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開門見山

兩天之後，柴進和燕青約見了龐赫，三個人在一個房間里，沒有其他人。龐赫問道：「你們兩人找我，一定有什麼事情吧！」

柴進說道：「我們是有事找你，我們其實是梁山派來…」

龐赫笑著打斷道：「我知道，你們一進淮陰城，我就知道了。」

柴進問道：「那你是從哪裡知道我們是梁山派來的？」

龐赫回答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們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淮陰城，來淮陰城，那肯定是有所目的的，更何況是宋江知道我在淮陰城之後呢，我說的對吧？另外你們離開梁山的理由是還可以，但過於牽強，使我不能全信。」

柴進接著問道：「那你為什麼還要將我們留在淮陰城。」

龐赫笑著解釋道：「很簡單，你們不留下來，宋江和吳用遲早會派人來，淮陰城這麼大，人這麼多，我怎麼可能一個一個的防範過去。與其這樣，那還不如將你們留下來。一來，我龐赫還算把你們當兄弟；二來，你們也可以交差。這樣一舉兩得，豈不是很好。」

柴進再一次問道：「那你難道就不擔心我們泄露什麼消息給梁山么？」

龐赫做了一個思考的動作，說道：「這個問題，我想過，所以燕青兄弟，我沒有將他安排到軍營，柴兄弟，你也一樣。我這樣做就不用擔心你們會將有用的消息泄露給宋江了，因為這些消息，對於宋江來說，就是一些可有可無的消息，你們覺得你們給他的小心，有點用處么，不過是將就也算消息的消息吧了。我說擔心的就是燕青兄弟，畢竟他武藝高強，能做到很多一般人不能做的事情，至於柴兄你，我想這些事情，你應該是不會做的。」

柴進又疑問道：「那你前兩天將我叫過來，是出於什麼，那幾個人是不是投靠你了！」

龐赫笑著點點頭：「沒錯，他們已經是我的人了。不過我沒想怎麼好好的任用他們，他們的作用就只有一個，那就是你。我通過收服他們來告訴你，你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柴進嘆氣道：「想不到，我一直被你算計著，直到那天我才忽然明白，也許是我太天真了，竟然沒能夠想明白。」

龐赫說道：「其實，我早就想讓你做出選擇，但我一直猶豫著，但是你們做的動作實在是太大，我才不得不出手。如果你們不選擇那麼做，我還是會繼續隱藏著。」

柴進說道：「那還不如早點知道比較好，至少能活得明白一些。我們今天找你來，還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燕青馬上下跪道：「小乙請侯爺能夠幫我救出主人！」

龐赫過去扶起燕青：「救我師兄，並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如果真的要救，我需要你們配合，我師兄才能夠離開梁山，離開宋江。」

燕青忙問道：「你有辦法了？」

龐赫吁了一口氣：「這件事情，需要從長計議。師兄是一個重情重義，有恩必報的人。因為我棋差一招，被宋江捷足先登。我師兄不離開梁山的原因就是因為宋江救了他一命，想要師兄離開，那就必須還了這恩情。」

燕青問道：「那該怎麼還？」

龐赫說道：「一命換一命，用宋江的命還了這恩情。」

柴進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抓了他，再放掉！」

龐赫點點頭：「沒錯，不然，師兄不會輕易的離開，甚至不會離開，所以，我們必須這麼做。」

燕青接著問道：「那我們要怎麼做？」

龐赫回答道：「我們現在等，等宋江第二次攻城，我們想辦法將他抓住。除此之外，我們想要抓住他，很難，也幾乎不可能。」

燕青又問道：「那我們現在，難道就等著攻城么？」

龐赫回答道：「嗯，除了等，我們沒有別的辦法。師兄現在在梁山上，還沒有性命之憂，宋江也肯定會認為師兄的武藝還是有很好的用武之地。你們現在做的，就是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繼續當你們的卧底和探子，不能引起宋江和吳用的懷疑，尤其是吳用，一旦引起他的懷疑，我們的計劃，便可能會落空。」

柴進說道：「如果繼續讓盧兄弟守山寨呢？」

龐赫說道：「不是還有你們么？只要宋江攻城，我們就想辦法讓我師兄出梁山，來攻打淮陰城。這件事情，就看燕青你了。如果說師兄不願意出梁山，那我們就逼他出梁山。到時候，我們只要抓住了宋江，剩下的事情，就很好辦了。只不過，想要抓住宋江，也要勞煩你柴兄弟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這麼做？」

柴進有些猶豫：「這…難道真的只能我做么？」

龐赫點點頭：「你們兩人之中，宋江比較信任的人就是你，對於燕青，多少會有點防備。加上燕青還要處理我師兄的事情，所以，這件事情，只有你能夠做了。宋江下次攻城，肯定也會是大軍壓近，敗，肯定是會敗的，但是一旦有了敗的跡象，宋江肯定會想辦法逃的，到時候想要抓住他，會很難，除非，我們給他設計了一條逃跑的線路，由你帶著他進入這條線。或者打亂他的逃跑計劃，這樣可能夠讓我們抓住他。只不過，這機會，就那麼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敗，我們也需要做好充分的準備，因此，這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計劃，需要從長計議。」

柴進還是點下了頭：「那好，我們聽你的。事成之後，我們就此歸隱，離開淮陰城。」

龐赫說道：「在這個亂世，離開確實是最好的選擇，因為我們不管怎麼做，都無法改變這糟糕的現狀。你們想離開，那到時候就離開吧，我會給你們準備一些銀兩，或是去海外，或者找個人際稀少的地方，過你們想要的生活。」

柴進沒有想到龐赫竟然沒有任何的挽留：「多謝！」

龐赫笑道：「說聲謝謝的，應該是我，其實你根本就不用理會我師兄的事情，但你還是選擇幫我，這足以說明你重情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