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油畫

第二十七章 油畫

或許是庄岩盯著那副畫看的目光或許炙熱,林澤在一愣神間問道,「這幅畫你喜歡?」

穆路撇了撇嘴,「這麼抽象的畫也不知道是誰畫的。」

庄岩動了動身體,突然坐起身走了幾步,把那副一直掛著的油畫掀了開來,裡面居然有一個小小的用罐子裝著的嬰兒身體,小小的,就那麼蜷縮在一塊,可憐巴巴的。

林澤渾身發麻,想起自己那麼多天居然是跟一個屍體呆在一塊,就覺得哪兒都不舒服,湊過去盯著那嬰兒胖乎乎的身子看了看,「誰把這東西拿到我房子里的。」

庄岩抬起頭,意味不明的看了林澤一眼,「估計是有人想要你身上的氣運來助這小孩復活。」

「怪不得我剛剛看見你的時候還一直覺得有人在盯著我們兩個,原來是這個小鬼。」穆路用手指了指那個透明罐子里裝著的小孩,那雙葡萄似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前面看,那張看上去似乎單純童真的臉頰莫名的讓林澤害怕。

林澤想起胡暮身後消失的旗袍女鬼,頓時沉默下來,「那有什麼辦法能把這小孩弄走投胎嗎?」

庄岩先是看了那罐子一會,片刻后才回應道,「這小孩估計是吸收了你不少的氣運,居然真的有了一點生命的跡象,看來現在想讓他安心的去投胎並不是那麼容易了。」

林澤嘆口氣,掏出懷裡的一張黑色符紙貼在那罐子上,庄岩也被林澤這突然的動作給弄的一愣,那黑色符紙一貼上那罐子,原本似乎已經沉睡的小孩頓時發出尖銳刺耳的叫聲。

那麼恐怖至極的聲音簡直讓人不寒而慄,不過那血一般睜大的眸子似乎因為罐子太過緊實,只能夠迷茫的四處掃動,林澤站在穆路身後,就這麼安靜的看著那小孩從不甘心到平靜,最後居然望向林澤的方向呢喃的叫了一聲,「爸爸。」

林澤不確定的想,這小孩似乎是在喊自己,不過很快的這聲音不只是刺到了他們的耳膜,房門外,一聲聲像是被指甲撓過的聲音慢慢傳到他們耳邊,「救救我吧,嗚嗚。」是哭聲,林澤警備的盯著那不太嚴實的房門看,有些擔心什麼時候,這房門會承受不住的提前報廢。

庄岩走到門邊,翻手幾張符紙就貼在了門上,咬破手指在那符紙上寫寫畫畫,那小鬼的聲音隨著他動作越來越弱,最後甚至都聽不見叫喊聲了。

「我已經畫了幾張咒語,這小鬼一時半刻應該不會進來了。」

這個時候離天亮已經不遠了,這句話明顯有著安撫人心的能力,林澤躺在床上,想起之前王小旭畫的那副墓地的畫,兩個人手拉著手站在墓碑前,渾身是血,白色的墓碑都被沾染上了那艷麗的顏色。

眯起眼,林澤默默回憶起那副畫中的人,很快他睜開眼,他知道為什麼他第一眼見到西覃覺得他長得眼熟了,分明就是王小旭畫中的角色。

那被剝的人皮還掛在那斑邱身上被它帶走了,林澤猛然想到一件極其恐怖的事,「那被剝皮后剩下的軀幹到哪裡了?」

穆路抽了抽嘴角,一副很噁心的樣子,「你打開這麼多扇門沒看見過?」

「看見什麼?」林澤挑挑眉,胡暮那間房他是去過了,沒看見什麼不幹凈的東西。

「那軀幹全都被堆在了李銳那間房,算了,不說了,真是夠讓人害怕的。」

穆路一副心驚膽戰的模樣有些誇張,林澤想起他說的所謂把人給剝皮的說法,並不覺得一個能夠輕易把人解剖的人會有害怕這一情緒。

或許是林澤的沉默代表的意思過於明顯,穆路在一瞬間的尷尬后慢慢變回了原來淡定的樣子,「哎,到時候搬屍體也要廢不少功夫了。」

林澤嘴邊動了動,掛著一抹略顯僵硬的笑容,門上貼著的符紙似乎已經隔絕了一切,林澤突然想起那個白衣女孩和胡暮來,「胡暮和他未婚妻應該還在這房子里吧。」

庄岩正坐在椅子上看那些王小旭從家裡帶過來的圖畫本,聽見這話,居然身體明顯的僵了一下,片刻後用一種極其奇怪的眼神看向林澤,「胡暮?我從來沒聽說過有這個人。」

即使庄岩臉上的情緒表露的不太明顯,林澤也確定的知道他嘴邊的是一抹嘲諷,穆路不太了解情況的站在一邊,聽見庄岩的回答也是愣愣的盯著林澤看,「你別是被這些事嚇到了吧,我進這別墅的時候,也到處找了找,除了李銳那個女人,從來沒見過第二個人了。」

