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奈葉的決定和媽媽的過去

純黑色一望無垠的世界又一次展現在我眼前。

原本應該出現在我面前的鏡子已經碎成了小塊，飄蕩在這空空蕩蕩的世界里。

穿著緋紅色甲胄的她施施然得「飛」到我的面前，臉上帶著苦惱的笑容。

「真是個傻孩子。」

她輕笑一聲，繞到我的身後，親昵的抱著我的脖頸，然後繼續說道，

「何必手下留情呢？」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我一把撇下她，轉過身來瞪了她一眼。「剛才我可是用了最大輸出魔力了，對方的魔導師起碼是一個AA級。」

「難道你就只有A級嗎？」

「另一個我」突然板起了一張臉，頗為不以為然的說道：「不要說是現在，就算是三年前的你，就算會輸，也不是這麼凄慘的下場吧？」

她原地轉了一圈，閃著光芒的甲胄抖落些許華麗的火花，把她襯托成了一個火焰中的精靈。

「你既然不承認我，卻又要使用我的力量，這才是你失敗的原因吧？既不想陷入以前和魔法『好朋友』的關係，又想幫助朋友，這是多麼矛盾的事情啊？」

「……」

「你還不想承認？我就是你，那個一門心思扎進魔法世界，忘記了魔法的危險，無視媽媽的規定，直接害死媽媽、摧毀了爸爸幸福生活的罪魁禍首。你以為光憑封閉魔法就能洗清你身上的罪孽？逃避你所應該承擔的責任？」

「……」

「還是說，故意不眠不休，撐出一副自己都覺得可笑的大人表情，做那些家務，扮成以前爸爸所喜歡自己卻討厭的那個品學兼優的小女孩模樣，就能得到他的原諒？」

「……」

「所有的一切都自己忍下來，把自己所受的苦都當做老天對自己的懲罰，你就能讓自己心安理得？！」

「……」

「你還要欺騙自己多久？！」

「你還要勉強自己多久？！」

我別過臉，不敢直視面前的「她」，尖銳的問題直指中心，我頓時感到無地自容。

「人格分裂……多麼可笑的借口，你不願承擔的我來承擔，你不願承認的我來承認，你不願忍受的我來忍受！說是人格分裂，其實你根本就是不願意麵對現實，不願意直視我——你自己的心！！……」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閃爍著和明黃色光芒的她漸漸消失，留下了沒有答案的感嘆。

「你還要欺騙自己多久？你還要勉強自己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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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睜開眼睛，已經是夕陽西下的時間。

