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船上的戰鬥

第一百四十七章 船上的戰鬥

「拿下他,把他給控制起來。只要把他控制在了手裡,那些諾德人一定會對我們投鼠忌器的。這是我們的機會,所以快點把他給拿下!」

作為船長,卡馬倫的威信擺在了那裡。雖然他現在所說的一切和他之前說的有很大的差距,但是既然他現在已經說出了這樣的話,那麼這些水手們自然也是會按照他說的去做的。所以幾乎是立刻的,彥周圍的水手就已經是對著他撲了過來。

常年在船上討生活的人都有這麼一個特性,那就是他們的身手一般都比較靈活。和普通人的想法不同,很多人都以為船上的水手上了岸會比較遲鈍。這其實是一個謬論。因為這種說法並沒有什麼根據。

人的反應是通過自身的平衡能力還有神經反應速度來體現的。能在大海上討生活的人經常要面對驚濤駭浪,他們所要面臨的考驗可要比陸地上生活的人多得多。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們的身手只會更加靈活,而不會有遲鈍這樣的說法。他們畢竟只是水手,而不是魚,還不至於上了岸就沒法呼吸和遊動那麼慘。

所以自然的,幾乎就是眨眼一瞬間的事情,兩個水手就已經是衝到了彥的面前。

從他們的動作上,彥能很清楚地判定出他們的意圖。那個身材高大,正面向自己迎來的水手是想要直接用臂膀來鎖住自己。他鼓脹的肌肉,還有那大張的雙手都證明了他的這個意圖。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對自己的力量很自信的傢伙。他似乎是覺得,自己輕易就能讓一個諾德人屈服在自己的力量之下。簡直可笑!

而相比之下,另一個水手倒是顯得靠譜的多。他偷偷摸摸地從彥的背後向著他接近了過來。在他的手裡,還緊握著一根粗大的纜繩。這樣的纜繩,用來困住一條鯨魚也是足夠了,用來捆住彥自然也是輕輕鬆鬆的事情。但是,前提是他能把彥給捆住。而從他那笨拙的動作來看,彥不認為他能做到這一點。

就彥的直觀感受來說,他對於這些水手的動作還有他們的配合實在是不怎麼看得上眼。這不是什麼大意輕心,而是這些水手們的反應實在比不得他當初遇到過的對手。和那些王國的偵察部隊比較起來,這些傢伙簡直是上不了檯面。

就拿目前的狀況來說吧,他簡直有一萬種方式來對付這些上不了檯面的對手。而現在他使用的,就是其中最簡單的一種方式。

連動都懶得動,迎著正面衝上來的水手就抬起了自己的手臂,在一把抓住他胳膊的同時瞬間發力。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那個身材高大的水手就已經是被他整個地舉了起來。

和諾德人比力氣,真不知道這個傢伙哪來的自信。哪怕就是他這樣的諾德少年,也不是一般人類能夠應付得了的。難道他認為自己有食人魔的血統嗎?

心裡嘲弄了一番,彥直接就把他向著自己身後丟了過去。就像是在背後長了個眼睛一樣,他這一丟直接就準確無誤把手裡的傢伙丟在了背後的水手身上,沉重的分量不僅在一瞬間里讓他背後的那個傢伙被迫中斷了自己的動作,也讓他整個人像是殺豬一樣哀嚎了起來。

要知道,他背後的人可是個小個子。用那麼小的體型驟然承擔這麼重的一個分量,這自然是免不得要讓他吃些苦頭的。當然,僅僅是吃點苦頭而已,相比於要了他的小命來說,他應該是要感到慶幸的才對。

畢竟以彥的身手,如果真的對他們起了殺心的話,他絕對是不可能在這裡尖叫哀嚎的。這個時候的他只會變成一具屍體,僵硬地倒在地上。所以按照這樣的一個說法,他其實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不過顯然,船長卡馬倫並不這麼想。看著自己手下的水手這麼一瞬間就被制服了下來,他的眼皮都開始抽搐了起來。

他雖然知道諾德人不好惹,但是卻沒有想到諾德人會厲害到這樣的一個地步。要知道,他的這群手下們已經算得上是帝國海軍中的精銳了。不說和那些大軍團里身經百戰的老兵們相比,但是比起那些貴族私兵,他們已經算得上是最出色的那種。

但是就是這麼出色的手下,居然一瞬間就被解決了兩個。這實在是讓他不得不懷疑一下自己的判斷。是不是選人的時候太過鬆懈了,以至於讓兩個白痴給混了進來呢?

