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圍攻

?篝火在臨時的營地里升起。經歷過一場戰鬥並且有三名同伴犧牲的護衛們，終於可以稍稍放鬆下緊繃的神經。看著聚集在篝火旁喝酒聊天的護衛們，筱原明也不好再讓他們保持警惕，只能自己受累一些。

水鏡也有些不放心。雖說商隊離開原定路線的時候，特意抹除了痕迹。但是敵人有忍者這一點，卻帶來很大變數：之前發生戰鬥的時候有沒有忍者躲在暗處觀察？如果有，那麼人數多少？會不會引來同夥支援？

於是，「老師，我到周圍再檢查下。」水鏡向著筱原明請示道。

「嗯，有情況發信號，我會儘快趕過去的。」筱原明與水鏡有著同樣的擔心。

筱原明對村子情報系統的關注方向有些了解。由於這幾年大國間的形勢緊張，情報部門大部分精力都被其他國家、忍村的情報牽扯，對火之國內部掌握不足。這次的任務情報出現失誤，才只派出了他們這一支小隊，甚至還存了鍛煉新人的念頭，導致的結果就是己方戰力嚴重不足。改變路線實在是委曲求全的辦法，只得盼望百惠送出的情報可以及時抵達，村子派出的支援小隊能儘快趕到。

再一次確認布下的警戒陷阱沒有問題后，水鏡沿著河岸向上遊走去，沿途謹慎地隨機布下經過兩年不斷改進的查克拉線，即蛛網之術。蛛網之術被水鏡改造成一個小範圍的感知技能，不過範圍不夠廣、持續時間短和隨機性產生的漏洞仍然讓他不滿意。「如果能有香磷或者仙人化的感知能力就好了。」前者需要漩渦一族天生的體質，後者修鍊難度太大並且感知時間有些短，所以水鏡也只能私下裡胡思亂想。

「咦？「剛剛還不滿意忍術的水鏡就收穫了驚喜。「那個方向有問題！」水鏡若無其事地改變行進方向，身體內已經提取好查克拉準備戰鬥。

再一次踏在鋪滿落葉的草地時，腳下的土地轟然開裂。「果然有問題！」沒有託大到要獨自面對敵人，水鏡的第一反應就是給營地中的同伴發出警戒信號。

突然，在這一刻，水鏡的精神進入了一種自己都驚詫不已的狀態。在他的視野中，周圍的世界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只剩下單調的黑與白。

黑白對立的線條勾勒出現實中的一切，自然包括兩名已經突進到水鏡身側的蒙面忍者。「旁邊怎麼會有兩個人？」在水鏡的視線中，一左一右兩名蒙面忍者雙手緊握苦無，收縮蓄力的雙臂正一絲絲移動，要將苦無刺入水鏡的肋下。一切動作像是進入了慢鏡頭，肌肉的收縮，臉上的猙獰與興奮，鋒利的苦無攪動的空氣，都被水鏡的眼睛觀察得一清二楚。

和周圍的一切一樣，水鏡的動作也變得緩慢無比，但是唯一沒有改變的是精神力量！隨著雙手試圖阻止敵人刺入的苦無，查克拉已經提前聚集到會受到傷害的肌肉中。

在這奇異的狀態中做好應急準備時，水鏡的視野再一次回到了正常的現實中。猶如突然切換的幻燈片，一切恢復了色彩，而水鏡左右的空氣中盪起一陣肉眼可見的漣漪，那兩名之前隱身的忍者現出了身穿黑色外衣的身形。他們竟然使用了可以隱身的忍術！瞬間，水鏡醒悟到蛛網之術之前發現的恐怕也是使用隱身術的忍者。

兩名偷襲者沒有看到預料中的鮮血。水鏡提早布置好的查克拉硬化了被刺中的皮膚，苦無除了讓皮膚產生凹陷，讓水鏡感受疼痛之外，沒有任何建樹。

水鏡拜師綱手后，醫術並沒有多麼妙手回春，反而都用在了加強戰鬥水平和技巧上。

在兩名偷襲者因為沒有得手而愣神的那一刻，水鏡的雙手也卡住了兩人的手腕。傳自綱手的怪力使出，「咔嚓」兩聲，偷襲者的手腕已被他捏碎，前者在這粗暴的手法摧殘下註定無法結印，讓水鏡在圍攻中獲得一線生機。

「啊！」不寒而慄的哀嚎讓其他隱藏的敵人膽顫心驚：原以為必殺的攻擊竟無功而返，並且還損失了兩名戰力。手腕傳來的劇痛讓那兩名蒙面黑衣忍者無法再握住苦無，紛紛撒手。兩柄苦無沒有掉落，都被水鏡的肌肉夾住。

腳下沒有立錐之地，正向裂隙中墜落的水鏡，拔出腰間被釘緊的苦無，奮力插入兩側。止住墜落的水鏡低頭看著與自己僅有一拳之隔的猙獰石矛，冷笑自語：「很好，很強大！」

眼見剛才的伏殺沒有奏效，其他人不認為水鏡會殞命地底。看見從地下衝出來的水鏡，除去失去戰鬥力的兩人，其他人奮力投出苦無與手裡劍。

「不好，影分身！」眼見毫無反抗的水鏡中招，已經有人反應過來這是他用來吸引火力的分身，而且是如真身一樣的影分身。

在影分身的掩護下，重新回到地面的水鏡全力發動瞬身術，向著最近的目標衝刺。收到提醒的諸人也應對迅速，完全不像流浪忍者，明顯經過嚴苛、系統的訓練。

軟化的地面轉瞬間成為了沼澤地，發動怪力拳的水鏡僅僅轟碎了剛剛立起的防禦岩壁就被泥沼固定住雙腳，一股強大的吸力自下傳來。

水鏡那擊碎岩壁的拳頭微微一松，在抬起的手指遮掩下，湛藍色的查克拉光芒閃爍。小巧如核桃般的袖珍螺旋丸被他曲指一彈，動若閃電，穿透了剛才躲在岩壁后的忍者的心臟！死者的表情甚至還凝固在剛才阻擋水鏡攻擊的喜悅中。

秒殺一人的水鏡來不及鬆口氣，剛剛被捏碎手腕的兩人重新沖了過來。此時兩人的胸口處在黑暗中發出了詭異的紅芒，並且以心臟處為源頭，紅芒沿著開始皸裂的皮膚擴散至全身。

兩人瘋狂詭異的樣子看起來就是要實行自殺襲擊，「雷遁，地走」利用雷遁克土的原理將困住雙腿的泥沼變成乾燥的砂礫，腿部用力，逃離泥潭的水鏡再次順手彈出了螺旋丸，輕鬆命中完全沒有自我意識的兩枚「人體炸彈」！

「轟轟」兩次劇烈的爆炸給仍然存活的兩名敵人提供了最好的偽裝，他們趁機逃走。

「這不會就是將人爆成一堆碎肉的忍術吧？將成為負擔的同伴直接做成炸彈，真是人渣！」水鏡對將同伴拋棄並殺害的行為深惡痛絕，「真想讓那個黑岩也嘗嘗被做成炸彈的滋味！」

狼狽的水鏡正準備趕回去時，遠處隱隱傳來的爆炸聲讓他聯想起剛才的自殺事件，暗道一聲不好。顧不得查克拉的消耗，只能快速趕回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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