我環視了一圈，周圍已經不是黑暗冰冷的空間，而是在我自己的房間的床上。奈葉、鈴鹿、艾麗莎還有艾諾爾和米萊正圍在我的身邊。

奈葉在那之後叫來了鈴鹿和忍姐姐，將已經昏倒而解除了防護服的我安置回了自己的房間。

鈴鹿、艾麗莎在我清醒以前，一直都守在我的床前，而奈葉，更是抓著我的手一直不肯放，期間據說還掉了好幾次眼淚。

「對不起，好像又暈倒了……」

大家滿臉的擔心和奈葉掛滿眼淚的小臉，不知道為什麼讓我心裡一揪。

「小靜，小靜不要緊了嗎？」艾麗莎張大著眼睛擔心我的神情溢於言表。

「不要緊了，應該是又發燒了吧。」

我……又撒謊了……

「可是醫生說你身體一切正常啊。」

「沒事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身上又沒有傷。」

忍姐姐走上前來，拉住了還想進一步追問的鈴鹿和艾麗莎，說道。

「小靜最需要的是休息哦，有什麼問題的話，等下再問吧。」

艾麗莎和鈴鹿戀戀不捨得看了我一眼一樣，只得點頭同意，然後帶著其他人開始退出房間。奈葉則是抱著雪貂，跪在床邊，抓著我的手。

「奈葉，回去咯。」

恭也哥哥喚著奈葉，而奈葉卻少有的搖了搖頭。

「我等下就去，哥哥先去吧。」

「恭也，走吧，奈葉馬上就出來了。」

忍姐姐識趣得拉走了恭也哥哥，艾諾兒小姐最後退出了房間，順手關上了房門。

米萊還托著放有清水和藥丸的盤子站在一邊，我揮了揮手。

「米萊，你也去吧，我想和奈葉說說話。」

「我知道了，小姐……」

米萊僵硬的擠出一點微笑，放下藥盤之後，也輕輕退了出去。

待米萊出去以後，我就將目光從大門的方向，拉到了奈葉和那隻雪貂的身上。

「我應該說對不起嗎，浪費了你們對我的期待，我輸了……」我搖了搖還有些昏沉的腦袋，這是被純魔法攻擊打中的後遺症，只有依靠時間才能恢復。

「小靜，對不起……」奈葉低下頭，兩邊的辮子也無精打採得垂了下來。

「奈葉，你沒做錯哦，只是為什麼你會和一個米德芝爾達的魔導師打起來呢？還有，奈葉你是什麼時候成為了魔導師的？」

面對我咄咄逼人的眼神，奈葉畏懼得鬆了鬆手。我感覺到了奈葉的懼怕，心下有些慌張，為了不讓奈葉害怕我，所以我轉過了矛頭，對準了一旁的雪貂。

「是你吧，引起了這一連串的騷動。」

雪貂從奈葉的懷裡跳了出來，到了床頭，然後低下了頭。

「對不起……」他頗為鄭重的向我道歉。

「原本我並不想驚動這個世界的住民，卻沒有想到接二連三的把你們牽扯了進來。」

我感到一股怒氣冒了出來，冰冷的語氣讓我自己也吃了一驚。

「現在的事實是我們已經被牽扯進來了！如果不是我的話，被打傷的就是奈葉啊！而且！是不是你教會了奈葉魔法，還讓她幫你了！」

原本就有所愧疚的尤諾像是被嚇到了一樣，把頭低的更低了。

「是的。」

接著，他開始解釋起了他的來歷。

尤諾在他的故鄉，米德芝爾達從事遺迹發掘工作，有一天，在一個遺迹中，發現了以前傳說中能夠實現主人心愿的魔法石，也是他們和那個黑色衣服的女孩子正在搶奪的太古遺產——聖石之種。聖石之種的力量雖然強大，但卻極其不穩定，人或者動物偶然發現它的時候如果沒有正確的使用，就會與聖石之種融合而失去理智。總共21顆的聖石之種被他託付給了調查團的定期聯絡時空船，準備帶回米德芝爾達保管，但是在運送回去的時候，不知道是人為還是事故，運送它的時空船沉了，而在時空夾縫中遺落的21顆聖石之種就來到了這裡。得知了這個消息后，他便出發來到這裡，希望能夠找回它們。順利回收第一顆的同時就遭遇到了已經實體化的第二顆的襲擊，因為受傷的關係，便被我們找到並送進了醫院。

「當天晚上……第二顆聖石之種就找到並且襲擊了我，當時救了我的，就是奈葉……因為情勢所逼，我只能先藉助奈葉的力量。」

我冷哼著說道：「的確，救了你，但是那個也同樣救了你的獸醫卻斷手斷腳的躺在醫院裡！」

「小靜！那是真的嗎？！」

原本垂頭喪氣的奈葉猛的抬起頭，焦急得問道。

「是的……槙原……槙原姐姐，當時是我救出來的，不是什麼救護隊，也不是警察，是我用魔法強行突入被破壞的醫院，把她救出來然後送到的醫院……」

一向陽光的奈葉聽到這樣的消息，也不免開始傷心落淚，和以往堅強的形象大相徑庭。我嘆了一口氣，只好安慰她道：

「現在已經不要緊了，雖然受了很嚴重的傷，但是只要半年，就可以恢復健康了。不過既然還有那麼多聖石之種在海鳴的話，遲早會出事的……」

「我們就是為了不讓危害進一步擴大，所以才努力收集的啊，今天是第一次遇到那個女孩子……」

奈葉試圖為自己辯解，我則是握住了她的手，說道。

「奈葉，你為什麼想學魔法呢？魔法可是很危險很危險的東西啊」

「……」

「如果真的是尤諾教你學的魔法，那你應該學習還沒有超過一個星期才對，還是趕快忘記那麼危險的東西，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吧。」