來不及在這個問題上思考更多,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他立刻就對著自己的大副打了一個眼色。而看到了他的暗示,站在一邊的大副立刻就招呼了五六個水手,圍成一圈地就向著彥包圍了過來。

甲板上的面積狹小,沒有足夠伸展的空間。如果被這麼幾個人一圍的話,那麼很容易就會形成腹背受敵的局勢。雖然目前為止彥還不覺得這些水手能對自己形成什麼有效的威脅。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這些水手中隱藏著什麼高手的話,那麼說不定他就要受到什麼沒必要的傷害。

彥可不希望事情最終變成這樣,所以立刻,他就已經是下定了先發制人的決心。

瞬間的箭步向前,在不到一個呼吸的瞬間里,彥就已經逼近到了一個水手的身前。這樣的迅捷速度遠遠地超過了這些水手們的想象,所以立刻的,他們眼中就浮現出了驚愕的神色。不過比他們的反應還要更早,彥已經是伸出了自己的拳頭,並且重重的搗在了這個水手的胸腹之間。

憑空的打出了一聲悶響,巨大的力量在一瞬之間就讓挨了他一拳的那個水手騰空地飛了起來。他痛苦的臉色糾結成了一團,顯然這種重擊已經是超過了他所能忍受的極限。而就在他以為自己就要這樣退場了的時候,彥卻是強行地拉住了他的腳踝,把他給挽留了下來。

當然,挽留只是一個委婉的說法。真正的情況是彥把他當做是了一個便利的工具,舉起他就向著身邊的另一個水手揮砸了過去。

一百幾十斤的體重再加上彥施加在他身上的力量,這一擊就能讓承受這一切的水手去懷疑人生。他幾乎是慘叫著被從船上打飛了出去。而和他一起的,還有兩個和他差不多的倒霉蛋。要知道,西風悲鳴號的船舷距離水平線可是有差不多五六米的距離。這樣的一個高度在平常的時候對於這些水手來說也許不會是個問題,但是現在,這樣的一個高度足以讓他們受到重創。

在這樣的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趕快去派人救援這些倒霉的傢伙。但是顯然,船上的人現在根本沒有可能騰出手來。因為彥要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難對付的多。

在解決完了那幾個小麻煩之後,彥就把自己的目光盯在了大副的身上。這是個精湛的戰士,從他行動時的動作,還有他始終握著武器的手就能看得出來。

他在警戒時全身肌肉都是一個如同半拉的弓弦一樣的狀態。既不會太緊繃,也不會太鬆弛。比微微繃緊稍微強上那麼一點的狀態讓他可以時刻應對各種各樣的突發情況。同時,他的重心也一直保持在一個低伏的水平上。

兩**錯,並且微微屈伸的他即便是應對那些猛烈的突然衝擊也不會在一瞬間之內就被徹底地打垮掉,而一手握刀柄,一手握著刀鞘的動作也能使得他在最短的時間內發動反擊,確保自己在交戰中不會出於劣勢。

這樣的動作說不上什麼章法,完全就是野路子。但是因為經驗使然,這卻讓他成為了眼下這麼多個對手中最難對付的一個。

如果說彥打算的是儘可能地保全自己,慢慢地消磨自己的對手的話,那麼他當下最好的做法還是從弱到強,各個擊破,不留給對面任何反擊的可能。但是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這場突襲戰本來就是要他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把敵人徹底地制服掉。所以他必須換一個做法,那就是直接從他們最強的地方就把他們徹底地擊垮掉。

大副已經成為了他的目標,所以立刻的,他就對著大副衝鋒了起來。沿途的水手有想要阻擋他的,但是卻根本不可能阻擋得了他。現在的他就像是一頭狂奔起來的犀牛,巨大的力量配合上足夠的技巧,足夠讓任何一個敢於阻攔他的人吃夠苦頭。幾乎所有與他正面衝撞的人都在一瞬間變成了風箏,完全不受控制地飛了出去。

而就在這樣一個猛烈的沖勢之下,彥已經逼近到了大副的身邊,進入到了一個非常危險的距離之上。再進一步,他就要切實地威脅到大副的安全了。

作為老道的戰士,大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彥接近到這樣的一個距離中。他可沒有把握在這麼近的範圍內,光靠拳腳就戰勝這樣一個傢伙。所以他立刻就抽出了自己腰間的彎刀,仰仗著手臂加彎刀的更長距離,在一聲清脆的出刀聲中,對著彥的面門就揮砍了過去。

這一刀不求殺敵,只求把敵人逼退回去。因為只要他能逼退彥的攻勢,彥就等用於深陷到了腹背受敵的境地中。沒有絕對的實力,再厲害的對手也必然會折損在這樣的一個包圍之下,這也正是大副的目的所在。

而彥也看穿了這一點,所以他並沒有後退,而是近前一步,以一個危險的姿態迎著刀鋒就突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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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河之上的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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