。如果說這樣的聖光對彥造成的只是視覺上的傷害的話,那麼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是真真正正的火焰灼燒,徹徹底底的切膚之痛。

在聖光佔據了足夠的優勢之下,這些惡靈不僅僅沒有能撲倒彥的身上,反而是被聖光給徹底打退了回去。甚至說,因為其中一兩個惡靈相對較為弱小的緣故,他們都沒有能撐過這一次的聖光爆發,就已經是在聖光的灼燒中直接得化為了灰燼。

聖光對於亡靈的剋制從這方面就能看出個一二來。

不過,雖然說已經是把兩個惡靈給消滅掉了。但是這並不意味着彥的情況就會有太大的好轉。因為最基本的問題,他還是看不到這些惡靈的動作。

他終究不是研究通靈系的施法者,能給自己上一個靈界視界這種特殊的法術。想要能夠看到這些惡靈的存在,最基本的,還需要他跨過超凡的這個坎,從基本上完成自己身體的一次再塑才行。

這在眼下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只能像是盲人一樣來和這些惡靈們戰鬥。而這還不是最糟糕的事情,最糟糕的事情是,他的聖光暴露在了那個伴當法師的面前。

聖光一經施展,就是讓這個伴當法師心裏一驚。

和原來的戰鬥法師一樣,他也是在第一眼的時候,錯誤地把彥當成是了一個超凡境界的諾德戰士。不過,他竟是正統學術流派出身,有些東西,那些戰鬥法師看不明白,不代表他也看不明白。

只是認真地審視了那麼一下,他的心裏就已經是有了判斷。那就是彥並非是什麼超凡戰士。而只是一個擁有特殊法術力量的諾德人而已。不過,這樣的判斷也是讓他心裏詫異,因為他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諾德人也有了學習法術的能力。

不是說諾德人天生的法術惰性太高,讓他們根本不可能接觸到任何形式的法術嗎?這到底是怎麼個回事?

伴當法師左思右想,都沒有能想出一個頭緒來。不過他並沒有放棄,而是仔細地在彥的身上尋找著蛛絲馬跡,想要從他的身上看出一個具體的端倪來。

這也算是學院派出身的法師所慣有的通病了。而也正因為這麼一個毛病,他還真是找到了具體的原因所在。

「原來是個混血兒,難怪會有這樣的能力。」

伴當法師下這麼一個判斷,完全是從彥的年齡、身高以及身體的強壯程度來進行綜合判斷的。彥的年齡擺在這裏,只要是有點經驗的人幾乎都能看出來他最多只是一個少年而已。而從他的年齡來對比同年齡段的諾德人該有的身高和強壯程度,其實就不難看出這樣的一個結果。

畢竟,彥雖然靠着修鍊彌補上了自己在體能上的差距。但是不管再怎麼彌補,他在身形上的差距是彌補不過來的。比起同年齡段的諾德人,他整整小了一圈。這樣的特徵,有心人是不可能看不出來的。

伴當法師正是因為看出了這些,所以才會發出這樣的感慨。而也是因為這個理由,他才越發覺得棘手了起來。

諾德混血兒,也許對於諾德人來說,是天生孱弱的可憐存在。但是對於外界的其他種族來說,他們卻絕對算是危險的敵人。

天生的諾德血統讓他們的體制遠遠地超過了一般的種族,只需要稍加訓練,就可以成為強大的戰士。而另外的一半血統,雖然不至給他們帶來什麼額外的附加能力,但是卻也足以讓他們天生的抗魔性軟化上那麼一些。在這個前提之下,如果肯下苦工調教的話,未必不能訓練出一個精通魔法的傑出戰士來。

事實上,有不少的老牌勢力都是這麼做的。

他們找到那些流淌有諾德人之血的孩子,訓練他們,為的就是把他們變成專門克製法師的殺手。

數千年來,早已經是有數不清的施法者,栽在這些可怕的法師殺手的身上。而他們的存在,早已經是讓施法者們有了一種聞風喪膽的感覺。

伴當法師也不例外,不過面對這麼一個存在,他的心裏卻還是慶幸的。

因為亡靈的負面能量並不在諾德人魔抗能力的範疇之內。所以精通死靈術的通靈法師並不會像是其他流派的施法者那樣,被這些法師殺手克制的那麼嚴重。他只要注意不動用靈界法術,那麼就足以在這些傢伙面前保持這一戰之力。

而且再說了,相比較於一個混血諾德人,他更害怕的是遇到一個超凡境界的諾德戰士。

要是遇到一個超凡戰士的話,他就是操縱再多的惡靈,也只是平白的送個人頭而已。因為超凡境界的諾德戰士,哪怕是只憑藉着一雙拳頭,就足以教他做人。而如果只是一個掌握着法術力量的諾德混血兒。他的這些個惡靈,未必不能成為最後的勝利者。

問題的關鍵在於,該如何安排戰術。最起碼的說,在現在,伴當法師可不認為單單隻是讓這些惡靈無腦地衝殺下去,就能衝破彥所佈置的這一條防線。

他雖然不了解聖光,但是並不妨礙他通過之前的種種表現來確定聖光所擁有的屬性。

那種對於亡靈的強力殺傷性,讓他下意識地就以為這是某種強大生命法術在發揮著作用。而要針對這樣屬性的法術,顯然還需要他這裏多做出一些佈置才行。

想到了這裏,伴當法師再不猶豫.

藉由著已經搭建起來的通往冥河的通道,他就開始施展起了法術來。而伴隨着他嘴裏的念念有詞,以及割開自己手腕,任由鮮血流淌的自殘舉動。整個船艙里也開始瀰漫起了一種特殊的氣味。

那是鮮血混合著腐爛泥土的氣味,是腐朽的血污和亡靈的怨恨所散發出來的味道。

冥土之息,一個有些特殊的法術。在這個時候卻是開始發揮出讓人意想不到的作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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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河之上的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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