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曾經

「你才不存在。」老三無奈的說，「老大來點反應。」

「我就是老大，那兩個小子被我給慣壞了。你們莫怪。」老大沉聲道，「就老二能咋呼些，不然這千萬年被困在這裡早就無聊死了。老二你來說說吧。」

「好！我跟老大依附在老三的身上活著。我們絕對不是你們口中的怪物。當年不經世事，太年輕了。太狂躁，仗著自己有那麼點小本事，自我膨脹，結果把自己給毀掉了。招惹了一些世外高人，結果就往事不堪回首了。」老二搖頭。

「老二，這麼多年了，當年的事，何必記這麼清楚，咱們只要還活著就行了。當年你的選擇沒有錯。自作自受也好，天意也罷，被下套也罷，我跟老大從來都沒有後悔過。即使面對後面的被斬殺。」

「老三，老大為了救我，跟我一樣，你為了救我們，又變成這樣。哈哈……小娃娃你也看到了，我們哥仨又被困在這裡。」老二的笑聲里全是無奈。

「老二，我讓你問她們三個，怎麼會來到這裡？你倒是把老底都交代了。」老三語氣里沒有任何的錯怪，反而有要安慰它的意思。

「反正都這樣了，早說晚說都一樣。」老二一副無所謂的樣，「你們為何會來這裡？」

「不知道。醒來時就出現在這裡了。」尹焱她們三個搖頭說。

「這是敷衍啊！滿滿的敷衍啊！小娃娃！」老二說。

「敷衍你妹額！我還想知道呢！」尹焱生氣的說。！我可是比你們鬱悶千倍萬倍。你們起碼知道是怎麼來的，我們呢，以為可以過回以前的生活，現在可到好，什麼都沒有變回去，反而被丟到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那個小娃娃，你不要激動，老二說話就那樣。」老三嘆息一聲說。「千萬不要生氣。氣大傷身。」

「你們真不知道？」老二仍然不相信的繼續問。

「不知道。不知道。」尹焱沒好氣的說，「要是知道了，早就離開了，也就不用在這些花花綠綠的地帶穿行。」

邱音、銀珍點點頭說：「是不知道，一醒來就在這片地方了。」

「那你比我們來的還冤枉啊！」老二說，「我們被困在這裡萬年，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羽族人。你們倒是第一次見。」

「嗯？你怎麼看出我們是羽族人？」尹焱吃驚的問。

老二指著銀珍說：「她的羽族血脈最純。她的靈術一出，我們三個就知道了。」

「哦，難怪呢。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尹焱問。

「我們三個跟其他山頭的巨**流過，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最原始的荒原之地。來到這裡的從來沒有出去過的。只能說這裡是一個巨大的牢籠。」老二有些悲哀的說，「那座山上的那位，一直在。」

「什麼意思？那座山上有什麼？」邱音好奇的問。

「十分厲害的獸，我們都要臣服。它應該是這片荒原之地的主人，絕對的存在，巨猿。相傳，它曾經差一步離開這裡。可惜——一直在那裡了。」老二一臉哀傷的說，「它說不可能離開這裡。永遠都不可能了。」

「你們沒問為什麼嘛？」邱音繼續問。

「它說，沒有為什麼。離不開了。那眼神是一種死灰般的絕望。」老三說。

邱音陷入了沉思。

「你們沒有想過離開這裡嘛？」銀珍問。

「我們當然想了，我們剛從那陣法中拜託出來，守了幽藍花一千年，終於看到希望了，沒想到，你們出現了。唉——」老二一聲嘆息。

「那你白守了。因為幽藍花對你沒有用。」邱音淡淡的說。

「這是為何？小娃娃，你不要胡說。」老二突然激動起來，「小娃娃——」

邱音打斷它的話說：「信不信由你，你們身下的陣法雖然經過千萬年漸漸失靈，但是你們的身體已然是這陣中的一部分，你覺得你們還能脫胎換骨嘛！」

「什麼意思？」三頭巨蛇顫抖的說。

邱音沒有繼續說，有些東西點到為止就可以了。沒有必要說透。

邱音一個眼神，然後她們就離開了後山，回到自己的仙雲殿。

「那三個老怪物有些可憐啊！」尹焱嘆息一聲說。「邱音你沒有辦法嘛？要是有可能，咱們能不能幫幫它們。」

「基本沒有可能，當年將它們封印在那裡，就用了極端密法，若是我冒泡改動，我怕它們三個瞬間死掉。」邱音搖搖頭說。

「這麼狠？」銀珍、尹焱吃驚的問。

「嗯。對方估計沒有打算讓它們活著，死後也是為大陣所用，最只要的是，那個陣竟然也有我看不懂的地方。」邱音說，「過幾天我再去看看。」

「不是吧，你都看不懂。它們當初得罪什麼人了。」尹焱搖頭說。

「這就不知道了。它們今天也沒有說實話。」銀珍說。

「沒事。反正以後有時間。對了。邱音，你那幻陣不是你布的嘛？」尹焱想起來問。

「是也不是，布了一個小陣。反正也解釋不清楚，總之，它們今天若是想殺咱們。估計也沒有可能，它們的尾巴仍然被封在陣中。」邱音解釋說。

「嗯？它們不知道嘛？」尹焱皺著眉頭問。

「它們太大，太長，加上歲月的飛逝，它們已經沒有那麼敏銳的感覺了。」邱音想想說，「而且我的感覺是，老大跟老三應該是知道的估計是故意瞞著老二。總要給一些希望。」

「這麼說的話，怪不得我們看不到它的尾巴。應該是一直被封在陣法中的緣故吧。」銀珍分析說。

「嗯啊，咱們可愛的小豆丁，完全沒有在意的表情哦。想來是沒有什麼可怕之處的。」邱音笑嘻嘻的說。

小豆丁正在跟紅衣婢女玩，聽到叫自己的名字，立刻緊張起來。

「小豆丁你怕那條三頭巨蛇嘛？」銀珍笑著說。

小豆丁點點頭說：「我……不……怕……有東西系著……」

「哇塞，不錯啊！」邱音笑著說，「就沖這點，姐姐會給你個獎勵。」

小豆丁表情很複雜，搖搖頭說：「不要，邱姐姐太可怕。」

「哈哈！」大家看小豆丁的表情都笑了。

……