林澤抿緊嘴唇,直到嘴唇都發白后,他才忍著顫抖的聲線說道,「是嗎,或許是我腦子一時抽了。」

臉色蒼白無力,林澤心中瀰漫的恐懼已經讓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現在這棟房子里除了他,最了解情況的就是西覃,可是那個人已經被剝皮了。

「你別擔心,我跟你在一塊這麼久確定有那些人的存在,只不過或許是這個世界的設定,所有不被允許出現的人都會在那些NPC腦海里消除,所以你現在當他們沒存在過就行了。」蘿莉音一本正經的道,還帶著些許安慰的意思。

林澤喘口氣,躺在床上,愣愣的盯著天花板發獃,很快眼前一陣模糊,他僵硬的看著那原本待在罐子里不能出來的稚童,就這麼趴在天花板上笑嘻嘻的盯著他看,眼睛里是玩弄的意味。

林澤四肢僵硬,動都不能動,只有大腦一片清明,知道發生了什麼,片刻后耳邊傳來穆路的聲音,很吵,一直不斷地在林澤耳邊說著話,等林澤發覺自己終於能動彈的時候,那個小鬼已經消失了。

林澤抬起頭,瞳孔猛的縮成針孔,穆路身後一個被剝了皮的,分不清是女人還是男人的鬼魂就這麼纏在穆路身後,察覺到林澤直勾勾看過來的視線,居然就這麼直接和林澤對視。

林澤嘴角生硬的掛起笑容,眼珠像是玩偶一樣不能轉動似得,移動著自己的頭,試圖把和那隻恐怖的鬼魂交合的視線轉移。

「怎麼了,一看見我就像是被嚇到了。」穆路似笑非笑的抱著胳膊站在床前。

林澤想起那隻小鬼,立刻轉頭,罐子里已經化成一攤黑水了,估計是已經投胎去了。

「一般怨氣重的小鬼才會被裝在那種罐子里,化成黑水代表那小鬼執念還未消。」庄岩看向林澤的眼神很莫名,「他下輩子投胎還會來找當初執著的人。」

林澤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不敢想象如果某一天自己小孩突然睜開眼,咧開那抹和那小鬼同樣的弧度,喊他叫「爸爸」時,他的心情。

林澤低著頭看自己的球鞋,天早就亮了,雞鳴來的格外緩慢,等把符紙撕掉的時候,門上那些可以穿透一切的指甲印顯得有些可笑。

等下樓的時候,林澤意外的發現所有的血跡都消失了,就像是這個房子自己吸收了這麼多的血液一般,光是聯想已經讓人頭皮發麻。

就在林澤坐在桌子上的時候,裴雲石正滿臉憔悴的走了進來,那雙筆直的雙腿處全是血跡,臉上也帶著點點血跡,不過嘴邊依舊掛著淡然的笑容。

林澤直直的盯著他看,果然裴雲石的下一句話是,「他們人呢?」看的是庄岩,似乎對庄岩這個人很是放心的樣子。

「他們兩個去另外一個墓地了,你怎麼現在才回來?」庄岩挑挑眉,臉上是極為悠閑的輕鬆。

裴雲石對這話並沒有一點懷疑,轉了轉頭,「大旭,你要好好的待在這裡,不要再讓你媽失望了。」說話間,裴雲石眉頭皺的很深,一點沒有當初所謂的和藹,反而有些不耐煩的樣子,「別再想去什麼Z市了,那地方可從來教不會你怎麼做人。」語氣竟然意外的嚴厲。

林澤從來到現在,裴雲石都從來沒用這幅口氣和他說話,突然之間這麼奇怪,既然恍惚讓林澤有一種此人非鄙人的錯位感。

「我上去了。」裴雲石吃力的揉揉眉心,把眉間都掐出一道青紫色的痕迹,格外嚇人。

林澤愣愣的看著裴雲石一步步走上樓,居然走的是胡暮的房間,他這種錯位感在那兩個所謂的同伴出現時得到了驗證。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我有系統之不可思議的遊戲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科幻靈異 我有系統之不可思議的遊戲
上一章下一章

第二十七章 油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