跪在床前的奈葉搖了搖頭。

「奈葉，真的哦，如果再收集下去，一定又會遇見那個女孩，如果我不在的話，你真的會受傷啊！」我急忙抓住她的肩膀，用盡了所有力氣。

「一開始……一開始我只是想幫助尤諾，找回聖石之種。」奈葉低著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我知道，她現在一定有點難過，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嗎？

「魔法什麼的我根本不懂，太古遺產也好，封印也好，我只是想幫助責任感那麼強的尤諾，我覺得有這麼強責任感的人想做的事，一定是對大家都好的。」

我撇了一眼還在枕邊的尤諾，他也是頗為驚訝

「奈葉……」

「但是越是這樣做，越是看著大家生活的城市因為聖石之種的關係變得千瘡百孔，我越是覺得，應該為大家做點什麼……」

……

「有一次，我察覺到一個男孩子身上帶著聖石之種……但是，我卻認為那是我的錯覺……」

……

「之後，聖石之種發動了，相鄰的三個街區變得破破爛爛的……即使我用魔法馬上封印了那顆聖石之種，卻給海鳴的人們添了麻煩……」

五天前的那場地震？！

「那不是你的錯啊！」

我幾乎要從床上跳了起來。

「是我的錯呀……只要一想到如果當初早一點阻止的話，就不會這樣，我就覺得好難受！」

……

「看到那個男孩受傷的樣子，我更覺得，不應該只是盡自己認定的全力去做這件事……而是真正的全力以赴！不僅僅是為了幫助尤諾……而是以自己的意志，去收集聖石之種……」

「奈葉……」

「絕對……絕對……絕對不會再發生那種事情了。我當時就是這樣下定的決心。」

奈葉抬起頭，臉上早就已經滿是淚水，滾圓的淚珠沿著臉頰掉落到地上，染濕了漂亮羊毛地毯。

「所以，小靜不要勸我放棄……求求你不要勸我放棄好嗎？」

……

奈葉……原來下了那麼大的決心啊……

真堅強啊，我那渺小的固執，根本就比不上你啊……

「奈葉很堅強呢……」

我扶起奈葉，輕輕擦掉了她的眼淚，「既然下了那麼大的決心……我也不好反對呢……」我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不過，讓叔叔他們擔心可不好呀，艾麗莎和鈴鹿也一定會很傷心的。所以答應我，你一定要沒事呀，如果有困難的話，就找我幫忙吧。」

還在抽泣的奈葉聽到了鼓勵的話語，立刻換上了笑容。

「嗯！小靜……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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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已經到了飯點的關係，艾麗莎和奈葉都留下吃晚飯，恭也哥哥則和忍姐姐出去約會去了。

真是的，明明都已經粘在一起整整一個下午了。

在獲得了醫生的許可之後，我也加入了晚餐的飯桌之中，被純魔力擊中最多只會造成昏迷和脫力而已，畢竟我還穿著防護服，受到的傷害並不是很大。

最初飯桌上的氣氛還有些沉悶，不過因為得到了我的認同和幫助的約定之後，奈葉顯得很高興，在她的帶領下，鈴鹿和艾麗莎也漸漸恢復到了原來生氣勃勃的樣子。

「都是這隻貂不好，如果不是去找他的話，小靜也不會暈倒了！」

艾麗莎一邊吃著飯後甜點，一邊抱怨的說道。

鈴鹿擦了擦嘴，說：「這也不能怪尤諾啊，畢竟他是一隻小動物嘛，誰也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

我抬頭看了一眼正在奈葉身邊啃著蔬菜葉子的「小動物」尤諾，看來他很不喜歡這種食物，畢竟是人類變的嘛，生吃葉子的確會很不舒服。

[小靜]

腦海中奈葉的念話通訊響起，我收回了盯著尤諾的目光問道。

[怎麼了?]

