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神秘的老者

「這孩子，也太衝動了，離開了龍家今後如何生存？」

「唉！看起來彼此積怨已深，早晚的事！」

「這下，大夫人該滿意了吧，龍家其實她才是天！」

「唉！女人當權，早晚要出亂子……」

「不說了，說不定那天我們也是同樣下場呢！」

「嗯，是該為自己打算一下了！」

龍家家族裏的人悄聲地議論，莫不搖頭嘆息。

家和萬事興啊！看起來龍鼎並沒有做到這一點。

望着少年攜著母親從容鎮定走出了大廳。

龍鼎將那封斷絕與龍家關係文書狠狠地砸在大夫人身旁桌子上，嘆了口氣，一屁股重新坐了下來，埋怨道：「你看看你乾的好事！」

大夫人冷笑了一下，拿起文書看了一眼，饒有興趣的道：「他提出斷絕關係和我驅逐他出去不是一個結果嗎？」

「這就是輝兒的個性，從此以後他不管做出多大成績都與我龍家無緣了。」還算比較了解兒子的龍鼎嘆了口氣。這孩子，從小性格倔強，他怎麼能忍受被人驅逐！要走，也要理直氣壯正大光明走。一想到今後娘倆兒相依為命，孤苦伶仃生活，龍鼎眼前一黑，差點沒爬在桌上痛哭起來。

「哼，一個廢材少年人會有什麼出息呢！」大夫人冷笑，似乎把龍輝未來看的一目了然。在她看來，龍輝一生能混口飯吃娶個老婆就不錯了。

龍鼎搖了搖頭：「你不要忘記了，輝兒十三歲就是武師級別了，只是後來一直在退步而已，放眼雲荒有幾個十三歲能達到武師級別？早晚有一天，他會重新站起來的。」

「他一直在退步，不是你也承認嗎？我想他現在也只能算是廢材吧？」大夫人冷笑道，「比起我兒龍騰驃騎大將軍手下黑鷹團團長顯赫地位，他一輩子也甭想達到，對龍輝來說或許連個夢都不敢奢望。」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又能料到呢！」龍鼎淡淡道。大兒子龍騰不是他的親生兒子，這個他比誰都有發言權。

大夫人輕蔑地一笑，：「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老娘煩的就是這句話，三十年前你追老娘時候，老娘那時還是豆蔻年華的少女被你偉大的理想騙上了賊船，三十年過去了，你不還是狗屁不是靠老婆混日子嗎？」

龍鼎被大老婆嗆得臉色發白，尤其是當着這麼多族人和丫鬟面前，手裏的茶碗不住顫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雲荒城外，山下一處平坦地方，四周樹木鬱鬱蔥蔥，青翠欲滴。

龍輝將一處年久失修而茅草屋翻新了一下，又用柵欄圍了個小院子，中間做了扇柴門，茅草屋顯得別有一番韻味。

臨近黃昏，一座嶄新的兩間房子的茅草屋誕生了。

他娘跟着忙碌，事實已成定局在說什麼也沒用了。她知道兒子的性格，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也不在勸說他回心轉意。娘倆兒開始認真準備以後生活了，從城裏出來他娘用這些年贊下的錢買了些米面，暫時生活上還能夠維持，日後只怕需要龍輝去賺錢了。

吃過晚飯，他讓娘休息，推開柴扉獨自一人向小山走來。

之所以選擇這裏，還有一個原因，小山上一片空地適合練武。

現在要做的是儘快把功力恢復，至少一個武師資格可以在雲荒成做武學教練，養活娘不成問題。

站在開闊草地上，栽了十幾個木樁和簡單器械，迎着落日晚霞，龍輝閉上了眼睛，將一切不愉快一切煩心瑣事拋在腦後。

「如果不想被人侮辱，就要強大起來！」心裏默默的道。

揮手打了一套拳。

結果，是失望搖了搖頭，這一次似乎不但沒有了勁道，而且用心不專無法凝聚力量。

「終究還是被那些煩心瑣事侵襲了嗎？」

少年不由地苦笑，以前他從來沒有這樣，不管遇到什麼困難，在練習武功總是能全神貫注將心收回來。

武徒級別，心力似乎跟着在下降！

「小子，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啊！」一個蒼老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似乎聽着很耳熟。

「你是誰？」眼神四射，卻並沒有看到什麼。

「哈哈，連我都不認識啦！」一個身穿藍色長衫的道人出現在他身後，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來的，連一點聲音都沒有，道人精神面貌大有改觀，比之剛來時候邋遢模樣，現在好歹也能看出真實面目來，他不算難看，花白鬍子，深深皺紋，不時閃過幾絲狡黠的目光。

「是你！」少年動了動嘴終究沒有叫出師父兩個字，畢竟這老傢伙除了一套冥想的方法，什麼也不曾教過他。

「小子，你怎麼連師父都不肯叫，我們可是行過師徒大禮的。」老者笑容滿面的說。

少年淡淡一笑：「只怕現在不用了吧，我已經離開龍家，作為我的師父，徒弟不再了，大太太豈能容你白吃飯？估計你離開龍家也不晚了。」

「小子，你很有判斷力啊！實話和你說，你們上午剛走，下午我就被轟了出來……唉！走得時候匆忙，居然連酒壺都沒來得及帶上……」老者若有所失。

龍輝搖了搖頭，「現在你該怎麼辦？我的能力似乎養活不起你！」

「你還可以去幹活賺錢嘛！」老者似乎在得寸進尺了。

「你的意思是我賺錢養活你？拜託，我現在連我娘都養活不了，你還是那來到那去吧！」聽着老者非分要求，他簡直要發怒了。

「呵呵，小子，想變強嗎？想受到別人對你的敬仰嗎？」老者笑眯眯地問。

看着老者一臉欠揍模樣，但這句話，在少年心底激起一層波浪，有誰不渴望強大啊，更何況一個曾經體驗過強大的人。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現在只是一個武徒級別的人，你要我怎麼強大？」

「唔，已經武徒級別了，果然很快啊！我喝酒喝的都忘記了歲月存在……」不虛道人莫名其妙感嘆道。

龍輝差點暴跳起來，這狗屁老師居然不知道他是從武師級別一路跌到武徒級別的。

「拜託，我以前好歹也是武師級別。」

「我知道，你現在從武師跌倒了武徒，是這樣嗎？這很好啊！」老者臉上竟然流露出一絲喜悅來。

龍輝真想給他兩巴掌，天性冷靜的他還是忍住了。

不過，老者隨後一句話徹底讓他暴跳起來。

「是我讓你一路跌下來的。」

「是你？」少年呆住了，片刻后回想起了這傢伙也算是教過自己的，「是那套冥想方法嗎？」

「不錯。」老者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小爺什麼時候得罪你了？」

終於爆發了，一掌劈向老者面門，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