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分道揚鑣

第十四章 分道揚鑣

我看任情在怔怔出神,便叫她兩聲,她回過神來說道「那老前輩的聲音,我好像在哪兒聽過…」

「我也是…」我不知道怎麼就來了這麼一句。杉子笑道「我就說你倆是兩口子嘛,這直覺都一樣了…」

「閉嘴!」任情生氣的說道。杉子他吐了吐舌頭。我白他一眼,心說,該啊,沒事你招惹她幹嘛。

任情接著說道「不止這一點,那位前輩怎麼知道勾魂的法決?而且還知道你的名字?」說完任情看著我,緊盯著,看得我渾身不自在。

「看我幹什麼?我也什麼都不知道啊!」我一臉無辜的說道。

「嗨!像這種來無影去無蹤的前輩,那當然是神通廣大了,這不奇怪。」還是杉子想得開,不這麼較真。如果人人都像杉子一樣,那活的多輕鬆啊。

「接下來我們怎麼辦?」杉子看看我又看看她,不知道我們倆誰拿主意。

我剛想開口,卻讓她搶了先「先休整一下吧,否則人沒救到,我們先搭在這裡。」說完還嫌棄的看了我一眼。我剛想回敬她兩句,杉子心明眼亮,湊過來說道「雙哥,給我講講你是怎麼英勇的消滅那個滿頭蛇發的怪物的?」說完還對我使勁的眨了眨眼睛。我心說,嘿?別看杉子不大,倒是挺機靈。任情聽到杉子說的話奇怪的「嗯?」了一聲,便又沒了聲音。我聽了杉子的話很是受用,於是把事情的經過和杉子說了一遍,其中不免有自我誇大的成分。杉子聽完對我連挑大拇指,我哈哈一笑。

這時候就聽見任情鄙夷的說道「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情吹。」我一陣尷尬不已。

杉子轉身從背包里拿出兩瓶二鍋頭,半斤裝的那種,我眼睛一亮說道「臭小子,有酒怎麼不早點拿出來?」杉子笑道「早拿出來早就沒了,還拿什麼慶祝啊?」

我奇怪的說道「慶祝?慶祝什麼啊?」

「當然是慶祝我們大難不死啊,再一個就是感謝感謝你倆,要不然我早就掛了。」杉子一臉認真的說道。這倒是讓我不好意思起來,要說吹牛怎麼吹都行,可我卻是沒幫什麼忙,我還是別人救得呢。

杉子硬塞給我道「那就不謝了,去去寒也好。」說完打開自己的灌了一大口,大呼痛快。我剛要喝,任情說道「喝吧,傷口發炎了,這兒了沒有辦法治。」

杉子三口兩口就喝完了,吧唧吧唧嘴好像沒過癮,「瞥」了一眼任情,笑嘻嘻的說道「那個…雙哥,你喝不了就少喝點唄,勻給我點,我沒過癮。」說完還擦了把嘴角的口水,我一想也是,就給他那空瓶子里倒了半瓶,杉子嘿嘿一笑,剛想來個先干為敬,人任情又插嘴道「我的呢?」

杉子詫異道「任姐你也喝酒啊?我以為你不喝呢?」我本來就因為有傷不能喝酒,索性再少喝點吧。想到這兒,就對任情說道「喝我的吧,反正我也不能喝太多。」

誰知道她卻說「不喝,嫌你臟!」

「靠!我都沒喝過,再說了我都不嫌你…算了,愛喝不喝。」我一邊生氣,一邊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任情一把把杉子的搶過來就喝了個七七八八,急得杉子直叫姑奶奶,都快哭了。我看了嘲笑著說道「至於嗎杉子,不就是點兒酒嗎?要不把我的都給你喝吧!」

杉子連忙擺擺手說道「別別,回頭再把你凍死,我也不落忍啊!」說完又拿出點吃的,三個人分著吃了吃飽喝足我就迷迷糊糊睡了,他們兩個輪流守夜………(這一章不是水軍,是一個小暗線…)

(2)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此時身體已經好了很多,頭暈的情況也好了不少,甚至身體還微微發熱,再看看杉子,脫得就剩個褲衩,而任情也臉色發紅,我心想這是好酒啊,要不然也不會睡一覺就好多了,杉子這小子挺會做人。

他們兩個各自找了個地方睡著了,這夜守的,也真是沒誰了。既然他們睡著了,索性讓他們多睡會吧。

我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四下打量了一陣,這個巨坑冰面以上就有十來米,下面是一層又一層的冰,加上冰的厚度和每層冰之間的距離,這得多深的坑啊。光想想就讓人覺得發矇,這是人為的還是天然的?如果是人為的,這得多麼大的工程量?而挖掘這個巨坑的主使呢?再有,三叔來這裡幹什麼,這裡也不是CD吧?而開煬又為什麼偏要找到三叔不可呢?最可疑的還是扈學清和杉子那天居然在林奶奶家,而且扈學清還認識開煬,他一直沒給我解釋,而現在除了一個手機再也沒有其他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突然,我腦子裡冒出一個念頭,來到這個地方不會是一個圈套吧?頓時驚出我一身冷汗。如果!這真的是一個圈套的話,那麼那個幕後黑手是誰?他想幹什麼?為什麼把我們引到這裡來?可是如果真的是圈套的話,這個手機和開煬一路的記號又怎麼解釋呢,難道這也都是圈套的一部分?

不管怎麼樣,都還是要繼續走下去,萬一他們兩個真的有生命危險呢?