[小靜是怎麼學會魔法的呢?剛才小靜戰鬥的樣子好帥,比起我這樣的半吊子要厲害多了。]

……

[這件事情等會兒再說吧，關於那個黑衣服的女孩，後來怎麼樣了？]

奈葉的語氣稍稍變得有些沉重，說道：[我接住小靜之後，那個孩子就開始使用魔法封印「聖石之種」，完成之後，很快就飛走了。]

對方的目的也是太古遺產呢，這樣可就麻煩了。

[那個孩子實力很強呢，輕輕鬆鬆就擊破了我的魔法……奈葉，你學會了什麼攻擊性的魔法沒有？]

奈葉原本還一晃一晃的兩根小辮子突然垂了下來，果然，才學魔法一個星期掌握的畢竟有限啊，能使用飛行魔法看來已經很勉強了。

「小靜，身體又不舒服嗎？」

鈴鹿放下勺子，擔心的摸了摸我的額頭，嗯，溫溫的很舒服。

「沒，沒有啊。」

「可是都看你緊鎖眉頭的，布丁一口都沒吃。」

「我沒事，只是最近胃口比較小。」

我搖搖頭，轉而對艾麗莎和奈葉說道：「今天謝謝你們能來看我。」

艾麗莎眨了眨眼睛：「要謝就謝鈴鹿吧，是她邀請我們過來玩的，最近小靜你身體不好，奈葉又總是有心事的樣子，鈴鹿可是擔心得不得了。」

鈴鹿紅著臉說道：「艾麗莎不也是，成天都在擔心奈葉嗎？」

「艾麗莎……鈴鹿……謝謝你們……」奈葉感動的看著她們，我則是靜靜的坐在一邊。

所謂朋友……就是這樣的吧……

「因為……我們是朋友嘛……」

耳邊迴響起某個人的聲音，疑？是幻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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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月村家已經陷入了睡眠之中。

艾麗莎和奈葉吃完飯之後就回家了，不過就算是這樣，我也一直用念話和奈葉維持著通訊。

[小靜的魔法用的很好呢，是跟誰學的呢？]

傷痛的記憶又一次浮現在眼前，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很討厭和別人談論媽媽的我，卻第一次和奈葉說起了自己的魔法老師。

[是我媽媽。]

[哎？][疑？]

不只是奈葉，連接著尤諾的念話會議連他的驚呼也傳了過來。

我細細解釋起來：[我媽媽也和尤諾一樣，不是這個世界的住民，她原來的名字叫做麻耶奈.斯坦德菲爾.哈德森。是米德芝爾達的魔導研究員。]

原本只是旁聽的尤諾立刻插了進來。

[麻耶奈？難道說是魔法研究機關「Disillusion」所長的那個麻耶奈.S.哈德森？！]

想不到這隻雪貂知道的那麼清楚，這些事情我本來也不知道，之後還是為媽媽整理遺物的時候從某一本日記上了解到的。

[是的，不過媽媽在米德的經歷我也是前兩年才知道的。]

奈葉的好奇心被吊了起來，問道[尤諾，你知道的很清楚嗎？]

[額……這個……]尤諾欲言又止。

看來他的確知道的很清楚，不過如果真的和日記上記載的情況相同的話，當年這件事情應該是人盡皆知才對。

[我來說吧……]我嘆了口氣，拿起了面前的茶杯，啜了一口，總覺得別在心裡的話如果是對奈葉的話，就能好好的說出口。[媽媽她……很年輕的時候就參加了魔法研究，好像還取得了很大的成果。]

