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美妙雙修(二)

第二百五十二章 美妙雙修(二)

很怪的姿態,效果是一樣的。進入的一瞬間能夠感覺到雙修對象竭力忍受劇痛而產生的震顫,然後就是一股清涼、風般的氣流進入自己體內,小心翼翼地在經脈中徘徊不前。是一種試探吧,也可以說是懇求,從下體進入的氣流顯得十分獃滯,直到金旗用一縷太陰流緩緩撫慰一番,客人才靈動起來,掉頭牽着太陰流出新居回到舊巢。

這對金旗來說是全新的感覺,彷彿蕩漾在一片精巧的園林之中。主人很好客,每一處曲折迴廊、每一間亭台樓閣都會引客人小坐觀賞,而且是一遍又一遍流連忘返。最終主人引客進入一座相對宏偉的主殿,那裏供奉著一顆金色的丹丸,儘管微小卻也曼妙,慢慢旋轉着,泛出一片片淡淡的金彩。太陰流猶如巨手撫過主殿,裹着金丹把玩了一陣,當太陰流退出時,那座叫「丹田」的主殿煥然一新,金色丹丸好像大了一圈,光華更盛,真如一隻歡快的靈雀舞動着雙翅,扇出層層疊疊的五光十色……

對於金旗來說雙修猶如旅遊,而且是免費旅遊,在新奇的粉色世界裏輕歌曼舞一番自己覺得有點過意不去,所以截下一節太陰流留存在「丹田」主殿之內,有點像「老子到此一游」的做派。九周天後不用主人招呼,太陰流自行退出。就在離開園林出口處時金旗渾身劇震,不對!水清兒僅僅開光晚期修為,豈能築成金丹?剛纔此女分明修為已登堂入室,是硬綳綳的金丹初期高手,經過此番雙修,一步邁入金丹中期,而且為晚期拓出通道,不需幾載便能輕易越過。這怎麼可能是水清兒?

施展「心識境」應該可以一目了然,但是自己答應過水清兒,(現在想來什麼不窺測承諾、怕羞需戴黑巾等等全他媽的扯蛋,就為矇騙老子!想到萬一弄個醜八怪給老子雙修豈不噁心死!)所以忍着,怒氣沖沖問:「你是何人?不怕粉身碎骨嗎!水清兒這賤人呢!」

聽得出對方受了驚嚇,話聲顫慄:「身份實在羞於出口,此事千錯萬錯在於我,清兒是受我逼迫,萬望別遷怒於她。經此雙修我終於得窺美妙境界,自覺修為不至提升一個層面,如尊者憤怒賜死於我,雖死無憾。終於從幾十年停止不前的死地中解脫出來,領略到元嬰界的無限風光,尊者呀,生命在於我沒有多大的意義。我欺瞞尊者自感罪大,懲罰於我時請保留我含辛茹苦、終於大成的金丹,讓她留存一絲靈識,陪伴在尊者身邊。僅此懇求,雖死無憾。」

至此金旗當然清楚代替水清兒與自己雙修的是誰了。他內心確實驚詫,難道修真境界的提升真有如此大的魔力,使人所有清規戒律於不顧,甚至不擇手段?他不知是憤怒好,還是悲哀好?其實他也不是俗事衛道士,任何規矩在他看來無非是上層者控制下層者的手段罷了,到他這種一怒天地動的神通視任何上層者、任何清規戒律於草芥,不屑一顧。心裏不舒服的是水清兒居然敢色誘自己?最可恨的是色誘的結果是自己和七、八十歲的老女人雙修,而且過程自己還分外滿意,留下替代「老子到此一游」的標誌,一縷太陰流。太過分、太可惱!真恨不得抽這小丫左右各百下!

他氣憤地摘下黑巾丟在一旁,這鬼東西像笑料,笑自己幼稚,笑自己色狼心思。如果沒有水清兒這張回眸一笑百媚生的臉,自己會屁顛顛跑到峨眉來上當?那麼究竟怪水清兒的美人計,還是怪自己甘願吃美人計,兩者金旗一時弄不清,這有點像雞生蛋,還是蛋生雞的問題,上海人說「搗漿糊,越搗越糊」。不過看到不遠分匍匐在上的身軀頓時一股涼爽之風拂過心頭,火氣消失了。

不是一般的軀體,精確說是一件藝術品,上乘藝術品。所說白璧無瑕的美玉也能找出瑕疵,眼前的冰肌玉骨你找找看?真的接近聖潔。凹凸有致,起伏精妙的線條猶如關山刀下的扛鼎之作,自己見多識廣的眼光也不得不嘆為觀止。很難想像這是一位高齡婦人的身軀,即使鳳娟也望塵莫及。這莫非是修鍊的結果?記得在北京見到她時,臉龐雖然風韻過人,但也毫無驚艷之感,誰能想到飄逸長衫里藏着如此精雕細琢的美妙?呵呵,金旗只覺得下丹田熱烘烘的,暗金魔珠蠢蠢欲動起來,徒然漲了一圈,急速旋轉,耀眼的暗金光芒噴射而出。

