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自有妙用

「當然可以，小姐你看看喜歡哪枝。」花管事取出自己的玄器靈棲剪，這靈棲剪是一把二階玄器，用它來剪取靈植可保功效不散，花管事自是十分愛惜。

清歌圍著幾株萬壽梅觀看了一會，指著一枝含苞待放的枝條：「就這枝吧。」

花管事上前剪下花枝交於紅蘿：「小姐還有什麼吩咐，可需要看看園中其他的植物。」

「不必了，你去忙你的吧。」清歌擺手拒絕，往園子外走去。

「恭送小姐。」

「小姐，我們現在是去老夫人那裡了吧，小姐打算用這花枝來做什麼？」紅蘿捧著花枝跟上清歌的步伐，好奇詢問。

「嗯，去拜見祖母，拿著吧，一會你就知道了。」清歌狡黠一笑，繼續走著。

約一刻鐘的時間兩人終於來到祥寧苑，整個院子給人一種淡雅、超然物外的感覺，不知道我這名義上的祖母是不是真的看透世事誠心禮佛，清歌一面打量周圍一面思索。

被抱在懷裡的炎雪突然一個箭步往前竄去，先一步進入老夫人房間。

「啊，小姐，你看炎雪，我們也快進去吧，別讓炎雪冒犯了老夫人。」紅蘿看著炎雪跑走的方向，著急的直瞪眼。

「這小傢伙，那我們進去吧。」清歌無奈點頭。

還未踏進屋內就聽到一陣吵鬧聲。

「哪裡來的小畜生，你們都在幹嘛，還不快把它趕出去，驚擾了老夫人我要你們好看。」

清歌趕緊進到屋內，只見老夫人的管事王嬤嬤正一臉兇狠地指揮丫鬟們驅趕炎雪。

「嬤嬤這是做什麼，不知道我的炎雪哪裡「冒犯」了嬤嬤。」清歌微笑詢問。

「大小姐你來了，沒，沒冒犯，嬤嬤不知道這是大小姐的寵物。」王嬤嬤看著清歌的微笑心裡怪怪的，不知怎麼就瘮得慌，連忙放下手中的雞毛撣子。

「無事，不知者不罪，嬤嬤也是怕炎雪驚擾了祖母，只不過你這般大呼小叫的不知道會不會驚擾祖母呢。」清歌抱起炎雪悠悠問到。

「大小姐，這……我這……」王嬤嬤閃爍其詞，不知該怎麼回答。

「清歌丫頭來了，過來坐吧，嬤嬤你去讓如意沏壺茶來。」說話間，老夫人由丫環護著從裡屋出來坐到太妃椅上，招呼清歌坐下，炎雪一事揭過不提。

太妃椅上的老人一頭鶴髮，眼神清明，身著深藍錦繡大衣，一手執念珠一手握松鶴手杖，素雅安詳，正是府中的老夫人。

「請祖母安。」清歌將炎雪放置一旁向老夫人請安。

「不必多禮，坐下吧，聽下人們說前幾天你落水了，如今身體可恢復了？」老夫人打量著清歌，關心道。

「謝祖母關心，孫女身體已經恢復了，這是孫女送給祖母的禮物。」清歌答道並讓紅蘿獻上手中的萬壽梅。

老夫人身旁的大丫環吉祥伸手接過遞與老夫人觀賞。

「哦？還帶了禮物給祖母啊，清歌丫頭有心了，這是何物？」老夫人拿起花枝觀看詢問到。

「清歌無所有，聊贈一枝春。這是府中花管事自南陽國尋來的萬壽梅，孫女路過小花園時見花管事正在移植此物，一則此物有延年益壽之功效，二則春天到了孫女來給祖母報春，希望祖母不要說我借花獻佛才好。」清歌上前為老夫人解釋。

「好好好，清歌丫頭懂事了，祖母很喜歡，看來這次給你請的夫子教的不錯。周女夫子是京城有名的老夫子了，琴棋書畫都堪稱一絕，你既然不能修習玄氣，便好好和周夫子學習這些，爭取學有所成，不要辱了將軍府兒孫的名聲。」老夫人點頭微笑，將花枝放回吉祥手中，又訓誡道。

「孫女明白了，謝祖母教導，祖母近來身體可好？」

「嗯，無礙，祖母年紀大了，平日里念念佛抄抄經書到也還好。」老夫人撥弄著手中的念珠，「無事的話你就回去吧，祖母不留你吃午飯了，這素菜怕你也吃不慣。」

「那孫女就告辭了，祖母您保重身體。」

清歌抱上炎雪帶著紅蘿離開了祥寧苑。

「小姐，你真厲害，原來這萬壽梅是要送給老夫人的啊，老夫人說很喜歡呢！」紅蘿緊跟清歌，想到剛才在屋內的情形，以前可從來沒見過老夫人誇獎過小姐，遂誇讚到。

「祖母她喜歡就好。」清歌漫不經心地回答。

呵呵，喜歡，怕是不見得有多喜歡吧。

回想起剛剛在院子口聽到的祖母與王嬤嬤的對話：「夫人，大小姐送來的這花枝怎麼處理？」「隨便找個瓶子放著吧，不是什麼重要東西。」「誒，好呢。」「對了，快到吃午飯的時辰了，你找人去看看煜誠在哪，就說祖母叫他來吃飯，我讓廚房準備了他愛吃的鱈魚湯。」