[將某個其他魔法系統的裝備和米德式的魔導器融為一體，然後就組建了自己的魔導研究室，開始專心研究魔法的可行性。]

事情只要一說開，就會變得停不下來……

一躍成為頂尖研究專家的媽媽在那之後將目標定的更高，當時的魔法系統分為貝爾卡式和米德芝爾達式兩種，雖然古代貝爾卡式逐漸勢弱，不過通過融合米德芝爾達的魔法系統之後，現代貝爾卡式也逐漸發展壯大起來，雙方使用的魔導器都差不多，但古代貝爾卡式卻擁有著米德式的智能魔導器難以企及的最後高度：融合型魔導器。

將米德式的融合魔導器作為自己研究目標的媽媽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課題之中，在和研究小組的同事們越是研究越是氣餒的情況下，媽媽開始焦躁起來，最後成為了她犯下錯誤的原點。

當時融合魔導器在時空管理局內部屬於高機密和高保護級別的東西，但是為了一探融合魔導器的神秘究竟，通過一系列的走私之類的犯罪行為，媽媽終於得到了一隻古代貝爾卡式融合魔導器。作為擁有人格的智能魔導器，融合式的外觀應該和一個迷你的小孩兒差不多，在管理局的法律上應該屬於類人級別，享受和正常人一樣的公民權。

不過這些在已經被求知慾所迷惑的媽媽面前都已經變得不重要，各種各樣的實驗將那個魔導器折磨的半死不活，而潛入調查武裝隊員則是立刻揭發了媽媽的行為。

作為懲罰，媽媽之後就被終生流放管理外世界。

[這應該就是當時的「Disillusion」事件吧？我沒說錯吧，尤諾。]

[是……是的……]

奈葉也許有些被嚇到了，悶聲不吭。我知道要接受這些可能需要一點時間，所以暫時沒有理她，而是問起尤諾。

[這件事情應該是15年前發生的，尤諾你難道說你歲數已經很大了？！]

[不，因為我是考古專業出生，所以經常需要查一點歷史類資料，關於這些事情，我也是通過管理局的公開資料獲得的。]

[原來如此……]

奈葉還是沉默不語，我則是繼續說了下去。

在各個次元之間流浪的媽媽深刻反省了自己的過錯，時時刻刻都想著回到米德芝爾達向那個曾經飽受她折磨的古代貝爾卡式融合魔導器道歉，但身為被放逐之身，這輩子是沒有辦法了，再之後，來到地球的媽媽就在海鳴定居，和爸爸結了婚又有了我。

即使已經成為人母，那顆喜歡研究的心仍然沒有熄滅，因為在地球環境和條件有限，她僅僅是依靠一些粗陋的設備進行著研究，重點也從新銳技術的開發轉到了安全使用魔法上。

[在我4歲的時候，我們全家去國外旅遊，當時正好遇上了恐怖襲擊事件，我的魔法資質卻在那次事件之中覺醒，大概是希望我能夠承接自己的衣缽，媽媽開始成為我的魔法老師，教授我魔法，而在我6歲的時候……我媽媽就去世了……]

[對不起……]

奈葉低聲得道歉，她卻不知道最想道歉的人是我才對。

而我想要對她道歉的媽媽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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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指尖奶茶MKII~大家可以叫我指尖。

雙休日過後，發現手上的存稿只有7千個字了……每天5千字的更新快速消耗了存稿，對於我這種第一次寫東西的人來說比較痛苦……明天開始要上班了，寫東西的時候必定會減少，所以指尖想在這裡給大家道個歉，之後可能會變成2－3天更新一章，請投了票的，加了收藏的朋友繼續支持我。

ps:順帶一提，關於文中出現的專有詞和一些魔法，之後會在作品相關中慢慢補齊，對本作品有任何指教的，請毫不留情的在討論區吐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