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新張開的「內」結界里，橘紅色的霧氣蒸騰而起，夾雜著一絲代表生命的碧綠色。水鏡與結界的距離很遠，視角卻由身體所在的位置拉近到結界內部，清晰地看到結界內兩種霧氣的變化。絲絲的碧綠色霧氣泛著清灰一縷縷膨脹、散開，試圖將橘紅色霧氣壓縮到結界內的角落。

可是在水鏡看來，碧綠色的霧氣後繼乏力，可能是中間泛著的清灰削弱了綠氣的力量，直到再也無法控制住橘紅色霧氣的擴散。

橘紅色的霧氣瞬間濃烈，進而凝結為實體。這實體再次變幻而成一隻仰天咆哮的狐狸！

「狐狸……九尾！我感覺到九尾的查克拉！」水鏡的驚呼引起了水門和繩樹的注意。

「你怎麼會感覺到九尾的查克拉？」水門說完反應了過來，水鏡能感受到尾獸查克拉，說明尾獸已經出現……那就是在進行九尾的轉移儀式，玖辛奈即將成為新的人柱力！水門握緊拳頭，強行壓抑自己看望玖辛奈的衝動。自己過去也於事無補，只能在這裡替她祈禱……這一刻，水門才發現，無論自己進步的多快，在面對尾獸這樣的偉力前是多麼的渺小與無力，甚至沒有資格和玖辛奈共同面對難關。

水門暗暗下定決心，在自來也帶自己到妙木山修行時，一定要抓住這個天載難逢的機會提高自己。而這次的決心也促使水門在妙木山中強行扭轉戰鬥習慣，掌握了仙人模式。獲得的好處也不僅僅是強大戰力，而是將來幫助他與玖辛奈度過生死危機。

繩樹那邊卻不知道所謂的尾獸。「九……九尾？是什麼？」

「我師傅沒有和你說過嗎？」九尾的查克拉一次次衝擊著結界，結界已經有了不穩固的跡象。對應的是在轉移儀式現場，新增了兩組封印班的成員，之前穩固封印的忍者則力竭而被人替換休息。

「沒有啊……」

「也不知道你的奶奶是村子里的九尾人柱力？」

「不……這很重要嗎？」

「你的奶奶正把體內封印的九尾轉移到玖辛奈的身體里。失去九尾后，水戶大人就會死亡……」在向繩樹說明水戶即將死亡的噩耗時，結界內的查克拉糾葛又發生變化。

不同於泛灰的碧綠查克拉，一股洋溢著光明的綠色查克拉茁壯成長。沒有前者的強壯，卻有著昂揚向上的意味，甚至開始將前者整合在一起擠壓那頭「狐狸」！

「那應該就是玖辛奈了吧。哥，你不要擔心，玖辛奈的狀況很好。」

在結界內，徹底解開封印的漩渦水戶只擔當了輔助角色。虛弱的身體差點讓九尾的力量全部發揮，幸虧認識水門兄弟倆之後玖辛奈很用心的在學習水戶傳授的漩渦一族的封印術，尤其是金剛封鎖！哈哈，由查克拉組成的金色鎖鏈在玖辛奈身後的樣子和那隻暴躁的小狐狸有幾分相似呢。「玖辛奈，後面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柱間啊，我要退休了呢……」帶著笑容的水戶在臨死前用出專為九尾準備的八卦封印，閉上眼睛尋找著冥冥之中吸引著靈魂的所在。「那就是凈土吧……柱間，你在等我嗎？」

龐大的屬於九尾的查克拉被從玖辛奈小腹傳來的吸力撕扯、旋轉，八卦封印與金剛封鎖的組合斷絕了九尾逃脫的一切可能。自由的曙光在九尾的憎恨與咆哮中漸漸離它而去……它又要在人的身體里度過一段黑暗、漫長的時光！「木葉，我要毀了你，毀了你！早晚……有……一……天……」

「奶奶！」

……

「成了！」水鏡向水門報喜。在視界中，九尾的查克拉進入玖辛奈的封印術構成的牢籠里，兩股碧綠的查克拉再無分彼此組合成玄奧的圖案將牢籠壓縮，讓九尾活動的空間愈發狹窄化作奇點消失於天地間。之後，限制九尾的結界一層層退卻，與木葉外圍結界間的聯繫也切斷。

「水鏡，再感知下……有……」

靜止，絕對的靜止！靜謐，絕對的靜謐！這種的靜止與靜謐不是水鏡剛擁有黑白視界時的時間減緩。而是以他為中心的世界被按下了定格鍵。水門保持著張嘴的姿勢，臉上的肌肉掛著由擔心轉為高興的改變；繩樹眼角溢出的淚水與天地間的雨滴正要融合在一起。

下一刻，靜謐被打破。「你是誰？」溫和的聲音在水鏡心底響起。

「我叫波風水鏡，你是漩渦水戶前輩？」如恆河沙數的光粒子組成了一名看起來十幾歲的少女：扎著兩個左右對稱的髮髻，腦後墜著封印符的發卡，向左側斜梳的紅髮……這不是印象中年輕的漩渦水戶又是誰？

「哦？你認識我？」少女沒有張口，聲音仍然是來自於水鏡的心底。

「嗯，玖辛奈有向我提起您。」對千手柱間的妻子，水鏡保持了絕對的尊敬：既是對她的身份和實力，也是對她的精神和意志。

「哈哈，小孩子不誠實哦。波風水門和你什麼關係？」漩渦水戶識破了水鏡的謊言：哪怕玖辛奈說過，你怎麼能一眼認出我是誰？

「啊……您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水門是我的哥哥。水戶前輩，您……您不是……呃……你懂的……」

「嗯，我確實是死了。我以為是凈土在召喚我的靈魂，沒想到來到你這裡……給我的感覺……嗯，先祖對我的召喚？」水戶一臉納悶地偏頭看著水鏡，隨後飄在半空繞著他飛了幾圈，周圍的絕對靜止對她完全沒有作用。

「我知道了，原來在這裡！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遺憾的是，因為你我見不到柱間了……」

「啊？這是為什麼？還有怎麼會有現在這種靜止的狀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解釋起來很麻煩啊，我的時間也不多呢。」和柱間生活在一起，水戶也染上了摸後腦勺的習慣。

「請求您說說吧……長話短說怎麼樣？」

「那我快點說，聽清楚。人死後的靈魂都要歸於凈土，但是我……哦，你看到的就是我的靈魂，卻來到了你這裡。並且不斷被你脖子后的漩渦印記吸收。先別問！這個印記里包含著漩渦一族歷代先祖的意志，所以能吸引我過來。不過，你不要擔心。這個印記沒有自己的意志，和吾族的封印術類似。我被吸收之後，意志也會消失。而你則會得到一些好處，比如我的查克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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