煜誠是女主二叔之子，清歌是慕將軍的獨女，不過慕將軍的兩兄弟也住在將軍府，清歌的二叔成婚早，已有一兒一女，大兒子比清歌要大兩歲。

清歌諷刺一笑，這將軍府的人啊，可真有趣。

老夫人也是個演戲高手啊，若不是我聽力好，可真不知道我這位好祖母的真心話。

喜歡、關心、吃不慣素菜……哈哈，到底有多少假話，就連包庇王嬤嬤也做的如此順手，不愧是我的好祖母。

紅蘿見清歌一副對此事不想多談的樣子，自然而然地轉移話題：「小姐，我們現在是回水清苑還是去夫人哪裡？」

「先回院子一趟吧。」清歌看看太陽估計了一下時辰，離午飯還有一會時間，先回水清苑看看吧。

「誒，正好夫人給小姐做的衣服還沒試，一會小姐試試？看看哪兒需要改動。」想著昨天從夫人那接來的粉襦裙，小姐昨天早早地休息了還未試過，紅蘿開口提議。

「行，走吧。」清歌抱著炎雪，一邊順著毛一邊回答。

穿過亭台樓閣，途徑假山水榭，兩人一獸回到水清苑，恰巧看到欣兒正在送花管事出院門。

花管事見到清歌，眼前一亮，忙上前來見禮：「見過小姐。」

「啾啾，主人怎麼停下了，哦，是剛剛的大叔。」炎雪被清歌順毛順的正舒服，清歌一停下，炎雪便啾啾地抗議，眯著眼睛搖著尾巴打量四周，尋找主人停下來的原因。

「不用多禮，花管事來此何事？」清歌垂眸看了炎雪一眼，摸了摸它的腦袋，而後對著花管事微微一笑。

「聽聞小姐前幾日受了風寒，恰巧我培育的粉玉桃今天開了花，這粉玉桃一則略有辛溫解表的功效，不像藥材那般強烈，正適合小姐現在的情況；二則花朵小巧可愛，估計小姐會喜歡，我便取了一盆送來給小姐，希望小姐不要嫌棄。」

「小姐，那粉玉桃真的特別好看，我已經把花放到小姐房間了。」聽完花管事的話，欣兒也興沖沖地誇讚。

「花管事有心，如此，便謝過花管事了。」

「小姐不用客氣，那我就不打擾小姐了，告退。」花管事拱手行禮離開。

「小姐，我們進屋子吧，我帶你去看粉玉桃。」欣兒歡快地拉起清歌進院子。

清歌看著被拉住的手臂，勾了勾嘴角，跟上欣兒的步伐：果然只有欣兒這個丫頭才會這麼大大咧咧。

穿過院子、走廊、大廳、外間，三人一獸來到清歌房間，只見窗台上擺著一圓底寬口花盆，花盆裡的植物只一尺高，綠油油的葉子襯托著一朵小巧可愛、晶瑩剔透蝶形花，散發著一陣清香，正是花管事送來的粉玉桃。

「怎麼樣，小姐，我沒說錯吧，這花確實很漂亮吧。」見小姐和紅蘿都被花朵吸引，欣兒得意地一仰頭。

「嗯，不錯，是挺好看的。」清歌點點頭。

炎雪轉頭看了清歌一下，忽然跳到窗台上，對著花朵深吸一口氣，然後……

「哈欠，哈欠，什麼破花，嗆死我了，哼，一點都好聞。」炎雪直打噴嚏，生氣地拿尾巴去掃花盆，想要把花盆掃到地上去。

「聞花可不是這樣聞的，不許胡鬧，這好歹也是靈植才不是你說的破花，快下來，這花又沒有招惹你。」清歌在腦海中與炎雪溝通，斥責道。

「好吧，主人我知道錯了，不過這花本來就算不上什麼好東西，等主人修鍊了靈氣，水中月一升級，裡面自然有比這好十倍百倍的靈植。」

炎雪見主人不贊成自己的行為，只好停下掃花盆的行為，跳下窗檯來到清歌的腳邊蹭了蹭。

「什麼意思，我修鍊靈氣還會影響水中月嗎，難道我看到的水中月不是最終狀態？」清歌抓住炎雪話中的重點。

「自然不是，水中月被主人契約後會隨著主人你的修為的增強而升級，每升一級都會有好東西出現。」

「居然是這樣，你不是剛覺醒嗎，你怎麼知道這些？」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我記憶中就是有這些。」炎雪晃了晃頭思考了一下，自己也很奇怪。

清歌蹲下抱起炎雪順著毛：「既然這樣，那我們要抓緊時間解毒，一會我去請娘也派人找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