想到這裡,我把他們兩個叫醒,把剛才的想法對他們一說,他們也認同我的猜測。當然,我隱去了杉子和扈學清在林奶奶那段懷疑。

三個人商議接下來該怎麼辦,其實現在主要是缺水,我們三個已經兩三天沒有進水了,雖然有冰,但是卻不敢當做水來喝,要知道這可是在蛇發人燃燒的時候都沒有融化跡象的,而且這冰透著一股子陰冷,不是冰應該有的那種冷。

任情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和他(指著我)先下去看看,你去想辦法聯繫一下這個人,讓他帶人來接應我們。」說著遞給杉子一張名片,她手很快,我什麼都沒看見。杉子卻沒有接過來,不情願的說道「我不去,如果再碰到那些追殺我們的人,我就死定了,我不去…」杉子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經意間,杉子瞥了一眼任情,眼睛瞳孔一縮,馬上又看向別處。

任情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有點冷啊!」說著緊了緊衣領。我心說,杉子你小子咋這麼完蛋呢?怕她怕成這樣。末了還是任情說道「算了,還是我去吧,你們兩個不要輕舉妄動,等我回來。」

我們目送任情離開,任情走到最頂層的台階的時候,回頭深深的看了我們一眼,隨後消失在我們視線里…

任情走了后,杉子一動不動,好像在側耳聽著什麼。過了好一會,杉子才對我小聲說道「雙哥,你知道剛才我看到了什麼嗎?」我奇怪道「你那看見大姑娘小媳婦就變成數碼相機的倆窟窿眼兒能看見什麼?」

杉子也不惱,回頭謹慎的看了一眼那個入口,低聲說道「你絕對想不到。」說完還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賣關子!」我微怒道。

杉子尷尬的笑了笑,附耳說道「我剛剛看到任情的鎖骨處有一個蠍子的紋身!」「我還以為什麼事呢?就這個?很平常啊。」我不以為然的說道。

「那天追殺我們的人也有這個紋身!」

「什麼!」我驚聲說道。

杉子突然告訴我追殺跟蹤我們的人,也有一個和任情一樣的紋身,讓我很是吃驚。細細想來,這才明白為什麼我們翻車以後,那些追殺我們的人只是象徵性的搜了搜。這其中果然有問題。

「剛才任情說不要讓我們輕舉妄動,恐怕不是怕我們有危險,下面應該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我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呢?」杉子一臉疑惑的問我道。

「直覺!」我只說了這兩個字,然後眼神堅定的望著杉子。杉子讀懂了我的意思,對著我點點頭。我深吸一口氣,和杉子向下走去。

走了沒兩步,我突然想起杉子失蹤的事,便問杉子道「杉子,你突然不見了是在哪兒?」

「啊?什麼?」杉子茫然道。緊接著又說道「哦!你說這事啊。喏,就在那兒!」說著用手一指。我奇怪的看了看杉子,心想「杉子咋了這是?」我也沒多想,就向著杉子手指的地方走去。走了四個台階,就聽見身後傳來「誒呦」一聲,我一回頭,看見杉子從上面滾下來,我一個側撲,鑽進兩層冰的空間里,迅速一個掉頭,此時杉子剛好滾落到我正前方的位置,我急忙一把抓住杉子的衣服。突然腦子裡針扎一樣的疼痛,疼的我臉一陣扭曲,扯開了傷口,浸透布條滴落在冰面上,在白色的冰面上格外顯眼。我不禁雙手抱頭,杉子被我抓住還不到一秒鐘,都還沒反應過來,杉子就伴隨著救命聲滾落下去。而我卻疼的原地打滾,聲音都發不出來,這疼痛極其煎熬,短短的一分鐘,疼的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慢慢的疼痛消失,我才看向杉子,杉子滾下去很遠,此時躺在冰面上,一動不動。我連忙爬起來,去看看杉子怎麼樣了,拍了拍杉子的臉,杉子悠悠轉醒,我問道「沒事吧?」杉子咧開嘴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說道「沒事。」

「沒事就好」我長出一口氣。這要是一直滾下去,還沒到頭,就先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摔死了。我回頭看了一眼杉子剛才給我的指的那個方向,心想「算了,,還是趕路要緊。」

於是問杉子道「還能走路嗎?」我知道杉子之前腳脫臼過。杉子站起來活動活動,對我點點頭,表示沒事。

我們繼續向下走,這次學乖了我們,在腳下綁了幾條布,起到防滑的作用。走了很久,沿途在台階上也沒有看到有字。奇怪,難道這是一個還沒有完成設計的地方?

杉子一路走的比較急,他根本不關心字不字的事,到了最後一層冰面向下望去,一片漆黑。就算我們把手電筒打開,也還是什麼都看不到。這和上面的自動微微發光的冰形成鮮明的對比,彷彿一個是光明的天堂一個是黑暗的地獄。

人對於未知的黑暗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恐懼。更何況還是在這種地方。

怎麼辦?是下去還是如任情說的等她回來?我一咬牙,豁出去了,怎麼說也不能讓一個女人帶我們衝鋒陷陣。可是怎麼下去啊?正在我們發愁的時候,突然從下方傳來「嘶嘶」聲,一個水缸大小的頭伸了出來,嚇了杉子一個趔趄,差點掉下去,還好被那個頭託了上來,我仔細一看,原來是任情救得那條蟒,它對著我「嗚嗚」叫了兩聲,我沒想到能在這兒遇到它,對它說道「你能帶我們下去嗎?」說完好一陣比劃,沒辦法,它雖然能聽懂人話,但是很麻煩的解釋才能聽懂。它對我點點頭,我和杉子爬上它的頭,它「嗚嗚」叫了幾聲,好像在提醒我們坐穩。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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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斷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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