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命運對決

回到淮陰之後，龐赫也沒有想到，方臘竟然在淮陰城裡等著自己，就在陸少離家裡的那個書房，自己常坐的那張椅子上。從龐赫進門，方臘都沒有讓任何說自己就坐在那張椅子上等著自己。直到龐赫進門，才發現方臘真坐著等候著自己。龐赫馬上下跪道：「拜見教主！」

方臘從椅子上起來，扶起龐赫：「怎麼了，你怎麼越來越拘禮束了。王慶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這個王慶，真是什麼能耐都沒有，這麼簡單就被解決了。」

龐赫對方臘說道：「還有一件事情，宋江已經知道是教主派我過去。」

方臘有些憂愁道：「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王慶這個人沒什麼能耐。知道就知道吧，反正我們之間肯定會有一戰。其實，早在蘇州城相遇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們之間會有一場較量。晁蓋太過於善良，才會導致今天宋江今天奪取了梁山。」

龐赫道：「是啊，想不到宋江竟然甘願作為蔡京的棋子。」

方臘指了指桌上的信：「這封信，是宋江寫給我的，他勸我把你交給他處置。不然他會率領梁山大軍攻我江南，你說，我該怎麼回信給他呢？」

龐赫道：「我想教主現在這麼說，那肯定是心裡有了一些主意，不然，教主也不會這麼說，是吧？」

「哈哈！」方臘笑道：「知我者，龐赫也！沒錯，我的心裡是有了一些想法，但是，我現在想聽聽你的意見！」

龐赫說道：「那婁丞相他們有什麼看法！」

方臘道：「我沒有問過他們，他們跟宋江沒有相處過。你和宋江在梁山相處了這麼長時間，你最為了解宋江，所以，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龐赫苦笑道：「看來，教主是一定要聽我的想法了。我的想法其實很簡單，我同意教主的想法么！」

方臘道：「你知道我的想法么？」

龐赫笑道：「教主在蘇州城已經見過宋江，而且教主對宋江的情況也有不少的打探，自然是能夠做出最正確的判斷的。我雖然和宋江相處了一段時間，也知道他的為人，但教主也並沒有少了解。既然我們知道的宋江是怎樣一個人，那麼我和教主的想法，就基本上差不多。既然差不多，那麼，我就覺得沒有必要說出來了，不是么？」

方臘道：「但是，我還是想聽你把話說出來！」

龐赫道：「其實，宋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們都很清楚。他說這番話的目的也無非就是為了讓自己的敵人能夠分化。先除掉我，然後和教主你對決。」

方臘說道：「沒錯，我覺得宋江好像很怕你，也很怕我，你覺得呢？」

龐赫說道：「他怕我，是因為在同樣的情況下，他贏不了我，從來都是如此，沒有一次例外。他怕教主，是因為他現在的實力還不夠，他還需要蔡京的幫助。但是，我想他也應該明白，如果自己的實力拚完了，那他的末日也就不遠了。」

方臘說道：「其實，有些事情，已經由不得他了。你要知道，蔡京現在能夠左右他，是因為蔡京的實力要比他強。而宋江呢，他只能乖乖的聽話，也就是說，即使他不願意和我打，他也不得不和我打。」

龐赫同意道：「沒錯，確實這樣。蔡京在宋江身邊已經安插了很多的將領，比如說大刀關勝、雙槍將董平、急先鋒索超等等朝廷的官員。其實說好聽點，是把這幾個人給你用，說難聽點，就是讓這幾個人管住你。」

方臘道：「宋江想要權利，那就必須有蔡京的支持。但蔡京也不是傻子，他不會給自己培養對手，他只會利用，達到自己的目的之後，便會將你丟棄。只能說是宋江被權利沖昏了頭腦，弄得現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龐赫道：「沒錯，一開始，宋江就沒有想明白，或是想的太過於天真，才會導致現在這樣，無法自拔，甚至可以說是只能乖乖任命。要是他能夠一開始想明白，事情就不會今天這個地步。」

方臘道：「那你說，我應該怎麼回復呢？」

龐赫道：「既然對決是免不了，那就讓宋江放馬過來。這樣展現自己的自信和氣勢，讓宋江有所顧慮。」

方臘繼續問道：「那我該怎麼說呢，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寫？」

龐赫說道：「如果是我，我會寫，穩坐江南，待爾攻來！如爾不來，直取山東！」

方臘說道：「雖然說，只有八個字，也能表達出我要表達的意思，只不過，我覺得還欠妥當！」

龐赫說道：「我也覺得，只不過我龐赫也只能想到這了。」、

方臘道：「無妨，你我的想法其實差不多。現在淮陰，你打算怎麼辦？」

龐赫慚愧道：「其實，淮陰一直是由皇甫先生在打理，我幾乎就沒出過什麼力，屬下，實在是有愧於教主。」

方臘道：「你其實已經替我做了很多事情，田虎和王慶，他們也已經讓宋江損耗了不少。這也讓我們有了喘氣的機會，說實話，現在要我去面對宋江，雖然有贏的把握，但會贏的很艱難。」

龐赫道：「沒錯，我有預感，宋江肯定會從淮陰下手！」

方臘問道：「那是為什麼？」

龐赫笑道：「那當然是因為，我在淮陰。而且現在的淮陰還能薄弱，想要守下來，也不是那麼容易。」

方臘道：「淮陰的城防，我現在是有些擔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宋江會攻過來，我擔心，我們沒有充分的準備時間。」

龐赫道：「其實宋江和我們是一樣的，他如果想要強大，就必須要時間來發展，我們也是一樣。問題在於蔡京，他是最不希望我們和宋江強大的，所以，他會想辦法讓宋江去送死，宋江也會想辦法去拖延，直到不能拖延為止。」

方臘說道：「嗯，你說的有道理。我現在還在想，要是宋江真的能夠想明白，跟我一起對付蔡京，那該多好，可惜，實在是可惜啊！」

龐赫道：「那也沒辦法，除非宋江能夠想明白。但是，我覺得，他即使真的想明白了，我們也不可能跟他一起，除非他甘願以身范險，先去打蔡京。」

方臘道：「嗯，好了，你去休息吧，我得回去看看我女兒！」

龐赫送了下方臘，就回屋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