現在若有人看見金旗一定吃驚不小,雙目閃著似銀似金的詭秘色彩,周身一改聖潔的銀輝,是吞吐伸縮的黑焰取而代之,整個人高大威猛起來,赤裸的身軀蕩漾著噬人之勢。他跨前一步,喉嚨里滾動着低沉的咆哮,一把拉起匍匐在地,微微顫抖的女體,毫無人憐憫之意地直插而入。時間很長,也許魔性的威猛、也許鳳娟身體不允、雅仙、喜鵲、魚兒等一再忍耐,壓抑多深反彈多猛,他舒暢地縱橫,身下人受罪了。開始拚命咬牙容忍,繼而容忍不住,嚶嚶而泣,隨之又長吟短歌,發出很怪很突兀的呻吟,並且一次次全身繃緊,放鬆;再繃緊,再放鬆。最後真的癱成一團。

呀……

金旗臨走時丟下三顆培元丹和一段話:「你必須成為我的女人,元嬰成后重塑容顏。身材就不必變了,保持原樣就好。面龐挑最好的塑,參考一下大明星嘛。十年後我要帶你離開,明天就把掌門辭了,一心溶合我留在你身體內的精華,估計一年元嬰即成。成後到河市堯峰山莊來找我,不用提以前身份,就說是我女人好了。至於水清兒,哼,叫她離我遠點,否則少不了強姦一番以解騙我之恨。」

這傢伙很瀟灑地丟下酥軟在地的女人走了,「目識境」一打開,亂七八糟的通道視若無物,直接破空而去。

許久靜室門被輕輕拉開,水清兒偷偷溜了進來,望着仍然軟癱在地,身下一片血跡,身上香汗淋漓的師傅嚇了一跳,急忙找了件衣服遮去一片春光爛漫。輕輕喚著:「師傅醒醒,師傅醒醒。」

靜心長嘆一聲徐徐醒來,稍一動彈就皺起秀眉,還有點痛呀。臉上春媚濃濃,話聲也是軟糯糯的:「清兒呀,一旁三顆培元丹,送你一顆,你收好了。明天起為師要閉關修鍊,為期一年。掌門之位傳給你師叔靜意,今後你好好修鍊,千萬別去找金先生,他恨着你呢。」

「恨我?有什麼好恨的。自己色心不死才落我圈套,師傅多少年珍藏的貞果被他採擷,應該謝我,還恨我?恨你個頭!」水清兒心裏不知是什麼滋味,師傅這麼一說,她直想哭。

靜心說:「委屈徒兒了,為師代金先生陪個不是。主意是我出,什麼罪都該我受呀。」

水清兒見師傅可憐兮兮的更委屈,說:「姓金的佔盡便宜還怪這怪那,我還想找他罵一通呢。師傅為什麼還幫他說話?雙修真成功了嗎?效果大嗎?」

靜心笑了:「能不大嗎?一年後為師能進入元嬰成境界,一步三境你說大不大。」

「啊。」水清兒不由驚呼起來,她簡直有點不相信如此雙修效果,但是依師傅性格是決不會騙自己,而且騙有意義嗎?不過這一步三境實在是令人太恐怖了,元嬰高手呀!她不由問:「哪個人到什麼境界了?」

「至少元嬰後期,說不定已到出竅之期,否則為師不可能有如此收穫。大膽想像很可能到分神期也說不定。」

「啊!天下第一高手!」這句話水清兒是脫口而出。

「是呀,什麼金丹高手在金先生眼裏不值一提,這種距離真讓人望塵莫及。」

「師傅,雙修很艱難么?看師傅模樣那麼狼狽。」

靜心笑笑沒回答。她沒法回答,雙修僅僅是破處時一痛,過後簡直是如沐春風,舒暢之極。痛苦是隨後他憤怒的懲罰,毫無憐香惜玉的鞭撻,那種撞擊差點把人撕裂。不過暴風驟雨後波浪般襲來的說不出口的滋味同樣讓人飄飄然、妙不可言。若說雙修使自己成為高手,那麼接下來的懲罰使自己成為女人,一個認清自己內心渴望的女人。這些是不能對徒弟說的,所以只能笑而不語。

水清兒明白人,看師傅滿臉溫柔,眉目之間春意融融,不用多說自然明白。她心裏掠過一絲哀怨,嘴裏卻問:「師傅,你怎麼會認為張冠李戴會成功呢?」

「賭呀。金先生不是喜歡賭石么?別人大膽豪賭他不僅不會責怪,內心反倒欣賞。我把自己性命賭一賭,輸了也就結束碌碌無為而已,贏卻從此登高望遠,現在看來我賭贏了。」靜心心裏挺樂的,不僅僅贏,他走時說什麼:你是我金旗女人,喲,這標誌什麼?再想到他對自己身體的喜愛,以至連重塑也認為不必要時,心裏陣陣竊喜。

水清兒也在想這賭真是很有意思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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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賭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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