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脫殼
秋雁已經在觀音山鋪子街面上找了好幾日，卻是沒有任何消息，她聽著嬌娘的話不敢將事情搞得眾人皆知，只能自己一個人慢慢的一個鋪子一個鋪子問。
「回來了，有消息嗎？」雙壽站在櫃檯後面問。
秋雁搖了搖頭，低聲說：「那日我沒有叫她就好了。」
「也不能怪你，當時你也想不到她會跑。」雙壽勸道。
「怪我的，我搞砸了。」秋雁癱軟的坐在長椅上：「冬草早就和王嬤嬤一起失蹤了，小姐當時還找了她好長時間，我怎麼都忘了。」
「我說別告訴夫人，就當這事沒發生過。你偏偏不聽，急急忙忙的跑回去告訴夫人。」雙壽出著主意，「要不你就別再出去找了，在鋪子里歇上兩天，回去就說沒找到。」
「怎麼能這樣，夫人信任我才將這件事交給我辦的。」秋雁看著雙壽，說：「可不能騙夫人，這鋪子夫人雖沒問上一點，可是我們可不能做沒有良心的事，賬目你可要做的清清楚楚。」
「這事我自有分寸，不用你操心。」
自從雙壽做了這鋪子的掌柜，秋雁是見他一次就會提醒他一次類似的話。
像什麼，「鋪子是夫人的，你要好好經營。」或者是「花費了這麼多銀子，沒有點收益，怎麼同夫人交代。」
鋪子剛剛開起來，租房子，買紙硯台筆墨這些都是要花銀子，就這樣，店鋪里的紙筆都是一些普通貨色，稍微好點的還是夫人從庫房裡挑出來的。因為店鋪位置有點偏僻，開的時間也短，客人不是很多，好點的時候有一兩人來買點普通的紙筆，差的時候，一天都每一個客人。
雙壽聽見秋雁又說這些話，厭煩的說道：「夠了，我自認知道該怎麼做，不用你來管，你好好找你的人吧！」
兩人又不歡而散。
好在嬌娘很快就將紅衣派了過來，紅衣又將嬌娘的意思同秋雁說了。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兩人合計一下，也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就只是騙著廟裡的小和尚說自家主子想要替去世的長輩點長明燈，派她們二人來看看，小和尚忙將她們請進去，帶著她們去看長明燈。
「小師傅，不知道你們這裡的長明燈怎麼點？」秋雁問道，紅衣走在秋雁旁邊，打量著四處的地形。
「兩位施主，我們這邊分三種長明燈，你們來這邊看，這種一人高的是每年一千兩銀子。」小和尚熟門熟路的領著她們進了一室。
居然要一千兩銀子？還只是一年？這裡點的還是油么，簡直是在燒銀子。
「不貴，不貴。我們這邊長明燈里點的燈油都是油廟裡得道高僧加持過得，都是開過光的。兩位施主若是不滿意，我們還有其他大小的長明燈。」
小和尚是何等人，一眼就看出兩人的窘迫。
「帶我們去看看另外的吧！」紅衣將四周已經大量一遍，正想再看看其他地方。
小和尚又帶了她們分別去看了五百兩銀子一年的和三百兩銀子一年的長明燈。
紅衣也跟著將這邊逛了個差不多，她沖著秋雁點點頭。
秋雁會意，她們兩人早就說好了，等差不多的時候就分開行動，秋雁負責拖住廟裡的人，紅衣身上有功夫，可以四處打探。
「小師傅，這價錢的事情，我們當奴婢的做不了主。要不然你看看等我們回去問過主子，再做打算如何。「秋雁將小和尚拉到一邊，輕聲問道：「若是在這裡點了長明燈，以後府里的事都要請你們廟了，府中有女眷想來燒香求籤之類的，山上有住的地方嗎？
「有，有客房。廟裡有給香客準備的院子，來的人多了，還可以去後面的庵里去借宿。」小和尚接待過很多這樣的香客，「施主若是想來，要提前兩個月來告知我們，先看看有沒有空出來的院子。」
「咦，那位施主呢？」小和尚發現紅衣不見了。
「她是信徒，每到一個廟中總要去拜拜。」秋雁從荷包中拿出一粒碎銀，偷偷的遞給小和尚。「今天可要謝謝小師傅了。」
打發了小和尚，秋雁在廟外算命的攤子晃蕩了一圈，過了有一會，紅衣才出來。
「怎麼？找到了么？」
紅衣搖搖頭，「住的都是來上香的世家，雖然有丫鬟婆子，卻沒有找到畫像上的兩個人。」
「呀！」秋雁拍了下大腿，「你說，會不會是冬草又進了其他府中當了下人，那天她是陪同現在的新主子來上香，現在她主子已經回去，她也跟著回去了，我們自然在這邊找不到。」
「我看不像，冬草的畫像已經在衙門裡的逃仆里，只要去衙門過籍都能查的出來。你看這廟裡的長明燈都這樣貴，能來這裡上香的必然非富即貴，應該不會用一個來歷不明的丫鬟。」紅衣反駁道：「再說，陪這主子來上香，卻自己一個人去半山腰的街上也說不過去，這廟門口，什麼樣的小攤沒有，要買東西幹嘛要跑那麼遠，只有常住這邊的，才會去半山腰買東西。依我看，這冬草一定是長期住在這裡才是。」
紅衣的一番話說下來，秋雁崇拜的看著她，「原來你這樣厲害，怪不得夫人派你來。」
即然廟裡沒有找到，紅衣想去庵里看看，可是天色已經有點晚了，「你先回鋪子，我自己去後山。」
帶著秋雁速度都慢了半拍，還是獨自行動的好。
「不行，你沒見過冬草和王嬤嬤，還是帶我去才好。」
「我看過畫像。」
「畫像又不準，還是帶上我。七八年過去了，她們的樣子一定有變化。」
紅衣說不過她，看了一眼太陽，已經西落了。
「那就快走，不要在這裡耽擱時間了。」紅衣說著就往後山走，秋雁連忙也跟了上去。
庵里正是用晚膳的時候，院子里都是去廚房取晚膳的，紅衣將秋雁帶上廚房頂上，從上往下，看這一眾取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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